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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远问:“你不去看婚礼?现在应该正在举行吧?”
燕齐叹气,“我求你别说行吗?”
罗远点头;然后果然不再说了,低头吃饭。
婚礼现场,秦墨和龙雪在迎接客人;秦墨脸上只有很淡的笑意;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平常基本不笑,倒也没人觉得他表情有什么不对。看到何离,他走了过去,龙雪还在和别人说话,一时脱不了身,只能看着他走开。
何离笑说:“恭喜你们。”这几年,他和秦墨、龙雪一直有往来,他来留风森林时,一直住他们家,秦墨没什么朋友,但是能和他说上几句,而龙雪和他本来就蛮聊得来,所以他倒是成为他们亲密的朋友了。
秦墨说:“你父母还好吗?”
这句话秦墨每次看到何离都会问,何离很自然地说:“他们很好,最近说要旅游,还问我常去的地方是哪里,我可不敢带他们来留风森林……”
秦墨的目光一直看着远处,仿佛他能穿透墙壁看到无限远的地方一样。
何离心里叹气,他记得当年秦墨也不是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啊,“你结婚呢,该高兴一点。”
秦墨和龙雪他知道的,龙雪是眼里只能看到这个人,她不介意等他。而秦墨,以前他什么都不做,外面疯传他和龙雪是一对时,他也没反应,其实直到最近一年,他才开始吩咐他的助理定时送花送礼物给龙雪,然后每周会在一起吃顿饭,有时还会叫上他。
龙雪自己也清楚秦墨就那样了,也曾喝醉后在面前他哭诉,但劝她算了她却不肯,也不知道是太爱,还是不甘心放手。
何离也曾找秦墨说过,秦墨倒是说你喜欢她就带她走,何离气得揍他,当然,秦墨不会站在原地让他的打的。
秦墨说:“你看到燕齐了吗?”
何离一怔,然后飞快地看向四周,“他来了?”
秦墨说:“只是问问。”他转身要走。
何离侧身拦住他的去路,“他是不是来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说?你想怎么办?”
秦墨摇摇头,“有些事情好像弄错了。”
何离压低声音说:“这个时候你说你弄错了?!”他看看另一旁的龙雪,龙雪正巧也关注着这边,他立刻露出个笑容,龙雪也回以一笑。他继续对秦墨说,“哥们,你今天最好别出什么岔子,犯众怒这事可不好玩。”
秦墨倒是笑了笑,但让人觉得他还是不笑更好。
何离说:“别笑得这么阴森,你爸妈正看着你。”向从明和方烟的确就在一旁。何离低头看了看手上表,“就一个小时,不,快一点半个小时大概也行,你应该没问题吧?!没必要让全非人族看热闹,你不在意,那也不必扯上龙雪,我想,燕齐也不喜欢你弄成这样子。”
秦墨倒是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他没和我说什么。他唯一敢跟我说的也就是分手。”来找他合好,燕齐敢吗?不敢,最多也就强颜欢笑地看着他,走近一步都不敢。
何离说:“他就是那样,什么都为别人想好,怕别人为难……”他住了口,这个时候他可不该劝秦墨和燕齐合好,“燕齐的事还是婚礼结束后再说……龙雪过来了,不说了,你……”龙雪已经走近了,何离只好把其余的叮嘱吞下了肚,他朝龙雪笑道,“你今天真漂亮。”
龙雪笑说:“你这是说平时不够漂亮?”
“我是说你天天都在变得更漂亮。”何离笑说,“不霸占你们了,你们去忙吧,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他随意地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离开龙雪和秦墨,何离快速地找到季宁,秦墨的那些心腹里,他和季宁最熟,季宁正站向从明身后,而向从明正和方烟一起在和匡校长说话,季宁看到何离朝他招手,便走了过来,“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看来最近过得挺滋润啊。你这是什么时候到的?”
何离说:“不是来你闲聊的。燕齐是不是来了?”
季宁目光一闪,“你看到了?”
