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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化鬼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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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认出了此人正是京旗屯﹙今黑龙江省望奎县﹚的八家商号的总掌柜范景宣范大老板。当初孙德忠在绥化城内汇丰楼请我们喝酒,此人当时也在坐。

范景宣也认出了我,立刻满脸堆笑道:“这不是绥化城旗营的孙老弟吗,幸会,幸会。”我见他率先开口打招呼,忙迎上两步,抱拳笑道:“原来是范大哥,多日不见,依然身体健朗,幸会,幸会。”范景宣十分高兴,上前挽住我的手道:“孙老弟太客气了,我原本就想今日晚宴定会遇到一大帮的好朋友,没想到第一个就遇到了你,咱哥俩真是有缘,老弟是什么时候到的?”我道:“下午刚到,范大哥你哪?”范景宣道:“我也是下午刚刚到。”我们边说边手拉着手一同步出孙德忠的住宅。小汐见我们早就相识,也不多问,跟在后面进入屋内。

可能是我们来的稍晚了些,房内正中央早已经摆好了一张圆桌,上面放满了美味佳肴,周围坐了四、五个人,只是尚未动筷。见我们携手进来,桌边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有认识我们的便开始打招呼。

我迅速地看了一眼众人,除孙德忠之外,另外还有两个熟悉的。余庆﹙今黑龙江省庆安县﹚的胡长喜,通肯城﹙今黑龙江省海伦市﹚的满人莫多成觉也都在座,其余的两个人甚是眼生。

孙德忠见我们到来,甚是高兴,过来招呼我们在桌边坐下。小汐扮演的是随从角色,不便上桌,站在我身后伺候。范景宣与众人早就相识,不须要引见,我不熟悉的两个人,孙德忠马上为我介绍,原来是平安堡内负责带兵的头领,一个年纪大的是退役多年的乡团教练,名叫杨新之,另一个曾在满清军队中干过几天的外委把总﹙相当于正九品,现在军队中的营级干部﹚,名叫李长生。因何离开清军队伍,孙德忠没有说明。

桌上众人都尊称杨新之和李长生为将军,两人厚着脸皮泰然处之。我心想,刘振庆造反尚未成功,送出去的官帽却己经满天飞了,这两人充其量会些带兵手段,与依克唐阿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里地,居然也敢受将军的称号。

孙德忠向他们介绍我时,为了表示隆重,特意提到我是刚刚投奔过来的镇边军旗营的“百长”。杨新之与李长生闻听都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甚为惊讶,那种感觉有点像地方武装遇到了正规军一样,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杨新之问道:“孙老弟既是旗营的官长,对旗营的防务定然熟悉?”我道:“略知一二。”杨新之喜道:“那今后在用兵打仗上可得多帮着出出主意。”我点头道:“那是当然。”

孙德忠见我们打过招呼,端起酒杯道:“大家万众一心,保佑主公早日完成夙愿,咱们也能借着这颗大树遮阴避雨。来,先干一杯。”说罢,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干,众人随着他举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一杯烈酒下肚,众人的兴致也高涨起来。杯来酒往,淋漓畅饮。不一会工夫,便都有了几分醉意。

李长生借着酒性,在衣袋内摸出几块竹制的令牌,桌上众人每人发了一块,道:“这是刚刚制好的出入军务令牌,大家都是为主公忠心办事之人,带在身上方便一些。”众人知道令牌的重要性,忙各自收好。

我的酒量也还可以,跟着众人连干几杯。范景宣在我身旁就坐,小声对我道:“孙老弟,酒迷心智,适可而止。”

桌上众人都维恐对方喝得少,想尽办法劝酒,可这范景宣竟主动提醒我少喝,不禁颇出我意料之外,抬头去看他的双眼,想猜出他是什么想法。范景宣冲我眨了一下眼晴,脸上流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示意我不可多问。我心中有些奇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桌上人多眼杂,也无法再去求证结果。

我晚上还有事在身,不敢放量去喝,见众人酒兴渐高,便借口出去方便一下,来到屋外避一下风头。小汐与我形影不离,趁别人不注意,也跟着溜了出来。

外面夜色已黑,街面上的行人开始减少。我们仔细熟记平安堡内的地形,一是为回去后对将军汇报情况时能讲清楚做准备。二是为了自已一但情况危急,逃命时留下后手。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街头传来敲竹筒的打更声,心头不由的一喜,迎着竹筒的声音走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查访)

