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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枪,是我们。”黑色的影子又分出了另一个体格正常的,说话的那一个举着双手,缓缓向前走了两步,黑色的烟雾消散干净,露出了那张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脸。
“李冰!”
“哦,天呐,她然活着回来了!”乔治大笑,“你身后的是谁?哈尔吗?”
“呃……”
李冰扭过头,看着那人。
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人,高大、强壮,上身穿着紧身的短袖T恤,勾勒出健美的身材那充满了力量的线条,军裤、军靴,这种打扮,众人只想到了一个人——阿千。
他身边紧紧挨着一个反射着金属光芒的长方体的钢铁盒子,所以影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没有哈尔和他的五个同伴。
李冰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千把钢铁盒子放平,打开,李冰走过去帮忙,李冰脸上带着喜色:“我找到了我妈妈和妹妹。”
所以你把你妈和你妹装在了这个钢铁盒子里从直升机上运了过来?难道就不怕她们闷死么?
看着三个活人从打开的盒子里坐起来,大家的表情很是扭曲。
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
“这是我妈,妈,他们就是我和你提起的朋友。”
“你们好。”李冰的妈妈是个有些消瘦、皮肤粗糙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她开口和众人打招呼,语气温和礼貌,神情很平静,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李冰指着留着板寸头好奇的打量着众人的“正太”,介绍:“我妹妹,李清。”
李清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然后落在田正峰的脸上,她上前一步,伸出爪子,一本正经道:“你好,我猜你是他们的头头。”李清比了个大拇指,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然后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我是李冰的弟弟,我朋友都叫我冰冰,你可以叫我冰冰。”
李冰…_…#
众人:“……”
李冰的妈妈露出了一个微笑,把女儿揽到怀里。
李冰额头青筋直跳:“不用理她,她有性别识别障碍。”李清哼,李冰板着脸,捏捏另外一个梳着西瓜头的小孩的脸蛋:“路遥,遥遥,是个男孩。”
她没说男孩的来历,男孩怯生生的看着众人,往李冰怀里缩,李清挣脱她妈妈,抓着路瑶的胳膊拉到自己身边,拍拍路瑶的肩膀,严肃道:“我才是你的老大。”
路瑶害怕的看着她,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可见没少被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的小丫头欺负。
众人:“……………………”
“阿千……”李冰闪烁其词,阿千始终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听到李冰叫他的名字,头盔往李冰的方向看了一眼,李冰咳嗽一声,“火山快爆发了,你们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几分钟的相互介绍之后,双方开始简单交代自己知道的情报,听到表弟被变异的大老鼠抓伤生命垂危,李冰惊讶道:“你们这里也有变异老鼠?!实验基地有很多!”
“很多?”聂政问她,“都活着吗?”
李冰点点头:“要是它们能打地洞到这里的话,可能还会再过来的,哈尔还在的时候,被老鼠咬伤过,我们给他注射了疫苗……”
“疫苗?!”
“呃……”李冰有些不习惯这么多人炙热的视线,阿千走到铁盒子旁边,从里面把一个小型冷藏柜从里面提了出来,李冰道,“就在里面,是我们在实验基地发现的,对变异老鼠有效,但是对丧尸没用,受伤了一样会变成丧尸的。”
“还有多少?”
