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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成虎最终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捂面‘呜呜’哭了起来。
良久后,为首那名红着眼睛的将领举在耳边的手掌紧紧拽成了拳头放下道:“礼毕!”
大家放下手后,有人仰天长叹,有人看着病床上的遗体默然不语,有人转身双手撑在墙上低头不语。
有人一想到老爷子这么多年被软禁在大明园内,忍不住转身一拳砸在了墙上,长叹道:“老首长,您这又是何苦啊!”
其实只要老爷子服个软,重新公开表个态,没人敢限制老爷子的自由,可是挺聪明的老爷子在这方面就是认死理,死也不肯屈服。
骆成虎蹲在地上捂面哭得‘嗷嗷’的,流出的眼泪中有伤心,更多的是内疚。
少将院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最后落在了苏秘书的脸上,发现苏秘书冷静得有点不像话。
面无表情的苏秘书盯着老爷子看了会儿后,走到了病床边,伸手帮老爷子合上了双眼,然后拿了块毛巾仔细帮老爷子擦干净了脸颊上留下的泪痕。
随后走到为首将领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存折,双手递出道:“这里面是老爷子这些年的工资和津贴,一分钱都没有乱花,平常的吃用大多是自己在地里种出来的,存折里只留了十万块缴纳以后的党费,其他的全部捐给了贫困地区需要的人,每一笔钱都有账和去向可查。园子里还有些别人送的礼品,老爷子之前让我列出了单子,说在他死后全部上缴国家,不留任何遗产。”
为首将领点了点头,将存折拿在了手上,问道:“小苏,老爷子生前还有什么遗愿吗?”
“死后火化,不占山也不占地,不给后人留麻烦,骨灰能撒入长江、黄河便是他最大的心愿。”苏秘书平静说道:“还有一件他念念不忘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的,就是那面军旗。”
好几人回头看来,都知道那面‘军旗’指的是什么,乃是老爷子当年从家乡带着一群弟兄奔赴战场打起的第一面旗帜,战争结束后老爷子的那些兄弟也死得差不多了,只有老爷子一个人活到了现在,而那面千疮百孔的军旗现在正躺在军事博物馆里面。
那面军旗本是让后人缅怀先烈的,可是老爷子的意思是要在他死后取出来,他死后不想盖这个旗帜或那个旗,只想盖那面军旗随他一起火化,说是死后要去召集死去的弟兄,好告诉大家,他齐云峰当年带领大家出来浴血斯杀没有骗大家,也没有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要光明正大地去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为首将领重重点头道:“组织上会考虑的…博物馆里面的可以复制一面留下,原来的满足老爷子的遗愿。”
“其他的没有了。”苏秘书平静回道。
剩下的该做什么自然有其一整套的程序,也不是苏秘书能左右的。也可以说老爷子一断气,苏秘书除了要接受相关方面的询问和交割外,便已经和老爷子没了什么关系。
没多久便来了工作人员和苏秘书到了老爷子生前的宅子里,清点老爷子留下的遗物。这事要仔细,因为有些东西或文件之类的可能涉及国家安全,得防备有人泄漏出去。遇到不清楚的地方,工作人员也会向苏秘书提出询问。
老爷子公开的遗嘱里有些东西是留给苏秘书的,一些老爷子生前使用的生活用品,譬如老爷子喝茶的茶壶之类的,还有就是那特制的军用沙盘。
把属于赠送给苏秘书的东西检查后,打了包搬离了大明园装车。
将交割的文件签字后,临上车前,苏秘书扶了扶眼镜回头看来,一向常年敞开的大门这次终于被工作人员给关上了,来的士兵在第一时间将这里封锁了起来,以备后面的处理工作。在没有得到批准前,这里已经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了。
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的丧事结束后,苏秘书将要奔赴新的工作岗位,去某省担任副省长。老爷子刚死,出意外的可能姓不大,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不给死去的老爷子面子,否则有些人不会答应。
苏秘书深吸了一口气,钻进了车里,带上车门保持了沉默,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此时的林子闲正在丈母娘家里,一家几口人吃过了晚饭正聚在客厅看电视。
半躺在沙发上的乔韵倚靠在林子闲的身上,秀发松散,双脚曲在沙发上,抱着林子闲的一只胳膊悠然自得。
乔安天端了杯茶在手中,两眼盯着电视上的新闻。
萧桦端了刚切的水果放茶几上,见到女儿的幸福小模样,脸上悄悄笑开了花,走到沙发旁拍了拍乔安天,让他让了让位置,然后坐在了靠林子闲的一边,笑眯眯问道:“小林,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要小孩?”
