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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我玩?”聂政茫然的问。
司徒晴庭赶紧点头:“我开玩笑,和你玩呢,爸,你是全天下最年轻最英俊的爸爸,宇宙无敌。”说完,还大大的亲了他一口。
聂政瞬间被治愈,心里被儿子的奉承话捧上天了,舒服的要死,虽然很想把对方抱在怀里狠命揉搓一番,不过,聂爸也是记仇的……他面上不动声色,点头,拉长声音:“开玩笑啊……哦,裤子脱了。”
司徒晴庭一僵,忽然羞涩起来,眼睫毛颤啊颤的,跟抖动翅膀的蝴蝶一样可爱,扭扭捏捏道:“不要吧……”
聂政险些抓狂,一口气憋在心口,半晌,缓缓吐出来,微笑,无比温柔道:“你在想什么,乖儿子,快,爸要揍你的屁股,以做你不敬长辈小小惩戒。”
司徒晴庭大囧,红着脸大声抗议道:“我都成年了,聂政,你不能打我的屁股!还脱裤子?!”
“哦。”聂政摸摸他脑袋,“那可由不得你。”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司徒晴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聂政身边逃开,掀开被子就想跳下床逃跑,聂政一把扯住他捞回来,被子一罩,扯了司徒晴庭的裤子,拍的一声打在对方的屁股上,末了还笑眯眯的来一句:手感不错。
司徒晴庭怔半晌,“啊”的疯叫起来:“你真打?!!!”
聂政怕着凉,不敢跟他闹太久,哈哈笑着把人给抱紧了,禁锢在怀里,被子一裹,把两人都严严实实的给裹住了:“喂,别叫了。”
司徒晴庭:“啊啊啊啊啊——唔……”
半晌,聂政放开,邪肆的笑了笑,舔舔嘴唇:“这个办法挺好用的。”
司徒晴庭红着脸:“嗷嗷嗷嗷——”
“嘿,小色狼。”聂政笑骂,手钻进去给司徒晴庭提裤子,然后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体里的司徒晴庭骤然住口,抿着嘴唇,眼神飘忽,聂政坏笑着用手指逗弄两下,司徒晴庭抓狂:“你才色狼!”两只手赶紧下去捂着。
聂政挺不屑:“不就是小么,又不是没摸过,你小时候尿床的时候……”
“啊啊啊啊,住嘴!”司徒晴庭彻底炸毛了,两只手顾不得下面,急忙上来捂聂政的嘴巴。
聂政内牛:儿啊,你怎么又没洗手。
第44章
2023年1月23日;疗养院的第一层防护在丧尸们的推挤下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向着另一侧倾斜。
当铁丝网和水平线的角度小于45度之后,丧尸们凭借本能爬上铁丝网;然后从末端掉落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掉下去,没来得及爬起来的被后面掉落的给压住,运气不好的断手断脚断脖子,但这阻挡不了它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半山腰上的瞭望台上侦查的言童和天,看到正往山上爬的丧尸们,匆忙下地;十万火急的跑回疗养院。
铁丝网坚持的时间远远比他们之前预料的十天左右要更长,所以听到丧尸已经上来,大家并没有太惊慌。
把重逾千斤,厚度十厘米的自动大门关上彻底锁死,让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清点人数,不算仍然被关着的赖二,一共二十八个,还少一个。
“啊呀!”周志红,也就是天口中的“老周”,一副坏事了的表情,“我们院的王怀兴还没有回来!他前两天一直想出去看看有没有野味,我提醒过他,他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一定是偷偷出去了!”
这些天众人都被警告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出去,没想到还是有人不听劝告。
司徒晴庭听到有人在喊开门,他们爬到为了方便观察外面的情况搭建的架子上面,探出脑袋,发现王怀兴正惊慌失措的敲打着大门,大声喊:“快开门!还有人没进去!开门啊!开门!”
看向远处,已经能够看到向这里缓缓移动的丧尸们,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能到达墙外。
王怀兴仰头看到高墙里伸出来的脑袋,惊喜道:“快放我进去!”