“只剩下两只了。”
“小赵。”聂政吩咐,“你马上带着李冰去给莫清何少华注射疫苗。”
“好!你跟我来。”小赵激动道,“还好你来了,走吧,李冰,阿姨,冰冰遥遥,你们也跟我过来。”
“正峰,时间不多了,我们继续。”
轰隆隆的响声仿佛近在耳边,空气里硫磺的味道久久不消散,火山喷发已近在眼前。
第49章
直升机坠落在排了一半水的池塘里;剩下的水分全部被蒸发干净,原来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池塘的样子,它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坑;池塘的底部被炸开,露出藏在下面的与地面平行的钢铁门,直升机的残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散的横在上面。
他们顺着绳子爬了下去,清理干净后,在钢铁门的缝隙末端发现了一个按钮,然没有被炸坏。
按下按钮,在沉闷的响声里,钢铁门缓缓朝着两侧分开,一架双螺旋的直升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用它载着哪怕三十个人离开这里也完全没有问题。
阿千会架势直升机;所有由他来做驾驶员。
接着就是搬运物资了。
粮食、水,还有武器,生活必需品。
直升机空间很大,但是他们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地面也开始发烫,所有的积雪迅速的融化成水。
尽管舍不得,也只能舍弃大部分的食物。
表弟何少华注射了最后两支疫苗,清醒过来,身体因为之前的呕吐仍然有些虚弱,刘阿姨把粥给他们简单热了一下,然后把所有做好的馒头和包子全部打包,带着她几乎从不离手的平底锅上了直升机。
远处不止一座山峰冒起了滚滚浓烟,大家的速度又加快了很多。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远处的一座山峰上瞬间喷发出亮橙色的熔岩,冲上了几十米的空中,第一座火山已经爆发了!
燃烧着的团状熊熊火焰从喷发的熔岩柱体开始向四周喷射,地面裂开了大大小小的缝隙,田正峰大吼:“还有谁没上来?!乔治,多少人?!”
乔治正在点人数。
田正峰发现聂政和司徒晴庭不在,他跳下飞机,冲着上方的地面喊:“政哥?!政哥——聂政——”
“别喊了,马上下来!”聂政探头,随后又缩了回去。
大小泥土的碎块不断落下,田正峰眯着眼睛吼:“快点!”然后又钻回了机舱,“多少人?!”
乔治道:“除了聂先生和司徒,都在了。”
司徒晴庭和聂政落后一步,把仓库里所有的物资和种子都收进了空间里面。
“用袖子垫着,滑下去,小心点。”聂政把绳子的末端绑在司徒晴庭的腰上,等司徒晴庭慢慢的滑了下去,自己才顺着另一根绳子往下滑。
阿千已经发动了直升机,机身缓缓上升,田正峰高声道:“关上舱门!”
又是轰隆隆一声巨响,机身颠簸了一下,刘阿姨抱着的馒头掉出来一个,咕噜噜的往缓缓闭合的舱门滚去。
大坑的泥土墙壁上突然破开一个洞,一只老鼠从里面猛窜出来,飞向机舱,聂政举手开枪,老鼠被从正面打中,手枪子弹的力道超过它飞速跳跃形成的力量,巨大的老鼠躯体向后飞去。
表弟张嘴:“小心……”
聂政转身,抬脚踩在馒头上面,“咚”的仰面摔倒,顺着舱门滚了下去。
“爸——”
“轰隆隆——”
接连的爆炸让直升机剧烈颠簸起来,所有人站立不稳,视线里的一切都剧烈的晃动着,司徒晴庭扶着墙壁,眼睁睁的看着聂政从舱门上摔下直升机。
“爸——”司徒晴庭跌跌撞撞的要跟着往下跳,此时直升机还没有完全从大坑里升起来,因为地震落下的泥土石块击打在机身和螺旋桨上,直升机震颤颠簸的厉害。
都铎一只手抓紧扶手,另一只手放开去拉司徒晴庭,舱门快要关闭了,司徒晴庭剧烈挣扎,甩开他,从闭合的舱门缝隙里挤了出去。
“我——操——”田正峰怒吼,“打开舱门,放下软梯!绳子也行!”
阿千摘了头盔,冷静的操作着直升机。
他们已经到了地面以上,不下十座火山喷发的场景绝对是壮观的,但是它们喷射出来的火山碎屑以每分钟千米的速度向四周蔓延,遮天蔽日,白昼昏暗。
地面裂缝,墙壁倒塌,丧尸涌了进来,地面还有一只只的巨大老鼠钻出来。
熔岩流奔腾而出,亮橙色的岩浆,还有撕碎滚滚浓烟的紫色闪电,天地都在震颤着,仿佛下一刻,整个世界都要在惊天动地的火山喷发中毁灭。
阿千没有听田正峰的,他驾驶着直升机,速度加到了最快,往火山喷发碎屑相反的方向飞去。
他们必须马上逃离这里,一刻也不能停留。
田正峰颓然坐下,捂着脸。
都铎单膝跪下,一只手扶着他的膝盖,另一只拿开他遮住面孔的手,他们两手相握,彼此相互注视,都铎道:“虽然没道理,也不科学,但我有种感觉,他们会转危为安。”
田正峰不说话,他凝视着对面男人的双眼,握紧了他的手。
“你也有这种感觉,对吧?”都铎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从核弹爆炸中完好无损的逃生,以及能够补充体力的樱桃……你还有吗?我还有一颗,它还像刚摘下来那样新鲜。”
田正峰眉头舒展一些,轻声道:“我有……都铎,政哥和晴庭会没事的。”
“嗯。”
聂政如果听到他们两个的谈话,一定会不满的吐槽:怎么会没事啊混蛋,老子的腰断掉了!
