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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撑着沙发椅的扶手,巧妙地让他和燕齐调换了位置,让燕齐靠到沙发上,他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开换衣服去了。
燕齐靠在沙发上看着秦墨优雅地脱下衣服再穿上另一套,他知道一会秦墨又会像先前那样漫不经心地走进楼下的大厅……之前他看到大厅里那些人时,大吃了一惊,因为都是眼熟的人,而秦墨从没有和他说过那些人都是帮龙王做事的——虽然他曾说过有四分之一的非人族都是龙王的人,但那说得也太泛了不是?
本来燕齐是想和秦墨谈谈的,但在看到秦墨站在窗边闪电中和坐在灯下沙发上的样子时,突然又不想说什么了,算了,他早知道秦墨的,这人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当初是只小鸟儿时他就常常一副落寞的样子,跟自己熟了后才好些,尽管喜欢自己的拥抱,但却又常常挣开,现在也还是这样,明明自己抱住他时他心情会变好,但却总像飘着过多云朵的天空,阴晴不定。
秦墨边扣着衬衫扣子,边看着燕齐。
燕齐眨眼,“别看我,我会扑到你身上帮你再脱下来的。”
秦墨笑,暖风吹起,冰雪消融。
燕齐说:“我们聚少离多啊。”他觉得这是阻碍感情发展的重要因素。
“嗯?”秦墨的笑容消失了。
燕齐站起来,走过去,抬手把秦墨刚扣好的扣子又解开了,低头在秦墨胸口上亲了下才又重新把扣子扣回去,只留了领口的一颗扣子没扣,他抓着秦墨的手,“等我毕业就好了。大学的空闲时间应该有很多,主要是我在能力的使用上确实进步了很多。”
秦墨微笑,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燕齐的头发,“我得走了,你先回去,别乱跑,我是说真的。”看燕齐点头了,他又在燕齐嘴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走向房门,开门出去时,还回头朝燕齐笑了下。
秦墨下楼走进一楼大厅,这里只剩下了都登,“登叔。”
都登看看他,“现在走?”
“走吧。季宁迟点会来。”
燕齐站在楼上窗边看着庄园门口的那些车一辆接一辆地开走……一阵风掠过,窗帘飘起,等它再落下时,窗边已无人。
燕齐回到非人族联合协会,他好像进错了房间,突兀地出现在一个坐着一群人的房间中,“抱歉,我走错了……”然后他看到皮本其和留白也在,好像也没走错?
皮本其皱眉,沉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燕齐笑说:“安全的地方。你们先开会,我先出去。”他朝其他人笑笑,然后看到了秦墨的妈妈方烟也在那些人中间,他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了一点。
方烟看了皮本其一眼,起身,“我去和他聊聊。”她走向房门,并示意燕齐跟她走。
在一个像会议室一样的房间里,方烟打量着燕齐,“你比那时长大了一些,我记得当时你还没我高,现在比我高多了。”
方烟没怎么变,但现在是一身职业套装,头发也挽成了发髻,看起来成熟很多,燕齐一时不知道要继续叫方姐呢,还是改叫阿姨,他笑说:“当时你看到的我10年底的样子,现在已经12年8月了。”
方烟微笑,“看到秦墨了?”
燕齐说:“他说要去第九区。”
方烟皱眉,她原本说的是燕齐之前和秦墨逛街的事,但看来燕齐刚刚也是去见秦墨了,“第九区?”
燕齐说:“嗯,丁丁和杜意被带去了那边。”
方烟说:“你叫秦墨去的?”
燕齐犹豫,“也不全是……”秦墨应该本来就是要去的。
方烟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注意第九区,有情况立刻回报,不要轻易动手……”她边对着手机说话,边拉开门离开了。
留下燕齐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他低头叹气,“被讨厌了啊。”第九区很危险么?秦墨叫他留在非人族协会。他站了一会,然后拔出一支会议室桌上花瓶里的绿色植物,数着它的叶子,去、不去、去、不去……不久后,植物被插回花瓶里,桌面上留下了点点水渍,燕齐人已经消失不见。
☆、留风森林
秦墨坐的车开到半路时;季宁突然出现在车上;“那么吕教授在第九区?”
