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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牟白哭笑不得地望着我说:“刚才费半天劲儿才把他治好,结果怎么又让你吓疯啦。”
我说:“什么叫我又把他给吓疯了,我又不是鬼。”
沈牟白说:“可他刚才冲你喊鬼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奶奶的!别问我,我还纳闷儿呢!”
唐四老人给刘龙枪嘴里又塞进一粒药丸,然后冲我们挥挥手说:“你们别吵了,这小子又死。让他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我和沈牟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齐齐地说道:“真脆弱……”
日落西山,刘龙枪这家伙总算又醒了过来,他一醒就又指着我喊鬼。弄得我这叫一个郁闷,老子虽然长得不帅,也不至于丑得像鬼吧。
沈牟白推推刘龙枪,指了指我说:“你看清楚,他不是鬼,是人。”
刘龙枪惊恐地抱着一棵大树指着我喊:“你少骗老子了,这家伙两个月前就摔死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
唐四老人说:“小伙子,他真的没死,是活生生的人哪,不然我早把他赶着走了。”
刘龙枪依旧死命抱着大树,拼命摇头。
我这心真是被气炸了,我挽了挽袖子,快步冲上去,也不管这家伙什么大病初愈了。我一把抓住他脖领子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看清楚,老子那点像鬼!”
刘龙枪哆嗦着说:“鬼,鬼从来不说自己是鬼。”
现在我掐死刘龙枪这家伙的心都有了,这是哪门子狗屁理论。
沈牟白和唐四老人围过来劝我松手,我说横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别管,今天我非得问清楚不可!”
刘龙枪被我一掐,他两眼上翻又要玩昏迷。
我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吼道:“疼不疼!”
刘龙枪模了模脸,傻傻地说:“疼……”
我说:“鬼都是没肉身的,那玩意儿能打疼人吗!”
刘龙枪翻了翻白眼,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好像不能。”
我悻悻地松开他,说:“那你该知道老子是人是鬼了吧。”
刘龙枪瘫坐在地上,摸着微微肿起的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四老人和沈牟白,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点了点头。接着这家伙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一把抱住了我的双腿裂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萧老弟啊……”
我,我我……
这回我不想揍刘龙枪了,我想揍自己两耳光。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认识的人不是赶尸的,就是神经病啊!我这还没死哪!就有人开始给我哭丧了!
我这叫一个郁闷!
第十六章 肇事杀人
第十六章 肇事杀人
好说歹说,刘龙枪终于意识到我不是鬼,可这家伙却抱着我的腿哭了起来。
我心里火虽然还没有消,但也不敢抬脚踹他,怎么说这家伙也是个病人。唐四老人和沈牟白上来把我和刘龙枪分开,然后唐四老人拍了拍刘龙枪的脸说:“小子,别哭了。他是鬼,你哭。他不是鬼,你怎么也哭啊!”
刘龙枪抽泣着说:“我,我这是感动啊!”
说着这家伙又要扑上来,我赶忙往后退,指着他说:“你别过来,你先把话说清楚。依我和你的交情好像还没到我没死,就让你这么难过的地步吧。”
刘龙枪满眼是泪地说:“萧老弟,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哪!你救了我,还这么大仁大义。”
我心说这家伙可能误会了,估计他是在感谢刚才的救命之恩。
我指了指唐四老人说:“你别感谢我,刚才救你的是你身边的这位大叔。你要磕头要作揖给人家就行了。”
“哎!臭小子……”唐四老人冲我摆摆手,那意思是不用这么客套。
可哪知刘龙枪却说:“萧老弟,你咋这么健忘啊!我说的是咱们被夜二那臭娘们儿追杀的时候,你冒死引开他们的事儿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咱们被夜二追杀?我还冒死引开她?”
我心说这不大可能,我这个人一向以怕死著称啊!我还没仗义到为了一个交往没几天的朋友就做两肋插刀的事情啊!
