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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考虑和犹豫,却让柳真放心了下来,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爽快的答应,她一定会怀疑,是不是等到遇到危险的时候,于纯他们就把自己母子对下,他们越认真的考虑,就越代表着他们是真心想要接受他们为伙伴。
柳真放心了,于纯他们犹豫也让柳真下定了决心,“估计您们也疑心了,如果小杰只有疗伤异能,为什么我不带他去政府的异能者部门,那是因为小杰不单单只有疗伤的异能,他真正的能力是
——净化。”
变异老鼠
净化?
突兀的两个字,炸开在于纯纪纲的耳边,炸的他们一愣一愣的,柳真的意思,不是他们想的意思吧?
要知道丧尸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的传染性,只要沾上一点病毒,人就会被同化成丧尸,人越来越少,丧尸越来越多,然后越来越多的丧尸,制造更多的丧尸。
有多少人,只要被丧尸划破一点皮肤,就被宣告了死亡的命运,又有多少人,把自己的枪口对准自己变成丧尸亲人。
丧尸病毒,不可解,这是人们的共识。
如果有一天,人们找到能解决丧尸病毒的办法,那么丧尸将不再可怕。
从这点看,如果小杰真的能净化丧尸的话,小杰是个无价之宝。
“你的意思是说,小杰能净化丧尸吗?这怎么可能?”纪纲问的很急,净化,这也太逆天了。
于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不过要是小杰的异能是净化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柳真宁愿饿死,也不去投靠政府,不被切片才有鬼呢。
一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这个秘密,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积压在自己的心里,柳真从不敢对第二个人启齿,她睡梦之中,她都要紧紧的把自己儿子抱在怀里,她从不让自己的儿子,离开的自己的视线。
她怕啊,她怕有一天,政府发现喜小杰净化的秘密,就把他抓走,锁在铁笼子里,然后每天的抽血,各种残忍的实验。
也许他们会把他的肚子刨开,把他的脑子打开,抽尽他的骨髓,碾碎他的皮肤。
柳真了解人们对于丧尸的恐惧,自然也就知道小杰的能力是多么的宝贵,只要小杰被发现,谁会顾忌他是个孩子,只有九岁,就放过他呢。
人们为了得到安全的药物,进行各种动物实验,难道对动物不残忍吗?但是这种残忍,对着大多数人有益处的时候,人们是绝对不会考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残忍。
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
恐怕为了得到净化的秘密,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会鼓着掌,欢欣鼓舞的看见,小杰被放在血淋淋的解剖台上。
历史上也许会感念小杰的伟大,可是作为母亲,她只想要小杰活着。
现在,秘密终于被她说出来了,她为他们母子找了一个合作者,他们保护他们,他们防止他们变成丧尸,互利互惠。
自己背负的重量太沉重了,说出秘密的柳真浑身的轻松,恢复到了原本的从容。
失血让头晕眩,小杰也因为使用异能脸色有些苍白,柳真干脆拉着小杰,做到了床上,说:“你们很惊讶吧,我开始知道的时候,比你们更惊讶,小杰异能确实是疗伤和净化,他可以净化丧尸,不要奇怪为什么他有这种能力,为什么我的丈夫还是变成了丧尸,因为他进化出这种能力的时候,我的丈夫已经死了。”
要不然,我们还是一家三□在这个世上。
在她丈夫变成了丧尸的那一天,也许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爸爸死在自己的面前,小杰当场就晕了过去,一夜之后醒来,就进化了,小杰成了一名异能者,令人讽刺的是,小杰的异能居然是疗伤和净化。
净化啊,在他爸爸变成了丧尸只有十二个小时之后,小杰居然有了拯救他爸爸的能力。
柳真哭的肝肠寸断,也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去,只是差了十几个小时,她的丈夫再也回不来了。
“对不起妈妈,都怪我,要是我早一天进化的话,爸爸就不会死了。”小杰紧紧握住挂在自己胸前的晶核,眼泪哗啦的就掉了下来。
柳真把小杰抱在怀里,替他擦了擦眼泪,“对不起,是妈妈说错话了,记不记得妈妈告诉你的话,你的异能是爸爸带给你的,你爸爸希望你保护妈妈,不要让妈妈变成丧尸,他要我们都活着。”
“那你们怎么知道小杰的异能是净化的呢。”纪纲问道,“这疗伤好确认,但是净化,除非你们碰见丧尸,否则你们应该是不会知道小杰还有净化异能的。”
难道你们碰见了丧尸?