秦墨说:“据说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季宁问:“你要去?记得他以前总偷偷用你做实验;我以为你讨厌他讨厌得不得了。”
秦墨淡漠地说:“来日方长。”没有龙王的默许,吕平生哪里敢动他;那个科学怪人再疯;也知道他的研究靠谁的钱才能继续下去。
季宁说:“哦,那你觉得他会见我们?”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科学家的脾气都那么怪;连同僚的面子都不给。好歹都是帮同一个人做事不是?搞好关系是很必要的啊。
秦墨说:“他不是喜欢用我做实验?”他的脸上挂上了狠戾的笑容。
季宁转开了眼,只道:“你有数就好。”
到了第九区;也看不出和其他区有什么特别不同,和一区相比是荒凉一些,建筑也破败些;可能因为是夜里而且在下雨的缘故;并没有看到人。秦墨让人去喊了几声,“吕教授在吗?!有事找他商量!”没有得到回音。
都登说:“我去看看。”他下了车,他的属下在他身后帮他打着伞,另有几个人跟在后面,他们走进了边界线,渐行渐远,然后没声了。
等了大半天后,季宁不耐烦地说:“教授难道把都登老大给抓了?他有这胆子?”
秦墨说:“穿上雨衣,走吧。”
“行。”
两人穿上风衣式雨衣,下了车,也没有再带人,跨过边界线,走进了第九区。
季宁抱怨说:“这鬼地方,连盏路灯都没。”
秦墨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来再多次我也会抱怨。”
空气中传来一些奇怪的躁动声,像一群虫子在噬咬着什么,秦墨谨慎地展开了他的光翼,咔嚓一声,它们像触电一样,冒出了火花,并变得扭曲无力,秦墨颤抖了几下,挣扎着把光翼收了起来,季宁扶住他,“怎么了?”他并没有被攻击。
秦墨重新站稳了,在衣服下,他的身上已经崩出了很多深到入骨的伤口,但他只是皱了下眉,低声快速地说,“燕齐在这里不能用能力,你如果能逃走就想办法通知非协那边。现在,跑!”说完他和季宁都飞跑起来,地面上浮起了一层漆黑的阴影,它像潮水一样扑向他们。
两人四处奔跑并躲藏着,但一直躲不开那些阴影——它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久后,秦墨停了下来,这时只剩他一人了,季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踪了,秦墨看着那些像水一样的阴影迅速地围住他,他扬手往空中掷出一个东西,天空中出现了一朵绚烂的红色花朵,它一闪而逝,那些漆黑的阴影冲上前,像洪水一样把他吞没了,潮涨潮退,只留下一片风雨中的寂静荒地。
秦墨眨眼间便出现在一个玻璃罩中,站在外面的一个高瘦男人失望地推了推眼镜,“把他放出来。”
玻璃罩被打开,秦墨走了出来,他朝高瘦男人点了个头,“吕教授。”然后开始打量四周,这像个研究室,人人都穿着防护服,各种古怪的仪器在闪着不同颜色的信号灯,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某些地方贴着各种颜色的警戒线,听不到外面的雨声,看来这里的隔音措施做得不错,或者这里干脆是在地下?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上前把秦墨的雨衣脱了下来,吕教授看着秦墨身上的血迹眼睛一亮,抬手,有人送上了像镊子一样的工具,他上前抓住秦墨的手臂,拿镊子往秦墨的伤口里戳了戳,“很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他把镊子从秦墨伤口里拔出来,抬手,立刻有人从他手上取走了那个镊子,他自言自语道,“或许应该把强度再调高一些?”
秦墨接过旁边的人递给他的毛巾,擦去脸上的雨水和血痕,“这里是哪里?你已经发明了能穿越空间的仪器了?”
“不,只能定点传输。如果那个罗隐族愿意帮忙,我就能完善我的研究了。”
秦墨回头看看那个玻璃罩,“你是说你能把人传输到这个玻璃罩中?那也很不错了。”
“还远远不够。”
“我发现你的控制范围似乎是第九区中心偏南直径三千米左右的区域?在这个范围内的生物你就能把它传送过来。我觉得已经很厉害了。”
吕教授笑了,“果然还是你聪明——我最好的实验对象,居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你知道这耗费了我多少心血吗?只要抓住那个罗隐族就好了,我的研究一定能成功!”
