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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有爷爷在。”
恩,这还差不多。却见叶天闻掏出一只红色小布袋,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护身符。戴了它,一般鬼怪是不敢伤害你的。”叶天闻说。我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是一个小小的红缎子做的小口袋,上面绣了精致的刺绣,究竟绣的是什么却看不懂,只是像些弯弯曲曲的字符,大概是什么符咒吧。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捏一捏,好像是张折叠起来的纸,这就是护身符?
那边,叶图朝着爷爷伸出手来也想要一个,被叶天闻一眼瞪了回去。
叶图有些紧张:“爷爷,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叶天闻悠闲的喝着茶:“等着。”
开着的窗子忽然掠过一阵阴风,窗帘飘动,灯忽闪不定。
衰鬼
开着的窗子忽然掠过一阵阴风,窗帘飘动,灯忽闪不定。
“啊……鬼来了。”我和叶图一左一右把叶天闻紧紧挤挤在中间。
叶天闻一把推开叶图:“滚远些!”转头揽住我,温和的:“摇摇不怕~”
叶图嫉妒了:咋这么偏心捏?……
那是什么声音?……某个地方,传来隐隐的哭泣声。三个人的目光无声的交流着:
我:你们听到了吗?有女人的哭声?
叶图:我也听到了,是从那边传来的。
叶天闻:胆小鬼!
叶天闻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我扯住了他的衣角:“爷爷,我好像听到洗手间那边……”
叶天闻拍拍我的头:“放心吧。”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掩了洗手间的门,扫了一眼镜子。镜子里,一个白衣女子悬在半空,四肢无力的垂着,头发遮住了脸,一付吊死鬼的样子。而镜子外的空间里,压根没有半个人影。
“呜~~~~~~我好冤啊~~~~~~~”镜子里女人披散的头发后传出凄惨的呜咽声。头发的缝隙后惨白的眼珠一翻,看向叶天闻。
叶天闻鼻子里喷出一股不屑的冷气,径直走到马球桶前,一扯裤腰带,开始小便……
女鬼“啊——”的一声尖叫,抬起袖子掩了脸,迅速消失。
叶天闻从洗手间回来,我和叶图赶紧的问道:“怎样怎样?厕所里有什么东西没?”
“没什么,不过是个偷窥狂。”
房间的某处传来“砰”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人跌倒在地。
“图儿,夜深了,风有些大,去把窗户关上。”
“哦。”叶图起身走到窗口,伸手去够窗扇。忽有什么东西拂到了他的脸上,丝丝缕缕,迷乱得他睁不开眼。“哎,什么东西啊?”
我在不远处却看清了:那是个头朝下,从窗外悬下的白衣女子,青白的面孔,呆滞的表情,惨白的眼珠,分明是在无声的宣布:此人已死,有事烧纸。一头长发垂下来,随风飘动,拂在叶图的脸上!一时间,惊的我浑身僵硬,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那女子,想提醒叶图,却因为极度惊吓而说不出话来。
叶图兀自在咕哝着乱抓,想把脸上的讨厌丝状物撕掉扯。
一直稳稳坐在我身边的叶天闻安慰的揽了我的肩一下,朗声说:“图儿,那是墙外长的杂草,用力捋下来扔掉就好!”
