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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该隐重新来到马车旁,正准备上车时,魔女的声音却又响起了。
“宝贝儿,他正在圣泉池里痛苦挣扎着,担心的话,可得速度快点呢!”
接着,便是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曾散去的柔媚笑声。
这场唇枪舌战,似乎还是平局。
该隐皱眉,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咬牙切齿,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老巫婆吃到苦头!
“主人,现在该去何处?”罗杀小心翼翼的问道。
马车已经驶离暗夜堡,正向着杉木林的西边而去,那里是寂寞之城的方向,但是刚才莉莉丝的话不得不让罗 杀多个心眼,或许他的主人,会想要去在东边的圣泉池看看……
该隐撩开一直盖着的窗帘,望着窗外匆匆后退的夜景,沉默了好一会。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徒而已。
那家伙还活在世上的唯一原因就是必须承受他给予的痛苦,这样一个存在,为何总是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
“罗杀,停车。”该隐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启双唇,说出了命令。
罗杀心中一惊,立刻照办,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该隐推开车门,跨步下来,对已经站在车厢胖的罗杀吩咐:“迦纳和叶梗累了,你带他们回寂寞城,给迦纳 准备最好的房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寂寞城的少主明白吗?”
罗杀严肃的点头,回答:“明白,主人。”
“嗯,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明早就会回去。”轻描淡写的说明后,该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向着 东方而去。
迦纳有些担忧的问道:“父亲大人是去哪里?会有危险吗?”
罗杀对着迦纳微微一笑,恭敬的回答:“少主放心,主人只是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若是该隐听到罗杀这么说,肯定会极度不赞同吧,毕竟在他看来,朋友这东西他根本就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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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池畔相会
夜更加深了,该隐轻点脚步,看似悠闲的快速前进着,树木带着风声迅速倒退。
月光的照耀下,该隐深蓝的眸子闪着魅惑的银光,好似被圣水洗涤过,冰冷却高贵。
只是这么看着,根本无法辨明其中感情,那是一双蕴藏了无数情感,又完全触摸不及的眼睛。
黑色的风衣在风中疯狂飞舞,漆黑的长发与风衣几乎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该隐知道已经非常接近圣泉池的时候,都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来这里。
对以曾经的他来说,圣泉池是非常美好的地方,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神圣梦幻。
但对于现在的自己,那就是一个讽刺至极的水池,充斥着所有以前愚蠢的自己所拥有的愚蠢记忆。
记忆在慢慢复苏,有些事情已经不再神秘难解,被封锁住的记忆和感情根本无法被隔绝,那层脆弱的薄纱真 被该隐毫不留情的撕碎。
不屑的撇嘴,他对来到这里感到气闷,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该隐不是那种会后悔然后走回头路的人。
借助树干的力量,再次腾空而起,他向前望去,很快圣泉池便出现在视野中。
风衣缓缓落下,他轻巧的着陆,耳畔是圣泉池水波荡漾的声响,令人心旷神怡。
缓缓向着圣泉池走去,脑海里不断冲出相关的记忆画面,堵得该隐大脑剧痛无比。
青筋暴起,该隐停顿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诅咒,满头是汗却硬着头皮继续靠近。
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确认一下,那家伙到底死没死。
一路踩着地上的枯叶树枝走过来,该隐轻叹口气,依靠在旁边的树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圣泉池的水面。
银光闪耀,月色朦胧,水面反射着魅惑的光芒,就好似该隐那双迷人的眼眸。
他微微歪头,眯起双眼,仔细的看向水中。
那个男人轮廓本就深邃,现在的脸孔更加刚毅,英挺的下颚线条优美迷人,精瘦的身体更加结实,肌肉紧绷 ;胸膛更加宽阔。
就连本就傲人的身高,也更加伟岸。
白皙的胸膛赤裸裸的展露,肌肉鼓起,双拳因痛苦而紧握,牵扯到胸口的肌肉,让那优美的线条更加明显。
那头赤红的长发衬着这样一副身体,静静躺在水底,波光荡漾间,就像是一副美好的画,不现实,却美得惊 人。
完全的男性美,阳刚,野性,那紧抿的唇角,配上红色长发,残忍又热情。
说实话,就连该隐也被震住了,血族本性大概都比较喜爱美丽的东西,作为始祖的该隐更是对美丽华贵的事 物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他本就偏爱强狂精悍的年轻男人,那种血液浓稠香醇,绝对是顶级佳品。
森桀虽然是个令人厌恶的背叛者,但如今的这幅样子,真的让他很有欲望……
口干舌燥,该隐不由得舔了舔唇,藏在唇下的利齿不受控制的冒出来,尖利的卡在下唇上,压得唇瓣失去血 色。
他一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大跨步走到圣泉池中,湿了一身的衣服却毫无反应,只是粗鲁的抓住森桀头顶 红发,狠狠的将他拉出来!