平安堡方圆不过数里,里面只有三、四条街道。我和小汐听着打更声快步穿过正中的一条街道,便一眼看见了那打更人。只见他满脸须发纵横,一双眼晴似睁似闭,眼角处眼屎堆得老高,隔着老远便闻到其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这一副模样给人有一种醉生梦死,贪酒丧志的老酒鬼感觉。以及于我和小汐当时就有些怀疑,此人是否便是志子所讲的,那个与我们接头的线人。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是否立刻上前与他接触联系。

打更人发现了我们,也不以为然,摇摇晃晃地在我们身边走过,顺便说了一句:“夜深人静,鬼怪横行,早些回家。”

我和小汐闻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喜出望外,我们曾听志子交待过,打更人是个有名的“鬼不怕”,每天都将他所谓的鬼怪放在嘴边。这个人一张口便说什么鬼怪横行,那十之八九便是我们要找的接头人。我心中不由得暗自对志子的安排有气,怎么找了个老酒鬼来和我们接头,万一弄出点什么差错,岂不是将我和小汐的性命搭在这里了吗。

有气归有气,但还得去与他接触。我转过身来,快走了几步,到了打更人的身后,问道:“你每天夜里打几遍更竹?”那打更人本来背对着我们,闻听这话不由得身上一颤,转过头来,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周围确实没有行人,这才将身体全部转过来,盯着我们,用他的醉眼看了一会儿,缓缓道:“不好说,要看天气情况。”我听他果然是按照设计好的暗语说话,心头难免一喜,又道:“没有你打更竹的声音我睡不好觉。”

那打更人此时已经知道我们是镇边军方面派来的人,一双似睁似闭的醉眼立刻全部睁开,两道精光登时透了出来,弯着的腰身也直立了起来。在短时间内整个人的精、气、神有如脱胎换骨般的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精明强悍了许多。只听他道:“我和别的打更人不一样,我打更竹是为了提醒小鬼们注意别耽误了时辰。”这两句话说得底气十足,一改刚开始有气无力的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出前后的差距如此之大。

我和小汐见他片刻间换了一副模样,不禁又惊又喜。我心想,是我错怪了志子的一片苦心,他果然没有安排一个真正的酒鬼与我们碰面,否则岂不是和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成。这打更人演技极好,其精明和伪装的程度远胜我和小汐,也不知依克唐阿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人。

想到这我自已也有些奇怪,怎么一见到精明之人,就想到依克唐阿的身上去了,糊涂酒鬼之人就往志子身上想。细一想,可能是自已在心目中,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开始崇拜起依克唐阿来,而对于志子,自已与他过于熟悉了解,双方的心思智谋已经彼此知哓,毫无秘密可言,尽管性格上有些差异,但他的言行与自已的言行基本上已经溶为一体,早已不存在什么敬仰崇拜之心。这才是兄弟间长期交往之道,真正做到了爱恨分明,直言不讳。而对于依克唐阿永远只能算是这个时代,我所崇拜的一个偶象而已。

那打更人见我有些发呆,抱拳低声道:“镇边军卜奎总部‘外委把总’徐成参见特使。”我立刻将思绪转了回来,抱拳道:“镇边军绥化旗营‘百长’孙东有礼。徐大哥不必客气”我知道“外委把总”和“百长”都是镇边军内的低等军官,职务上可说是不相上下。这样也好,说起话来更加方便直接。

徐成点点头道:“原来是绥化旗营的弟兄到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一个隐敝一点的地方详谈,跟我来。”说罢,身体下弯,又恢复了适才酒鬼更夫的模样,一摇三摆的样子在前边带路,奇Qīsūu。сom书我和小汐忙跟在后面随他而去。