田正峰也上了架子,往下面瞥了一眼,王怀兴和视线对上有些瑟缩,着急的乞求道:“田先生,快开门让我进去吧。”
十分钟打开门再关上,时间虽然紧张,到不是不可以。
田正峰斜睨他一眼:“之前说过,不听劝告者,后果自负,嗯,你就在外面呆着吧。”说完,墙头就不见了他的人影。
王怀兴呆了呆,又看看远处的丧尸,慌忙高声喊道:“喂,田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
里面的田正峰:“给他丢根绳子,让他自己爬上来。”
“嘿,老周,快给我开一下门。”王怀兴简直要急疯了,他一边拼命捶着大门,一边扯着嗓子喉,偶尔骂两句,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吓的腿脚发软。
墙头扔下来一根麻绳,言童探出脑袋:“王怀兴,自己爬上来!”
“我操¥%Y&……”
王怀兴的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言童皱了下眉:“你再墨迹它们可就过来啦!”懒得跟他多说,抖抖绳子,作势要收回去,“不爬?那好,绳子你也用不着,我还拿回去。”
“妈的……”王怀兴赶紧跑过来扯住,他现在别无选择,谁也帮不了他,疗养院里田正峰说了算,而有资本给他求情的和他没什么交情,王怀兴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抓住绳子,试了一下结实不结实,然后两脚踩在墙上,开始往上爬。
言童看他笨手笨脚半天挪不动几厘米的样子,回头对田正峰喊:“峰哥,王怀兴怕是不能爬上来。”
众人都看着田正峰,和王怀兴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几个人透露出想要求情的样子:“拉他上来吧,谁没犯过几次错啊。”
田正峰懒洋洋道:“我当初是怎么说的,不准出去,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不是给他绳子了嘛,能不能过来看他的本事。”他看了看天色,“要下雪了吧,冷不冷,都回去吧。”
天气越来越冷,山上的夜间的温度有几天都在零下十度往下,比起往年最冷的时候还要低好几度。
大家在户外站了一会儿,都冻的手脚冰凉,而田正峰那里看起来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虽然不近人情,可王怀兴有错在先,再加上田正峰在外人眼里本来就是冷酷残忍的性子,这次又有些杀一儆百的味道在里面,因而没人敢再给王怀兴求情,陆陆续续的走掉了。
“儿子,我们回去,外边冷,没什么好看的。”
王怀兴又一次掉了下去,他的手被绳子摩擦的破了些皮,天气寒冷,一点的擦伤也让他手仿佛连着骨头也发疼。
“言童!你拉我上去!你真要见死不救!他妈的那些东西快过来了!”王怀兴破口大骂,脸红脖子粗,愤怒的踢打着墙壁,拉扯着绳子,“妈的——让我上去——我操——”
言童无动于衷:“峰哥说了,让你自己爬上来。”
王怀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嘴巴里除了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脏话,就是“拉我上去”。
“两分钟,丧尸就能到墙下。”司徒晴庭把冰冷冰冷的双手伸到聂政怀里,“聂政,给我暖暖。”
聂政眯着眼睛瞧他,司徒晴庭呵呵傻笑,慢慢的笑不下去了,绷着脸不说话,正打算把手收回去,聂政不慌不忙的捉住,把对方的手放怀里捂着,抬抬眼皮,似笑非笑。
司徒晴庭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道:“你那什么表情?!”
“正常表情。”聂政睁圆眼睛,耸耸肩,歪着脑袋一脸的无辜,往墙外看了眼,最近的一只丧尸和王怀兴隔着没几米的距离,王怀兴有些崩溃的大叫,拉扯着绳子,慌乱的想往上爬,但是鞋子踩在墙上一直打滑,比之前还不如。
“拉他上来吧。”聂政道,对着旁边两个看戏的老外抬抬下巴,“搭把手。”
“抓紧了。”言童对王怀兴喊了一声,和乔治一起开始把他往上拉,王怀兴还没来得及把绳子绑在腰上,只靠一双手紧紧拽着,整个身体被吊起来,摇摆着上升,脑袋和脸也惨兮兮的在墙壁上磕来碰去的,嗷嗷惨叫,特别是感觉到走到墙下的丧尸举高的手戳到了他的脚,那声凄厉惊恐的叫声,比杀猪还惨。
等他完全被拉上来,放在高架上,立刻软成一滩烂泥,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的尿裤子。
“你已经没有犯错的机会了,下次田正峰会直接把你丢下去喂丧尸。”聂政提醒,看到王怀兴眼里的愤恨和惧怕,不在意的笑了笑,“毕竟他那个人曾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三观不正是非不分,警察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就更没有顾忌了,所以在他面前要夹紧尾巴做人,你说是不是?”田正峰:阿嚏!
