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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窗台外看了过去。
钱长胜看着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的人群,那本来就煞白的脸色,在这一刹那,变得越发的白了,虽然他离这些人还有很远很远,但是那冲天的怒气,却是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怎么会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钱长胜心中焦虑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跑了进来。
“钱总不好了!不好了,钱总,机械厂的工人围过来了,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咱们通过重组分离将他们厂里的优质资产都划归到了咱们南隆集团,现在来找您的工人,有好几千人啊……”来人一见到钱长胜,就气喘吁吁的朝着钱长胜汇报道。
听说当年通过重组等手段侵吞机械厂资产的事情被曝光了,钱长胜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这件事情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这些工人怎么知道其中的猫腻了呢?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慌张的钱长胜,在措手不及之下,只觉得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赵大少,肯定有人在搞鬼!他们不一定都是冲着我来的,要不然,咱们和卓韬方之间的事情,绝对不会被人给捅出来!”钱长胜虽然急切的拉住了赵平川的手掌,但是他的话语之中,确实已经用上了咱们这两个字,那就是告诉赵平川,这件事情不止是他自己的事情,要是真的捅出来,你赵平川也跑不了!
赵平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作为钱长胜的合作者,机械厂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而随着这件事情的揭露,他赵平川所要承担的责任,不比钱长胜少多少。
心中念头飞速转动的赵平川,刚刚拿起电话,就见又有人闯了进来,这个人慌乱的样子,比之刚才那一位还要多上两分。
“钱总,不知道谁通知了记者,现在有不少记者正围在咱们大门外要求采访呢。”
记者要采访?钱长胜的脑袋又嗡的一下响了。
如今的新闻媒体已经全面实行机制改革,各栏目都是承包制,大家拼的就是收视率,有收视率就有广告,有广告就有工资资金收入。因此,有这么一个物质因素刺激着,各路记者全都积极迎合市场需求,抓住市民酷爱看热闹的猎奇心理,争先恐后地刊登这些突发性的恶性事件,再来它个图文并茂的连续报道,这件事肯定会迅速席卷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人民记者,又有谁跟钱有仇呢?这么一番折腾,月底就能赚它个盆足钵满呢。
也难怪这些记者们就像无头苍蝇似的,整天在街头巷尾转悠,碰上个芝麻大的小事笔杆子一转,就渲染成了西瓜,对于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钱长胜一直都很头疼,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地应对着,不图别的,就为能把本公司的公共关系协调好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得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了,将内幕给千方百计的捂结实了,你说,这帮记者不约而至,岂不是存心添乱么?
“你让赵副总出面,请这些记者请到花园大酒店,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专门接待他们。你告诉赵副总,对这些记者一定要客气,不论他们现在有什么要求,统统答应下来,另外,再按我们以前的规矩加上一倍,给这些记者多加点采访费。”钱长胜摸了摸脑袋,沉声的朝着冲来的人吩咐道。
赵平川虽然不怎么将记者放在心上,但也知道这个时候钱长胜的选择无疑是最好的。他朝着钱长胜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却见楼下几个身材壮实的工人,已经从保安的阻拦之中,冲进了南隆集团的办公场地。
随着越来越多的工人冲进来,钱长胜的脸色都变了。他知道如果让这些愤怒的人再冲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对这帮群情激愤的工人,那是他绝对招架不了的!
“赵大少,咱们先走,另外你们快点去报警。”钱长胜刚刚说了报警两个字,就见几十名穿着南隆集团保安服饰的男子,就从集团的办公区冲了出来,领头的保安在喊了一嗓子之后,就抡起棍子朝着那些冲进来的工人打了过去。
有带头的,自然就有跟着干的,南隆集团那些守门的保安本来就是一些社会上混的人,此时看到有人动手,也跟着就朝着那些工人冲了过去。
开始的时候,工人们没有什么武器,自然就处在了下风,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工人冲过来,场面就难以控制了。
“钱长胜,你这是要干什么?”赵平川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呆了一下之后,猛然意识到如果这件事发展下去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愤怒地冲钱长胜一顿猛喝。
钱长胜看着那英勇向前冲的保安,脑子里也满是疑惑,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那英勇向前冲的保安,究竟是谁。
这人是谁呢?钱长胜看着那越加混乱的场面,有点不知所措的向身旁的一个副总问道。
……粤市市委会议室。粤市的一把手赵泗君的脸色铁青,愤怒无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主抓机械厂改制的副市长郑达捷那肥胖的身躯,冷冷的问道:“你的意思,这就是一件意外事件了?”
郑达捷虽然名字里有一个捷字,但是他本人不论是从外形上,还是在其他的方面,都和敏捷沾不上半点联系,作为主管这项工作的领导,他知道这次事件闹得越大,他自己承担的责任也就会越大。
“赵书记,这件事情真是一个意外事故,一个工人因为孩子想吃肉和家人生气,结果服毒想要自杀,这才导致了机械厂的工人来上访告状……”想到这件事情的起因,郑达捷的心里就有点窝火,他娘的,不就是一块肉么,怎么就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呢?
“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工人的情绪都已经失控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有什么办法把这些工人的情绪稳住了!”不等郑达捷说完,赵泗君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郑达捷的汇报。
对于赵泗君的打断,郑达捷不但不恼,心里反而对赵泗君充满了感激。他知道,领导越是在这个时候严厉批评自己,越是对自己的保护。
“黎书记,现在工人已经冲向了南隆集团的总部,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了,公安部门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情控制住,绝不能让这起事件恶化了!”
赵泗君将目光投向离自己不远处的政法委书记,声音越加高了几分道:“同志们,这起上访事件,一定要成立调查组,给机械厂的工人一个交代,民心稳则天下安哪,同志们!我建议针对这起上访事件的调查,要坚持一个原则,既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严厉打击这些蓄意串通,寻衅滋事的恶性上访者!”