一旁沈牟白也摇摇头,指着我问刘龙枪:“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家伙能有那么大胆子。”
我打掉沈牟白的手,瞪了他一眼说:“我做没做和胆子大小没关系。”
不过刘龙枪的话,倒是勾起了我一些模糊的记忆。自从被唐四老人救起之后,我总是觉得有一段记忆被遗忘了,但又总是能模糊地想起一些碎片来。唯一的佐证就是我身上的这件狐皮衣,它不会无缘无故穿在我身上,还有那个在月下用青丝缝制狐皮的女子,这些都是在隐隐暗示有些很重要的东西被我不知怎么地忘记了。
想到这儿,我走过去,蹲在刘龙枪跟前对他说:“跟你说实话吧,你说的那些事儿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也是被这位大叔救的。我醒来的时候,就只记得我们被夜二先后引进一道道门,至于后来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
刘龙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诧异地看着我说:“怎么会这样?那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到这块荒原的?”
我摇摇头,我说:“我只记得我第一次醒来就是躺在一棵大树下,接着就听见了唐四老人的摇铃声。”
刘龙枪眨模眨模眼睛,思索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说:“萧老弟,看来你是真不记得这三个月发生什么事儿了。”
“三个月?”我整个人不禁一怔,难道我离开北京已经三个月了?
一直站在我身边的沈牟白也蹲下身对我说:“我到湘西也有两个月了,如果你比我还早离开北京的话,应该就是三个月。”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年月赫然是2007年10月3日!
真的过去了三个月,可在我的大脑中这三个月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沈牟白的手机,我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
沈牟白好像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意思,他把手机推到我面前说:“别指望了,我进荒原后,移动联通的信号统统没有了,这里有强大的信号干扰源。我们只有走出去才能打电话……”
我心头的希望再次破灭,扭头看向刘龙枪。
刘龙枪说:“别看我,我身上的手机早被夜二他们搜走了。不然我也不会待在这个鬼地方等死啊。”
我说:“日!没问你这个!快告诉我,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咱们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刘龙枪喘了喘气说:“我只记得在石室里的时候,我冲过去抓夜二,结果一进去就被那个臭娘们儿一拳头撂倒,然后就有几条黑影冲上来把我五花大绑堵上了嘴,接着我闻一阵香味儿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被装在一辆翻斗的货车上,你和我一样都被绑着。那时候你已经醒了,你当时还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你这么能睡,都睡了三天了’……”
我推了刘龙枪一把说:“你别岔开话题,讲主要的。”
刘龙枪点点头说:“我这不是在讲嘛,听着!车里算上我们俩总共七个人,我们对面也坐着两个男人,同样被五花大绑,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估计被揍得不轻。夜二那臭娘们儿就坐在我们中间,她笑着看着我们。坐在车门旁是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手中拿一支冲锋枪,全身穿得跟香港飞虎队似的。”
沈牟白眉头忽然一皱,他说:“除了你们俩以外,还有两个人被绑着?那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刘龙枪摇摇头说:“早忘了,不过我倒记得他们一个是什么化学博士,另一个是……哦!机械工程师!”
沈牟白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去,望着我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起来。我被看得浑身发毛,真不知道这家伙这么“淫荡”地看着我,他想干什么。
刘龙枪继续说道:“后来货车驶上了一个叫九龙岭的山道上……”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唐四老人忽然抬头说道:“九龙岭是进入荒原的必经之路!”
