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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下本能地向楼下跑,可是那楼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我跑在最后一个,还没站稳就随着楼梯就坍倒下去了,我的眼镜也是在那个时候掉的。接着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包围了我,还听见小琳在哭着喊‘出不去’什么的,我什么也看不清,完全是乱撞一通,结果误打误撞逃了出来。”
“你们在整个过程中有看见过红色的眼睛之类的东西吗?”这个问题问在此时其实有些不妥,因为可能会让蒋宏更加神经过敏,但是又不得不问。
“没有啊,你们为什么会这么问?其他人有看见吗?我就说这之间有联系吧!一定是血腥玛丽的惩罚!”
“你冷静点,我们只是想找出你眼睛发红的原因,所以必须问清楚细节。”
真人咒怨
好不容易才将蒋宏安抚好,琉璃临走时又将联系方式和一块护身符给了他,此时的蒋宏已经对这些神鬼之说深信不疑,他虽还不知道琉璃河西门烨的真实身份,但几乎是抱着“多一个东西就多一份安全”的态度感激地收下了灵符。
退出蒋宏的病房,下一站的当然去看望那位小琳。
与蒋宏比起来,小琳的反应明显就激动多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哭喊着把父母往外赶,谁也不肯见,连带着琉璃河西门烨也吃了闭门羹。
从小琳父母的口中得知,在大火中小琳的右耳后部留下了巴掌大小的伤疤,虽然从前面看不见,但对于女生来说已是很难接受。
住进医院当天小琳的眼睛就哭成了一个红桃子,但当时谁也没太在意这个死里逃生者所共有普遍的现象。之后的几天,小琳的眼睛一直是红色的,但因为这期间小琳还一直断断续续的大哭大闹,神经兮兮,神情恍惚,再加上口中不停地念到血腥玛丽、惩罚什么的,所以在小琳声称眼前的景象全是红色时,她的父母还只以为是她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直到两家家长聊天时才知道原来蒋宏和小琳的症状相同,这才紧张起来。
琉璃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我说走开,你们没听见吗!”
西门烨上前按住了门把手,对琉璃笑道:“还是让我来吧,对付小妹妹我比较有经验。”说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走开!走开!”
西门烨接住了被当做凶器的枕头,不怒反笑:“脾气发多了可是会长皱纹的。”
小琳看清进来的是位温柔地笑着的美男子,气焰顿时消下不少,但仍自暴自弃般说道:“不长皱纹又有什么用,都留那么大块疤了,真是难看死了!”说着又掩面而泣。
西门烨走过去轻轻坐在她床边,以认真的口吻道:“不会啊,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是完好无缺的。”
“真……真的?”虽然这句话自己的父母也说过无数次,但从这张精致的唇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小琳停止了落泪,视线更加清晰,于是近看下那张男生的五官更加完美,可惜现在以这双怪眼看不出他头发和瞳孔的颜色,不过一定配合得很好。
“不,不要看。”小琳下意识地捂住右耳后的伤疤。
“没关系的,”西门烨细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将其缓缓移开,小琳就像中了邪似的完全无力违抗,“头发长起来就可以遮住了,到时候还是美女一个。”
小琳愣愣地看着这个如童话般从天而降的王子,难不成他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
“嗯哼!”门口一声夸张的咳嗽破坏了这唯美梦幻的画面,小琳抬眼望去,只听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生说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巧克力先生,春天来了,小心糖尿病。”
巧克力先生?春天和糖尿病有什么关系?小琳一头雾水的时候,只听身边的美男子突然苦笑道:“哎呀呀,难得气氛营造得这么好的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证件亮在小琳面前,“其实我们是《新报》的记者,多多指教。”
小琳觉得美梦的华丽感顿时消减了一半。
“我们已经和蒋宏谈过了,他的眼睛暂时没什么其他症状,你的呢?”
小琳上下打量了琉璃几眼,眼神仿佛在说我干嘛要理你,然后便转头专心看西门烨。
西门烨突然伏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弄得她一阵脸红心跳,“那位可是我们组的老大,很凶的,你要是不回答她的问题,我回去就惨了。”
小琳噗呲一笑,看着琉璃答道:“疼算不算?”
“怎么个疼法?”
“就,好像是哭多了之后那种胀着的疼。”
那恐怕是你真的哭多了吧。琉璃从门口慢慢走到了床脚,从小琳的角度看,那张俯视她的脸尤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让人不快。
“其他的呢?身体上的不适也可以说说。”
“到处都不舒服啊,没胃口,骨头软,想骂人……对了,有时还会做奇怪的梦。”
“梦?”
“是啊,其实我从火海逃出来的那段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的,这些梦好像就与那段空白有关,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看见了一个……小孩子?”
“不是吧,真的是真人版《咒怨》啊?”西门烨插嘴嘀咕着。
“失去了一段记忆?”
“对啊,当时我们一群人疯狂地往下跑,那两个男生一下就跑出去了,我跟在他们后面跨出大门,可是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不是到了外面的荒野,而是又回到了大厅,蒋宏还趴在那儿呢,我反身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回到原地,当时都快崩溃了,四周的热浪和浓烟让我完全呼吸不过来,眼睛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火里出现了什么东西,这段经历也就是我说的空白……然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
“能具体说说你的梦吗?”
“恩……每次梦的内容都差不多,一开始是我在一个很黑的空间,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能动,接着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姐姐,陪我玩’,但后来就记不清了,而且每次到最后我都会惊醒,全身大汗淋漓。”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自己愿意想起那段记忆吗?”西门烨突然问道。
小琳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段记忆一定很恐怖,我宁愿永远也记不起来。”
“我理解,但是如果你能想起,说不定就能帮我们找出真相,然后就能让你那的眼睛复原,变得像原来一样明亮。”西门烨微笑道。
“真的?”小琳先是一喜,随后面露疑色,“可是,就凭你们两个,能和那么匪夷所思的力量斗吗?”
