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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冬,别说了,周部长还在等着。”蓝部长朝着姜慕冬淡淡地看了一眼,声音很轻的说道。
但是这轻轻的声音,却是瞬间让姜慕冬有点发热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是的,不但周部长在等着,在周部长的办公室里,还有四个得罪不起的老爷子,手握拐杖,像四只犟筋驴似的等着呢。
想到这些,姜慕冬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他跟王子君的关系,已经完全颠倒过来了。
“要不还是明天……”,童千叶好似也感到了不对,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推辞道。
“就今天吧,我就不信王书记连一顿饭都请不起。”蓝部长笑吟吟的说着,声音之中,带着一副开玩笑的语气。
童千叶听到蓝部长这样说,就没有再说什么。在她的带领下,二十多分钟之后,蓝部长的专车就在一个三星级酒店停了下来,看着上面写着老蓝都酒店的牌子,姜慕冬的眉头就皱了一皱。
这个饭店的档次,实在是有点低。但是蓝部长昂首挺胸的走进房间,他不得不快步的跟上去。在穿过一个走廊之后,一个中年人就快步的迎了上来。
“蓝部长,姜司长,您好,您好。”中年人很是热情,一边朝着蓝部长伸出双手,一边自我介绍道:“蓝部长,我是罗南市委秘书长金田骆,您看,您是不是明天再见王书记?”
“王书记已经睡下了?”蓝部长蜻蜓点水似的和金田骆握了握手之后,笑着朝金田骆道。
金田骆沉吟了一下,这才道:“王书记倒是还没有睡下呢,但是明显有点醉了。”
“没事儿,我来只是为了告诉王书记一个好消息,我相信听到这个消息,王书记能很快醒过来酒的。”蓝部长说到这里,以不容质疑的口气朝着金田骆道:“金秘书长,请带路吧。”
金田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恭敬的道:“既然蓝部长您坚持,那您往这边请。”
跟着金田骆走了两层楼梯,一行人这才算是来到了一扇关着的门外,虽然门子管着,但是从里面却是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笑声。
金田骆敲了一下门,然后就将门子推开。而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就听有人道:“老何,这杯酒你说什么也得把它给喝了,你要敢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
带着一丝醉意的声音之中,看上去醉意朦胧的王子君,正端着一杯就朝坐在他不远处的常务副市长何起锐劝酒。
何起锐正在推辞,他看到金田骆等人走过来,就赶忙站起来向着蓝部长打招呼,嘴中更是替王子君说道:“蓝部长,我们书记心中有事情,喝得有点猛,今天有点……”
“老何,你少给我顾左右言其他,今天谁要不喝个痛快,那他就是耍赖皮!”王子君说话之间,慢慢的抬起了眼睛。
看着醉醺醺的王子君,姜慕冬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脸上带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鄙夷之色。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却没想到王子君晃晃悠悠地朝他走过来了。
“嘻嘻,老何,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这里还有一个猪头啊,这猪八戒都跑出来了!”说话之间,王子君伸手就朝着姜慕冬的耳朵拽了过去。
姜慕冬那个恨哪!自己的身材虽然有点发福了,但是和那种可爱的动物相比,应该还有一定差距的,这个家伙,他到底是喝得烂醉如泥,分不清周围是何物了,还是故意装醉埋汰自己呢?
不过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王子君摸到他的头,不然的话,姜司长可就真的成为笑话了。
可是不等他的手动,站在他旁边的金田骆已经挡住了王子君抓向姜慕冬头的手,并低声劝道:“王书记,您看错了,这是姜司长的头,哪里有什么猪八戒呢?”
听到金田骆的辩解,姜慕冬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什么是我的头,不是猪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还不能发脾气,毕竟这种事情,那可是越描越黑。
“这……这有区别么?”带着一丝丝醉意的王子君,含糊不清的说道。
房间之中的其他人,此时可以说是紧绷着自己的脸。但是人人都忍俊不禁,脸上那一丝笑意,却是怎么都驱散不了的。如此此时有地缝儿的话,他恨不得钻到里边去,什么叫有区别么?
