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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A市就那么大的地方,吃的喝的就那么一点,吃的还要好一点。”
工作人员摇了摇手中的矿泉水,“最大的问题,是水,科研人员已经做过实验,水如果被感染的话,人喝了被感染后的水,也是会变成的丧尸,所以现在只能喝密封的饮用水,城里的留下的饮用水已经不多了,只能实行限水措施,一人二十四小时内,无论老少,都是两瓶水。”
周围拿着矿泉水的手,紧紧的握紧了,也就说他们这里每人拿到一瓶水,A市的人就少喝一瓶水,怪不得他们不受欢迎。
工作人员在周围的沉默之中离开了。
纪纲他们回到了车里,“你们说,科研人员拿什么做的实验,来证明水是可以被感染的?”
于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人吧?”
纪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做人体试验。”
说到了,他们相顾骇然,既然不是人体试验,那么就是动物实验了,那说明——,那说明动物是可以感染到丧尸病毒了。
他们一路没有碰到丧尸动物,一直以为丧尸病毒只是在人类身上起作用,现在看来,他们没有碰到丧尸动物的原因是,只是他们的运气够好而已。
而动物也有可能变成丧尸,人被咬伤也会变成丧尸,病毒还能通过水源传播,于纯不知道以后的世界会不会变成丧尸的世界。
不过按照小乌龟的话说,丧尸可以看做是进化失败的产物,也许情况还没有那么恶劣。
“我刚才为明天算了一卦,咱们明天乌云罩顶。”于纯一声打破了平静。
顿时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了,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们没有力气管,起码他们要顾着自己先变成什么样子?
“怎么说?”纪纲和东方虎在前座回过头来,“看出什么来了?今晚丧尸会来?”
“你们丧尸是我家养的啊?我只能说咱们附近没有变成丧尸的丧尸,至于会不会有远处的丧尸跑过来猎食,我就不能确定了。”于纯觉得自己的“望气”之术,不如改名就做“丧尸雷达扫描仪”更好。
于纯指了指窗外,刚才和工作人员抗议的那位妇女,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坐在一起警惕的望着四周,以防有人突然变成丧尸暴起而攻,他们只提防别人,却没有提防自己身边的人。
“那个孩子——”于纯的眼神里有些悲哀,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要逝去了。
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也只有自己这种旁观的人,才能有这种想法,那位母亲,恐怕,希望哪怕自己的孩子活着哭,也不希望他解脱的死。
“那个孩子快死了。”于纯轻轻的说了一声。
一个在避难所外的孩子,就要死了,而于纯只说“这个孩子”会死,那么就是隐晦的说,这个孩子已经被感染了,变成丧尸之后,自然不算是活着了。
“有把握吗?”纪纲也望着那个孩子,孩子正窝在母亲的怀里,乖巧啃着一块米饼,唇红齿白,眼睛很有精神,实在是不像是被感染的样子。
纪纲也知道自己话是多此一举,但是他还是想问,因为这个答案对他们有很大的影响,要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在二十小时之内,有变成丧尸的,他们就被再隔离二十个小时,这还要排除在击毙丧尸,城墙的狙击手误伤的风险。
“我们最好尽快进城。”于纯说的话,他们都明白,进城的方法无非就是老手段,人性中永远都无法鄙弃的,千百年来长盛不衰的的方法——行贿。
去掉经过隔离时间,直接行贿工作人员,进行抽血检测。
行贿这种方法虽然毫无新意,但是胜在简单有效。
在这种时候,也应该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普通的人是轮不到验血的,但是有权有势的子弟可以,就像是谢元他们,但是满A市又有多少的高干子弟,验血一天之内怎么着也能验个一百人,难道一天之内能有一百个高干子弟到达A市?
