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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指了方向,两人走进了她的卧室。看过保险柜的东西,易向行相信了她的话。女人逃过一劫,总算放松下来,易向行却在这时候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恶狠狠地说:“记住别跟我耍花样!”
突然不能呼吸,女人脸色由白转红,再红转青,但她不敢反抗,她知道易向行只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不是真的要杀她。果然,半分钟后,易向行松开了手。空气一下子涌进了气管,女人弯腰一阵猛咳。
就在这时,客厅突然传来一声响。几个人冲进了房间,对着易向行大吼道:“警察!不许动!”
第九章 祭品
看着两名拿枪指着自己的警察,易向行立刻举起了双手。神棍的预言居然真的准了,他有点想揍人。
发现警察的目标不是自己,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假装愤怒地质问这群“闯入者”:“你们要干什么?”
“小姐,这个人在伤害你吗?”警察抬了抬枪口,示意易向行靠到墙边让他搜身。
易向行可不喜欢这个,带过来的枪还别在腰后,如果搜身,麻烦就大了。
“我没有伤害她,这是个误会!”易向行紧张地解释着,转头对女人使了个眼色。
女人抱臂站在一旁,嘴角似笑非笑。形势逆转,她似乎不愿错过这个好机会。易向行心头一沉,开始考虑独立脱困的可能。
房间唯一的门被警察堵了,警察后面还有一个老头,穿着大厦管理员的制服。要从门口强冲出去是不可能了,如果挟持女人,说不定会有机会。她手臂受伤,不会有太多的力气反抗。只是距离有些远,必须再靠近一点。
警察走过来了,易向行不动声色地挪动位置。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女人突然两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胳膊。
“谁说他伤我了?”女人挡住警察。
“他没有吗?” 警察十分意外。
抬头看了易向行一眼,女人没好气地说:“现在受伤的是他,你看不见啊!”
易向行刚刚撞伤了额头,脸上都是血迹,看起来惨兮兮的。而女人伤在手臂,抱臂而立的姿势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伤势。假相之下,受伤的的确是易向行。
警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女人得理不饶人,立刻大嚷道:“请问你们打算用枪指着我们到什么时候?我们犯什么法了,值得你们费这么大劲冲到我的房子里来?!”
听这话,两个警察互看了一眼,终于尴尬地收起了武器。面对气势汹汹的女人,立刻把身后的老头拎出来,说:“是他报的警,说听到你房间有打斗的声音。”
突然被推到前面,老头立刻变得战战兢兢,“我、我……是楼下听到声响,让我上来提醒你们注意一下。我过来的时候,明明听到里面有声音,可是没人给我开门。我怕出事,才报警的。”
“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女人单手插腰,摆出一副悍妇模样,“我跟我男朋友在吵架,哪有闲功夫理你?”
老头像是害怕了,连忙退到警察身后。警察看着这泼辣的女人,不由头疼,“你是说,客厅里弄成那样,是因为你和你男朋友在吵架?”
“那还用问吗?”女人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易向行站在原地,全身僵硬。客厅里的狼籍就像战场残骸,亏女人还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不过,看两个警察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易向行暗暗松了一口气。
听女人这么解释,管理员有些不服气,“可是,楼下说声音不对!那声音就像枪响……”
不等老头说完,女人蛮横地抢白道:“枪你个头啦!明明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玻璃墙!你们连续剧看多了吧!”
