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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长进了。”疯子母亲仍旧不依不饶,“那你存的钱呢,我看你有没有钱结婚。”
曾婷笑着说道,“没事的,他跟我去了日本,会挣钱的,他说了,刷盘子挣钱。”
疯子母亲对曾婷说道,“你真的要把他弄出去啊,你们都留在国内不好吗?”
“那边发展的环境好一些。”曾婷说道,“我上次不说过了吗,我让疯子当课题交流的学生身份过去。”
“我当什么?”疯子大声问道,“我懂什么啊,还什么学术交流。”
“我有个同学,学心理学的,申请到了一笔研究资金。”曾婷说道,“他对中国的文化很有兴趣,你可以过去……”
“别说了。”疯子懊恼的说道,“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情找上我。”
“别瞎想了。”曾婷说道,“我知道你和王八从前不是专门弄这方面的事情吗,我知道你懂很多的,这是个机会。”
疯子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了阴霾,也就没什么话好说。
曾婷让疯子母亲拿了户口本出来,找疯子又要了身份证,去办理出国的护照和签证。
疯子没有阻拦,但也没有刚才之前那么兴奋。
黄坤在又去了二马路,方浊正在等他。黄坤看到师父不在,就方浊一个人站在路口。心里明白,师父可能真的就此退出,至少暂时不会参与进来了。
“魏家的当家和你爷爷当年有约定。”方浊说道,“所以,我们要去一下湖南辰州,你没问题吧。”
“没有。”黄坤拍着胸脯说道,“师父虽然不在,但是他们把螟蛉给我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吧。”
“这次还真的要交代到你身上。魏家人本来最不好说话,幸亏有你爷爷这一层交情在里面。”
“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方浊说道,“到张家界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方浊说着话,手机响了,就接电话。方浊说道,“我在二马路口。”然后电话挂了。
黄坤问道:“师父吗?”
“不是。”方浊回答,“是王师兄。”
两个人站了十几分钟,王八开的车就停到他们身边,王八从车上下来。看见只有方浊和黄坤在,就板着脸。
“这个混蛋。”王八说道,“连个说法都没有,就把人吊在一边,我就知道他这种人。”
方浊微笑着说道,“这些年,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人……”王八忍不住说道,“真是……真是……我都没法说他!”
“王师兄。”方浊说道,“我没事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王八大声吼道,看见方浊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把声音放低,“干脆这样,我劝你也别干了,就在宜昌呆下来,我给你安排个工作,以后都轻轻松松的过。”
“晚了。”方浊低声说道,“我已经答应了,答应了接手老严部门的人……”
“我就知道会这样!”王八恨恨的说道,“当年我就知道会这样,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真他妈的!”
黄坤一直在一旁插不了嘴,现在才说话,“放心吧,有我呢。”然后把螟蛉拿出来,显摆给王八看。
王八看着螟蛉,鼻子哼了一声。
黄坤顿时尴尬的很,但是在王八面前没法发作,王八的气质和师父完全不同,凭气势就让自己不敢顶撞。
方浊对王八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小黄商量一下。王师兄,你先回去吧。”
然后和黄坤走向车站,黄坤问去那里。
“去火葬场。”方浊说道,“先去熟悉一下尸体的味道,免得到了魏家不习惯。”
王八坐回车上,发动汽车,连续发动几次,都没打着火,车昂昂昂几声。王八用手狠狠的把方向盘拍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疯子打电话,电话还没接通,就把电话给摔在座位上。
第二日,方浊和黄坤坐上了去张家界火车。黄坤看见方浊心事重重的样子,对方浊说道:“方姐,没事的,别想太多,我和魏家的当家见过面,他肯定听我的。”
方浊看着窗外,嘴里说道:“我没想这些。”
“那你在想什么?”
“当年你师父和王师兄两个人都在,跟着他们做事,什么事情都是他们担着。我当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会和好,一会翻脸,现在我明白了。”方浊继续说着,“他们的压力太大,常人忍受不了的。”
“现在他们都不帮你。”黄坤说道,“你就能理解了。”
方浊叹口气,“可是我没他们那么好的命,他们有退路,我没有。”
“本来你有的。”黄坤大大咧咧的说道,“只是师父这人,一点主见都没有。”
“有你这么说师父的吗?”方浊笑着说,“没上没下的。”
火车到了张家界,方浊和黄坤马上转车去湘西。到了辰州已经半夜,方浊没有住宿的意思,赶夜路去魏家。走到荒野处,黄坤一些村落附近的赶尸客栈越来越多。
甚至看见了有人在路上慢慢行走。黄坤和方浊就主动的退到路边回避。方浊问道,“你爷爷教过你吗,你知道规矩。”
“是黄溪带我爷爷走过的。”黄坤老实回答,然后问道,“什么时候到魏家?”
“天亮前,就能到。”
疯子和曾婷正在国宾门口的伍圆酒店里坐着,准备吃饭。
“到底等谁过来?”疯子不耐烦的问道,“我都饿死了。”
“一个日本的人。”曾婷回答,“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学心理学的朋友。”
“男的吗?”疯子问道。
“男的。”
“哦。”
“你在想什么啊你。”曾婷笑着说道,“只是好朋友而已。”
说着话,一个穿着整齐考究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往餐厅内看了一眼,没看到曾婷。就礼貌的问服务员,“我……我的朋友定了位置……在这里……”
“过来。”曾婷连忙招手,“我们在这里。”
那年轻人快步走过来,看见疯子了,连忙伸出手,“徐云风君,我经常听说起你。”
“日本子。”疯子歪着脑袋看着那个日本人,“中国话说得还蛮利索……宜昌话会不会说?”
“我只会说普通话。”日本人拘谨的说道,“抱歉了。”
“叫我名字就行了,什么君不君的,我又不是什么太君。”疯子问道,“你贵姓?”