A市,只不过是暗地里叫卖验血的名额而已。
于纯开了一个头,纪辰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咱们有四袋大米,两袋白面,三箱方便面,半箱水果罐头,两箱子牛肉,还有一些水和青菜。”
他们是左面吃的,右边是吃的,后面和脚底下还是吃的,就连于纯屁股底下,都放着一袋面粉,要不然哪能搁下这么多东西呢。
估计会被挂下一层皮吧。
意见统一以后,纪纲以要水的名义叫来了那位之前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开始以为他们这是把“行贿给他的那几瓶水”要回去,脸色相当的难看,待听到他们是想让他牵头找门路,去花大价钱去验血的时候,顿时笑得春光满面,他也是可以抽成的啊。
“你们真是找对人了,兄弟心眼可真是活泛啊。”这种事,怕激起民愤,他们只能暗示,却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就只能靠明白人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样从上到下都能吃个饱,你好我好大家到好,只要不惹出事来,上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害怕传染,工作人员高兴的简直想要给纪纲个拥抱,听到纪纲说他们有多少东西之后,就更高兴。
纪纲他们一行人的离开在,众人中间引起了混乱,显然明白人不止纪纲他们一个,工作人员熟练的招呼的拔出了枪,枪口对准人:“看什么看,这几人身上有伤口,现在发烧了,我们怀疑他们有被丧尸咬伤的重大嫌疑,需要去另一个地方进行隔离,你们是想他们变成丧尸以后,先把你们撕了啊。”
众人齐齐后退,这种事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纪纲他们顺利的来到了临近A市城墙的一座小楼,一个中年男子应了过来,“我是B队的队长,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咱们这儿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个人二百斤粮食,你们一共5个人,也就是一千斤粮食,考虑到你们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粮食上路,你们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抵债,水果罐头啦,方便面啦,要是还不够不够的话,也可以通融一下。”
看着架势,他们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还要记住他们一份情。
这可真够黑的。
队长看着他们皱着眉头,诉苦道:“兄弟,不是我们收的狠,这从上到下都需要打点,这半夜验血的人,开门的人,打点上下的人,光是上面的人,我们就要孝敬进去一半,底下的人再分分,基本上每个人拿不了仨花俩枣的。
你看,你们老的老,不方便的——咳咳,这早点进城,不也安全不是。”
纪辰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东方虎的拳头紧紧握拳。
这是肉在人家的砧板上,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宰他们,这人在屋檐下,必须要低头。
纪纲点点头:“就按照这么办好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城?”
队长搓搓手,“咱们马上就能验血,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测血型,时间要稍微长一点,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就能知道结果。”
没有感染,自然就能京城。要是感染了,人就只能永远的留下了。
交易达成了。
临近验血前,于纯对着那位笑呵呵的队长说,“我们那一队里,好像有一个人被感染了,好像在发烧。”
队长的脸色顿时凝住了,“你说真的?这可不是看玩笑。”
于纯不知道如果那个小孩变成丧尸,会咬伤多少人,就是城墙上的狙击手反映再迅速,离得最近的那几个人也不能幸免,他只知道他会变成丧尸,却不能肯定会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发烧的症状,现在他只能说那个孩子在发烧,希望能引起工作人员的重视,然后期盼等工作人员去的时候,那个孩子是真的在发烧。
至于结果,尽人事听天命吧。
于纯信誓旦旦的说:“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千真万确的看见那个小孩脸烧得通红,眼珠子都红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大半夜的,就拿出所有的家底来验血啊。就是怕那个小孩变成丧尸把我们给染上了。”
他边说边点头,“我觉得吧,你最好去派人看看,要是那个小孩还在发烧呢,就立马隔离,要是现在不烧了呢,以防万一,也最好验验血,这早点确定,你们也放心啊,省的你们不小心,这一传十十传百,别把你们也感染上。”
“那我们却派人看看。”队长不确定的说,这可是个大问题啊,特别是最后一句,可是说到他的软肋上了。
回家1
人类是种卑劣的动物,从远古的刀耕火种,到现在宇宙飞天,人类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个压迫史,一个压迫与被压迫的历史。
只要人活着,就必须在压迫和被压迫中选择一种。
人类的世界有既定的规则,当不能推翻的时候,就能选择活在夹缝里,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着强者的规则。
有些规则并不是公平的,尽管看不惯,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既然没有改变能力,就只能去顺从,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纯看着身后的A市大门在在他们进来以后,就紧紧关闭。
除了半袋大米,他们用自己所带所有食物换了“验血的特权”,然后安全的在一个半小时后,进了城。
他对他们行贿的行为并不羞愧,他们有什么好羞愧了,就是因为他们靠着“卑劣的手段”,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因为他们这样做,对于还在城外隔离的人并不公平?