老头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只能闭嘴。警察皱起眉头,如同赶上了一场闹剧,草草问了几句,忙不迭地撤了。做戏做全套,女人甚至还追上去问门锁损坏的赔偿问题。最后还是老头怕了她,答应明天给她修门。
易向行全程看着,居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女人千变万化得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一直以为她只有冷酷的一面。
“很好笑吗?”转身看到易向行嘴角的弧度,女人冷下脸,阴森地说:“我不会蠢到利用警察来解决你。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过河拆桥的念头,我一定会不惜血本地让你付出代价。”
“这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易向行收起笑意,恢复到与女人同样冰冷的样子。
“说正事吧!”重新回到房间,女人再次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易向行,“如果你要脱离组织,那事前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这是你这次的任务,你必须老实地完成它。”
易向行盯着文件夹看了两秒,伸手接了下来。
“这单任务约定的最后期限是十号之前,你还有六天。完成之后我们在老地方碰头,到时候我们再把幫你脱离组织的细节商量一下。”
“你全部弄好大约要多久?”易向行问。
“最快一个月。”
“不用太快,两个月之内就行。”向心还没醒,易向行不急于一时。
女人没说话,只是拉开大门,提醒易向行该走人了。
易向行回到家,看见神棍正被猫子逼得蜷在沙发上。一见易向行,他立刻如蒙大赦,飞快地将锁魂戒指脱下来丢给他。
“你自己跟你妹妹解释吧!”
说完,神棍跑去了卧室。易向行拿着戒指,犹豫了一下,将它套上自己的尾指。
“你去哪里了!”猫仔童稚的声音与易向心焦急的脸同时闯进易向行的脑子里。
“我去办点事情。”
“你又受伤了?!”注意到哥哥的额角有血渍,易向心立刻尖叫起来。好在猫子的声音并无起伏,易向行没有直接感受到妹妹的歇斯底里。
“一点小伤,没事。”拉住易向心,易向行抱歉地说:“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哥……”易向行一脸伤心,却落不下半滴眼泪。
“对不起。”
“哥!”
扑进哥哥的怀里,易向心紧紧搂住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惊恐通过双臂全部传递出去。这几日,她一直在努力面对发生在她周围的离奇事情。凶险如影随行,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陈实已死,如果哥哥再有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感受不到妹妹的力气,却能看到她的颤抖。易向心万分内疚,卻一时找不出话来安慰。有关杀手的身份,他从没想过要告诉妹妹。在父母去世后,他选择了这个黑色职业,只是出于生存的需要。原以为可以生活工作互不干涉,却还是连累了妹妹。
“哥,你有事瞒着我不要紧。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好不好?”左手抓着哥哥的衣服,右手握着猫子的手,易向心通过猫子恳求易向行。
“我不是想瞒你……”易向行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面色凝重。他觉得有必要对妹妹说明一些事情,总是这么瞒着她令他很难受。
可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猫子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就丢下易向心,径直去了卧室。失去了媒介,易向行和妹妹无法再交谈下去。兄妹俩相视一笑,易向行趁机把妹妹也劝回了房间,让她多少也休息一下。
等到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易向行打开了自己带回来的文件夹。没想到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邢中天的照片。这次要杀的人居然是邢中天,易向行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道要杀的人是他,他一早就下手了!
“该死的!”低咒了一句,易向行拿出打火机,把文件夹里的东西烧成了灰烬。
邢优整晚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白天他主动提出帮助易向行销毁罗汉床,本以为只要等个几天,等到父亲出门就可以行动。但当他回到家,才发现这件事已经是迫在眉睫。
因为不知道罗汉床起死回生的玄机在哪里,邢中天能做的只有不停地献上祭品,这也意味着他需要不停地杀人。可是杀人不是吃饭睡觉,你不但要有勇气杀,还要有人可杀。结果邢优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父亲在用自家的狼犬在做实验。
平日里忠心不二的大狼犬,就这样上了父亲的祭台。手起刀落,殷红的鲜血洒了一床,看得邢优胃直抽筋。不知道是那床不接受狗血,还是献祭的时间不对,罗汉床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邢优本以为可以就此松口气了,却在不经意间看到父亲眼中的疯狂。
那是被鲜血染红了的欲望,是不顾一切的残忍决心。邢优知道,已经深陷其中的父亲为了让母亲复活,一定不惜去找活人来做祭品,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人置之死地。
罗汉床一天不毁,父亲的疯狂就会加多一分。邢优想着想着,更是烦躁难安,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立刻毁了那张床!
