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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校长看不下去了。
“你们到底要怎样呢?事情已然发生了,总要解决的,主任也是为了使学校学习环境得到改善,虽然责任没有到位,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要解决啊。”校长的话让亲属暂时平息了下来,过了会,其中一个个子最高,刚才打的最凶的男人站了出来,一对三角眼,一只红红大大的酒糟鼻子。
“我侄子要不是你的狗屁校规根本不会被活活打死,你要严惩凶手,而且还要公开向我侄子的灵位道歉,还要为他扶灵守孝三个月,并赔偿。”主任一听,也生气了。
“其他的我可以接受,我会尽力补偿你们的损失,但扶灵守孝决不可以,我死也不答应。”所完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拳头。
两下又开始争执,最后连民警也来了,后来还闹上了法院,结果自然是死者的要求被驳回,宣判那天,死者亲属恶狠狠的看着主任,看的他发毛。
宣判之后回到学校,主任刚回到办公室,忽然那些人又来了,在办公室其他老师的阻拦下,他们没能接近训导主任,但是死者那位叔叔居然朝他扔来一个球形物体,由于被布包着,训导主任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且正好接住揽在怀里。
布打开了,训导主任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所看到的场景。
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个孩子的,人头在训导主任的怀里,眼睛睁的大大的,青白色已经腐烂的面孔,空洞洞把张着嘴露出白色牙齿的嘴巴的人头。
训导主任哇的一声把人头一扔,就吐了出来。远处那个死者的叔叔高声叫到,“你躲得过法律,躲不过良心!你看到了吧?你一辈子都欠他的,你还不清!”说着又开始咒骂起来,结果被人群推搡出去,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几乎吐的虚脱的训导主任和那颗在地上滚动的人头。
训导主任吐完后坐在地上,那颗人头也停止了滚动,正好停在他对面,而且面对面。
头上的老爷吊扇嘎吱嘎吱的叫着,训导主任气喘吁吁地做在地板上,凉风阵阵,虽然是正午,但办公室依然很暗,主任看着那颗人头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因为他好象看见人头笑了。
的确笑了,训导主任擦擦眼睛在仔细看,人头果然和刚才的表情不一样了,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睛也眯了起来。但那笑更像讥讽的笑,藐视的笑。训导主任再也忍受不了了,怪叫一声冲出了办公室,结果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这个人是他女儿,在这所学校读高三,成绩优秀,而且相貌青纯,训导主任经常以她为骄傲,四下的朋友都对他夸赞他的女儿。
“爸爸,怎么了?我听同学说你出事了,所以来看看你。”女儿温柔的搀扶住他,训导主任这才稍微镇静下来,但还是指着里面说:“人头,人头,那人头在笑。”女儿奇怪的把他搀进去,也看见了地上的人头,吓的话都说不出来,训导主任更是看都不敢看。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啊?而且那人头没笑啊?”训导主任听了女儿结结巴巴的话慢慢转过头,奇怪,刚才分明笑着的人头忽然没笑了。或许只是错觉。这下训导主任的女儿反而害怕了,主任安慰女儿一下,就让她回去上课了。事情慢慢平息了,虽然家长还来学校闹过,不过后来也就没来过了,时间一下过去了四年,主任以为那件事也有阴影,就辞去了职位,做了个普通老师。不过为叙述方便,我们还是叫他主任吧。
他的女儿也如旁人的期望一样,考取了所名牌大学,而且成绩优秀可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女儿老师打来的,里面焦急地说,他女儿似乎一下子发疯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训导主任几乎也疯了。他立即请了假,和妻子连夜坐火车往女儿的大学所在城市赶去,由于很远,他虽然很劳累焦急,但还是在车上睡着了。梦中他再次看到了哪个人头,分外的清晰,虽然四年了,仿佛就在眼前一样。人头张着嘴吐出一个字,“债”。猛一激灵,训导主任醒了,原来已经到站,夫妇二人顾不得旅途劳累,直接赶往医院。
