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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汗都快下来了,岱哥太能吊我胃口了。“你就快点说吧。”
“那天小静的挑逗动作十分娴熟,我在想可能自己平时看错了她,她一定是经常在外和人翻云覆雨。可是到了关键时候才发现,她——她――”
我都快急疯了:“她怎么呀?”
岱哥好像对他将要说的话充满了顾虑,围着长椅来回地走。
“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处女。”
“啊!”我差点晕过去。这怎么可能,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岱哥那里有什么她想要的?太匪夷所思了。
“是呀,所以我觉得奇怪。”岱哥接着回忆说,“接下来的事更有些让我捉摸不透了。办完了那件事之后,她的表情立刻十分的冷漠,穿上衣服就走了。也不说什么话。我叫她留下来吃晚饭她也不吃,问她要去哪里她也不说,问怎么和她联系她说过段时间再说。和之前的表现大不相同,我以为她一定是失去了贞操心里暂时不太适应,没敢强留,就看着她一个人走了。”
“就这样走了?”我更加感到这件事情的诡异了。一切都那样地不合情理。
“是呀,就这样走了。而且半个月过去了。直到今天我也再也没看到过她的影子。有时去‘十里居’吃饭也问过那里的服务员,她们都说没听说过小静这个人。我想服务员里也确实有不少人用化名,再加上流动较快,不认识她也就不奇怪了。”
以前我就怀疑过小静有问题,听岱哥说完这些事我就更加坚信这一点了。她不时地出现又不时地消失,看似平常却又透着无穷的神秘。她到底要干什么呢?她能干什么呢?她到底是谁?
从去公墓到现在,各种怪事不断地发生在我的周围,有的可以解释,有的就没有答案,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触犯了谁,才出现的这些事情。冥冥之中好像总有一双眼睛,在任何时候任何空间盯着我,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那双眼睛从我进公墓以后就一直存在,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我感觉得到“他”一定就在我的周围。也许是混迹于人群中,也许是弥漫在空气里。不行,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否则活在这种监视之下人会窒息而死的。
我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岱哥,你觉不觉得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
“没有哇,你什么意思?”
“我怀疑小静,被鬼上身了。”
一百一十五
一百一十五
岱哥的嘴张的很大,半天才想起来把嘴合上。
“你是说我和鬼――和鬼办了那事儿?”
“别怕,我只是怀疑而已。我们做个大胆的推论吧。”
“嗯,桃子你说。”
“那个小静无论是人是鬼,只要不是疯子,那她做任何事情总会有一定的目的性。我们只要弄明白她的目的就很容易解释一切了。”
“那你觉得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目的呢?换句话说,她能得到什么呢?”岱哥一头的雾水。
“什么都得不到,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但还是留下了一个疑点。”我清了清嗓子,没有接着说下去,却反问岱哥道:“岱哥你知道吗?晶晶为什么会知道你和小静的事情?”
“不知道,这正是我最费解的地方。”
“她曾经和我说过,那天下午她也去了你家。你家的门根本就没有关,她悄悄进去,看到了一切。你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做这种事情不关门?”