决心一定,邢优马上下楼,从厨房找出吃火锅用的固体酒精,然后直奔放置罗汉床的房间。担心惊动父亲,他蹑手蹑脚,进了房间连灯都不敢开,摸索着把酒精倒在床上。
之前杀狗时弄出来的血腥味还未散去,现在再加上酒精,房间里的味道愈发呛人。邢优摒住呼吸,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最后看了罗汉床一眼,然后点燃了酒精。
固体酒精不会四下流动,所以火势没有很快扩散开来,只是集中在一点。淡蓝色的火焰跳跃着,慢慢爬向床的表面,原木之中的金色纹理被它照得闪闪发光。
邢优听到一个“嘶嘶”的声音,开始很轻微,然后一点一点放大,就像吐着信的毒蛇一样爬进他的耳朵里。忍不住想后退两步,他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全身的感觉还在,只是四肢不再受大脑控制。
一股香味抚过邢优的鼻尖,那是木头燃烧时散发的味道。邢优把目光调回到床上,发现床上的蓝色火焰中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簇红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缕黑烟。
袅袅上升的烟雾,在床的上方慢慢聚集,形成诡异的形状。
邢优怕了,双腿不住地发颤,却怎样都无法挪动。他憋着气,血管和青筋从他的额上浮起,原本黑色的瞳孔好像被那红焰烧着了,变成两簇跳跃的红色。
烟雾开始飘移,缓慢地靠近邢优,如同一张开的网,将他包裹在其中。
“不要……”邢优发出一声哀求。
倏地,黑网收拢,吞没了邢优的声音。
夜晚漆黑的森林,藤蔓树枝交错而生,狰狞地包围突然出现的闯入者。
长发散乱,衣裳褴褛,女人艰难地跋涉,几度跌倒后都挣扎着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继续前行。月光穿过茂密的叶层,星星碎碎地洒下来,落在她削瘦的肩头,就像给她加上千斤重担。可是,无论多么狼狈,她的双手都死死抱在胸前,不曾放开。
远远看去,原来她的怀里有一个近似圆形的物件,近看竟是一颗头颅。微光下,头颅上双目暴突,脸面被血污掩去,原本高挺的鼻子也从中间折断,形成怪异的轮廓。
“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女人喃喃低语着,声音如同深夜出没的无主孤魂一样悲凉。
这时,月光陡然隐去,不知名的鹊鸟在林中穿梭,一边振翅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叫。
女人再次摔倒,怀中的头颅不小心脱手而出,沙沙滚了一路,落在黑暗中的某处。
“阿莽!”女人一阵慌乱,无措得就像遗失孩子的母亲,整个树林都是她的声音在回荡:“阿莽!阿莽!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四周太黑,任女人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用十指摸索也找不到头颅的位置。
“阿莽,你在哪里!”女人哭了,万分凄厉。
突然,她的手指触到一片柔软湿滑的苔藓,按压下去就变得坚硬无比。她猛地收住声音,双手同时伸上去,慢慢摸到一根树干。月华再现,女人顺势抬头,树干一路参天,直穿云宵,仿佛要冲破天幕而去。
女人颤抖着,一遍又一遍摸着那树干,低声抽泣。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自言自语了片刻,她又开始紧张地四下搜寻,借着月光,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先前丢失的头颅。失而复得,女人将头颅紧紧抱在胸前,低头吻了又吻,如同对待心爱之物。
“阿莽,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们的仇能报了!”
说完,女人放下头颅,徒手在树下挖出一个坑来,然后将头颅放入坑中。掩土之前,头颅暴突的双眼直直地瞪视着女人,似有千言万语还未诉尽。女人看着它,低头痛哭。良久,她用衣袖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拿泥土完全成了填埋。
之后,女人用脏污的双手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着树干起誓:“今借乌里族先辈之名,呈上我最珍视之所有,求神木赐予我无坚不催之力量,以报我族血海深仇!
“今借乌里族先辈之名,呈上我最珍视之所有,求神木赐予我无坚不催之力量,以报我族血海深仇!
“今借乌里族先辈之名,呈上我最珍视之所有,求神木赐予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