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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小,也可以卖掉,就是不知道这事儿应该去哪儿打听,等大舅哥回来了我问问他吧!本来想去牙行问问牙侩,又怕走漏了风声被人抢了先,那就糟了。”
姚谨说道:“你若是问了大哥,他听说你要买宅基地盖房子,一准又不准,所以这事儿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李子轶一愣“哎呦,你说的对,的确不能让他知道,不过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那我就跑一趟牙行吧?”
姚谨笑道:“你呀!不要总是自己跑腿……”她看见外面的梅子,便喊道:“梅子,你让庆良跑一趟牙行,把牙侩叫到家里来,有事儿问他。”
不一会儿庆良便把牙行的人请了来,牙侩知道这家的主人是朝廷的官员,当然对着李子轶也是毕恭毕敬的,姚谨则避到了屏风后面,毕竟是陌生男子,被人看了去难免说姚家没有规矩。
李子轶张嘴便问牙侩知不知道那处地方,牙侩说道:“小人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会不知道那处地方?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李子轶正待实话实说,姚谨忙在屏风后面搭言道:“我们想问一下,那水沟旁边的人家,是不是要卖房?”
牙侩一愣,随即笑道:“夫人说的不错,那臭水沟的两边人家都想卖,那处地方冬天还好,一到夏天到处都是蚊蝇……嗯,公子难道想买房子?”
姚谨笑道:“家里有一个老下人一直很忠心,便想着买一处宅子给他住,就是不知道那处的房子怎么卖,我看那处的房子都很破旧,价钱方面应该很便宜吧?”
李子轶不知道姚谨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也不言语,牙侩说道:“那里的宅子都是一进的四合院,占地也有一亩,房子的年头是老了点,要价是二百四十两,这个价钱一点都不贵……”
姚谨一算计,李子轶花了一千五百两也就买了八亩宅基地,按着这个算法,这宅子倒也不贵,她便又问道:“不知道那个臭水沟是不是有主的地?有它在,味道也太难闻了些……”
牙侩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块地原本也是有主的,他原先是京里的泼皮,旁边的两家想要起房子的时候,都想买那块地,希望院子能大一点,他以为奇货可居,便坐地涨价,那半亩多地,要价一百五十两银子,结果两家都偃旗息鼓了,他那块宅基地又是细长的一条,不好做什么,最主要的是他那人……谁都不愿意跟他打交道,结果那块地一直闲着,便有人偷偷在那里取土,又有人往那里倒垃圾,天长日久,也就成了那样了……”
姚谨一听就皱眉,泼皮,谁也不愿意同那样的人打交道,不过她一想,自己的哥哥是朝廷命官,难道自己还怕了他不成?姚谨便问道:“不知道他那块地现在怎么卖?”
牙侩说道:“他现在被人打折了腿……如果夫人想要买,小人就替您问一问,不过他那个人,小人实在是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正文 心结
姚谨对牙侩许了赏钱,那牙侩才乐颠颠的去了,他办事效率颇高,当晚便将诸项事宜办妥,臭水沟以及两旁的住房全都买了下来,一共是五百两银子。【 '
李子轶在家里算了算,建房就花不了这么多钱了,实在是地皮比房子还贵,这样房子建下来,总共用不到一千两就够了,而且是一套不错的大宅院,虽然不是二进三进的住宅,但是一排房子却可以有十几间,再加上两侧的厢房,面积也着实不小,夫妻俩还打算在院子里建一个小花园,留着给孩子们玩耍。
第二日,姚谨使人唤了牙侩来,将签过字的契纸交与,托他去办剩下的事务。牙侩急着拿到中人费,办事效率颇高,很快就把官府盖过章的红契送了过来。
等到姚世祥得了信,姚谨夫妇已经买完了,姚世祥是真心想让妹妹住在家里,一来家里住房多,反正都是闲着,兄妹住在一起家里也热闹些,他一向是喜聚不喜散的。二来,说不定他有什么事儿谨娘还能帮着出出主意,所以一听说了这事儿气得没法,却也无可奈何,倒是洪氏开解了他一番,他这才不生气了。
姚谨要把旧房都拆了,盖青砖瓦房,可是前期工作也不少,首先要把臭水沟填上,还要把垃圾清理干净,再把两个旧房子拆了……
姚谨不由得犯起难来,掰着指头算起来,家里人倒是不少,丫鬟六人,奶娘两个,厨娘一个,门房一个,书童一个,再加上他们夫妇,人虽然不少,却都是女人,再说还有两个孩子要照看,实在干不来男人应该干的活,李子轶听了姚谨说的难处,笑道:“现在已经农闲了,人力好雇,而且便宜,只是差个人督工就行,我看让庆良去看着就行,我再勤去溜达两趟,反正你堂哥也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进国子监……”
姚谨安慰道:“你急什么?便是今年进了国子监,明年会试也没有你什么事儿,还是先建了房子再说吧!”