旁边天天跟着倔的那个褐色头发的矮个子男人问:“教授,那要不要增加强度。”这话刚才吕平生自问过,但不曾自答。
秦墨说:“最好不要。”
吕教授想了想,“也是,那个罗隐族比你孱弱多了。”他又问,“你放的那个信号弹是怎么做成的?”
“嗯?”
“别装傻。”吕教授挥挥手,“我早就对信号弹做了预防,它就不应该亮,但它为什么会亮?”
“不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东西。”
“谁做的?”
“我现在想不起来,等我伤好了,或许……”秦墨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这里有休息室吗?”
“没有!怎么会有那种浪费空间的地方存在。”吕教授向旁边的人吩咐,“给他随便找个地方。”秦墨跟着那人走了。
吕教授转身继续盯着仪器,上面还没显示有新猎物进入他的传送区,“我们抓来的那两个学生的消息到底放出去了没?怎么那个罗隐族还没来?”
“或许他被人拦住了?”
“谁拦得住一个罗隐族?”吕教授突然脸色微变,有些激动地说,“或许他已经来了,刚才和秦墨一起来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他。”夜太深,用不了摄像头,而且进来的人不是打伞就是穿雨衣,所以他只知道还有人在秦墨身边,但不知道那人是谁。“他逃走了,但有秦墨在这里,他肯定会再回来。去,把秦墨和那两人关到一起。”
“是。要给秦墨注射些什么吗?”
“不用,他伤得很重,还想变身可得付出些代价,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明白。”
另一边,燕齐这次依然跟着秦墨,他隐藏在时间中,不久后他开始觉得累,头昏昏沉沉地。他不知道其他罗隐族是怎样的,但他似乎在一天内并不能使用几次能力,而今天,他跟在秦墨后面太久了,或许已经严重超支了。
他想起过去在琨玉时的事,最好的情况是他会被弹回正确的时间,他在过去呆了多久?几小时?他可能会被弹回几小时之后。最坏的情况是他要被困在当前的时间,这似乎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个时间与现实时间的偏差并不大。
燕齐跟在秦墨后面,在秦墨和季宁踏进那片有阴影的区域时他皱眉停下了脚步,他感觉到了不对,地上的那些像墨汁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他蹲□,感觉更加头晕目眩,他勉力支撑着,用力睁大眼睛,把一根手指伸向那些墨汁似的阴影,但还没等他碰到,他便先晕了。
黎明时分,第九区中某处雨中的潮湿沙地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很快有两个人走过来,扶起了他,把他带走了。
“你还好吗?”
燕齐迷迷糊糊抓住那只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秦墨,头很疼。”
“过一会就好了。”那个声音很温和,不像秦墨。
燕齐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睛,“何离?”他松开手,“抱歉。”他正躺在一个很简陋的房屋里,因为一睁眼便直接看到了上面没有装修过的木头屋顶。
何离笑了笑,“没事,你晕倒了,我和我爸就把你带过来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燕齐用手用力按着眉心,“我记得我头晕……这里还是第九区吗?”
“对,还是第九区,今天晚上这里好像特别不太平,来了很多人,我和我爸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遇上了你。你倒在雨里,也不知道到底晕了多久。”何离又摸了下燕齐的额头,“现在还很烫。你休息吧,我去叫我爸。”他走开了。
燕齐想起他是来做什么的了,他是跟着秦墨来找丁丁和杜意的,但现在秦墨呢?他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这里确实是个简陋的屋子,墙壁是粗糙的石头,不知道何离和他爸在这里做什么,他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床沿,想下床。
有人推开门进来了,是何离和他爸,“小心。”何离跑过来扶住了燕齐。
燕齐朝何东飞笑了下,“何老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何东飞走上前,“我过来办些事,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
燕齐叹气,“说来话长,但是丁丁和杜意也在这里,我本来是想找他们的。”没想到自己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