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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悲观,唰地站起来,默默地大步往城堡走。
他一把抓住我,把我甩回来,面对着他:“干什么?”
我低着头不看他:“去找那个人。”
“清芦?”
我猛然抬头:“这个你也知道?”
他躲过我的目光,叹了口气,即使叹气也带着柔和的特质。
我明白了,原来他连父亲的事都知道。连父亲的事都知道,却一个字也不对我说!我狠狠甩开他,却在他的手刚刚离开我手腕时就后悔了,垂着头有些僵硬地说:“陛下,失礼了。”停了一小会,觉得实在无话可说,又朝城堡走。
“回来,你找不到的。”他说,声音柔和,却如头顶的天,和脚下的海,那种丝丝的寒冷,“你在魔界已经找不到这个人了。”
34
你在魔界已经找不到这个人了。
我停住脚步;霎时心惊。
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过头去,望着魔王淡然的眸子,觉得自己听不懂他的话。
“怎么,怎么会找不到呢?”我结结巴巴地说;有些语无伦次。不在魔界还能在哪,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没了吗。
难道……真的没了?
我怔怔看着他,像从他冰雪般的面容中分辨出任何一丁点的情绪。
如果,如果是陛下想让一个人消失……
“陛下,您能找到他吗?”我问。
他不回答。
“陛下?”
仍是无声。
“陛下,”我嘴唇都开始发抖了;“您不会……把他杀了吧?”
魔王微微仰头,呵出一口白气;颈子的线条让人想起优美的天鹅,是一种脆弱的弧度。
貌似脆弱的,魔界最强大的男人。
我心跳逐渐加快,加快,骤停,越想越觉得恐怖,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城堡走,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黑木!”他在背后喊我。
我对他充耳不闻,狂奔进城堡里,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找出搜寻魔器,就往城堡外面冲,高大的木门再次被打开,魔王抓住朝他跑去的我,握住我两个手腕,看见我手上的魔器,蹙眉道:“干什么去?”
我已经被恐惧和惊慌冲昏头脑,好不容易找回亲人,却在还未相认时就再次失去,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毁灭,我不断地推他,眼角挤出泪来:“我要去找他!”
“他不在魔界了。”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可我根本挣不脱魔王的钳制,咬破嘴唇,想也不想就发动我刚刚找回的天赋,最炽烈的红光立马亮起来,他轻叫了一声,像是被我烫伤,我心中一抽,下意识去看他有没有事,却被他抓住空隙,揽起我的腰把我摔在一旁的沙发上。我落在一片柔软中,想要找回平衡,再站起来,却被他从上空压住。他两只手撑在我的头两侧,制住我两只手腕,用膝盖压住我的腿,我吃痛,叫了一声,见他神情似乎愣了一下,眼泪都快涌出来,吼道:“您让我去!您让我去!!”
然而,他却只是默默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的眼睛,脸庞,停在我嘴唇上。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还想要再说什么:
“陛下……唔!”
吻。
他垂下头来,毫无缝隙地吻住我。
我张大眼睛,不知所措,只能任他长驱直入。
于是,他先是含住我的嘴唇,然后试探着伸出舌尖,扫过我的牙龈,触碰我的舌尖,然后分出一只手捧住我的脸,侧着头更深地吻进来,不断地转换着方向,不断挑逗着我的神经。
我头脑空白。
原来总是好奇,为什么人们接吻时像是在互相吞噬,为什么只是接吻,会有人形容是甘甜,为什么有人说,亲吻时会触碰到对方的灵魂。
魔王的吻跟他给人的感觉不同,非常的凶狠,显示出极其可怕的占有欲。就是那种要把人吞下去一般的,充满情|欲,充满激情,死死地制着我,恨不得把我整个钉在身|下;恨不得把我整个人攒进他怀里去,让人想起咬着配偶喉咙的狮子。
嘴唇碾压嘴唇的感觉,那么真实。
被亲吻,被索|取的感觉,那么真实。
他的手也从我衬衫下面摸进来,缓缓把衣服推上去,直到露过胸口。因为进入寒冷的区域,我甚至感觉到胸前的两点,因为门口吹进来的冷风而硬硬地凸起。
他好像忍了很久很久了。
这是已经傻掉的我的,唯一认知。
缓缓地,他离开我的区域,撑起身子,微微喘息着看我,眸子的颜色深了许多,目光有些复杂,像是在懊恼什么。
我一下失落。
他后悔了。
他本不想亲我的。
谁知,他却直起身,仰在沙发靠背上,用手背捂住眼睛,微微张着嘴,一呼一吸,胸膛起伏着。
“第一次怎么被我搞成这样。”他苦笑了一下,抬起手看向我,目光温柔,慢慢靠过来,离我不到五厘米,呼吸都交缠。他轻轻摸了我的脸一下,抱歉道:“吓到了吧?”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茫然地看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衣服撩到锁骨处,一副被人侵|犯的样子躺在那里,而且还眼带差点哭出来的水雾,嘴唇被亲得殷红,简直像一扇敞开的,透出神秘气息的门,勾引着别人走进去。
魔王眼中动情,小心翼翼地俯身下来,胳膊撑在我头顶上,柔声道:“不喜欢吗?不想要?”
我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亲我?
一时心动?太久没释放过欲|望?还是……
最后一个答案,我根本不敢想。
现在我算是什么?承受他欲|念的人吗?
