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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法。她是被人用钉子活活钉死的。在她嘴边有勒过的痕迹,可能是怕高声叫喊。双手、双脚都被钉子钉住了。凶手很残忍,最致命的是眉心一根,也是那根让她送了命。然后尸体被翻过来又铺回到地板上。〃
〃你不觉得这样杀人太累赘了么,杀一个妓女用得着这样繁琐么,还把地板拆了下来?〃我忍不住问道,因为你要谋杀一个人搞的事越多破绽就越大啊,搞那么多密室啊,不在场证据啊,最后总会有漏洞的。什么案子最难破?你在街上随意杀一个人最难破!
〃是啊,我们也奇怪,结果一致认定凶手是个变态。〃叶旭也说道。
〃事情本来没什么意外,但关键是中午出事了。〃他的声音又有些颤了,我耐心地听下去。
〃午饭是我去买的,那时就我和黎队在值班了。买东西打杂一类的小事都我们新手去干了,再说他年纪也大了。当我买回盒饭的时候却发现黎队捧着自己的手心大叫。我马上冲过去,发现他疼得头上都冒汗了,我翻过他捂着的右手,但上面横看竖看一点伤痕都没有啊。
〃但黎队只喊疼,并形容跟针扎一样。我知道他是条硬汉,若是普通小伤他绝不放在眼里,我只好把他扶到医院去,但检查结果也一无所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黎队喊疼。〃
〃你是说手心?而且是针扎一样?〃我当时隐约觉得很熟悉,但却没想起来。
〃嗯,黎队是这样说的。后来他的疼痛稍微轻点的时候,我们又讨论案子,当时黎队的儿子也在,他还劝黎队不要太劳累。结果到了晚上我又被叫了回去,说黎队又喊疼,而且这次都昏过去了。我和黎队既是上下级,却也情同父子。我刚到医院就发现这次他疼的是左脚,症状一样,也是没有外伤,但也是针扎一般。〃
〃等等,你还记得两次发作的时间么?〃我想起了点什么,问叶旭。
〃记得,第一次是中午,大概11点半左右,第二次是快凌晨,对,也是11点半。〃叶旭思考了一下,肯定地说。
〃11点半?〃我暗自想了一下,当时尸体被发现也是11点半!我更加熟悉了,但有些东西你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来。叶旭看我皱着眉头,还以为我不舒服。
〃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能看着黎队被活活疼死。我父亲是被杀的,黎队就是带队帮我父亲破了案,所以我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考进来当了刑警。我一直把他看做我亲爸爸一样啊。〃小伙子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开始还哽咽着,最后居然哭出声了,咖啡厅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搞得我好不尴尬。
这个时候叶旭的手机又响了,他哭得太动情几乎没听见,还是在我的提示下才接的。刚说两句他脸色就变了,马上抄起衣服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说:〃快去医院,黎队病情又加重了。〃我看了看表,11点30分整。
我又看到了那位黎队长。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成人形了,前天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英气,高大魁梧,现在却如同一堆柴一样躺在床上,人黑瘦黑瘦的。
〃是不是右手?〃我一来就问道。旁边一位高大的年纪同叶旭相仿的年轻人很不高兴地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叶旭,大概意思是这鸟人是谁,一进来就没头没脸地问一句。
叶旭刚进来就去看望黎队了,没顾得上介绍我。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忙把我拉过来说:〃他是黎正,黎队的儿子,比我大几岁,在大学读研,好像读的是社会学什么民俗之类的。〃
然后叶旭又把我介绍给黎正,这小子全然没把我放在眼里,知道后从鼻孔哼了一声就拿了根烟出去了。说老实话他长得英俊,但他的姿态让我很不舒服,而且自己的父亲病在床上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关心,反倒是叶旭像个当儿子的样。我感到奇怪,不过想想这是人家的家事,我多操心干啥,还是先问问病情。
〃是右手再次疼痛么?〃我靠近黎队轻声问。
〃嗯。〃这个字拖得很长,看来他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力气。我想了一下,把叶旭叫出来,当然,那个黎正也在,一边抽烟一边拿眼睛瞟我。
〃如果我没记错,黎队应该在受钉刑。〃我一字一顿地说。刚说完,叶旭就惊讶得很,而黎正仿佛没什么表情,反问我:〃你知道钉刑是什么吗?别乱说。〃
〃当然知道,钉刑起源于罗马,本来是长老会处置叛徒或者临战逃脱者使用的一种刑法。成名于《圣经》。耶稣就是被钉刑处死的。不过最早的钉刑不是十字型的,而是T型或者X型的。〃我抽了一口烟。
