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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里。
“红眼睛,那是什么?” 柯宇奇惊魂才定,脑子马上就被好奇的问号所占满,在帮着封华收拾东西时就开始提问了。
“说起来,你采访那些生还者时,他们没有提到这个吗?”封华道。
柯宇奇回忆了一下采访的过程,不太确定的说:“我清楚的记得没有人说自己看见了红色的眼睛,但他们向我介绍血腥玛丽时,好像说过其中一种后果就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出现在镜子里,具体的我得回去看看记录。”他摸摸没胡子的下巴,做出研究者的思考状,“难道真是被血腥玛丽吓死的?”
“准确说,有可能是被‘血腥玛丽’这个游戏所引来的邪灵害死的。”琉璃补充道,“不过也有很多疑点,比如玩这个游戏必须是自己一个人进浴室,可是据你所说,当时他们五个人都在场,这个游戏又怎么可能成功呢?不成功就不可能引来邪灵。”
“你的意思是说……”
“那邪灵很可能是凭自己的意志出现的。”封华说着将收好的背包扔给了他。
“诶?为什么东西都让我来拿?我又不是小弟!”
“作法很废心力的,就你一个人什么都没做,拎包的任务当然叫给你了。”
“死小子!会烧个纸条就了不起了!”
两人笑闹着,爽朗的声音与这荒凉诡异的背景可不大协调,不过要是有人不巧经过此地,只怕会以为是地下来音而吓得发抖吧。
可是此时琉璃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细碎低语,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她肯定并非是错觉。她回头看了眼,有无数的绿色星火散布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那些正是磷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
有流水的声音,很静。白天的时候他们也查过,那条河是附近居民用来排污的,流到这里已是下游。
是什么?可惜那声音消失了。
“你怎么了?”封华转头,发现琉璃一直停在原地,以为她又要留下研究什么,所以都转身预备回头帮忙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紧张了。”这种旷野无人的地方有小魂小鬼出没也很正常。
回到旅馆时已经是夜半两点多,将身上的焦灰和怪味洗干净后清清爽爽地上了床,封华当然也想一觉睡到大中午,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封华,快起来,快起来!”
迷糊中的封华一拳击了出去,只想将打扰他美梦的东西赶开。
“懒猪!屁股露在太阳下了!”
接着一股强大的冷风灌进了封华的薄被之中,封华在本能的反应下弹了起来,原来被子的两只角正让柯宇奇给拽在手里。
“你疯了?”封华拍拍有些僵硬的面部神经,“现在几点?”
“已经八点多了!”
“才八点多?你搞什么?”而且精神还这么好。
“你那两位朋友都已经开车去医院见那几个生还者了,我们也应该抓紧时间才是。”
“他们已经走了?奇怪,为什么之前没和我说一声?”
“哦,琉璃队长说昨天你幸苦到很晚,所以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还叫我别打扰你呢。”
“那你还来闹?”话说回来,那位恶魔队长还有这么人性的一面啊,她应该也没怎么睡吧,以一个女生来说,这种拼命三郎似的工作的态度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这不是闹啦,因为我有正事要说啊。我有和你们提过吧,那几位生还者曾提到还有另一个学生在之前就离开了,但之后那个学生就失踪了,今天早上我收到同事短信,那个学生已经被警方找到了,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吧,怎样?”
“找到了?怎么找到的?”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
柯宇奇开来的车让那两位大腕给强占了,这两人只好搭坐公交车,还好车上空座不少。
“对了,你带上‘罗跃’了吗?”
