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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残忍了。”
孟凌:“……”
段城继续搂着他,从身后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高兴的提醒:“媳妇儿,我在学院用的名字叫凌爱城,孟凌的凌、爱慕的爱、段城的城,你可别喊错了。”
“……”孟凌说,“麻烦你要点脸谢谢,还有,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你也敢取。”
“我觉得好听就行,要脸面有什么用,能吃吗?”段城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这样多实在。”
孟凌默默抽出手,对此早已淡定,他想了想,转到正事上:“他们不知道你是段家人?”
段城嗯了声:“只有学院高层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放心吧,他们不会说的。”
孟凌不清楚段家的实力,但能从段家大宅的规格和乐蓉看到他身上印记时的反应推测出段家应该不简单,说实话他真不想顶着这么一个光环入学,无论做什么都要接受众人的评估和打量,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尤其表现的太弱或出错的时候,投在身上的嘲讽会比普通人多好几倍,光是想想就头疼。
但不可否认的,他能进学院多亏了段城,如果没有段城,他现在还不知会变得有多惨,所以他虽然不想顶着段家的帽子,却一直没有明说也不会明说,原本打算无论将来遇到多少意义不明的视线,他都选择性无视掉,谁知段城却告诉他这些事不必担心。
他不禁看他一眼,知道段城这么做是不想给他惹麻烦,因此才会隐姓埋名,才没和学院约在段家接人。
这个人虽然有点二,但心很细,也很了解他。
段城满怀期待的和他对视:“感动吗?”
孟凌沉默了,他确实很感激,可眼前的人是个得寸进尺的货,他万万不能说,只得转移话题:“我之前说要调宿舍,你说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那什么,所以不给我调,怎么现在又说只有几个人知道?”
段城挑眉,笑眯眯的重复:“那什么?”
孟凌:“……”
段城亲他一口,不逗他了,老实回答:“咱们的宿舍看着和别人一样,却是上面特别安排的,你要是想换,人家肯定要去问问上面的意思,你觉得他们会答应?”
孟凌默然,低头喝茶,接着察觉某人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便把他扯开扔到一边,淡定的坐着等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连段城都不禁奇怪:“怎么还不来?”
孟凌看着周围绵延不绝的群山,怀疑的问:“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就说在这里见面啊。”
“……你没说是哪座山头吧?”
“嗯,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家,哪说的清啊,就随便指了个范围,可他们的办事效率也太差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段城颇为挑剔,随口安慰,“没事,再等等,早晚会来……”他微微一顿,看向半空。
孟凌也跟着抬头,却什么都没发现,诧异:“怎么了?”
段城一怔,快速收回视线,表情自然:“没事。”
如果对方的修为比他低,就算使用隐身诀他也一样能发现,不过他忘了他现在是普通人,还好媳妇问了一句,否则他就露馅儿了。
孟凌看他一眼,总觉得有点奇怪,刚要开口,只见光芒一闪,空地上瞬间多出两个人。
这两个人看着很年轻,脸上带着少许疲惫,但仍装作一副沉稳的样子,暗中平复呼吸:“你们是孟凌和凌爱城?”
段城听着那个名字,瞬间高兴:“对对!”
孟凌:“……”
两位工作人员点点头,忽然看到地上的零食,表情一僵,他们要死要活的从早晨找到现在,这两个人倒是很享受,简直太万恶了。
段城能看出他们的修为,自然明白他们累,便从储物袋拿出两个杯子,倒上茶:“给,幸苦了,喝点水,喝完再走。”
那二人犹豫一瞬,到底没有拒绝,纷纷接过,其中一个见他们长相出色,在接的过程中便有意的伸出手指,探了探段城的灵根,结果差点失手把杯子摔到地上,他简直惊骇了,以这个人极佳的灵根完全能内定进一班,甚至要比目前那些内定的人都厉害,可是为什么这一届的内定名单上没有他?
段城笑眯眯:“你没事吧?”
那人快速整理好情绪:“……没事。”
段城便转身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他的修为能遮住,灵根却是遮不住的,但无所谓,就算现在不被察觉,一会儿御剑飞行的时候肯定有肢体接触,早晚要被这两者的其中之一发现,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唯一知道的人闭嘴,而等他进入学院,再有人想要近他的身探询灵根,他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对方得逞了。
那名工作人员很快平复心情,看段城一眼,知道他将来肯定会变得非常出色,便有意和他搞好关系,没话找话:“这袋子是从哪弄来的?”
他们接到的通知是这两个人之前没接触过修真,所以他们才来接人,可这个袋子却是修士惯用的储物袋,不免让人好奇。
“我们知道能有资格学习修真后加了一个群,”段城说谎不打草稿,“在里面认识不少朋友,他们给的。”
那人点点头,这时另一人恰好喝完水,道了声谢,把杯子还回去,准备启程,他招出法器示意他们上来,忍不住问:“你们是怎么来的?”
这地方群山环绕,相当偏僻,两个普通人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段城眨眨眼,一脸纯良:“我们那天接完电话太亢奋,立刻收拾行李从家里出来,不停地爬山,爬了三天,一直爬到现在。”
孟凌:“……”
二人:“……”
孟凌顶着两道“这两个人是神经病吗”的探究视线,面无表情的沉默半晌,忍了。
先前那人也在怀疑,难道这个人没进内定的名单是因为太二?不对啊,什么时候分班要考虑智商这一因素了?