“嗯,本来我当时是准备把门反锁好的,可小静根本不给我下床的机会,像蛇一样纠缠着我。当时我欲火中烧也就忘了这事。我说晶晶怎么不理我了,原来是这样。”岱哥自言自语了几句,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
我并没有说话,双目如电一直看着他。把他看得有些发毛。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像盯贼一样的看他。突然间他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的假设:“桃子,你的意思是说她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为了让晶晶离开我?是她故意设局气跑晶晶的?”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清白来拆散我们,代价也太大些了吧。”岱哥还是有些怀疑。
“熊熊怎么死的?”我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为情所困。”岱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个宿舍为什么闹鬼?”我接着问。
岱哥想了想:“熊熊是跳楼身亡属于横死。想必是阴魂不散留在那间屋里面。”
“嗯,那你觉得姓谢的女孩被车撞死是巧合吗?”我又问。
“如果只出这么一场车祸我觉得像是巧合,但如今晶晶也在那间屋子里失踪了,那就绝对不是巧合了。”岱哥也变得聪明了起来。
“呵呵,对呀。你想,按照这个逻辑推下去。一定是熊熊加害的谢姓女孩,又要加害晶晶。她的目的是要加害所有住过那间屋子的女人。”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岱哥才明白一点又糊涂了。
“熊熊为什么要害别人?感情生活上的失败导致她轻生坠楼。所以她一定非常嫉妒拥有爱情的人。”
岱哥这下恍然大悟:“你是说熊熊因为嫉妒我和晶晶的热恋,上了小静的身来导演这场戏?为的就是让我和晶晶分手。”
“嗯!我是这样认为的。只有这样分析才合情合理。”我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完。
岱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七七四十九眼,好像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桃子,你真是人小鬼大。没想到你把问题看得这么明白。”
我注视着徐徐升起的骄阳,自言自语道:“是到了主动出击的时候了。我一定会弄明白潜藏在这些事情背后的秘密,我要把晶晶找回来。”
一百一十六
一百一十六
我和岱哥二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准备分头行动。他去找一个在卫校念过书的哥们儿了解情况,那人现在留校好几年了,做后勤工作,说不定会知道些宿舍楼的具体情况。我负责整理思路,找到整个事情的突破口。
刚离身站起,就发现有个身份可疑的人挡住我们的去路。那人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儿,头上带了一个鸭舌帽,戴着墨镜,衣领高高地竖起,只微露了一小块脸,根本无法辨识他的相貌。下意识地向后回头,后面两条小路的路口上也各站了一个人。都是虎背熊腰的男子。我们被包围了。
我和岱哥不清楚眼前的状况,暗自握了握拳头。身前的大个摘下墨镜走了过来。我们这才看清,原来是刑警队的陈队长。
“怎么是你们俩?”我们见到对方都是一愣。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陈队长变得十分警觉。
“我们来找个同学。”我抢先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和警察说话我的心总是“呯呯”地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是来找于晶晶吧?你们为什么要找她?你们认识她?”陈队长开门见山,果然是个处事极为果断的人。
“嗯,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岱哥同时脱口而出。对望了一眼,均是尴尬万分。
“呵呵。”陈队长笑了。“你们年轻人处朋友的事太复杂,我管不了。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地和我联系。”
见过陈队长几面而已,他这样爽朗的笑我还是第一回看见。气氛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小岱,我和你单独聊聊。”
“桃子,你先回吧,我和陈队长聊聊天。”岱哥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呢。告别了他们,我大步流星离开了校园。回头望去,陈队长和岱哥不知耳语些什么,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张达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还是闷闷不乐。那天的事以后,他在家休息了两天,终于恢复了些元气。不过脸色由以前的乌黑变得有些蜡黄,有的人说他中了邪。因为他常常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发愣。他以前的那种火爆脾气也收敛了一些。徐会计的事必竟是他的一块心病。那天的事情他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后来他也试着打过兰兰的手机,听到的声音竟是“对不起,没有这个电话号码。”难道又一个人在人间蒸发了不成。