和女儿的同学老师一阵寒暄才知道,本来好好的上课,她突然发疯样高喊着“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而且声音很干涩,根本不是平时的感觉,同学和老师只好把她按住,但她力气惊人,居然挣脱了,冲到教师门外想跳楼,还好被同学和老师拦住,送到医院来了,所以老师才打电话给主任一家让他连夜过来。不过医生说现在刚打了镇静剂,要等等在进去探视。
主任听完脸立即阴了,他马上想到了四年前的事,但他又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相信鬼神,更不相信还有几年后来报复的。他认为女儿应该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精神时常所致,等同学老师都散去,两夫妇走进了病房。
女儿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外面的皎洁的月光漏进房间照在她棱角分明的脸上。训导主任一阵心酸,自己心爱的女儿居然到了这步田地。妻子在一旁哭泣,主任让她出去冷静下,因为他想单独和女儿呆一下。
带上门,房间里就只剩父女二人了,药力估计还没过,主任决定守在她旁边,等女儿醒过来好好谈谈,开导开导她。主任刚转过身想坐下却看见女儿居然站在了自己背后。他吃惊不小,按理镇静剂不会这么快失效啊,可仔细看女儿,似乎好了许多,眼神柔和。
“爸爸,我好害怕。”女儿忽然哇的哭了出来,钻进父亲怀里,主任只好抚摩着女儿的长发安慰她,这时候外面的母亲也闻声进来,一家人相拥而泣,过了好会儿,主任的女儿才平静下来。
“到底怎么了?”主任问。女儿断断续续地说,这几年其实她一直都在做恶梦,梦见一个看不清楚面孔的人问她伸手,似乎讨要什么,但又听不清楚。接着是平时总是有意无意的会受到许多委屈,包括学习,生活感情之类的。那天上课,也是男友忽然打了个电话来,这几天两人有点小误会,但这次男方忽然说分手,而且没有任何理由,说完就挂了。女儿忽然感觉到精神崩溃了,多年来压抑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耳边忽然听到有人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句话,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然后醒过来就在病床上了。
主任听完,安慰女儿,并说等女儿病一好一家人就回家,女儿乖乖的躺下休息。看到女儿没什么大碍了,主任让妻子去买点吃的,并去医院财政部支付下住院费用。自己则在女儿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女儿慢慢入睡,主任自己也迷糊了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主任感觉有东西飞溅到自己脸上,似乎是水,主任的眼睛困的睁不开,心想难道窗户没关有雨飞进来了?接着他听见妻子的惨叫声,或者说是嚎叫,他猛的一看,自己的女儿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疯狂撕扯着自己漂亮的长发,而且把连带着头皮和血的头发一把把的往嘴巴里塞,就像是在品尝美味似的。刚才飞溅在脸上的不是雨水,而是女儿的血!
主任呆住了,不过第一反映还是冲过去阻止女儿,他抓住了女儿的双手,但没想到她力气非常大,几乎要挣开了,还好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在几个人的控制下,主任女儿才被按在床上,但眼睛却盯着自己的父亲,嘴里还留着头发,但仍旧含糊不清地喊着:“你欠的债,你要还!”主任听清楚了。
医生对她做了包扎,而且再次注射镇静剂,并且用皮带捆住她的手脚。主任夫妇连忙询问医生关于孩子的病情。
“不乐观,她精神波动很大,而且具有攻击性,像这样的病人很少见,她有自残倾向,你们最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在进一步治疗。”说完医生出去了,主任的妻子听完痛不欲生,一下晕倒了。主任则紧咬着嘴唇,抱着妻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接下来的漫长日子里,主任夫妇几乎穷尽全力来治疗女儿的病,虽然还屡有发作,但慢慢的在家人的感召下居然好了起来,最后医院通知主任,女儿已经完全好了。出院的时候,离病发那天已经又过去了将近三年。