他从直升机上摔下来,摔的头晕眼花,刚站起来,只听头顶一阵呼呼的风声,聂政茫然抬头,“嗷”的惨叫一声,悲惨的被他的宝贝儿子压倒了。
“我靠!”聂政一动也不敢动,“儿子,你爸的腰好像闪了!”
“对不起!”
“老鼠啊——”
“砰——”
“爸,还有!”司徒晴庭惊叫道,聂政开枪打死另一只从洞里跃出来的老鼠,无语道,“空间啊儿子!”
“打开!”
下一秒,耳边安静下来,天蓝云白,空气清醒,身体下的草坪也是柔软舒适的。
聂政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口令怎么变了?”
司徒晴庭郁闷道:“有人反映原先那个的太挫了。”
“什么?!”
司徒晴庭更郁闷了:“刚才是口误,其实是我觉得原先的很逊。”
“意思就是你觉得‘晴庭爱聂政’很逊对吧?”聂政板着脸,“虽然我是大叔你是少年我老你小是事实,但你老子正直壮年脾气好会做饭,这样你然就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司徒晴庭有些无语:“我没这个意思,你怎么了,跟我耍小孩脾气?”
聂政面无表情:“耍小孩脾气至少能让我觉得自己更年轻。”
司徒晴庭眼神微妙,轻声道:“爸,你很不对劲诶?”
聂政脸色发青:“要是你肯从我身上下来放过我可怜的老腰我就对劲了。”
“对不起!”司徒晴庭扶着两边的草坪,小心翼翼的从聂政身上挪开,担忧道,“爸,你的腰还好吧?我刚才听见你说它闪了。”
“哦,人老了就是这样。”他扶着腰,皱眉想坐起来,司徒晴庭赶紧扶着他,聂政坐好了,松口气,腰一阵阵的疼,应该是从直升机上掉下来又被司徒晴庭那么一砸,有些轻微的损伤,但并不严重,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了。
司徒晴庭呵呵笑:“爸,你说了好几个表示自己‘老’的词眼……”他神情狡黠,嘿嘿直笑,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聂政叹口气,情感上他当然希望无论遇到什么,他和司徒晴庭始终都在一起不必分离,可是每当想起来司徒晴庭不顾一切的从直升机上跳下来,聂政就忍不住想发火。
真是太胡来了!
但这个理由他却是不能说出来的,他知道司徒晴庭是情急,看到他掉下去什么都想不到了,这都是因为在乎他,他不能对男孩说:不可以这么做!你这么太鲁莽了!等等这些,即使它们是事实。
因为那会让男孩儿伤心失落,他怎么忍心?他也会跟着一起难受的。
聂政继续板着脸:“过来,扶着你的‘老’爸到房间里。”
都到了需要别人扶着的地步了,司徒晴庭是真的担忧起来:“爸,你真的没事吧?会不会受伤了?很疼吗?我想想……对了,空间能治愈我身上的伤害,一定也能治愈你的!”
聂政受不了道:“让我躺在床上再说。”要是能修复,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给他治好了。
其实也没多疼,就是一直站着累的慌。
事实证明聂政的推测是正确的,除了司徒晴庭这个原主人,谁也没有资格享受空间的特殊服务特殊待遇,空间的存亡和司徒晴庭的生死息息相关,但聂政的死亡却不会影响空间的存在,就是这个道理。
空间小狗说道:“我检测到空间里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