〃是又怎样,这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黎正嘲笑地看着我,充满挑衅,说真的,有一种人就算第一次见也有想揍他的冲动,黎正绝对是其中之一。我耐着性子继续说:〃钉刑最大的特点显然是受刑人很痛苦,而且钉子可以钉住被害者的灵魂,不过如果被钉者有着巨大的怨气,最好还是把他(她)的脸朝下处理尸体。一旦被翻过来,他(她)就会把生前所受的痛苦加倍偿还给别人,记住,不是他(她)的仇人,而是随机给另外一个人,而且每颗钉子相隔12个小时。刚才黎队就是11点30分发作的吧?〃我一口气说完,叶旭已经有些糊涂了。
〃笑话,这种无稽的事你也能说出来,我父亲干了一辈子警察,为什么他要受这刑法而不是真凶呢?〃黎正激动地喊道。
〃是啊,我也希望是真凶。〃我望着他随口一说。他忽然对叶旭喊道:〃把这个疯子带走!〃说完气冲冲进病房了。叶旭为难地看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送我一下。
我们在医院门口又聊了一下。〃黎队情况不乐观,据你说那女尸身上总共有五根钉子是吧?已经扎了三根了,我们只有不到24小时帮她找到真凶,如果找不到,眉心那根就会要了黎队的命!〃我不想吓叶旭,但必须把事情的严重性说清楚。
果然叶旭又一脸哭相,他抓着我的手求我:〃那怎么办?一天不到的时间怎么去破这个案子啊。您一定得帮帮我,要不然黎队就没救了!〃说着居然要向我下跪。我赶紧把他搀起来,心想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重感情的人。
〃我不是什么道士也不懂法术,不过我们也要尽力一试,有些事情不放弃自然就有转机。这样,我们先去看看那具尸体,你应该办得到吧?〃我扶正叶旭的身体,毕竟一名警察在这里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叶旭也马上调整过来。
〃不管,我就是把枪指着法医也要让他给我们看尸体。〃说着就拉我上车直奔停尸处。一路上我心里也没底,钉刑我只听别人说过,连书里都没记载,也不知道这凶手从哪里看来的,而且据说被钉死的人怨气极大,搞不好救不到黎队,我和叶旭的命也会搭进去。
正思考的时候车停了,叶旭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出去。
经过一番交涉,我们终于获得了看看尸体的权利,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时间不多,我们要抓紧。
女尸的确如他们所说,很年轻,也很漂亮,而且没有一般妓女的那种庸俗感或者说低贱。但死后那种邪气让我看得有点心寒,我只好盖住她的头。我开始怀疑什么时候旅馆的妓女档次提升这么高了。不过没工夫瞎扯,我翻看了一下她的五个伤口。每个伤口都是钉子造成的,而且手脚、脖子都有勒痕,看来是被绑起来再实施钉刑的,但旅馆那里是否是第一现场我没办法确认。不过据叶旭说,女尸应该死了没多久,而且身上没有发现泥土或者其他从外面带来的东西,应该是在旅馆房间被杀的。像那种旅馆我知道,把门一关鬼管你在里面干什么。交了钱爱住多久住多久。
叶旭盯了一下有点受不了了,我只好让他先站在门口,我自己则希望能在尸体上多找点线索。
我看过叶旭做的笔录,按照女尸死亡时间推断,再根据旅店老板的来往记录,那几天来住宿并且住在事发房间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一个年纪很轻,在当天早上投宿,晚上就离开了。然后是另外一个紧接着过了不到几个小时又来,而且指名投宿刚才的房间。但可惜老板说他们都带着口罩、帽子,生怕别人认出来。至于女死者,老板不认识,附近的流莺也没见过。
女尸的身体看来看去只有五个伤口。法医还没进行解剖,不过初步的报告也和我看到的大体相同。没有任何线索,我和叶旭要在明天11点30分前找到真凶简直不可能。看来之所以会对黎队报复,也只能怪叶旭的感叹。那时候刚好死者脸被翻过来。最关键的是,叶旭说,翻过来的瞬间,她的眼睛也是睁着的。她第一眼看到的,应该就是黎队了。
我最后还是放弃了,叫上叶旭离开。看来要破这个案子,除非女尸自己开口说了。这时候叶旭正好进来。他看了看我,忽然指着我身后,张大着嘴巴犹如泥塑一样说不出话。我奇怪他怎么了。他却只能发出〃后,后……后面〃几个字。我转过头,看见女尸在向外喷血。
当时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样,血脉都不流了,心想怎么老碰到怪事。好在我也有经验了,忙按住叶旭的嘴,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慢慢移到门口,这样万一有事也好跑。
我们就看见血如喷泉一样,一直喷到地上和周围,足足有几分钟。我和叶旭都能闻到这个房间充满了血腥味。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对她高声喊道:〃我们是来帮你寻找真凶的,希望你别再折磨黎队了。〃没反应,我只好又重复喊了一遍,但吐字都有点打卷。
最后终于停止了,我和他好容易才让脚不再打抖。我看着满地的鲜血,心想难道她在暗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是钉子!