叶图依言,一把扯住“杂草”,用力一拽!女鬼被生生从屋顶扯下,砰的跌到窗下,一声尖叫……
感觉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叶图,迷惑的向窗外张望了一下,回头问我们:“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和叶天闻一起无语的摇头。却见叶图身前的窗台上,正有一只血淋淋的手蠕动着五指,缓缓的从窗外爬进来。
叶图见我们摇头,耸了耸肩,用力把窗户合上。
那血手猝然被狠狠夹住,窗外又是一声尖叫,五指乍起,颤抖不止……
叶图再度回身看看窗外,抓抓头,摇摇头,走回来坐下。“我的耳朵怎么有些耳鸣。”
我和叶天闻面色沉痛,再度无语的摇头。可怜的女鬼,碰到这等眼神不好的家伙,真是不幸……
有了这个先例,女鬼的惊吓指数大减,我也大胆起来,觉得鬼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再加上有护身符在身,好动的天性恢复了,就不再窝在沙发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那些从没见过的华丽玩艺。
越来越大胆,玩着玩着,居然独自跑到楼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参观起来。二楼有四间卧室,最大的一间欧式古典风格,布置的非常华丽,想来应该是主人房。我按了灯的开关,天花板上悬的一顶田园风格的吊灯亮起淡黄的柔和光芒。墙上挂了一付油画,看上去有年头了,直觉的感觉那副画几十年来一直挂在那里。新搬来的主人可能觉得画中人非常美,又或者算件古董,有收藏的价值,就没有摘下。
然而我却对油画没有丝毫的鉴赏力,也根本不懂的欣赏,只扫了一眼,就去看别的地方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画中人儿刚蕴酿出一个阴森的笑,却失去了观众,变成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尴尬表情。
我被卧室另一侧的一个大镜子吸引了过去。镜子边缘镶了精美的铜饰花边,泛着深沉的暗淡光泽,高贵的气质让我赞叹不已。不由的伸出手指,拂过镜子边缘。
卡的一声轻响,镜子居然开启了。微微吃了一惊,看到镜后露出的一溜挂着的衣服,随即明白这原来是个壁橱。刚想把镜门合上,又被那从未见过的精美衣服吸引,忍不住把镜门完全打开,小心翼翼的欣赏着一件件美丽的衣服。这大概是原本的女主人的衣橱吧?忽然想起,徐家的女主人已过世了,头皮不由的一麻。这时手指正触到最后一件白色的睡裙样的衣服,触手感觉异样,似乎……衣服里面有个人。胸前护身符一阵灼热,似是也感应到了什么。
缓缓抬头,看到一个女子脸低垂着挂在衣架上,脸上染了斑斑血迹,面无表情,惨白的眼珠没有瞳仁。
我砰的把镜门关上。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熟的?
为了证实一下,忽的再把镜门打开,正看到那女子一脸沮丧的还挂在那里。她大概没料到我还会开镜门,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再把镜门磕上。没错,就是她,刚才被叶图从窗口扯下来的那只女鬼!
噔噔噔跑出去,趴在楼梯扶手上对叶天闻喊:“爷爷,那个女鬼现在躲在壁橱里也,怎么办!”
叶天闻笑着伸出两只手指比划了一下:“叉她双眼。”
“哦,知道了。”我答应着,正欲去付诸实施,只听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踹开,白衣女鬼怒气冲冲的飘了出来,与我擦身而过,径直飘下楼梯,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被窗户夹的),指着我们说:“你们三个没一个正常人!我不玩了!”
忿忿飘向门口,直接穿门而出。留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做不来!有本事您自己去吧!”女鬼的声音。
陌生女人:“你找死!”
女鬼:“我已经被您害死了好不好?!”
陌生女人:“谁让你上辈子做没积德,嫁入徐家的!”
女鬼:“您不是也嫁给姓徐的吗?”
陌生女人:“你敢顶嘴!”
女鬼:“婆婆,求您别闹了,这几个人,恐怕我们非但惹不起,还要惹祸上身!求您放过语瞳,他必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我们也可以各自转世投胎去,不是皆大欢喜吗?!”
陌生女人:“想都别想,尽管他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也是徐家的孽种!”
我们三个人,在屋子里听得一头雾水。婆婆?这谁跟谁啊?
外面的动静忽然消失了。过了几分钟,门轻轻被推开了。
只见一名身着旗袍的女子,婷婷立在门口。她二十多岁模样,姣美的面容,乌发一丝不乱的挽在脑后。身上穿一袭素色短袖长旗袍,袍襟镶了精美的刺绣,丝制的面料看上去柔滑贴身,更衬得她腰身如柳。然而她那青白的脸色、身周环绕的阴寒,还是透露出她来自异界的气息。
她的身后跟了个狼狈不堪的白衣女鬼,正用袖子擦拭着头上的血迹——被叶图丢到窗下时摔的。
旗袍美女面含微笑,向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白色高跟鞋未发出半点声音。微微的颔首。
“贵客驾临,有失远迎。”声音温文婉转,犹如她的人一样。我越看越面熟,仔细想了一会,忽然记起来,这是卧室里油画中那位女子!她是我见过最美的鬼鬼,不由得看的眼都直了。
叶天闻站起来,施了一礼:“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旗袍美女微微一笑:“方才我家儿媳多有冒犯,还请客人不要介意。尚芽,还不快跟客人道歉。”
尚芽?原来她就是失踪的徐语瞳的妻子,食用断肠草身亡的尚芽。
听到旗袍女子要她道歉,尚芽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某摇:其实您不必翻的,您的眼球已经很白了。),露出个“原本就是你指使的”的表情,没有动作。
旗袍美女无奈的转头说:“唉,家教不好,媳妇不听话呀。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冉描,是语瞳的母亲。”
啊?徐语瞳的母亲?可是她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模样,外表看起来比她身后儿媳妇都要年轻漂亮的多(不过尚芽的造型也的确是衰了些)。
叶天闻听得此言,很是意外:“既然是徐先生的母亲,那您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可否做个解释?”