“那我就叫你云风兄,就不见外了。我姓同断,叫武。”日本人客气的说道,“我汉语说的不好。你多担待。”
“同断?”疯子好奇的说道,“日本人不都是姓什么本田,松下,铃木吗?”
曾婷忍不住要笑,咳嗽了一声。
“别笑,我还知道有姓樱木、流川、赤木……还有谁来着……”
“云风兄说的是漫画里的人物吧。”
“对对就是那个打篮球的漫画。”疯子说道,“挺好看的。我都记得里面的人名了。不过你这个同断的姓,有性格。都没听说过。”
“这个……”同断武说道,“我的姓氏是很少见的……让你见笑了。”
“他跟你开玩笑呢!”曾婷笑着说道,“他故意的。”
“我没和外国人打过交道。”疯子笑起来,“你是第一个,别见外。”
同断武已经坐了下来,“看云风兄就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怎么会见外。”
“你中国话说的很好啊。”疯子这句话说的实话。
“我爷爷满洲的日本侨民,撤侨的时候,留下我父亲,我父亲到了八十年代才回国。”同断武正经地说道:“我算是半个中国人。”
疯子抠着头发,嘴里说道:“原来是皇军的后代。失敬失敬。”
“不不不,这是两回事,我爷爷不是军人……”同断武连忙解释。
“你有完没完!”曾婷说道,“别闹了。”
宜昌鬼事Ⅱ 七十三 过阴之十字路口4
王八在回到家里,董玲看出来王八的心情不太好。
“生意不好做吗?”董玲问道,“你和刘院长说了,有个人要和你合作开药店,是不是遇到麻烦?”
“没有。”王八笑着说道,“生意上的事情很顺利,过几个月就开业,刘院长说办许可证,要拖几个月,但是我们可以先开着,管事的都是熟人,也都吃过饭,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
董玲说了句,“别太累。”就去做饭去了。
屋外开始下雨起来,董玲慌张跑向凉台,“早上晾衣服的时候,都还是大太阳……”
“你跑什么啊。”王八说道,“都什么时候了,我去收。”
董玲摸着肚子说道,“又没显怀,你紧张什么。”
王八走到凉台上收衣服,看到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冬日傍晚的雾气到处弥漫。
王八看了一会,走到凉台的角落处,拿出一个罗盘,看了一会。然后把收好的衣服拿进卧室。
“我去楼下买几条烟。”王八把门打开往外走。
“你不是不抽烟吗?”董玲问道。
“过几天家里会来些客人,”王八说道,“到时候要招待。抽的时候,你避着点就行。”
“那有这么娇气。”董玲说道。
王八没有做电梯,而是走着楼梯通道。在消火栓上拿出一个碳条,没走到一个拐角处,就画一个符篆和一个剑诀。
王八走到底楼,打开电子门走到空地上。向着小区内种植的一个树走去。然后站在树跟前,站立不动。
天上的雨仍旧不大不小的下着,不一会,王八的身上的衣服上半截已经湿了。
“你怎么还不走?”王八对着树木说道。
没有任何人站在王八面前。
一个妇女打伞带着女儿从王八身边走过,看见王八莫名其妙的站在雨中。妇女好奇的扭头观望,她的女儿说了一句,“这两个人不怕淋雨吗?”
妇女大惊,把女儿抱起来,急匆匆的走开。
现在小区空地上没有人路过了。天色渐渐昏暗。
王八面前的大树前,慢慢显出了一个影子,一个穿着民国时期服饰的女人,在雨丝中渐渐显形。女人的脸惨白。
王八上下打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脚陷在泥土里,只看得到脚踝以上。
“别招惹我。”王八说道,“用不着防着我。”
那个女人眼睛上抬,看着王八的凉台。
王八凉台之外,塑钢窗的上方挂着一个八卦镜,明晃晃的,在灰暗的雨中非常显眼。
八卦镜镜面的光芒流转,那个女子身上的服饰慢慢腐烂,女子的面部也逐渐化作一个残破不全的尸体模样。
最后又隐没在雨丝里,消失不见。
王八一只手摸着额头,低着头忍不住说了一句,“妈的。”又站立一会,才走到临街的烟酒店买烟。
“这么说来,你父亲会出马,狐狸大仙上身?”疯子吃着菜,对同断武说道,“你父亲是日本子,也会这套吗?”
“所以我对人的精神力量一直很有兴趣。”同断武说道,“我读大学选修的是心理学。”
“你的意思就是,你忽悠你们学校,研究什么灵魂课题。”疯子笑道,“拿到这笔费用。”
“我叔叔有捐赠给学校的。”同断武回答,“我的教授,也支持我。”
“那我问你。”疯子正色问道,“你是听婷婷说我是干这行的,才来找我。还是你想讨好婷婷,做个人情。”
同断武没有料到疯子会这么问,一时说不出话来。
“下雨了。”曾婷看见两个人话说的有点僵,连忙打岔。
疯子不说话了,就自顾自的喝酒。
同断武说了两句,疯子没有回答,他也说不下去。
饭吃完后,同断武先行告辞,他住在半岛。
疯子和曾婷回到房间。一进门,曾婷就数落疯子,“你刚才什么意思,他可是要帮你出国的。你怎么这么挤兑他。”
“我看他不顺眼行不行?”疯子不耐烦的说道。
“他是真的要帮你的。”
“帮我什么?”疯子把头伸到曾婷的面前,“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就是在讨好你,他喜欢你,我看不出来吗?”
“瞎说。”曾婷扑哧笑了出来,“原来是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疯子说道,“我就是不喜欢被人耍,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在日本就好上了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曾婷说道,“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疯子哼了一声,“上床的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