“昨天就被琉璃拿去了,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这样啊,还想让你放他出来玩玩呢。”
“……不知是谁昨天看到他时吓得拿女士当挡箭牌。”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呃,呵呵呵,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对了,那个鬼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啊?”柯宇奇赶转移话题。
“这种现象很正常,鬼的思维方式和记忆状态与人类都有很大区别,魂魄里面残留的记忆只是死者生前的一部分,而且这些记忆还不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很有可能因外在原因而被扭曲,比如死时怨气太重就会只记得仇恨,最终化为厉鬼。也可以说,他们只会记得生前想要记住的事,而这些事就会在他们记忆中无限放大。‘红眼睛’就是在罗跃的记忆中无限放大了,所以他一想起来就反应强烈、怨气急聚。”
“是这样吗?”柯宇奇回忆了一下罗跃爆怨气时恐怖的样子,背后突然有些发寒。
“这么说吧,就好像一些鬼故事里面写的,有的鬼每年的某一天都会出现在某个地方,还会杀死所有恰好这时出现的无辜人,就是因为它只记得生前在这里等某个人却等不到,这段记忆的仇恨就被无限扩大了。”封华这个好好老师显然没意识到他的学生已经退缩了,还在尽心尽力的讲解。
红眼开端
“西门烨,你大早上就喝酒了吗?”琉璃觉得头都快晃晕了。让西门烨开车注定是个愚蠢的决定,为什么当时会抱有一丝希望呢?传说中的鬼迷心窍也会实现在自己身上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拿你我的性命开玩笑。”西门烨似模似样地继续换挡加速,悠然不已。
“真的?”
“伤心了,认识我这么久,你居然不相信我……”看琉璃狐疑的眼神一点没有减弱,他只好清清嗓子,声音却低了八度,“好吧,我承认我没有驾照……”
“……西门烨!”
“但是!我开车实际经验并不少,驾照那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认定嘛。看,这个左转弯不错吧?再说你也不会开,我一大早牺牲美容觉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正是冒着生命危险成全你的丰功伟业呀。”
“停车!”
“还有不到一百米了,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让我开完嘛,我还没开过小面包呢。”
“一百米我自己走过去,你一个人继续在这慢慢玩。”
“生气了?安啦,要死一起死,你要是出了事我一定会追随你而去的,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啊。”西门烨说着突然咧嘴而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哇,飙车,烈火,殉情,好浪漫的!”
这个变态,越来越疯了!
在琉璃感叹未完准备开骂的时候,车猛的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还好,还好,原来他还分得清油门和刹车。
西门烨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过程居然还很顺利。琉璃抬脚下车,重重地摔上车门,对粘上来的变态魔王视而不见。
身后的西门烨突然跳到她面前拦住去路,凑过来将她的脸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认真道:“真没意思,生气的时候还是像块板子。不喜欢笑,至少露出点皱眉之外的其他表情嘛,到底怎样才能让你表情丰富点啊?”
“奇怪了,我的表情不丰富吗?是你自己理解的不够吧,你看,”琉璃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这只眼里隐忍着怒火,”接着又指了指右眼,“这只眼在自动无视笨蛋。”然后又抬起右手在西门烨眼前晃了晃,“而现在,我的拳头,也在表现它的愤怒!”
“嗷——”西门烨捂着腹部向后踉跄了两步,“你你你,你居然下狠手,真是自古最毒妇人心啊。”
“我这是代表阎王惩罚你,他们地府已经鬼满为患鬼差不足了,你还意图增加意外伤亡人员,你这种危险分子不入地狱谁如地狱。”
两人打闹着已经来到医院的大门,医院八点半才上班,现在不到八点四十,但大厅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挂号。
他们的目的地是住院部的三楼,那几位生还者中,一人烧伤的情况较严重,其余几人均受了轻伤,但据柯宇奇所说,当时他们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害怕、恐慌、不安,说话也有些混乱。
既然那个“血腥玛丽”很可能是凭自己的意志出现的,那么整个事件就与通灵游戏的玩家没有必然联系,所以虽然在场的其他人表示他们并没有看见“红眼睛”,但那并不代表他们一定不会继罗跃之后遭受厄运。
这也是琉璃他们一大早就来拜访的原因,幸而到目前为止并未收到不好的消息。
“医生,到底要不要紧啊?”