西门烨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为了美丽的女士,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那,要怎么做?”小琳害羞地转开脸,微微低头。
“我懂一点催眠术,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
小琳听话地闭上眼,西门烨便将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轻放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
细微的呢喃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小琳突然就觉得很困很困;上下眼皮不停打颤。
看出门道的琉璃突然皱眉,那才不是什么催眠术。
水泥大楼
火海,黑烟,惨叫,这是出现在小琳头脑中的记忆碎片。
当时她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连咳嗽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眼帘一点点合起,在她以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一双血红的眼睛突然贴到了她的鼻子前!
“啊!”她吓得猛然清醒了八分,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只瞪大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这个怪物。
到底是什么?纸一样苍白的脸,两只眼睛盈就像满了血,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来。
“姐姐,放你出去,将来要陪我玩哦。”猫头鹰一样刺耳的声音让身处炙热中的小琳竟脊梁发寒。
小琳僵硬地点点头,其实她根本就没听进去它的话,但此时无论它说什么她都不敢违抗。
接着,她感觉自己像皮球一样被重重抛了出去,落地时摔得生疼。
“摄心大法?西门烨,快停下来,你这样强行读取她的记忆弄不好是会破坏她脑神经的。”
“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现这种失误,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嘘,安静。就差一点点了。”
西门烨正在尝试继续摄取小琳脑中关于梦的记忆,可是却停滞不前。
如果说小琳对火场逃生过程的暂时性失忆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那么她想不起梦中的场景却是外力强制封锁的结果。
是某种力量将她的梦封印了?
琉璃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但如果自己前去扯开西门烨,只会对那二人都造成更严重的损伤,所以此刻只能在旁边祈祷西门烨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怎么回事啊?” 守候在外的父母大概是听见房里传出了争吵声,开门走了进来。
脑中一番快速而激烈的斗争后,琉璃下定了决心,迎了上去:“没什么,我那个同事正在帮她祛邪。”西门烨,我这么相信你,你敢让我失望试试。
“祛邪?可是好像不大对呀?”二位家长说着将琉璃推开,谁知琉璃又一个双臂伸开拦住了他们:“这种祛邪的方法需要极度的安静,要是做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对小琳来说是很危险的。”
小琳的父母将信将疑地看看西门烨,又看看琉璃,“是不是真的?”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要害你女儿,”琉璃接着道,“这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灵不灵就不知道,不过宁可信其有,试一试总不是件坏事吧。”
他们觉得琉璃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依小琳现在的状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几滴汗从西门烨的额上流下,划过光洁的脸颊和下巴。琉璃看见他竟皱起了总是随笑眼弯下的眉,心下一阵紧张。
荒草,沼泽,小道,一座四层的水泥大楼。
画面陡然一转,又变成了医院的病房外的黑暗走廊,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紧闭的白色病房门。
这是他目前能强行摄取的所有信息,再往前一步就真要破坏小琳的脑子了。
他逐渐缓下了手上的动作,片刻后便将手指移开。
小琳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然后缓慢地躺进了薄被中。
她父母赶紧凑到床头,心急地询问:“怎么躺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神清气爽的,好舒服啊。”小琳面带微笑的进入了梦乡。
“诶,看来还真有点效果啊!”
“太好了,小琳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琉璃看着那两张写满感激的脸,也尴尬地回以一笑,手肘却狠捅了西门烨一下:“你对她做了什么?”
西门烨闷哼一声摸摸自己的腹部,笑道:“只是一点安神香和我们家‘祖传’的按摩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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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和柯宇奇来到了彦成的家中,这里似乎应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可是又被乱七八糟的旧货堆得没有落脚的地方。
彦成九岁时父亲就因意外事故而去世了,不久后母亲也一句话也没留就离家出走,只剩彦成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他这次莫名失踪,爷爷差点悲恸得一口气没提上来,还好最后有惊无险。
现在只有彦成一个人在家,爷爷又出去捡垃圾了。
整个房间的家具就只有一张床,因此封华、柯宇奇和彦成三人都坐在床上,总感觉有些奇怪。
“这么说,这几天你被一个小孩子给拐了?”柯宇奇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因为他听了彦成的诉说后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几天吗?我脑中只记得几个片段,感觉中间只过了几个小时而已。”彦成很乖地答话,完全不像应正处于叛逆期的高一少年。
彦成记得,他将东西都抛还给罗跃后就没命地往出口跑,既是害怕罗跃的拳头,也是害怕这个恐怖的房子。
很幸运的,他没有碰见什么阻拦,一口气就跑了出去。可是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房屋倒塌般的巨响,还伴随着尖叫和求救的声音。
彦成惊愕的回过头,竟看熊熊大火从那座荒宅里窜出。这附近都是荒野,根本不可能很快找到人来救火,彦成并未多想就开始往回跑,他不能放任那些同学在水深火热中不管。
等他跑到房子跟前时,就看见小琳突然从门口飞了出来,可是却躺在地上如僵死了一般。彦成上前跪在她身旁,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正想看看她是否还有气息,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刺进他的耳膜——“哥哥,陪我玩。”
一双血色瞳孔突然贴近彦成的脸部,他吓得一把甩开怀中的小琳,手脚并用地往另一个方向爬了几米,结果两只闪现在面前的苍白脚丫又封住了他的去路,他哆嗦着在原地不敢动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们玩。”
“玩……玩什么?”
接着,彦成感觉周围的时空开始飞速旋转,头中的晕眩让他很想吐。
等彦成清醒过来时,他们已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