“陛下,”我试着叫他,微微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分开时看见他略带诧异的眼神,而后那诧异退去,换上笑意,凑过来用鼻梁抵着我的鼻梁,脸颊蹭着我的脸颊。
我觉得自己要醉了。
耳鬓厮磨。
就是这种感觉。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陪我去屋里躺会。”
我心颤了颤。
去屋里躺会,这是什么意思?在邀请我吗?是吻完了以后要进行下一步了吗?
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声音大得估计他都能听到。
我一直以为,自己算是性冷淡那一类的,现在发现,自己估计真的是性冷淡。心仪的人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我居然害怕脑海中随之出现的画面。
床柢间的缠绵,那些细碎的呻|吟声和无一丝距离的接触,那些互相的拥有和终于达成的充实。
为什么?因为什么?
我不太懂,又朦朦胧胧知道。
我怕进程太快,我怕自己那种近乎虔诚的感情被践踏,我怕对方不是跟我一样的认真。
那人可是魔王啊,他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要我?
怎么可能,跟我处于相同的感情?
因此,我宁可只是在一定距离外看着他,安安稳稳地陪伴着他,而不是更进一步,戳破那层轻纱,看清对方的真实。之前也曾鼓起勇气,想着赢了就告诉他,可是现在……
跟着他到她房间的床上,面对面侧躺着,轻声地说话。我以为他要做什么,虽然觉得毫无准备,但也不打算拒绝,谁知道,他却好像真的打算就这样子,不再做什么了。
“来,”他微笑着张开手,“过来。”
我凑过去,他让我枕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揽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他说:“紧张吗,怕我吗?”
“没。”说完我就骂自己没出息,声音都颤了,还逞什么强。
“魔族人一般一百岁算是成年,你们一族也要四五十岁才算成年,你现在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太小了,”他抱了抱我,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注视我,“所以我原本想要再忍一阵子的,谁知道今天……”
我把头往他肩膀上靠了靠,还是觉得很不踏实,轻声问他:“陛下对我是……”
“喜欢我吗?”他反倒来问我。
我手一抖,身子缩紧了些,垂下眼,低声说:“是。”
这个字,说得很坚定,希望能把感情传达到他心里去。
他微微动容,揽了揽我:“不会逼你的。”
唉,太温柔了。
我忽然希望他逼逼我了。
“你父亲的确不在魔界,但你放心,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他不在魔界不是因为出了事,而是真的不在这里。”
“你捡到的那个魔鬼来自摩罗。”
我点头:“是。”而后猛然醒悟,“我父亲……”
他浅浅一笑:“不是魔界人。”
这是个爆炸性新闻!不亚于魔王把我推在沙发上亲!
我飞快说:“那我也不是……?”
他说:“你也不是。”
妈呀!
我头脑中,接二连三的事实联系起来:“所以才没有人知道我的种族,所以我才没有任何亲人,所以……”
可是,为什么……父亲,要把我丢在异界?
“先不要想别的了,你父亲爱你,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比我大一圈,像是把我包在手掌中,我震惊地把他的手拉起来看——老天,魔王的手这么大吗?
而且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如玉的颜色。
唔,又很男人,又很优雅,难得。
他笑着拍我的头:“别闹。”
“我找不到你父亲,因为即便是我也无法去所有的时空,但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用自己的力量找到他。”
我一下精神起来:“真的?我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觉得亲得有点不是味儿呢?没有跟绯叶亲的好
估计是魔王太矜持了,主角又没反应过来
嘛,过几天魔王怒了强了丫的,再把话都说清楚,俩人估计就好了
35
那天晚上;我赖在魔王床上好半天,最终脸皮不够厚,说还是回屋睡吧,魔王对我笑了笑,问道;怕我做什么吗?
我赶紧躺回去;道;您是正人君子;小的信任您。然后想;您做点什么吧做点什么吧做点什么吧。
结果魔王微微苦恼;说,可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你还是回去比较安全。
我无语;默默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谁知道又被他抓住。
唇与唇碰了一下,分开,他笑眼盈盈,柔声道:“晚安吻。”
我立马扑上去回亲,结果就是又亲了半个小时,差点擦枪走火了,我才十分狼狈地跑回自己房间去,出门时还听见他躺在床上加重的喘息声。立马脸红得像小太阳,心道哎呀哎呀,太不真实了。
然后在自己房间里又辗转反侧,坐立不安,只是一直想着,他是喜欢我的吗,他是喜欢我的吗,就忘了时间,被第一缕阳光刺到眼睛时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一夜。
于是,当飞龙降落在中央魔海周边的一片冰原上时,我跟在魔王后面往下走,脸上像妖鬼似的,印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说起来,魔宴之后也没有再见过妖鬼,不知道他在哪里,获得了什么名次,我刚被魔王带出魔宴时空,就到了远离巨鲸岛的高空中,与竞赛中的那些人完全失去了联系。
绯叶呢,在哪里,还好吗。
…
中央魔海驻扎着军队的秘密基地,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
魔王换上军装,帅的要命,他给我搞来一套白色制服,带着我进入了一个类似研究所的地方。他边走边说:“你去过摩罗,应该知道魔界不是唯一的时空,还有许多的平行世界存在。”
我想显得机灵些,接口道:“所以这是探寻其他时空的基地?”
魔王转过头来,弯起眼睛:“聪明。”
我傻了吧唧地笑得喜滋滋的。
魔王接着说:“因为我发觉到有一个被称为神界的时空,那里的某个人在或多或少的,直接或者间接地影响其余各界,或者至少是魔界的事物的走向,有时甚至会干扰个体命运的走向。所以,我打算毁了神界,再杀了神。”
我愣了。
他又转脸对我笑了笑,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