我点点头,看来我们果真是被夜二押解着进入了荒原。
刘龙枪说:“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山道崎岖,路面又异常泥泞。嘿!我敢打赌那个开车的司机绝对是新手,就那样的路他愣敢开车往前走,就不怕中途撂斗儿。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车子就一歪翻进了道旁的山沟。车上的人都受了伤,这个时候你不知怎么忽然挣开了身上的绳子,把我拖出了车外,然后我们就一瘸一拐地往野草丛里跑,夜二带着人在后面追。你跟我说两个人一起跑肯定被抓住,说得分头跑。你让我把衣服撕下一条儿扔在地上迷惑夜二他们,说这叫‘兵不厌诈’,夜二一看有布条在肯定不会按着这个方向追我。你当时那叫一个仗义,你说你来引开夜二他们。我当时感动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结果还真跟你猜的一样,我果然逃了出来,连跑了几天几夜就昏倒在路边。再醒来就看到了你,当时我还以为兄弟你,你光,光荣了呢。”
听完刘龙枪的话,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如果真像这家伙说的一样,那我可真够孙子的。要知道夜二这个女人可是奸诈得很,她怎么会不明白“兵不厌诈”“虚虚实实”的道理。我这招显然是把刘龙枪给卖了,然后自己趁机脱身!可没想到,这刘龙枪还真好命,竟然逃了出来。
说实话,我这个好人做得还真冤枉。
可仔细一想,刘龙枪说的虽然看似合理,可在时间却对不上啊!要说这家伙从昏迷到被沈牟白救起倒是可以对上,可我逃跑后的那一段时间却是空白的。
我扭头看向唐四老人问道:“大叔,您救起我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唐四老人挠了挠稀疏的头发说:“我年纪大了,这时辰记得不准。不过怎么着也得有六七天了吧。”
唐四老人所说的时间和刘龙枪所说的时间至少有一个多月的差额,在时间上根本对不上。难道这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在说谎?可细细分析一下,又都不像。
我指着身上的狐皮衣问刘龙枪:“我们逃跑的时候,我是不是穿着这件衣服?”
刘龙枪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咧着嘴摇了摇头:“我记得你当时穿的是件灰色外套,不是这件。”
看来我身上的狐皮衣是后来才有的,如果刘龙枪和唐四老人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是独自一个人在荒原上行走的,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得到了这件狐皮衣。
哪到底又是什么事儿呢?
那个月光下,轻轻坐在巨石之上的女子是不是我昏迷中一直呼唤的“楚梦”。如果是的话,我又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我整个人陷入了久久地沉思当中……
众人围在火堆旁,一起啃着干馒头,奔波了一天一夜,谁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顾兀自往肚子里添食儿。
夜色沉沉地降临在荒原之上,阵阵寒风吹拂着层层叠叠的野草,时而有不明生物从头顶掠过,拖曳出一串诡异的嘶鸣。
唐四老人啃着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在帆布袋子里摸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大瓷瓶,他晃荡了一下说:“瞧瞧,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夜寒风急,大家喝点儿酒暖暖身子吧……”
说着,老人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紧,显然这酒是有些度数的。老人咂摸咂摸嘴,把手中的酒递给身旁的沈牟白。
沈牟白接过来,只是笑笑又转手递给我,他说:“谢谢了,只是我平生很少饮酒,一口酒下去就能醉死。”
唐四老人哈哈大笑指着沈牟白说道:“真是个后生蛋子,以后咱们在路上可少不了喝酒,现在不喝以后也得喝。”
我和沈牟白相交甚久,这家伙虽然平素从不饮酒,但在一些必要的场合上,他也会破例。此刻他如此推辞,或许是出于某种职业警惕,特种兵出身的他对身边的人都有一种不信任感和下意识防范。所以在没有看清身边人前,他是不会轻易喝唐四老人递过来的酒的。
我没有点破沈牟白的用心,只是笑了笑,然后放下馒头,抿了一口瓷瓶中的酒。果然很烈,入口如刀割斧凿一般,不过吞到肚子里却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唐四老人问我:“怎么样?这酒劲头儿不小吧?”
我强忍住喉咙的火辣感,故作豪迈状哈哈大笑着说:“大丈夫喝酒如刀刀入口,不烈不爽快啊!”
沈牟白裂了裂嘴,冲我诡异地一笑说:“那你就把整坛酒都喝下去,不爽快到家了。”
我尴尬地一笑,心说要真这么喝下去,那我还不给醉死咯。
这时,我身旁的刘龙枪咬着馒头说:“嘿!嘿嘿嘿!给咱也爽快一口!”
我瞪了他一眼,拿着酒在这家伙眼前晃了晃说:“我是不是鬼呀?”
刘龙枪一把抢过瓷瓶,悻悻地说:“你……你这人怎么还想着刚才的事儿啊!我那不是刚清醒神志还不明白……”
我说:“那后来你清醒了,干嘛还抱着我哭啊?”
刘龙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