街路不长,我们走了一会儿,来到街头的僻静处。徐成见四下无人,回身道:“下午杨千总派人传过信来,说镇边军己经派了三个人潜入平安堡内,叫我负责接应,我正愁没法和你们联系,没想到你们晚上就出来寻我了,真是让人高兴。”我十分奇怪,问道:“怎么,传给你的消息是来了三个人,而不是两个人?”徐成一怔,道:“是呀,消息明明是说有三个人潜入了平安堡,没有说是两个人。”说到这望了一眼小汐,道:“你们俩个如果是一起来的,另外应该还有一个人。”我点点头,没有言语,暗想,这个人会是谁哪,他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找到我们,可千万别泄漏身份,被平安堡抓去后,将我们供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只要这位老兄机灵一点,依照平安堡目前广开门庭,大肆招募新人的宽松环境,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徐成道:“最近平安堡内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弄得鬼气冲天,我这出了名的鬼不怕都不得不在巡夜时带上血符护体。”我一听有这等事,不由得来了精神头,自从有了“老君珠”护体,仿佛对鬼怪有了免疫力一般,不再害怕世上任何鬼怪,鬼怪横行的地方,对于我来讲,可谓是如履平地,进出自由。忙问徐成具体情况。

徐成道:“我自幼与家父学了一些茅山术,虽不如何高明,但一副鼻孔却能在辨别鬼怪气味。两年前,受将军指派,潜入平安堡内秘密调查刘振庆造反一事,这两年当中,刘振庆不敢过份张扬,始终小打小闹,将军见无关大局,也就任由它折腾,不加理会。后来刘振庆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认识了通判厅的赵师爷,前些日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召回了三名老道。”说到这时,我禁不住插了一句道:“三名老道是赵师爷的师弟。”

徐成一愣,点头道:“原来如此。”又继续道:“这三名老道一到平安堡就替刘振庆出了不少主意,弄来几口大缸,每日里焚香念咒,搞的院内污烟瘴气,纸灰弥漫,看样子是在开坛作法。我的道行浅薄,看不懂其中决窍。就在十余日前的一个夜里,我按照惯例在街头巡更,当走到刘振庆的宅子前时,忽然闻到鬼气冲鼻,气味异常强烈,是我多年闻鬼气从来末有过之事。我心中一惊,知道附近有群鬼出没,而且数量之多,超出我所想像。连忙用随身携带的牛眼泪涂眼细看,这一看不要紧,着实吓了我一跳,而且这一跳吓得我着实不轻,只见大批的鬼怪从四面八方向刘家拥去,足有数千之多,这种宏伟怪异的景像我敢推断无论是茅山法师,还是阴阳世家,都不曾亲眼见过。当时我暗想,按照鬼气汇聚之处,活人阳寿将尽的道家理论,这么多鬼怪聚到刘家,刘家上下定然难逃一死。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刘家众人和往常一样,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并且在院内忽然间涌出数千名士兵,个个身强体壮,精力旺盛。按理说刘家院落虽大,但怎么也装不下这数千名精兵,可我明明亲眼看到,这数千名精兵就是在刘家院内出来的,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不可理解,我想起夜里的情景,有些怀疑这些兵丁乃是由阴兵厉鬼所变,忙再擦些牛眼泪仔细观看,竟然看不出与真人有什么不同,再者说,当时阳光普照,若真是阴兵厉鬼变化而成,不可能在刺眼的阳光下这么长时间站立。这一下真让我彻底糊涂了,我奉将军之命,就地监视刘振庆,每日夜里察看情况,不敢有丝毫懈待,可这一夜间就出了这天大的变故,真是让我百口难辩,这渎职之罪,在所难免,只求将军能赏我个全尸,在阴间能继续饮酒作乐。”

我听他讲完自已的经历,也感到十分诧异,见他有些心灰意冷,劝道:“徐大哥切莫烦恼,将军已经知道这里面的变故,似乎并未迁怒于你,只要你在这里用心办事,待这里事情平息,我和杨千总为你在将军面前说和一下,让将军从宽处理此事。”徐成知道杨千总乃是将军义子,若他肯出面说情,此事十之八九能成,忙抱拳道:“将军如能放过我这一条性命,徐某定会每日在祖师爷爷神像前焚香,保佑他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我听他说的诚恳,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虽然面上须发赫然,其实年龄并不比我大多少,可能是为了掩示身份,故意弄得面容苍老,走路颤抖,好让人不加以防备。

我想起一事,问道:“最近朝廷的钦差大臣和新任的绥化通判被人绑架,你在堡内可否探听到什么消息?”徐成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道:“昨日上午,在呼兰厅与绥化厅交汇处发生的事。”徐成眼晴一亮,道:“昨日早晨堡内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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