既然女儿的病好了,主任再次回到了教育的岗位,他这三年经常是请假照顾女儿,人瞬间老了许多,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难处却也不去计较,学生们很是喜欢他的课,所以他一来又开始悉心上课。
事情总在慢慢变好,主任心里这么想的,在难的坎也有能迈过去的时候。可是他忘记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迈的过去。
这几天学校决定装修翻新下办公室,但工作的时候又不行,只好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抓紧换换玻璃或者刷下外面的油漆,这几天把主任头都吵大了,经常忘记带东西。如往常一样又是夏天的一个午后,主任没有回家吃饭,妻子去了家乡省亲,家里就父女二人,女儿已经完全康复,起码主任是这样看的,甚至他还想为女儿介绍个对象了。这次他看了看自己随身的公文包,发现一份重要的讲义居然没有带来,他只好打电话给女儿,让女儿带过来,女儿答应了。
主任的家离学校很近,所以他直接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等待着女儿。果然,女儿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份东西,应该就是自己的讲义了,他高兴的走下楼,去迎接女儿。
到楼下的时候,刚要出门,他突然一个踉跄,似乎被什么盘住了一下,身体倾斜了过来,这个时候他的女儿正在他正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看见他即将摔倒,连忙赶过来。他也看见了女儿,两人距离是如此之近。
与此同时就在楼上,一个安装玻璃的装修工正准备把一块玻璃镶嵌进去,他的另外一半还有一块玻璃。忽然感觉眼睛一黑,手里的玻璃笔直的朝楼下门口飞下来。
啪的一声,玻璃摔在了主任与女儿之间,正好差点砸在主任女儿头上,两人都吓了一跳。主任这时候摔倒在地上,女儿赶紧走过来一步弯着腰低头想把父亲搀扶起来,主任也伸手,这时候第二块玻璃又落了下来,如同被断头台处死的路易十六一样,主任的女儿就在主任面前被落下来的玻璃砍去了头颅。
速度之快,女儿脸上关切的表情都没消失,血如同开闸的喷泉一样冲向主任的脸,他完全木掉了,全身都是女儿的血,那颗头颅像七年前一样,掉在他怀里。像七年前一样带着微笑。
主任依稀听到耳边的话:“你欠的债,你迟早要还。”
吴老师说完后,我也不禁打了寒蝉,我不知道是不是死去学生的原因,或者一切只是巧合,但那主任一家也太可怜了。”纪颜说着,又喝下一杯,还浑身打了个哆嗦。
“是真的么?”我忍不住问。
“当然,我听完后也立即这样问,我甚至怀疑这个吴老师就是那个训导主任,可他马上裂嘴一笑:“真的又怎样,假的又怎样,总之发生什么事都过去了,哪个训导主任唯一的想法是要尽自己余生来好好做好自己的教育工作,完成自己的责任。”
我望着他的嘴,牙齿很完整啊。也就没在多想,后来迷糊了一阵,忽然开饭了,我看见吴老师小心的把嘴前的假门牙卸了下来,开始慢慢的吃饭。他望了望吃惊的我,又慢慢说:“事情都会过去,在难的坎都能过去。”
我也吃惊的望着纪颜,酒劲也似乎过去了。纪颜又抬头叹道:“如果责任是债的话,那责任越大的人就活的很累了。”
“恩。”我也同意地点点头。
第二十夜:房祸
虽然现在大部分人生活在城市中那厚厚的钢筋水泥房子里面,但在很多农村和乡下,有了余钱的人们还是喜欢自己盖房子,花上几万块,拉来水泥砖瓦,看着自己的房子一点点平地而起,那种心情估计不亚于看见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一样。国人看重房子,所谓衣食住行,而“住”仅仅在温饱之后,其注重程度可想而知。
从纪颜家醒过来发现已经日照三竿了,刚想急着上班,猛的看看手表,发现今天原来是周末,难怪说忙里不知时日,我连星期几都忘记了。看看日子,居然是十二月六号了,这时才想起母亲的嘱托——一位乡下的亲戚建了新房,请我们吃饭,我本不愿意去的,因为实在太远了,来回将近半天,但母亲极认真的嘱咐我说,别人可以不去,但这个刘伯是一定要去的,因为他可是带大母亲的人呢,那时候外婆家里紧张,而且算命的说母亲很难带,五岁过后才放那里都能活,所以刘伯把母亲接到乡下贱带,直到六岁才送回外婆家,这事母亲和外婆一直都很感谢他,并一再要求让我把我经常挂嘴边的那位本事特大的朋友也带去,帮着看看风水布局之类的,这位本事特大的朋友当然是现在躺在地板上酣睡的纪颜同学了。
我毫不留情的直接用脚丫子踢醒了他,并告诉他和我走一躺,纪颜无奈的答应了。两人随便在楼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