“啊…快了,快了。”林子闲在那干笑着。
乔安天瞥了眼老婆,见萧桦摆正了姿势,知道老婆又准备开始讲大道理了。
幸好林子闲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萧桦自觉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调成了静音。
林子闲摸出电话一看,发现是苏秘书打来的,接通放在耳边笑道:“苏秘书,有何指教?”
苏秘书语气平静道:“老爷子在下午过世了。”
“呃……”林子闲怔了怔,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可是苏秘书主动打电话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自己和老爷子的感情好像还没深到这种地步吧?何况老爷子那种人的丧礼自己是不方便去参加的。
顿了顿,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师兄,调整了语气宽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苏秘书,节哀顺变。”
一句‘节哀顺变’让乔韵盘腿坐了起来,乔安天和萧桦的目光也一起看了过来。
双方简单几句后,终止了通话,萧桦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小林,谁过世了。”
林子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苏秘书打来的电话,齐云峰齐老爷子下午过世了。”
萧桦立刻‘哎哟’摇头,一脸很惋惜的样子。
“齐老一百多岁了,也算是少有的高寿了。”乔安天也摇了摇头,不过他看向林子闲的眼神多少有些惊讶,看来自己这女婿和那个苏秘书关系匪浅呐,竟然这么快能想到和他报丧。
乔韵则摸出了脖子上挂的两枚戒指,对父母说道:“这是齐老送给我们两个的结婚礼物。”
萧桦当即叮咛道:“一百多岁老人的心意,送给谁都是福气,可要收好了。”
林子闲则拿起电话拨了林保的号码,接通后说道:“老头,刚接到消息,齐云峰过世了。”
林保那边默然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老爷子的死对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顶多是曰后电视里的一则沉重哀悼新闻,曰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林子闲也并不觉得和自己有太大关系。
林大官人眼前这一关就很难过,正接受着萧桦的一堆‘造人经’轰炸。林子闲想向乔韵求援,可乔韵不时勾勾嘴角,完全当做没看见他的眼色。
不过两人一回到房间,林大官人立刻对乔董事长展开了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不报复白不报复,实在是乔董事长在片子里学来的技术还真敢用,林大官人完全抱着不享受白不享受的想法……让她彻底折腾个够吧!
索马里沃森基地,几架直升机从远方掠来,嚯嚯降落在了停机坪上。
远处几辆坦克上载着一群挂枪的士兵归来,可谓是得胜归来,因为刚把附近的一群武装分子给剿灭了。这次罗姆在全程观战,结果让他很满意,那些乌合之众面对自己武装起来的队伍根本不堪一击。
罗姆刚跳下直升机,走了没多远,便见安娜开着一辆越野敞篷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罗姆一看安娜的脸色便知道有事,钻上副驾驶位问道:“什么事?”
安娜边驾车向跑道的尽头开去,边扶着方向盘说道:“出事了,华夏那边的客商集体撕毁了和我们的合作合同。”(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七章 挑衅
“停车!”
随着罗姆一声喝,敞篷越野紧急‘嘎吱’一声停下。
安娜的下巴被一只大手给捏着掰了过来,罗姆一脸阴霾地问道:“集体?五十多名客商,你说他们集体毁约?”
安娜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甩头,被抓得有些生疼的下巴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点头道:“是的,就像约定好了一样。”
“为什么?”罗姆两眼冒火道:“难道是我们产品的质量有问题?这不可能,为了打开扩大华夏市场,我在产品质量的要求上近乎苛刻,宁愿少赚甚至是不赚钱也不会让质量毁了基地的信誉,价格上我们也有极大的优势,上一批货他们都表示很满意,许多人都增加了订单,为什么突然毁约?”