“王书记,您真是喝高了,这是姜司长,是姜司长看您来了。”何起锐说完很是抱歉地看了蓝部长一眼,来到王子君的面前,轻声的说道。
而金田骆这个时候,也满是歉意的朝着姜慕冬道:“姜司长,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王书记已经喝了差不多一瓶了,神志不清,眼花缭乱了,眼神肯定看迷糊了!”
不管此时的金田骆说的是如何的天花乱坠,也无法安慰姜大司长受伤的心。什么叫作喝多了,额,难道你说你喝多了,错把我的头看成猪头了?依你的意思,那就是我的头如果朦朦胧胧的去看,就跟一颗猪头很近似么?
“谁喝醉了?我可告诉你们,我没醉!我还好着呢,再弄一瓶我也喝不趴!”王子君听到金田骆的解释,叫得更起劲了。本来绵软的身子,一下子坐得倍儿直,像是一下子精神焕发了许多。朝姜慕冬看了一眼,嘻嘻一笑道:“呵呵,这是姜司长的头,这不是猪头,分明在姜司长膀子上放着么。哈哈,金秘书长,我没有认错吧,我说过我没有醉么!”
姜慕冬的手掌紧紧的握着,此时的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很是受伤,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拿他的头和那可爱动物的头相比较呢,而此时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真醉的家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尊贵的头颅和那个动物联系到一起了。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怎么看,怎么就有点相似也!”带着一丝疑问的声音,再次从王子君的口中吐了出来。
实在是有点受不了的姜慕冬,此时只觉得快要崩溃了,一股气体,从他的肚子之中差点就炸姜慕冬想要发飙,想要拂袖而去,他更想将这个说自己是猪头的家伙,狠狠的揍成猪头。不过这些想象,此时对于姜慕冬来说,真的是很难实现的。
他不能发飙,毕竟要注意风度,他不能拂袖而去,因为在周部长的办公室,还有好多人在瞪着他,他更不能将这个人揍成猪头,因为在这个人的旁边,人家的人好似比他的人要多。
所以他只能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姜司长,你来的正好,来,兄弟敬你一杯,虽然我很是讨厌你的猪头,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王子君拉着姜慕冬,举起酒杯就朝着姜慕冬的嘴边灌了过去。
姜慕冬不是没有被人灌过酒,但是被别人喊着猪头这般的灌酒,他还是第一次,心中无限恼怒的他,刚刚伸手要推,但是不知道怎么着,那本来软绵绵的王子君,此时一下子有了力气,姜慕冬的手不但没有推动他,而且被他顺势将一杯酒灌倒了醉里。
一杯酒没有什么,但是他看着王子君那好似有点油轰轰的手,就有点受不了。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王子君那好似有着一跟肉丝的牙齿上的时候,则是彻底的奔溃了。
自己刚才用他的酒杯喝了酒。
一股酸水,就从姜慕冬的肚子里升了出来,他感受着那汹涌的酸水,不由得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王子君可以不在乎影响,但是他必须要在乎,毕竟这个时候,蓝部长还在自己的身边呢。
将那隐含着酸腥气息的一口水咽下去,姜慕冬就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要不是离桌子近,姜慕冬甚至就怀疑自己会不会摔倒在地上。
“老姜啊,我给你说,我看你不顺眼很长时间了,你不就是掌握着审批的权利么,你不就是有权干涉铁路是不是从我们罗南市过么?你不就是想用这件事情拿捏我么?”王子君根本就不给姜慕冬喘息的机会,虽然好似在说醉话,但是一句比一句来得犀利。
姜慕冬本来发软的身体,此时听着这话,顿时就觉得有点发硬,一股股的冷汗,从他的身上落了下来。虽然这些都是他做的,但是此时被王子君说出来,他却是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无比,就好比走在大街上,却被一下子将浑身上下的衣服给剥了一个干干净净。
幸亏这时候来的是蓝部长,如果是周部长的话,心中暗自有了一丝庆幸的姜慕冬,此时看向王子君的眼睛,就多了一丝的敬畏。
“王书记,你喝醉了。”姜慕冬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终于说出了一句有水平的话,在说完之后,他接着说道:“王书记,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那个抿孤铁路啊……”
“屁,他娘的,我告诉你姜慕冬,别给老子提那条路的事情,你们愿意从哪里过,从哪里过,老子不伺候了,老子今天喝完这顿酒,就回罗南市。没他娘的铁路,老子修公路行不行?老子就算是在罗南市别上了,老子一定要将罗南市通往各地的公路修好。修高速,绝对不比你们的路慢!我告诉你,活人不会叫尿憋死,罗南市也不会别个别人使给活活憋死的。”
王子君说话的声音越来也大,而本来正和蓝部长说话的何起锐和金田骆两个人,神色慢慢的变得郑重了起来。
从一进门,蓝部长就站在一边,看着这个好似喝醉了的市委书记,神色很是平静,但是此时听到王子君的话,他的脸色都变了。
“老子不但要修高速,还要修机场,他娘的修机场,以后在来京里,老子坐飞机来!”哈哈一阵大笑的王子君,狠狠地拍了拍姜慕冬道:“老姜,你小子不会去民航吧!”
