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讨人厌的副社长,刚才在被白鹫赶走之后,走到桌角边时突然拿起果汁往自己身上倒。大家看了都吓得半死,以为他又在搞些什么想要引人注目的花招,只是事情看来的确有些古怪,叫他他只是一直傻笑,完全没有反应。
同学们把老师叫来,就在这个时候,副社长扑到了老师的身上乱摸。
想起刚才副社长有被白鹫碰到,小瑕偷偷问道:「白白,应该不是你搞的鬼吧?」虽然知道白鹫才不是这种人,但不放心的还是要问一下。
白鹫摇头,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看着快步逃离现场的副社长背影,刚才那个偷拿蛋糕吃的小孩子,正开心的望着自己大笑。
白鹫和他挥挥手打了一个招呼,他看见了,露出一整排的洁白牙齿一笑,同样也对着白鹫挥挥手。白鹫正想要叫小瑕看看那孩子的时候,上衣的口袋不知怎的,突然多出了一个硬硬的重物。
「咦?」
拿出一看,那是-个很小的橘色南瓜。
回到家后,白鹫看见陆羽在客厅里看电视,喝着茶打着大大的呵欠,看来是在等他们两人回家。
「我怕你把老爸的车撞坏了!」嘴里气呼呼的这么说着,却一点都没有要走出门外看看车子有没有被撞坏的意思。
真的很晚了,爸妈都已经睡了,回到房间整理今天化妆舞会换下来的衣服,白鹫从口袋里拿出那颗小小的南瓜送给陆羽,南瓜的颜色亮晶晶的,他觉得好漂亮。
「啊,是棒球南瓜。」
「棒球?」
「我不知道耶,超市的商标写这个名字啊,可能硬得和棒球一样所以叫这个,名字吧。这可以摆很久喔,挺可爱的,是舞会纪念品?」
陆羽乐得把小南瓜丢来丢去,最后摆在计算机前面。
「不是耶,不知道怎的跑到口袋里头。」
于是白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那个孩子的事,和陆羽说了。
「哇哈,大概是万圣节作怪的小妖精吧。那个讨厌的副社长不知好歹被整啰——」
「那孩子是妖精?」
「现在还蛮多这种东西耶,平日不见踪影,节日到了就跑出来玩,我常常看到呀——妖精送的南瓜不知道能不能许愿耶!」陆羽用力的拍拍南瓜,许愿道:「我希望明天股市涨一万点!」
白鹫苦笑,觉得妖精就算神通广大也没办法完成这个无理的愿望。
「好啰,睡觉啰。」等着白鹫他们回家的陆羽也困了,关起灯,卷卷棉被滚上了床,这个时候,一阵微亮的橙色星光,围绕着那只小小的棒球南瓜亮了起来。
就好像是迪斯尼动画电影里头,小仙子所飞过的轨迹。
「哇,原来是南瓜灯耶,好可爱喔!」
陆羽卷在棉被里头大笑了出来。白鹫听着他的笑声,也不禁觉得开心。
过节真的可以很开心呢,如果因为过节的缘故,让你喜欢的人感到开心的话,自己也一定会觉得心情很好。
两个人窝在棉被里头,静静的看着小南瓜上头飞旋的橘色光芒,好像一场超小型的掌中烟火,在爆发时还发出了铃铛般清脆可爱的声音。
—完—
第八部
文案:
为了完成堂哥的请托,替亚渝办一本假护照,陆羽拿出所有的存款拜托李大哥替他接洽,没料到做假证件的人却因不明原因而惨死!?
受到了陆群青的挑拨,白鹫以为陆哲月是为了要和自己抢夺陆羽,且要利用陆羽,以避免自己因为没有式主而被追杀。为了找到陆哲月,白鹫接受了陆群青的「礼物」,却没想到身体却因此发生异变!?