他们只是行贿而已,又不是受贿。相比起来,受贿的人更加卑劣,他们制定了规则,而他们遵守规则。
于纯的心很自私,他只做自己能做的,做不给自己带来后患的,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行使自己的“良心”。
比如只是提醒工作人员那个小孩可能会发烧而已,至于其他的,他做不了更多了。
于纯是个相士,他相信天命,却也知道天命有时候是肯定不变,有些天命却有些变数,那个小孩的死亡已经无法改变,他只能替他周围的人留下一线,至于,他们能不能逃脱天命,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折腾来折腾去,他们进去A市的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半夜里路上没有行人,四周很安静。
“天亮还早呢,要不然咱们先去你们家,等天亮了再去看你妹妹?”纪纲对着东方虎建议到。
折腾了这么久,加上他们一路上时刻都要戒备着,神经绷的紧,进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每个人都希望好好的休息一下。
就是强壮的东方虎都希望自己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再说,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在多等一晚,纪纲说的话,东方虎当然没有意见。
看着他们所有人的看了过来,老太太叹了口气,“老婆子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我情急归情急,这一夜还是能等的了得,他们先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一夜而已,死的人活不了,活的人死不了。
话尽管这么说,老太太明显的坐立不安,她的女儿就和她在一个城市,这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做母亲的哪还有心思睡得着觉啊。
于纯张张嘴,手却被旁白呢的纪辰捏了一把,纪辰对他做了闭嘴的手势。
显然纪辰是知道于纯想要说什么,无非就宽慰老太太的话。这话别人可以说,唯独于纯不可说,在老太太的心里,于纯早已经是个活神仙般的存在,他的话不是宽慰,而是保证,是事实,是铁板钉钉的说老太太的女儿在世界上活的好好的。
这要是老太太的女儿活着还好说,那皆大欢喜。
但是要是老太太的女儿没了,这先喜后悲,老太太厥过去都是轻的,要是患上老人家迁怒的通病,估计所有的罪过都会算在于纯的都上。
而于纯有把握保证老太太的女儿还活着吗?他当然没有把握,要是有把握的话,他早就说了,何必让老太太提心吊胆的一路着。
还是那句话,他是半仙,不是神仙。
甭看老太太一路对于纯慈眉善目的,把他当亲儿子似的,于纯自己心里知道,他毕竟不是人家的亲儿子,自己在老太太的心目中连纪纲的一半的一半都比不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于纯心里门清,刚才想要开口宽慰一下,只不过自己神棍的职业惯性而言,他忘记了这位老太太可不是他之前的顾客,说好了就好,说不好就跑,这可是要付责任了。
于纯的嘴巴就像一只蚌一样,任凭老太太长吁短叹,就是不张嘴。
东方虎对于A市的环境还算熟悉,开着车一路顺畅的来到了自己母亲住的小区,小区是去年建的,楼中楼的格局,因为老人都喜欢脚踏实地,他就买了一楼的一套房,附赠一个小花园,可以让老太太没事的时候种种花草。
他的妹妹住在这个小区的不远处,正好方便照顾老太太,老太太也不愿意远离家乡,东方虎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