冉描淡淡说:“自家私事,还请先生不必劳神过问。”
叶天闻眉头一皱,权衡良久,道:“你家的私事我倒也不是很想管,只是前几天在贵舍走失了一个孩子,还请帮忙寻找。”
冉描冷冷一笑:“他不知深浅,敢到我家胡闹,自是由不得他!”
“是,跑到贵舍撒野,理应教训一下。劳您照料了这些日子,真是不好意思。”叶天闻的口气,倒像是在感谢一位替他带孩子的朋友一般。
冉描抿唇笑道:“没什么,这孩子可勤快了,家务活他全包了,我喜欢的紧,倒想留在身边。”
“不敢劳烦,还请让我们把他领回去罢。”叶天闻客气的说。
冉描又笑,这次的笑里却透了一丝阴冷:“老先生说笑了。我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黑雾
冉描又笑,这次的笑里却透了一丝阴冷:“老先生说笑了。我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说到这里,眼神忽的转向我,定定的凝视着。我不由哆嗦了一下。我一直老老实实在当观众,半个小动作也没有呀,为什么要注意到我?别看我,别看我,当我不存在……
冉描垂下睫毛,再抬起目光时,已平静的看向叶天闻。
“不敢,”叶天闻一板一眼的回道,“叨扰了这么多日子,自然是要答谢您的。您是想要金银财宝,还是纸人纸马,还是想要得到超渡,老夫自会尽力而为,以表谢意。”
冉描讥讽的一笑,声音骤然狠厉:“超度?不需要!我们自家的事,不劳您费心!一个小鬼而已,先生您要是想要,再去别处另抓个好了,这孩子,我看中了!”
叶天闻往前迈了一步,身周凛凛威风,不怒自威:“这恐怕由不得你。”
冉描面色突变,变成青白可怖,声音也尖利起来:“也由不得你!”
叶天闻猛然出手,拇指上的扳指散发莹莹紫光,凌空抓去!冉描迅速后退,身后起了一阵怪风,一股黑雾卷来,弥漫了整个屋子,家具在怪风中咣咣作响,两只女鬼顿时消失在黑雾中。
叶天闻心中暗惊,对方的实力超出了他的估计!因为担心身后两个家伙的安全,只得放弃追击,退回沙发处。
我和叶图早已吓得在沙发上抱成一团。
待黑雾散去,只见屋子里的东西被方才的怪风吹得散落一地。叶天闻皱眉道:“这个名叫冉描的女鬼,原来是徐语瞳的母亲。不但怨气深重,又似乎曾经用过什么方式增强了她的力量。最让我吃惊的是:她居然能把尚芽的鬼魂留在身边驱使!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的恶鬼,倒是头一只!”
想了一阵:“难道是她死的时候时辰正逢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下葬又葬在了凶地?”复又摇头,“不像啊,没道理啊。还有……她为什么执意要留下小熊呢?”转头对叶图说道,“图儿啊,天亮以后你联系一下徐家的人,问一下徐语瞳母亲的去逝的时间、死因、墓地在何处。”
叶图答应着。
此时天快亮了。一夜未睡的我,倚在叶图身上昏昏欲睡。
叶天闻对叶图说:“你把她抱到楼上卧室睡会吧,不要送到主卧室去,睡别的房间。”
我模模糊糊觉得,叶图答应着,抱我上楼,挑了主卧室隔壁的一间,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还没等他走出去,我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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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正赶上有酒店的服务生送午餐过来。一边享用着丰盛的午餐,叶图对叶天闻汇报道:“冉描的事我问过徐家秘书了,他说,只听说早年夫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