在A市,这不可能吧。
就是你们碰见了丧尸,然后把丧尸净化了,那恐怕你们现在只能在研究所里了,也不可能让他们碰到。
当然不可能,他们唯一碰见的丧尸只有柳真的丈夫。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机会证实,小杰是不是真的能净化丧尸。”柳真知道他们有可能就是伙伴了,欺瞒对他们没有好处,她谎言早晚都会被捅破的。
柳真实话实说,“你们知道我的丈夫变成了丧尸吧,他变成丧尸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他死之前,在这个房间里留下了血迹,丧尸如果还有血的话,血的颜色的是墨绿色的,而小杰能把墨绿色的血,重新变成人类的暗红色。”
这就证明,小杰是可以净化丧尸病毒的,能净化丧尸病毒,就能净化丧尸,也就能医治被丧尸抓伤的人了。
“这么说,一切都是推测啦。”于纯看着柳真,笑了笑,引得小杰朝他龇了龇牙。
“当然。“柳真毫不避讳的坦言相告,“除非你们现在给我们找来,一个感染丧尸病毒的人,或者一个丧尸,否则我们没有办法像证实小杰的疗伤异能一样,证实给你们看,而且,据我估计,小杰的能力并不是太高,不是可以无限制的使用,用完一次能力,要休息三天。”
话说清楚了,要不要带我们走,由你们决定。
就是小杰没有净化能力,单凭他有可能治好纪辰的腿,于纯他们也会把他们带走。
纪纲把纪辰情况告诉柳真,柳真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她没有保证能治好纪辰的双腿,她只能保证尽力而为,但是双方都知道,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交易达成了。
既然是同伴了,于纯也就不顾及的把自己的“空间异能”表现出来。
一来空间异能虽说是稀少,但也就不是绝无仅有了。据于纯所知在A市已经发现了三个,想必多他一个也不会多吧。
二来朝夕相处,于纯不认为他能瞒住柳真自己的空间的秘密。
三来于纯愿意相信,柳真是个有分寸的人,也不是多嘴的人。
于纯他们把柳真家的所有的东西都仍进了空间,大床,衣柜,地毯,锅碗瓢勺,连他们家的窗帘都被拽了下来,虽然柳真屋子里看的空荡荡的,认真收拾来来,也有很多的东西,不管有用没有的,他们都没有放过。
等于纯他们下楼的时候,柳真家里除了地板,什么都没有了,至于之后有没有人怀疑,于纯不管了。怀疑,那就让那个怀疑的人去怀疑吧。
他们开着车走在街上,街上一片宁静,视野之内都是白色,路边用来绿化的植物也都冻死了。在大雪的覆盖之下,政府没有能力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夜之间冻死冻病,老人和孩子首当其冲。
偶尔路上见到的几个人,都会把警惕而凶狠的目光盯着于纯他们,见他们不好惹,又走开了。他们拿着棍子和刀,在厚厚的雪地里翻看寻找,一会儿扒拉出一个冻僵了的人,然后一阵欢呼,顷刻之间,不管是是已经冻死的人还是冻僵了的人,连同衣服都被扒走了,几乎每隔几米都会有一个埋在雪地里的人,楼底下和桥洞里,人更是成片的变成了尸体。
逃难到A市的人,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严寒之下,没有衣物御寒,没有地方烤火,也没有食物充饥,一夜间,几乎都没命了。
一路之上,不时发生斗殴,抢劫,杀人,昨天还井然有序的A市,成了一个混乱之城。
“A市已经变成了一个凶地。”于纯抬头望天,慌乱的说道,“纪哥,刚才咱们一路上看到了的人,有一百左右,他们都会死的。”
不仅他们遇到的人身上有着黑色的死气,连A市的上空都有着黑气,于纯已经突破了炼气期,已经过了相人的最底层,堪舆他只学会了皮毛,但是A市太明显了,死人,死地,压抑几乎让于纯窒息。
A是已经沦为了大凶之地。
大凶之地,进入着凶多吉少。
于纯拽了拽纪纲的衣袖,皱着眉头说:“一天之内,一天之内咱们必须离开A市。”
如果可能的话,于纯希望他们现在就转道走人,越快离开A市越好,但是纪纲的弟弟纪辰还在东方家,东方家里还有一群的人,而且是一个连一个,不是老人就是女人,于纯想起来头都疼了。
纪纲的表现要比于纯冷静,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大凶之地,但是他比于纯多了几年的阅历,以及在沙场之上得来的直觉,他从一出门开始,他看到了一座混乱的城市,没有一个警察,没有一个军人,没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异样。