线条优美的下颌与脖颈,圣水闪着银光,水珠顺着那美妙的线条缓缓滑下,就像一只色情的手,带着勾引抚 摸着那段脖颈,诱惑着靠近的该隐。
对于该隐来说,那简直是最大的折磨,喉结耸动,鲜红的舌伸出,显示暧昧的舔了舔尖利的牙齿,终于无法 忍耐,轻轻靠上森桀的脖子,缓慢的舔舐起来……
只见该隐一手领着森桀衣领,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将颈部的曲线拉至最长,鲜红的舌上口液因为舔舐而留在 皮肤上,银光照耀下,显得淫靡暧昧。
双唇缠绵的摩挲着颈部,该隐模模糊糊的说道:“这次就算破例好了。”
接着,额头的血色十字架突然出现!
狰狞异常的盘踞在额头上,眼角青筋暴起,尖牙突出,毫不犹豫的照着森桀脖颈咬了下去!
若是莉莉丝或者罗杀他们在这里,大概会惊讶的直接晕过去!
从来不咬人的该隐,居然毫不犹豫的咬了一个正在昏迷状态的无抵抗能力的男人!
昏迷中的森桀似乎都感觉到异常,微弱的闷哼一声,皱起好看的眉毛,身体缓缓蠕动着,试图挣扎。
该隐咬住森桀脖子的那一刻,便感到前所未有的甜美拥入喉咙,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他的情绪几乎失控了!
双手颤抖的扶住森桀背部,然后慢慢收紧,该隐情不自禁的贴住森桀,两人几乎融为一体!
在这银月下,死死抱住,昏迷的森桀将头无力的靠在该隐肩上,而该隐,正闭着那双美丽的蓝眸,一脸享受 的疯狂吸着血!
喉咙快速的耸动,咕嘟咕嘟下咽的声音非常响亮!无法想象再这么下去森桀会不会直接失血而死…… 。
但是该隐毕竟是该隐,若是轻易便被嗜血欲望控制,他也就不是始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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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餍足的那一刻,他便将牙齿拔了出来,缓缓用舌头舔舐唇边遗漏出的血,接着再来回舔舐森桀的脖子,知 道那里的两个牙洞愈合,周围一滴血也没有的时候变停了下来。
经常性忘记用餐的该隐,算是在森桀这饱餐了一顿,填饱肚子的好心情是非常棒的,身心愉悦的结果就是森 桀也得救了。
虽然被救的方式有些……
该隐右手插在裤兜里,左手拽着森桀长发,潇洒的就从水里来到了岸边,像拖死尸一样把森桀拖上来!
随手扔在岸边,无语的望着,该隐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形成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一个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俊美男人皱着眉头蹲在地上,正盯着躺在地上的一具赤裸“尸体”望,那具“尸体 ”红发艳丽,身材精壮,看起来是挺可口……
盯着研究了半天,还在思考到底是这家伙的肌肉比较结实,还是自己的比较精壮时,该隐突然听到圣泉池附 近有些不寻常的声响!
愣了一下,心想:原来是卡玛瑞拉的人,居然找到这里了,切!
边想着,该隐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随意的将森桀罩住,右手食指向上一挑,森桀便被万有引力抛弃,彻底 浮了起来……
该隐转身向着森林深处而去,身旁跟着浮在空中且正昏迷的森桀……
离开圣泉池不过十来步远,该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泉池方向,沉默了一会。
深蓝的眸子里面有着矛盾的感情,厌恶,愤怒,还有不舍和留恋……
他双手相交,轻松的结出了几个手印,念出一段普通魔法师根本可望不可即的咒语,瞬间在圣泉池周围布下 了结界……虚幻大境。
虚幻大境乃是禁忌魔法中的一类,若是施法者魔法强悍,可以将一处地方从所有生物的视线中完全清除!