梧桐无意中听见主人的话,便上了心,趁着李子轶去了,她便凑到姚谨跟前,问道:“夫人,家里需要零工吗?”
“对呀,你怎么问起这个?”
梧桐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我的几个哥哥就是天天给人打零工,可以做这个……”
姚谨笑道:“那好啊,你现在就可以回家问问你哥哥,他应该知道那处地方,我可以把地包给你哥哥,另外设个期限,只要在限期内完成,随他们雇几个人去。【 '”
梧桐听了大喜,连忙回家找人,梧桐的家离这里不远,她两个哥哥大柱、二柱很快就到了,因为敬畏姚世祥是个官,就算是李子轶,那也是个茂才老爷,他一进来就趴下磕头,磕完才道:“茂才老爷,您有事尽管吩咐。”
姚谨已经躲到了屏风后面,见他二人拘谨,她无奈看了身边的梧桐一眼,梧桐只低头不语,李子轶问道:“你们想不想赚钱?”
大柱不善言辞,二柱笑着回话:“家中好几张嘴,正等钱买粮食呢,今年的活计特别不好找,可不正缺赚钱的门路?刚才听妹妹说夫人有活计与小人做,小人全家人感激不尽。”
李子轶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活计,你看看几天能做完?我要求越快越好,十天把土地平整完,就有五贯,九天就五贯零一百五十个铜钱,总之早一天完成,就多一百五十个铜钱……”
姚谨早在梧桐回家找人的时候,就跟李子轶商量好了价钱,五千个铜钱就相当于五两银子,也不少了。
二柱高兴的说道:“行,行,完全没有问题,小人还想问问茂才老爷,您需要找建房的泥瓦匠吗?小人这活也能干,还认识两个会建房的把头……”
这话倒是出乎姚谨夫妇的意外,看来这二柱子脑袋聪明得很,李子轶说道:“你先将这事儿料理好了再说。”
等到大柱、二柱走了,姚谨便开始设计自家的房子,她边画边说道:“家里上下水要有的、坐便要有、土暖气也要有……”
姚谨想到土暖气,不由得想起杨槐了,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能到京城,他是不是想到京城来推销土暖气啊?恐怕未必,京城人习惯在最冷的时候烧几天炭火,恐怕没几个人会安装土暖气,毕竟那东西太贵了……那若是想安装,可就有些麻烦了,当初来京城的时候,买一套带着就好了……
李子轶皱着眉头问:“上下水是什么?坐便又是什么?”
姚谨便给他讲了讲,两个人正说得入巷,木棉在门外说道:“少爷,夫人,前院大舅爷传了话来,说是道衍大师来了,请少爷和夫人带着孩子快去。”
李子轶顿时喜上眉梢,他可早就盼着道衍回来了,也好进国子监,姚谨忙说道:“大郎,你的事儿今天还是不要跟他提的好,我猜他刚回来,一准心情不好,不如过些日子咱们亲自去找他,也显得郑重。”
李子轶笑道:“好,反正现在咱们建房子,我也没有空去国子监,不过你说他心情不好,我看未必,他是得道高僧,哪能为俗事烦心?”
姚谨笑道:“得道高僧还讲究‘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呢!他怎么还为皇上出谋划策,跟着皇上去打仗?可见他也不过是一个凡心不死的普通人……”
李子轶笑道:“我总听二郎说你有文采,今儿算是知道了‘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两句话形容高僧很贴切。”
姚谨不由得一愣,难道现在没有这句话吗?