政府放任城市的慌乱,自然是因为政府要撤离了,那么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政府应付不了了。
政府都要跑了,他们当然也要跑。
纪纲加快速度,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小及大,由远及近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像是在底下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吱吱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啊——,是老鼠。”后座的母子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快跑。”于纯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后边下水道的盖子砰地一声被顶了起来,一片灰色的乌云在下水道的出口处,像喷泉一样喷薄而出,无数只老鼠前赴后继的在从下水道里跑了出来,然后向四边飞快的扩散,老鼠鼻子嗅了嗅,闻着味道,居然就朝附近的人身上跑去。
无数的老鼠在人的身上的噬咬,人满地打滚,只发出了一阵凄惨的惨叫声,就发不出声音的在原地痉挛,片刻过后,只剩下了带着血丝的白骨。
这些老鼠比平常的老鼠大上一辈,有着尖尖的牙齿,尖锐的指甲,皮毛看起来十分的光滑,眼睛居然是兔子的红色。它们快速的奔跑跳跃之下,居然达到了半米。凶狠,健壮,这种老鼠,人们全力之下,能对付一两只,遇上五只以上的老鼠,就只要跑的份。
吱吱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纪纲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后面追来了一群灰色的老鼠,尽管追不上他们的车,却一直紧追不舍。
“我要吃肉,快放出去吃肉。”车后的老鼠吱吱,还有一只小乌龟在于纯的脑子里嚎叫,于纯简直就要崩溃了。
“别了吵了,外面哪有肉?”于纯在自己的脑中大吼。
“老鼠的肉也是肉。”小乌龟在于纯的脑袋里撒泼打滚。
于纯不在乎小乌龟去吃老鼠肉,他在乎的是不能在三双眼睛的眼皮子的底下,把小乌龟放出来,“闭嘴,时机不合适。”
“吃肉,吃肉,吃肉……”小乌龟嗷嗷的嚎叫。
于纯果断的切断自己和小乌龟的精神联系。
“找点什么味道浓烈的东西,老鼠是靠味觉捕捉食物的。”柳真在后座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大声的对于纯说到。
于纯空间里乱七不糟的东西一大堆,他哪知道有没有什么味道浓烈的东西啊,他能记得只有醋而已,他从空间里拿出仅有两瓶醋,也不管浪不浪费,一瓶扔给后面的柳真,然后直接泼了半瓶在纪纲身上。
顿时,车里都是浓醋为了,于纯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有着醋味的遮盖,不一会儿他们左拐右拐的就甩开了变异老鼠。
走还是不走?
老太太在于纯纪纲走了以后,心里越纳闷越不是滋味。
其实,相比起来自己亲家一家,和自己亲家的亲家一家,老太太还是比较乐意和于纯他们住在一起,没有别的原因,就凭于纯他们是两个男人,而且她心里也明白,如果不出事还好,这要是一出了事,于纯他们要远比萧老太太他们要靠得住。
萧老太太的性子一向有些自私,恐怕要是一出事,她就会先顾着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
先儿子,再女儿,再孙子,这次序是绝对不会乱的,再有余力的话,就再管她的女婿,然后才是老太太的女儿,到了最后,才是老太太。
这也是人之常情,儿子女儿是自己的,媳妇女婿是别人家的,只要儿子女儿还在,媳妇女婿总是会有的,孙子也是会有的。
人总是有亲疏远近之分,同样从肚皮里爬出来的孩子,有时候父母还有所偏爱呢,更别说从别人的肚子里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