一行人很快离开,两名工作人员由于找人而耗费了大量神识,实在有些累,而且要顾虑到普通人在高空飞行的承受力,因此速度并不快。
下方的景色在山脉、城市、荒野间不停变换,最终停在一片茂盛的山林前,他们慢慢降下,开始往森林深处飞去,孟凌一直看着,视野中都是参天的古树和杂乱的石块,根本没有类似于房子的建筑,他有些诧异,刚要询问的看一眼段城,却发现飞行的轨迹并不是直线,似乎带着某种规矩。
“这里有阵?”
前面的工作人员赞赏的嗯了一声:“还有点幻术,很简单的东西,只要是修士都能破。”
孟凌点头,继续盯着下面,随着高度的不断降低,粗壮的藤蔓和巨石渐渐消失,视野瞬间开阔,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式建筑,背靠大山,从这里望去还能看到山上零星的建筑群,显然后面的空间全都属于学院的范畴。
宫殿前是用大理石铺成的广场,上面聚满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一看就是学生。
两位工作人员把他们放下,孟凌注意到其中一人看段城的目光带着点畏惧,甚至还有莫名的仰望,不禁诧异,等他们走后才问:“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能探到我的灵根,所以我干脆把身份告诉他并让他乖乖闭嘴,”段城耸肩,“我问了,他们是上届一班的学生,被临时叫来帮忙,之后还要回宗派,他没那个胆子泄露消息,你放心。”
孟凌嗯了声,四处看看,嘴角顿时有些不易察觉的抽搐,他甚至可以预想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新生来学校报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其中忽然有一个或几个人不知是讨厌吵闹、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同、或者仅仅是中二病犯了,便开始盘腿打坐,闭眼入定,其他人看到,有的羡慕他的沉稳、有的惭愧于自己太浮躁、有的则不想让他独自出风头,因此懂得修真的人也纷纷打坐。
但这个年纪正是中二病犯滥的时候,少年们都想彰显自己的不同,于是选择打坐的地点和姿势相当诡异,还有人特意换上奇怪的服装,兜帽一扣,整个脸都能盖上。
不过毕竟不会修真的人多,于是就会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人,而中间那人滔滔不绝的传授经验,顺便身手比划两下,有模有样的。
除此外这里还能看到另一个场景,有人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储物袋,不停地穿梭于人群中,热情的推销物品,脸上笑的像朵花似的。
总之,这广场上的人千奇百怪,热闹非常。
段城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孟凌说,“邪教、□功、传销。”
段城:“……”
28
28、分班 。。。
广场的上空时不时有光芒闪过;工作人员将新生送来;继而快速离开;孟凌静静站着;扫视一圈,发现虽然大多数人和他们的年纪相仿;却也不乏十岁左右的孩子和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他想起段城说学院每五年办一次;所以会出现这种差距实属正常,便不觉得惊讶了。
他微微侧头,见段城正眯着眼;不免奇怪:“看什么?”
段城指着大殿的方向:“跨过那扇门是中院,上面挂着横幅。”
孟凌看过去,发现半空中确实有什么东西,但距离实在太远,他不禁问:“写的什么?”
段城一怔,想起媳妇是普通人,不像自己看的那么清楚,便拉着他上前,直到快要走到大殿才停下,扬扬下巴:“据说学院每届都要写一句话,类似于口号或标语,你看。”
孟凌抬头,只见空中浮着一道五尺多宽的金色横条,不知是用什么质地构成,竟还在隐隐发光,而横条上则写着几个毛笔大字,苍劲有力: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顿时无语:“写这个有什么用?按理说不是应该写一些激励的话或者干脆写校训吗?”
段城耸肩:“我只知道每届写的东西都不一样,谁知道今年校方在想什么。”
孟凌还想再问,却见旁边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几个估计出身世家,正滔滔不绝的讲述这项标语传统,还说往年都是几个干事写的,无非是什么“上善若水”、“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之类的话,而今年则是校长亲自操刀。
那人脸上带着少许知道内…幕的得意之色:“几个干事按照惯例去找校长,原本没指望他能上心,谁知校长听完后当场就写了这几个字,吩咐人挂出来。”
众人好奇,询问其中的深意,还有人问校长是不是在说他自己。
先前那人摇头,说那几个干事刚开始也这样想,但经过观察,发现校长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便慢慢打消了怀疑,而且校长很厉害,几乎不会犯错,所以说这估计是他给咱们的警示,要知道在修真的道路上,只要稍微犯一点点错误就有可能生出心魔啊。
众人点头,纷纷感慨还是校长写的东西实在,接着开始讨论从这句话里悟出的道理,越说越深奥。
孟凌听得无语,看一眼段城:“这事你知道吗?”
“没关注过。”段城微微一顿,察觉周围投来的视线变多,便搂着媳妇的腰一把带进怀里,冷眼扫视一圈,宣告的意味十足。
先前那几个世家出身的人也在暗中观察他们,倒不是起了什么心思,而是修士的相貌多少受修为和灵根的影响,因此有时赞扬一个人的长相喜欢用世外谪仙来形容,可见并不是毫无根据空穴来风,而这两人生得太好,看着就不凡。
此刻见段城望过来,他们便有意与之结交,上前几步:“不知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孟凌是第一次被人叫道友,不太适应,一边在心里腹诽你直接说“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好吗”不就得了,搞这么文绉绉的干嘛,一边淡漠的答:“孟凌。”
段城没有再放冷眼,显然很喜欢这个话题,笑眯眯的说:“我叫凌爱城。”
孟凌:“……”
段城敏锐的感到媳妇正在掰自己放在他腰上的胳膊,急忙收紧,不让他轻易挣开,继续对众人笑。
那几人看得清楚,都没说什么,修真的道路漫长而艰辛,因此修士之间时常结为道侣,这并不奇怪,但像孟凌和凌爱城这样还没有修为就在一起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