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前院见道衍,一路上姚谨还在想那两句话的出处,貌似《西游记》中的话吧?对呀,现在西游记还没写出来,要不要把《西游记》的故事讲给二弟听听?让他把这本书写出来?
来到大厅,就见姚世祥正陪着一个和尚说话,想来他就是道衍大师了,眼看他已经六十多岁的年纪,头上烫着戒疤,脸上满的皱纹,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颌下一部花白的胡须,身穿灰色袈裟,看样子风尘仆仆,姚谨没想到他已经这把年纪了,而且居然是自己的堂兄!看来自己的辈分还挺大嘛!看道衍的模样,大概是才回到京城,便来到姚宅了,回老家他至亲至近的人不理他,也只能找姚家兄妹来寻求安慰了。
姚谨和李子轶赶忙上前见礼,道衍强笑道:“妹妹、妹夫免礼!快过来坐。刚才我跟大郎还在谈论妹妹处理火灾的办法,当真是精妙,真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姚谨笑道:“不过是借鸡生蛋的法子,也没有什么稀奇。”她也不敢问堂哥回老家的事情,便随便说些别的,正说着话,姚世文也来了,他笑呵呵的给道衍行了礼,便说道:“堂兄,我可好久没有和你对弈了,今晚上杀一盘如何?”
这时候洪氏进来了,笑道:“二弟休要胡闹,堂兄远道回来,疲乏得很,以后再对弈也不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当即便在厅里摆了两桌酒席,姚谨仔细一看,却原来都是素菜,不过哥哥家里的厨子显然是个做素菜的高手,这素菜色香味俱全,酒则是素酒。
其实所谓的“素酒”,就是粗酿的、没有经过“蒸馏”工艺的酒,只是简单的将酒糟滤除,余下浑浊的酒水,这种粗酿的酒度数极底,浑浊不好看。大概是因为不大会引起人的,所以才叫“素酒”把?
道衍、姚氏兄弟、再加上李子轶四个人一桌,姚谨、洪氏、姚孙氏,再加上姚景辉、姚颖、和巧儿一桌,因为素菜做的不错,大家吃得都挺开心,姚孙氏虽然看着洪氏和姚谨不顺眼,但是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乱说什么,倒是姚谨怕冷落了她,不时跟她说说话,可是姚孙氏怨恨姚谨跟洪氏走得近,对姚谨爱答不理的,姚谨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注意倾听邻桌上的谈话。
道衍显然心情不好,他话不多,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素酒,虽然这素酒度数不高,却也架不住他喝得多,没一会儿就醉了,洪氏赶忙安排两个小厮帮着道衍洗澡,然后送他去休息,姚家兄弟想到不能认祖归宗,也兴致不高,没一会儿酒席就散了。
第二天早上,李子轶早早起来举石锁,锻炼完了便到宅基地去看工程进度,姚谨则去后花园散步,其实她一直想跑步来着,又怕家里的下人看到不好,也只能改成散步了,却不防正遇到了道衍,姚谨见他正看着远处东方的鱼肚白出神……
姚谨知道他的心结,原本她还以为道衍是个仙风道骨似地人物,现在看却只觉得他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平凡人罢了,姚谨想要劝慰,却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她不由得想起《三国演义》开篇的那首临江仙,用来安慰这位堂兄倒是不错,姚谨便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道衍听了姚谨吟出的这首词,不由得浑身一震,他嘴里喃喃着“……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说得好,说得好啊。”
正文 拈酸
拈酸
姚谨看见道衍一会儿低头思索,一会儿面露微笑,真是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不就是得了一首好词嘛!何至于这样!
姚谨有心转身离开,又怕有失恭敬,终于等到道衍回过神来,他冲着姚谨笑道:“好,谨娘这首词做得好,充满了哲理,意境也深邃,就像是看尽了多少红尘事似地,带着一种豁达……很不错,比堂兄我看得开,看来堂兄遁入空门这么长时间,佛法都白学了。”
姚谨一阵汗颜,忙笑道:“堂兄,你说错了,这首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