“没事,可能是眼睛里不干净的烟灰还没清干净,我再给他开点消炎清毒的眼药水。”
“可是,先前开的药水也没怎么起作用,而且隔壁房的小姑娘好像也这样。”
“他们都是一起逃出来的,那也很正常,你们不用担心。”
“那好吧,麻烦您了。”
309室病房前的一幕刚好被二人赶上了,如资料无误,里面躺着的应该正是那个四眼仔蒋宏,也是伤得最严重的那个,因为在逃跑过程中他的眼镜掉下摔碎了,害他差点没找到出口,所以被蔓延而来的火烧伤了。
房门前的那位中年妇人,以年龄和特征来看可能是吕宏的母亲。
医生说完转身就走了,琉璃和西门烨迎上了那位妇人。
“请问您是吕宏的母亲吗?”
“你们是?”
“我们是《新报》的记者。”琉璃说着掏出来之前早已准备好的证件。
“哎呀,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警察说这是医院的事不归他们管,医生又说这是小事不用着急,你们记者见识多门路广,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
“您别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蒋母将他们领进了病房,蒋宏正闭着眼很安静地躺在床上,烧伤的右臂和右肩还缠着绷带,但看起来只像是睡着了而已。
正在二人疑惑的时候,蒋母走到蒋宏的床头,将他轻轻拍了几下:“小宏,有记者朋友来看你了。”
蒋宏睁眼缓慢地坐了起来,他神色平静,所以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再看第二眼就会发现他的双眼通红,活像只红眼的兔子。
如果换做其他人大概会认为这是受重伤后哭过的迹象,但和罗跃对话后的琉璃不免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眼睛?”琉璃试探着问。
“前两天就有点红,还以为是逃出来的时候被烟熏着了,也点了药水,但昨天还是变严重了。本来这也不算很奇怪,怪就怪在我现在一睁眼看见的全是红色。”蒋宏伤得最重,不过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平静。
“而且还不止他一人这样,我昨晚上听小琳那丫头的妈妈说,她也这样,看什么都是红色的,但医生说都是感染了而已,不过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吧?”蒋母补充道。
“其他几个学生呢,他们也这样吗?”
“这就不知道了,那两个男生摔下楼的时候受了点外伤,好像进医院的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我和他们家长也不熟。”蒋母答道。
“其实有时眼底血管破裂或者严重的结膜出血,是有可能影响视觉的,”西门烨突然道,“你还有其他奇怪的症状吗?比如疼什么的。”
蒋宏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现在是没有,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感觉。你们可能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但要是当天你们也在场,你们肯定会和我一样的。”
“我可以看看吗?”西门烨指的是蒋宏的眼睛。
“只要你不害怕。”
西门烨笑了笑,用拇指和食指将蒋宏的眼睛撑开了一些,仔细看了看道:“目前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
“真的吗?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
“这样吧,你能把那天的详细经过再讲一遍吗?”琉璃道。
“讲是可以讲,只不过整个过程发生的太混乱,我后来又掉了眼镜,所以也说不太清,而且……我之前说的话都没几个人相信。”
“我们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事隔几日再次来访,你只要按你的记忆说就可以了。”
“小宏,你就和这两位记者好好讲讲吧。”
连母亲都这么鼓励,蒋宏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了,“那天晚上我们原本是要整一个名叫彦成的同学,也就是让他玩‘血腥玛丽’,可是他在玩之前逃走了。我们看也没什么戏了就准备下楼,当时我感觉身后好像突然亮了点,还以为是身后的罗跃将手电筒照了过来,但同一时间就听见罗跃大喊‘亮了,亮了’,我们回头,看见原来是地上的蜡烛点燃了,然后挂在墙上的一块大白布就掉了下来,露出一面大镜子,跟着罗跃突然看着镜子尖叫,也不知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这状况也太诡异了。”
蒋宏停了停,回忆起这段经历显然是心有余悸,说话也有些慌乱,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更诡异是那些盖在家具上的白布一下全烧了起来,我看得很清楚,绝不是什么蜡烛点燃的。我们几个当时就吓傻了,慌张下本能地向楼下跑,可是那楼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我跑在最后一个,还没站稳就随着楼梯就坍倒下去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