想到那个从来不拿正眼看人的男人,王怀兴心有戚戚,对聂政的话深信不疑,他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当下明白今后该怎么做。
司徒晴庭鼻尖上忽然一凉,两个眼珠子不由的往中间挤,看到鼻尖上有一抹白色的小东西,很快就不见了。
聂政伸出食指在他鼻尖上一抹,搓了搓,有些惊喜道:“哟,下雪了。”
白色粉末一样的小雪花稀稀疏疏的飘落,2023年的第一场雪,在丧尸突破第一层防线,“兵临城下”的那一天降临了。
众人脸上都有些喜色,被围困在疗养院二十多天,每天的生活都是枯燥而沉闷的,末世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除了他们仍然活着,并且会继续活着,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们开心了。
所以对于疗养院的众人来讲,任何新鲜的事物的出现,都能带给他们意想不到的快乐,更何况是洁白晶莹总是被人们赋予美好寓意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没多久,地面上就铺满了洁白的一层,一脚踩上去,印下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多走几步,鞋底的脏东西就被雪花给擦干净了。
林太太走路太急,在雪上滑了一跤,林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扫帚,打算把路上的积雪清扫干净,女孩们和他太太都哇哇惊叫起来,连声大喊:“别别别!”
他太太责怪:“等雪积的多了要玩雪呢!”
林太太自从儿子去世,鲜有这么精神奕奕的时候,林先生心里也高兴,嘴上抱怨着:“我这是为了谁。”然后把扫帚给扔到一边,抱着他太太站在屋檐下,看着纷飞的大雪。
聂政抬头透过格子状的电网看着天空,有些遗憾道:“就是上面的电网太碍事了。”
田正峰没感觉,愁眉苦脸的:“这种天气,就算找到飞机也没办反起飞,下雪真讨厌。”
都铎比他们站的都靠前,仰着脑袋看着旋转的往下飞落的雪花,面容恬静柔和,听到田正峰的抱怨,回头说道:“下雪了,大家都很高兴,那些烦人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好了,等明天血积累起来,我们打雪仗怎么样?峰哥?”他最后一句,嘴角上挑,一向冷冷清清的眸子里然染了温暖的戏谑之意。
田正峰脸上郁闷的神情一扫而光,眼睛亮的好比银河里的亿万星辰,大声道:“好啊!堆雪人要不要?!老婆,明天照着你的样子,老公给你堆个大雪人!”他有些傻气的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
聂政和司徒晴庭都有些受不了,聂政嘴角狂抽,猛地抱住司徒晴庭,大叫:“天啊,来个雷劈死姓田的傻帽吧!”
傻帽的老婆乐呵呵的笑起来,傻帽流着口水冲上去,抱起老婆兴奋的冲天嚎叫。
表弟正趴在墙头看外面的丧尸,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事情,听到疗养院深处传来的嚎叫声,脚下打滑,差点没从架子上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只码了一千,今天早上有事,所以现在才更,有些瘦了。。。TAT,原谅则个先
第45章
“表……弟……”听到某个老外用别叫的语气喊出这两个字眼;表弟已经麻木了,除了李冰,他从来没有听过有谁正正经经的叫过他的名字——莫清。
他面无表情的回头;然后在看到来人的样子的时候,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他站在高处,自上而下,眼中的世界是铺天盖地的纯洁白色,还有白色中间的那一抹鲜艳的红色。
如果他的眼睛和智力没有问题,那抹红色应该是一把油纸伞的伞面,水墨山水;很古典、很漂亮,问题在于,撑着这把古典的油纸伞的,不是一个古典的美人或者风度翩翩的文人公子,他是一个毛发浓密,人高马大结实健壮的外国友人,此友人完全不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在雪天撑着一把油纸伞有什么不对的,相反,他对此似乎满意并且开心,而且乐于和别人分享他的心情,“很漂亮,对吧?Z国的伞,我祖父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