市长陈兵钢一言不发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严肃,但是心里却不住地冷笑着。尽管赵泗君说得义正言辞,但是作为赵泗君两年多来的搭档,赵泗君的言外之意,还是暴露无遗了。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这话听上去很正常,但是实际上,却是他赵泗君向所有班子成员传达他的意思了:那就是好人与坏人,这个标准并无定则,如何理解领导意图,那就得看你个人的悟性了!
“赵书记,您放心,我们政法部门一定落实好市委市政府的指示,将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控制到最低点。刚才接到市局副局长王局长汇报,现在市局已经抽调了上百名警力赶往南隆集团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这起事件平复了。”黎书记和赵泗君关系很不一般,听到吩咐之后,赶忙沉声的回答道。
赵泗君点了点头,看看其他没有发言的常委,沉声的说道:“现在事情弄到这等地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工人的情绪平复了,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全体领导班子一起出面,到现场去,也算是给工人一点安慰吧。”
就在赵泗君说话之际,那紧闭的门被推开了,年轻的秘书在常委们的注视下,赶忙道:“赵书记,刚才公安局的同志打来电话,说工人们冲进了南隆集团的办公场地,和保安发生了冲突,有十几个工人受伤,另外,还有一名中央台的记者,在冲突中被保安给打伤了,目前已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了!”
发生了冲突?记者受了伤?听到这个消息,常委们一下子呆住了。赵泗君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一掌砸在桌子上:“这些家伙都没脑子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这般的意气用事?还打了记者,谁给了他南隆集团这么大的权力!”
常委会已经开不下去了,所有的常委都坐上市委值班室准备好的车辆,火速赶往南隆集团驻地。
南隆集团的门口,冲突依旧在继续,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南隆保安,越来越多的参与到了这中间。只是,在穿着南隆集团保安制服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有几十名南隆的保安乘着当前混乱的局面,已经悄然离开了。
国人的骨子里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劣性:邻居家打了一个盆,就能招来一村子的人。这一点把老百姓爱看热闹的性格特点描述得淋漓尽致。此时的南隆集团四周,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王子君就在这人群之中。
“刚才那一棍子,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王子君看着李悦龙,轻声的问道。
“当然不会。”李悦龙朝着那些已经退出来的保安看了一眼,自信满满地说道:“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人,知道怎么打,这也讲究技术呢,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上并没什么大碍的。”
王子君这才笑了笑道:“为了咱们的计划,让那位老兄受苦了。”
李悦龙点了点头道:“董事长您也不用太愧疚,咱给他的酬劳,足够他买房子结婚了。要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咱们呢,要不是咱们找上他,他没钱弄来房子,他那个门缝儿里看人的丈母娘,绝对不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他的!”
王子君笑着点点头,随着一阵警报声传过来,王子君朝着李悦龙挥手道:“火候也差不多了,赶紧叫咱们的人撤了吧,现在是该准备第二步的时候了!”
“是的,王董。”李悦龙看着王子君那微微翘起的嘴角,面带恭敬地说道。在王子君到来之前,作为君诚集团保安部长的他面对敌人气势汹汹的逼势,他觉得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军人出身又研究过兵法的他知道,现在敌方几乎点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他们却是一无所有,除了任人宰割之外,想要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都是很艰难的。
但是,王子君的这一个动作,一下子就将整个粤市搅了个天翻地覆,虽然离救出来秦虹锦好像还有点距离,但是光凭着这一点,就给众人昭示了一点事实:君诚集团在他们咄咄逼人的攻势之下,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车子离开南隆集团驻地,就朝着秦家的老宅行驶而去,在路上,王子君拨通了秦家的电话。电话里,王子君先对秦家老爷子进行了问候,然后提出了自己要拜访秦老爷子的请求。
对于王子君的突然造访,秦家不能说没有准备,接电话的秦老爷子笑呵呵的让王子君过来。
此时的秦家,年过八旬的秦老爷子虽然没有王老爷子那么精神矍铄,但是多年的军人生涯,也让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放下王子君的电话,秦老爷子的眉头就皱了皱。
(未完待续)
第四二零章 煽阴风 点鬼火(泣血求票)
“爹,是王子君的电话吧?”一个跟秦忠和长得十分相像的中年人,来到老爷子的身后低声的问道。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却有些沉重,作为老爷子的儿子,他对自己的父亲太了解了,看看老爷子的表情,赶紧改口道:“爹,咱昨天不是跟二哥商量好了么,这个浑水,咱老秦家不能趟,您想想,要是咱们搅和进去了,我二哥以后怎么还怎么跟赵书记见面啊?再说了,凭着赵书记的影响,就算咱们搅和进去,不照样解决不了问题嘛!”
“那照你这么说,人家孩子求到咱的面前,咱就冷眼旁观,不管不问,什么都不做么?”秦老爷子把脸一沉,反问道。
这中年人乃是秦老爷子的三儿子,省交通厅的副厅长,对于老爷子的不满,脸上虽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却是冷笑不已。暗道,也就是您当年的那点交情,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怎么能因为那点交情,把整个秦氏家族都给搭进去呢?
“爹,不是咱们不帮,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了他啊。您出面和赵书记谈谈,这一点可行,但是要和赵书记正面冲突,我觉得咱们不能这么干,您想啊,就算咱们豁出去和赵书记争执一番,又能改变什么?您觉得就凭二哥这个不入常委的副市长,就能和赵书记掰腕子不成?!”
儿子这一番合情合理的劝说让秦老爷子无言以对,陷入了沉默之中。虽然心里有些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