安娜能理解他此时的愤怒,她记得前几天接到不少客户表示希望增加订单的电话后,罗姆高兴得大声欢呼,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当天美美地喝醉了。
现在突然面临如此天差地别的打击,安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试着问道:“这件事情很显然有问题,罗姆,你在华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能得罪什么人?我放弃了尊严,在华夏卑躬屈膝,面对每一个人我都像是一个卑微的仆人!”罗姆大声怒喊,不过随后瞬间一静,脸部的肌肉抽搐着一字一句道:“凯撒!”
安娜闻听愕然,皱眉道:“你得罪了凯撒?你不是为了华夏的市场已经放弃了对名单的索取,不想和凯撒发生冲突吗?”
她也不知道罗姆又对林子闲干了什么。
“该死!你以为我突然获得这么庞大的资金支持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付出哪里能够获得如此丰厚的报酬?”罗姆朝安娜大声吼了起来。
“我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安娜抬双手向他摁了摁,“罗姆,请平息你的怒火,冷静一点,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获得了大量的资金支持,但你确认这事和凯撒有关?”
罗姆从怀里摸出了一根雪茄点上,烟雾在嘴里绕了两圈吐出,努力稳住情绪后,缓缓说道:“能同时让五十多名客商集体毁约的人不多,你问过他们是为什么吗?”
安娜摇头道:“他们不肯说,几乎都给出了同样的理由,说自己的资金上出了问题,要中止合作。如你所说,能同时让这么多客商集体毁约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过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凯撒干的。”
罗姆深吸一口气道:“安排去华夏的航班,我要亲自去问他们。”
“好的。”安娜点头应下,她相信有罗姆亲自出马的话,想从哪些客商的嘴里问出答案不会有任何的难度,除非那些客商一个都不和罗姆见面。
罗姆转身要打开车门,结果一下失手没打开,他立刻如同激怒的野兽一般,狂暴了起来。
咣!咣!咣!咣……
抬脚对着车门连踹十几脚,最后‘咣啷’一声,车门飞了出去。一脸阴霾的罗姆咬上雪茄下了车,大步离去。
安娜只好下车将飞机跑道上踹飞的车门捡了回来,扔进了车里,回到驾驶位微微摇头驾车而去。
她能理解罗姆的心情,如今的华夏已经从世界工厂逐渐转变成世界市场,将会慢慢成为全球最大的市场,基地想要有长久的发展就离不开华夏的市场,因为基地必须要有循环造血的功能,不可能一直光投入不产出,那样谁都吃不消。
虽然美国那边的市场罗姆已经搞好了关系准备敲开,可是眼前的问题必须解决,做生意不可能碰上困难就马上缩起来,何况罗姆肯定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凯撒有关。
也许正是因为可能和凯撒有关,所以让罗姆的心情很糟糕,因为一旦真的是凯撒出手了,后面的麻烦恐怕会接踵而至……安娜在想罗姆到底对凯撒做了什么。
近期的林子闲倒是闲了下来,小混在东海,整天厮混在乔韵、宁兰和童雨楠三个女人之间,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总之一人一天,对大家都公平,就是辛苦了林大官人的‘小弟’。
三个女人心知肚明,却是谁也没有点破,难得林子闲有这样空的时候,雨露均沾总比林大官人跑得不见了人影好吧。
只有乔韵知道林子闲目前的空闲只怕是暂时的,因为林子闲在等候,在等候罗姆的到来,她也不知道林子闲和罗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问过林子闲,可是林子闲总是含含糊糊带过。
而对再次光临华夏的罗姆来说,想找到那些客户为什么会毁约的原因的确不难,联系找了两个人弄清了背后的元凶是名花财团后,他就知道不用再找其他人了,肯定也是因为名花财团的原因。
夜幕下,京城的一座天桥上,看着下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罗姆木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