等公墓上的人走干净了。他背着一个大包进了墓地。夕阳投射在八百多座墓碑上,化做八百多个诡异的长影。在他身上,不知还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一百一十七
一百一十七
墓地中,一道火光冲天。纸灰像幽灵一样呼闪着翅膀向天空飞舞。张达蹲在徐会计的墓前,嘴里念念有辞。“斯文呀,你可别怪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去送死的。是谁杀了你你找谁去报仇呀。但你千万别找我好不好。前一段时间我忘了来烧纸,你别怪我呀。白天他们都在,不是很方便。你可别介意呀。”
张达这次可下足了功夫,光纸就买了足足有将近半箱,用了一个大背包装着。里面有黄纸,有冥币。他想:“我多烧点纸钱,她总不会再来找我了吧。”真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来烧纸,那样也许自己这段时间就会少受一点惊吓。
日暮沉沉,眼看太阳就从西边的山坡落下。张达企盼着这些纸赶快烧完。他再也接受不了被黑暗吞噬的墓地。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他不免有些害怕,站起身来前前后后四处张望。他真害怕从四周的某个角落里钻出来个什么东西。还好,周围非常平静,墓碑静静地耸立在那里,宁静而安详。
咦,墓区最上面的那颗柏树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说到这里,还是要介绍一下整个墓区的地形。仁安公墓是依山而建,北高南低。墓区的大门按传统风水学里的方位修建,依山傍水,坐北朝南。大门开在南侧,自前而后是一个吉祥的梯形。公墓的主俑道就是从正门自南向北,一直通到东北角上。东北角处是一个很小的后门。前文中说过孙所长的父亲来勘察墓区地势的时候就是从那个小门出入的。这个门是一个小形的铁栅栏门。主要是用来让负责施工和立碑的农民工进出用的。白天有很多工作需要施工队来做。比如说维修俑道和墓穴,灌水泥立碑等等。但他们从前面比较影响公墓的形象,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上级单位就要求施工队只能从这个门进出施工。因为后门边上只有一条小路,很少有人知道。除施工队和偷石狮的盗墓贼根本就是人迹罕至。所以虽然铁栅栏门上有锁,但那道门却是一直“开门见山”。
想来是因为风水的问题,一条道从前门直接通到后门不太好,所以在墓地这条主俑路的上端立了一棵大树。具说这棵树刚拉来的时候就有两三层楼高,价格更是不匪,可见它的重要程度。自古阴宅墓穴就讲究苍松翠柏。这公墓周围的山中都是松树林,并没有一棵柏树。所以这棵大树一定是柏树。这棵树据说是可以镇邪的。
而现在,这棵树上有一个亮光,还在一闪一闪地发光。像幽灵般地诡异。
一百一十八
一百一十八
看位置,发光的东西是在树上。而且虽然闪动,但位置不变。应该不是什么鬼怪,只是附着在树上的什么东西罢了。
张达本不想多事,但那个亮闪闪地东西总是透着一种古怪,让他想过去看个明白。
他直觉那东西并不危险,考虑再三还是过去看一眼。
快步穿过墓群上的那小块荒地。他顺利地来到了树下。这下看清楚了。是一张发着金光的纸片帖在树上。黄黄的纸片上面用金粉写了一个怪怪的符号。是个篆书的“聻”字。上面是个“渐”,下面是个“耳”,好奇怪的字。
这是什么鬼东西,看着就透着一股邪气。以前上墓区从来没看见过这个呀。是谁帖上去的,有什么用意?张达盘算着:
“和最近碰到的一些怪事联系。难道有人在下道儿算计我?对,徐会计的死、墓碑上的血字、兰兰的鬼上身,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那么邪门。也许真的是有人在捣鬼。我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想到这里,张达激零零打个冷颤。用手把那张纸揭下来撕个粉碎。
远处的火光逐渐暗了。天已经半黑了,再有几分钟太阳就彻底藏在西山之后了。一阵寒意涌上大脑,张达突然反映过来,草草过去踩灭了剩下的纸灰,再把零散的火星扑灭离开墓群。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管理处的小屋里老王头一个人喝着烧酒神色紧张。见到张达进屋,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满脸堆笑。“张达,你给徐会计烧纸去了?”
“嗯,同事一场嘛。去给她烧两包纸,也算尽尽心。”张达随便敷衍老王头。
“是啊是啊,一会儿你怎么下山呀?我给你做点菜热热饭,就在这里吃吧。”
张达客气了一句:“不了不了。一会儿打电话叫个出租车,就走了。”
他点上一颗烟,在想怎样开口问问老王头兰兰被鬼上身的事。那天主任可是说老王头把他们叫来的。屋里短暂的安静。
“铃铃铃”,电话铃突然响起,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张达和老王头两个人浑身都是一抖。这个时候是谁来能打电话过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张达的座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