除非施法者自动解除,不然这个地方就会在独立的空间中度过永恒的时间,即使施法者死亡,虚幻大境也不 会有丝毫松动!
布下结界后,该隐便头也不回的带着森桀离开了这里。
身后是吵闹的卡玛瑞拉里追来的人,火光闪耀,却完全和该隐无关了。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跟在身边的这麻烦给处理了……
青筋暴起的盯着身旁还在昏迷的森桀,该隐再一次在心中呐喊:为什么碰上这家伙,老子就总是做些奇奇怪 怪的事情!!!!
鼻孔简直要喷气了,他虎着腰,抬起脚狠狠踹了一旁的杉树!
大吼一声:“这里的杉树精,出来!!”
那棵被踹的杉树剧烈的抖动着,没过多久,光芒一闪,便有个模糊的黑色影子出现,矮小且浑圆的摸样,向 前走时完全用弹跳,像一个弹力极强的球,围着该隐直转。
一个稚嫩的声音掐媚的说道:“该隐大人!该隐大人!有何吩咐?”
皱着眉头,该隐觉得这杉树精实在够烦人的,蹦来蹦去的碍眼,于是一脚上去,准确无误的将一直在跳的杉 树精给踩在脚下!
他用脚使劲蹂躏下面的杉树精,然后说道:“去寂寞城告诉罗杀,我有事走不开,过几天才能回去。”
杉树精被踩着,艰难的冒出一句模糊的话:“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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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苏醒与挽留
森桀在一片茫然中苏醒过来,头痛欲裂,浑身酥软。
抬起右手搭在额头上,紧皱着眉头看向左边。
那是一扇挂着深红窗帘的落地窗,窗外黑云压顶,电闪雷鸣。
黑色的枝桠在泪光中闪烁,印在深红的窗帘上,森然可怖,张牙舞爪。
蝙蝠们挣扎着倒悬在屋檐上,勉强躲避着风雨,身体颤抖,嘴里发出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
而屋内,却安静而温暖。
整体的红色调淹没所有空间,深红地毯遮盖住每个角落。
森桀身体赤裸,正无力的躺在房间正中的床上,被柔软厚重的血色锦被紧密包裹着。
他诧异了一下,然后挣扎着坐起来,血色锦被从苍白的胸膛上滑下,造成的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的。
他正在试图让大脑重新运作,很快便想起自己是位于撒巴特首都勒森巴的城堡中。
当他试图回忆起这座城堡的名字时,思维却突然停滞了!
正在**额头的手直接僵住,尴尬的悬在空中,双眼死死瞪住坐在床边躺椅上的家伙,再也没了动静。
能让君临撒巴特的森桀皇帝陛下在瞬间变成白痴的人物,这个世上除了叫该隐的始祖大人,还能有谁?
森桀真是没有想到,不过失去了意识,为何一醒过来便看到心上人?他一度怀疑自己产生幻觉或者还在梦中 ;但身后撒巴特的皇帝,少许的忍耐力还是有的,所以暂时并未作出任何确认自己是否做梦的白痴行为。
他眨了下眼睛,再眨了下眼睛,终于确定,现在坐在他床边躺椅上,带着一副无边眼镜,悠闲看着报纸,不 时喝上一口红酒的人,就是该隐,让他魂不守舍了许久的家伙!
森桀本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我怎么会在这里?”诸如此类直入正题的话,但不知道为何,就像 是初识情滋味的少年,把一切都搞的很无厘头。
他几乎脱口而出:“你近视?”
“……”
“……”
血族什么时候出现过近视这种东西……
该隐懒洋洋的抬眼瞥了他一下,极度鄙视的翻个白眼,把报纸翻了一页,继续看下去。
尴尬,再尴尬,沉默中森桀忍了许久,还是咳了两声继续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看报纸?”
该隐再翻一页报纸,这次连养都没抬,漠然的说道:“不过是无聊,想感受一下人类男人的生活而已,至于 我为什么在这,你躺在我的池子里昏迷,还问我?”
森桀心想:你不是一直很鄙视人类吗?为什么想起来感受人类生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