何离说:“你也没看到?你注意着点你老板,我看他一直心不在焉的。”
季宁抓抓头发,他今天穿着正装,头发也梳得很整齐,这一抓就乱了,“要命,我就知道他从不让我过一天安生日子,从小到大,他这都折腾我二十几年了,怎么还不够……”
何离说:“你和我发牢骚也没用”
“好吧好吧,反正他爹妈都在,让他们教训他……”季宁说着便像一阵风一样刮走了。
何离愣在原地,这事不会是让他给闹大了吧?
丁丁走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何离迟疑着没答。
丁丁再次问道:“你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抢婚吧?”
“什么?!”
丁丁说:“你一直在看龙雪。你如果真想和她说点什么,可以现在去说,不用等到最后一秒。”
何离干咳,为了救自己,只好把燕齐卖了,“是燕齐来了。”
丁丁一愣,看向周围,人群晃花了她的眼,她怎么也找不到许久不见的那个人,她干脆奔进了人群中……
季宁走到向从明身边,附耳和他说句什么。然后向从明立刻回头看向秦墨那边,方烟和匡校长也是相同动作,因为季宁和向从明说的悄悄话他们也听到了。
向从明也没避讳什么,当着方烟和匡校长的面直接对季宁说:“能省的步骤都省了,别让人去烦他,尽快结束仪式,可以的话,别让他说话。”
季宁问:“是别让少爷说话,还是别让主持人说话?”
“主持人?”向从明说,“不需要主持人了,你去代替他,尽快宣布仪式结束。”怕出什么岔子,也只能先这么处理了。秦墨他是最了解的,一旦决心做什么事,他便一定会去做,而且一定要成功。向从明觉得这是个优点,但他不期待此刻秦墨此刻做出任何意外决定,无论那个决定是不是明智。。
季宁笑笑,“好的,我来处理。”
“很好。”
方烟担忧地看着秦墨那边,匡校长仍然笑眯眯地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向从明沉着脸,他对龙雪还挺满意,从各方面来讲,龙雪对他们这种家庭都是很合适的。其实他对燕齐也没什么意见,但在燕齐和秦墨之间,他自然是偏向自己儿子的,燕齐甩手走人,他也生气,但他主要是对罗隐族压他们一头这事感到愤慨,别的种族谁敢负他们?连龙王还不是被他们弄下来了?但一个年纪轻轻的罗隐族,居然敢不把化形族放在眼里——具体表现在竟然敢甩了他儿子,这种恶劣且嚣张的行为绝对不能纵容。
方烟说:“他来也不必挑这个时候,这是什么居心?”这是一个举世瞩目的盛大婚礼,如果出了问题,这个笑话闹得可真够大的。
匡校长笑眯眯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空来陪我吃饭?我刚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餐馆味道不错……”
向从明变得面无表情。方烟倒是笑了笑,“是广场西边的那家吗?……”
季宁先匆匆忙忙地跑去解决掉主持人,然后自己跳上台,他抓着话筒宣布,“主持人临时病了,只好由我来代劳,凭我这玉树临风的长相代替他完全没问题吧?”大家都笑。他继续说,“我们先说正事,今天是秦墨先生和龙雪小姐的好日子,大家鼓掌,敬他们一杯!”大家都举杯,季宁自己也喝了一杯,“好了,大功告成!来,大家来看节目吧,我可是期待顾夫人的歌声期待很久了,你们谁也不许吵,让我好好听首歌,谁吵我就要唱歌给他听,我的歌喉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级别的,你们听哭了可别怨我。”大家又笑……
下了台,季宁走到秦墨身旁,“你累了,先生和夫人吩咐我送你们。”
龙雪脸上的笑容变冷了一点,但没说话。
秦墨微微点头,“走吧。”
走后门上车,秦墨、龙雪和季宁同一辆车,季宁是来当间谍及协调人的。
龙雪说:“怎么回事?主持人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匆忙?”
秦墨望着窗外。
季宁头大了,他含糊地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向先生似乎收到什么不利消息……我现在送你们去机场,你们的行李应该已经打包好了,人一到就可以出发……”他说是渡蜜月的事,原本婚礼结束后,秦墨和龙雪就会去机场。
龙雪说:“不行!现在不能走!”