陆哲月被湘家人发现行踪开始逃亡,十五夜的计画被迫提前开始,
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似乎有只幕后黑手,正在操纵一切……
第一章
陆寻望着身后一望无际的冰雪荒原,回头努力攀爬着岩壁。
他最讨厌的就是冬季,虽然冬季很美,而在他家乡的老人们也教导后人要尊敬冬季、爱冬季。没有冬季便没有春天,万物无法停歇休息,土壤不会肥沃,兽类无法生育。要爱冰雪,没有冰雪便没有春季的雪水,没有雪水便没有牧草,没有冬季,他们的部族就无法存活。
只有熬过冬季的人才是强悍的人、能够生存下去的人,祖先们代代都这么说着,但陆寻无论如何还是无法喜欢上冬季,因为冬季太冷,秋季时他会恐惧于冬的到来,害怕自己无法存够充足的粮食与食物,让母亲与妹妹在冬季时挨饿受冻。
如果冬季不来,即使挨饿也不会受冻。妹妹还小,天气一冷下来,她会睡不好,也会生病。万一妹妹与母亲出了事情,他就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家人了。
而会利用自己的天赋来赚点小钱,对陆寻来说也是必然的事情。
从小就天赋异禀的他,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异样的存在。但对于陆寻来说,他自身的力量打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存在,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特别大的不同,他不希望自己比同村的孩子们来得差劲,但也不认为这样的异能叫做优异,又或是什么神明所给予的责任。
能看得见妖怪或和那些应该是灵的东西沟通,自己的身上有些小小的力量存在,他利用这份力量来做一些他认为可以做的事情,而身为这个家中唯一的男孩子,他所要做的就是照顾自己的家人,除此之外,他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应该注重的事。
好不容易用这份力量偶尔除除害人的妖怪、替人祭灵,存了一点小钱让家人能够吃饱穿暖,他却没料到地方的官府竟然会主动插手,把他当作交差了事用的牺牲品,丢进雪山之中等死。
原本在往雪山的路上,陆寻都在思考着一些很现实的事情,例如说怎么逃离这个鬼地方,也许逃离之后能去南方多赚点钱寄回来给母亲,又或是将她们接到南方居住——有好多的妖怪和他说过,南方是个和北方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没有冬季,一年四季都很暖和,那里有春天,花开满树;夏日炎炎,热到让人打着赤膊还猛流汗,一天要洗三次澡。稻田一片金黄,女人养蚕织布,人们个个丰衣足食,不必和冰雪搏斗。
有好多、好多的人居住在城市之中,而城市又有着各种的店铺,有青楼、有酒馆,有说书的,还有夜不熄灯的乐坊舟船……一切的一切都热闹极了,在夜里连月亮都要被灯火比得失色,和这方圆十里见不到一个村落的极北之地,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他好想去南方,至少去稍微偏南一点的地方。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空谈,他根本不可能穿着身上这一点衣服就穿过风雪,更不可能靠着一点干粮爬过雪山……虽然他可能还没来得及饿死自己就会先冷死,要不就是进了狼群的肚子。
不过幸好,本性的乐观让他坚持走到最后一步。
他抬头仰望,那头窝在高耸岩壁上头的银色巨兽,正是害他要入山送死的罪魁祸首。
他望着岩壁上的巨兽,停下了动作。心想,这果真是不可能的任务,他只消看一眼便能了解,这墨言肯定比传言中还要来得厉害许多。
不,不仅止是厉害……
那是陆寻从未见过,遥不可及的程度。
如果说墨言是神祗,这一点也不为过。
即使是像陆寻这般见识浅薄的人类,也能远远就感受到墨言所带给他的震撼。墨言像是在沉睡,又似醒着;他的双翅闪闪发亮,巨大到足以盖过天空,头上长着畸形的角,硕壮的巨腿比陆寻所见过的任何巨兽都还要来得强壮。雪花落在他银色的细毛之间,他的吐息缓缓的化为雾气,旋绕直上。
那是陆寻从未见过也从未想像过的情景,从墨言扭曲与丑陋的外貌之外,他深深的感受到某种不可侵犯的庄严及威势,高贵及柔顺,他——是不可随意轻蔑的存在。
这样的他为什么会待在这里?这是个什么都没有的雪山啊!这场雪是他造成的吗?为什么?