姜慕冬自然不会去民航,但是他却不能让王子君这个时候去发展他的航空事业,如果王子君就这么走了,那他怎么向周部长交代,周部长又怎么向那几位老爷子交代?这个连锁反应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王书记,这个咱以后再说,我跟你说,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经过领导研究,抿孤铁路还是按照原来预定的计划进行,依旧从罗南市过。”费了最大的决心,姜慕冬终于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听到姜慕冬的话,何起锐和金田骆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抿孤铁路无疑是他们这次京里之行的最大愿望,现在听到姜慕冬的亲口证实,怎么不让他们感到兴奋不已。
“你说什么,还是按照原来的方案执行?”王子君一把抓住了姜慕冬,大声的问道。
姜慕冬看着王子君那震惊的神色,一直被打击的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自信,他看着王子君,忍不住挺胸抬头的道:“没错,领导已经定下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王子君的手劲又大了一分,在这一分劲的作用下,姜慕冬就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阵生疼,不过就算是再疼,他还是看到了这个年轻书记的震惊。这精神上的一丝愉悦,就已经让他舒爽至极。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还和你开玩笑不成!”脸上重新露出一丝笑容的姜慕冬,傲然的朝王子君说道。
(未完待续)
第六四一章 擎天巨柱 定海神针
“你是说抿孤铁路重新从我们罗南市过了?”王子君睁着一双眼睛,吃惊地向姜慕冬求证道。
姜慕冬笑了,站在后面的蓝部长,更是露出优雅的笑容,这家伙年轻得这么过份,又霸道得不像话,但是论及涵养,还是并没有真正修炼到家的。从王子君近乎失态的惊喜之中,两个人又找到了先前的傲慢与从容。
对,这事让你找到大人物压下来了,听到这个突兀的消息之后,还不照样激动得跟狗一样?他娘的,还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呢。
“是从罗南市过境!”姜慕冬一字一句的说道,此时的他,算是彻底找回了先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王子君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看着惊得不知所措的王子君,姜慕冬的心,别提有多舒服了,暗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再怎么包装,身上那股子没见过大世面的本性都是根深蒂固,怎么都褪不掉的。
“他娘的,怎么又要从我们罗南市过境了呢?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你们还是从东埔市过吧,老子已经决定了,要发展高速公路,这策划书都找人去实施了,不能就这么被你给忽悠没了!”突然喝了一杯酒的王子君,一把将酒杯扔掉,大声的说道。
就好像吞了一根鸡骨头的姜慕冬,万万没想到王子君居然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你他娘的不是得了便宜再卖乖么?看着已经恢复了清醒的王子君,忍不住大声道:“王书记,你要看清形势,这铁路的修建……”
“修……修什么?不修了!我们修公路,修高速,我们坐飞机!”又好像重新喝醉了的王子君,一把拽住姜慕冬的衣领子,大声的道:“老子跟你玩不起,老子不跟你玩,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