秦墨也同时说:“不用,行程取消。”
龙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墨没看她,半闭着眼睛,温和地说:“抱歉,我有工作要处理。”
龙雪气结,秦墨根本就不是那种心平气和的人,别觉得他对你态度好就是在意你,没这回事,“你今天必需说清楚。”这是她的婚礼,就算是秦墨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它毁掉。
秦墨说:“我和你说过,最多能给你一个相敬如宾的婚姻。”
龙雪说:“你要在今天说这个?”一年前秦墨和她这么说时,她欣然接受,甚至调皮地说有更多私人空间更好,当时她觉得自己赌对了,因为秦墨接下来便把戒指给了她,但也和她说如果以后后悔了就告诉他。她觉得自己当然不会后悔,却是没想到秦墨一直是记着这句话的。她一直认为相敬如宾只是一个开始,从没想到秦墨就是打算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秦墨说:“我和你说了,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不比对我有期待。”
龙雪强忍着心酸,咬牙道:“我要把婚礼仪式继续下去。”
秦墨点头,“好,你去吧,告诉他们我累了。”
龙雪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小水滴,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为什么?”
秦墨沉默了几秒,“家里的金合欢花经常会少,我一直以为是你扔掉了。”他说的家是他和龙雪现在住的地方,也是燕齐还没走之前,他们就开始住的地方,这几年他还没搬过家。
龙雪说:“我没有。”她知道是燕齐喜欢金合欢,所以秦墨在家里屋前屋后都种,燕齐走之前就有种,走之后还继续种,家里的花瓶里天天都插着那种花,但那些花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弄丢一些。她是想弄走它们,但她没有行动过。
秦墨点头,“我现在知道了。”燕齐说他周围有时空裂纹,但最近一年他几乎没有再使用那个隔空取物的能力,所以在一年前他周围的时空裂纹应该更严重,花也是前几年丢得最多,最近一年倒是没怎么丢了,他还以为是龙雪终于不再扔掉它们了。
龙雪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突然想起这事。”秦墨想,如果他以前问过龙雪,知道她没有丢过那些花,那他就会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能找到被困在某个地方的燕齐,但他就是不问,在意也要装作不在意,但其实谁不知道那是燕齐喜欢的花。
“你很难过。”龙雪这么说,但这次她没有去握秦墨的手,更没有安慰的拥抱,因为她自己也难过,无心无力再安慰这个一直让她难过的人。
“没有。”秦墨说。
☆、沉默岛
秦墨一回家;便去了地下室。龙雪提着裙子头也不回走上楼梯;回自己房间去了。季宁挠挠头;留守客厅了。
开门后,秦墨打开了地下室的灯;然后走到一个储藏箱前;打开上面的密码锁,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看;里面有课本,有衣物;也其他杂物,都是燕齐的东西。燕齐失踪后,他在万物园的东西被秦墨搬走了;匡校长也没拦他。秦墨打包后直接运到了这个地下室;然后直接上了锁,再没有打开过,直至今天。
秦墨先是拿起他送给燕齐的弓看了看,他当时会去取燕齐的东西,也是想知道燕齐带走了什么,结果看到这弓还在,他当时差点直接把这弓折了。把弓拿出来放到一旁,秦墨继续翻看其他东西,不久后,他找到了燕齐在1900年的琨玉写的信,有几百页,因为纸质较厚,所以是非常厚的一叠,用油纸包住时,看起来像一本包了封皮的大字典。
秦墨拉过旁边的一个木箱子,坐下,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燕齐写的都是琐事,他看着时觉得仿佛当时他也和燕齐一起在那家小饭馆里打工,亲眼看到了燕齐第一次杀鱼时的样子,而且还嘲笑他了……
不久后,秦墨翻到一页写满他名字的纸,他静止了一会,然后把纸反过来,拿笔在纸张的背面,写上了燕齐的名字,又写上今天的日期,然后他把纸放下,静静地看着它,过了会,他想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拿燕齐给他的那张纸,手上身上摸了摸,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脱了外套,而且留在了客厅里,他有些恼火地起身想去客厅,还没完全站起来,那张纸便像是被风吹一下,翻了身,消失不见了。
秦墨停了下来,然后快速地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找到那张纸,看来是直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