〃钉子呢?钉子现在在哪里?〃我晃着还在发呆的叶旭吼道。
〃在物证房啊。怎,怎么了?〃叶旭几乎被我吓到了。
〃快,赶快去!〃这次是我拉着叶旭了。出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管理人员恐惧的尖叫声,换了别人看到一地的血也没法不叫唤了。
我看了一下表,快三点了。
还好,物证房的警察也是黎队带出来的,听说我们来取证帮黎队,就让我们进去看,不过不能拿走。
我把装在塑料袋里的钉子拿起来,上面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钉长三寸,圆头,钉身下部有螺纹。这种钉子应该很普遍啊。我反复观察五颗钉子也没看见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我把女尸给的暗示想错了?
螺纹?等等!我记得验尸报告中没有提到伤口有螺旋式创伤,这个不是真正的杀死她的钉子!
那真的钉子究竟在哪里?我知道如果凶手真要把那个女尸的灵魂钉死在那里就应该用桃木钉,这种钉子不常有。
叶旭忽然接到个电话,说了几句知道了之后高兴地说,女尸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是当地的一个大学生。
我还在看钉子,没注意叶旭的话。〃大学生?不是说是妓女么?〃
〃妓女是黎队说的,他说这里活动的年轻女性估计都是。〃
难怪附近的人都不认识她。但她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老板不是说没见过她么?
下午四点,我和叶旭来到了女孩所在的大学,希望可以查查她的相关情况。
很快我们知道,女孩叫秋旋,是社会系的大四学生,而且作风似乎不是很好,朋友很多。失踪很多天了。生前有个男朋友,但两人正在为她毕业后是否留在这里而争执。
我们找到他男友,一个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人,别说用钉刑了,我看他连榔头都拿不住。
调查没结果,我们只有灰心地离开,走之前我居然发现一个人。
黎正!他居然夹着一本书匆忙地从图书馆出来,他不在医院陪他爸爸跑这里来干什么?我问叶旭,叶旭说黎正读书很拼的。真是这样么?
我马上回到图书馆想查黎正借的书,起初管理员小姐拿着架子不肯,等看到叶旭进来后马上笑着查找起来。
〃《封鬼》,很老的书,借的时候都快散了。〃小姐柔声说道。
他借这个干什么?我谢过小姐,又和叶旭赶回医院。我们也没地方查了,先回去看看黎队再说。
到医院已经四点了,再过七个小时右脚那根就会发作。
黎队看上去气色好了点,刚才局里队里的战友和领导都来看望过他,估计黎正是那个时候溜出来的。
安慰了叶旭几句,我就出去查《封鬼》的资料。
不好找,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太多。不过最后终于找到一则关于钉刑封鬼后该如何处理的信息。
跑了一天很累,我和叶旭匆匆扒拉几口晚饭准备再去一次案发的旅店,那里已经被封了。黎正也来了,冷冷地看着我们。叶旭交代了他几句让他看着黎队,一旦有事赶快打电话来,结果被黎正当场回了一句:〃这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叶旭被哽得一言不发,脸憋得通红,我赶紧把他拉走。
七点半,我们来到案发的旅馆,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进入现场。那里站岗的只有叶旭的几位同事,叶旭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