他无法不这么想,他不认为墨言,会任意做出这样的事,这一定有原因的。
冷风刮起,陆寻不禁轻咳了一声,他皱紧眉头,继续往墨言的方向爬去。
「好冰——」他停下身子搓搓手,口中微弱的暖气对已经沾满冰雪的双手毫无帮助。他拿出布巾往手上捆紧一些,继续蹒跚的爬了上去。
就算要死也要面对自己的敌人再死,这好歹是最基本的限度吧?如果要白白冻死在这山里,还不如冒死回去村落,好歹还能见到母亲与妹妹最后一面。
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陆寻不再多想,他直直的爬了上去,然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原本以为像墨言这样的大妖根本不会把他看在眼里,但墨言却被他这小小的人类给吵醒了。
天空响起一道雷声,轰隆隆隆,那不是真正的雷鸣,而是强风破空的震响声,墨言睁开了一双红色的双眼,透明的红色如玛瑙般,他轻挪双翼,轰的一声,陆寻还没来得及见到将头转向自己的墨言,便摔了下去。
那阵强风将他硬生生的从岩壁上头刮下。
「呜哇啊!」
完了,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
但陆寻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他事,他的身躯便已摔落在一整片温软的白色羽翅之上。
你是谁?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无所谓。你可以留下。
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一阵非常柔和的男子声音,在陆寻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不过是一瞬间,陆寻仿佛听见了几百句的回答。那些像是回音般的声音,他突然明白了,那是墨言在与自己沟通。
上来吧。
「唔……」他稳住身子,从那软绵绵的羽翅之上翻身爬了起来,他仰头往上望去,他刚好摔在墨言的羽翼上。
墨言缓缓的收回了他的银白色羽翼,陆寻被巨大的羽翅载着,一点也不敢乱动,最后他被墨言的翅膀给放下,轻轻的滑落在墨言的身边。
墨言的身上长着满满的银毛,远看有着玉石般的光泽,但靠近一瞧,陆寻发现他的身边一圈的范围都没有雪。
墨言的身体好暖,将他周围的雪都融解了。在墨言身下的雪融成了水,他的脚边甚至到他的身下长出了绿草,开出了粉色的花朵。
粉红色的纤细小花,那是在春季时才能见到的植物,小花朵在微风之中缓缓摇曳,那娇嫩的模样恍若外头的冰雪与它完全无关。
陆寻试探似的往前走了几步,墨言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他更加大胆的认为墨言同意他的接近,干脆就大步走到墨言的身边,倚着他的毛坐下。
墨言身上的银色细毛比羊毛更来得细柔绵密,陆寻一靠下去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入墨言的身体里头,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他挪了挪身子,真的让自己陷入层层的毛海之中,竟然有一种睡在羊毛堆中的感觉,好暖好暖……
陆寻家里头是养羊的,每年都会剃羊卖毛,不过他们养得起的羊也只有两只,根本没有自己家人使用的份。
真的好暖,他看见自己脚边的小花与嫩草,在墨言的身边就像是春天。
可是大家说这寒冬是他所造成的……
「墨言?」
陆寻晓得刚才墨言和他说话了,可是让自己走到他身边之后,墨言又不开口说话。
他突然觉得,也许墨言并不如想像中的坏,刚才他听见的声音好温柔好好听。这样的大妖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如果他一点都不在意人类的话,那刚才自己掉下山壁的时候,他早该视而不见。
也许……也许……
虽然不断假设着墨言的想法,但最后陆寻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了解墨言在想些什么,更何况自己待在这里,死也只是迟早的事。
其实他不想死。他一直很清楚这一点,他是迫不得已才来到这里,打从一开始他就对墨言、对妖怪等等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偏偏越不在意的事情就越在身边作怪,而现在他只想回家,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湿了,眼前的雪景好美,身边也很温暖,也许他会死得一点痛苦也没有吧。但这样的下场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可以的话他……想回家。
他终于哭了出来。就算陆寻再坚强,懂的事情比那些大人们都来得多,但他终究是个孩子,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他把脸用力的埋在自己的膝盖之间,啜泣的抬不起头来。他哭了许久,直到眼泪干了、哭得累了,他擦过自己哭肿的眼睛,突然间,他发现身边的雪停了。
应该说,只有他身边的雪停了。
墨言巨大的羽翼,不知从何时开始,悄悄的遮盖在他的头上,替他遮蔽落雪。很温暖、很温暖的羽翼,他看见墨言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终于想起了墨言的眼睛像是什么;那是血的红色,温热的红色。
他伸手抱住了墨言往下垂落的羽毛,上头积累的雪哗啦哗啦的掉下。仰望着正望着自己的墨言,但实际上墨言的庞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其实他不晓得墨言究竟听不听得到自己在说话,于是他大声的喊道:
「你就是墨言吗?」他再次问道:「我叫陆寻。」
他吃力的继续喊叫,终于,墨言的声音再度出现在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