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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我父亲想不明白:“我们在下面的时候,明明看到这上面完好无缺,甚至还看到窗口里边的灯光的,怎么这么会儿工夫就什么都不见了?”
突然之间我父亲想起来什么:“快,快一点把刚才那倒塌折石壁上的浮雕拼凑起来,看看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四个人七手八脚,把那倾塌的石壁重新对接起来,终于,一幅模模糊糊的图画出现在地面上,我父亲半跪在石壁上,仔细的看了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浮雕之上,刻着九尊山神奶奶,居中的体态姿式与外边那一尊一般无二,其余的八尊,环列第九尊排开,每一个山神奶奶都呈顶礼膜拜状,好象是在恭迎中间那一尊山神奶奶一样。
我父亲看了看大家:“你们看明白这幅画的意思了吗?”
“这幅画……”孙波茹猜测道:“好象是逃走的那第九个女人又回来了……”
“一点没错,”我父亲脸色慎戒的点了点头:“是那逃走的第九个女人回来了,而她就是民间传说中的九婶。”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返回来的第九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丁思梵!”不知道谁回答了一句。
霎时间,阴寒四起,每个人都感受到一种不寒而粟的恐惧。
第四章:长生之秘
(1)风冷夜寒
远处的巨人在咕咚咕咚的奔跑,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宫殿废墟下面的泥土中散落着无计其数的夜明珠,散射出均匀而柔和的光线,使得这地下秘窟之中即使不需要灯光也能够视物。
随着那巨人的匆忙奔走,地下泥土中不时的有什么怪异的东西频繁的钻出又钻入,显得极为忙碌,我父亲俯身于那座因为地震而倾倒碎裂的石壁之前,满头都是湿潸潸的冷汗。
“这么看起来,匪首大疙瘩那家伙虽然合该枪毙一万次,可是他临死时候所说的话,倒也不是疯狂呓语。”
我父亲喃喃的低语道。
“这……这事也太玄了吧?”憨厚的李天喜说什么也理解不了:“那王莽都死了快两千年了,连骨头都烂成灰了,难道他在两千年前就知道今天有一个土匪大疙瘩?知道大疙瘩会劫一个女人到这里来?还知道丁思梵肯定会自己来到这里?这……这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同意丁天喜同志的观点。”自杨集死后,冯永安再也没说过话,可眼前这事太过于玄奇,他再不表态就不妥当了:“我也觉得这幅画跟丁思梵同志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丁思梵同志的家庭成份我不了解,但既然上级这么重视她,派了这么多的同志前来营救她,可见她肯定是贫农出身,是我们的革命同志,怎么可能和王莽那种封建剥削阶级的头子站到一起去呢?”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阶级成份都出来了,”孙波茹毕竟是读过几本古书,就推测道:“首长,从这里边的壁画上看来,这里的宝藏需要九个女人来守护,可是其中有一个女人却逃走了,这上面说那逃走的女人还会自己回来,可是回来的那个女人,不可能是丁思梵啊,那肯定是王莽时代的事情,跟我们现在没任何关系。”
我父亲正要摇头,却又改变了主意:“我同意孙波茹同志的意见,现在,再让我们找一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丁思梵找到。”
“首长,这上面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从何处着手啊。”丁天喜不知所措的望着我父亲。
“就在这下面,”用手一指那倾塌的石壁,我父亲吩咐道:“给我把这些残墙颓壁全扔到下面去,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个洞口来。”
一声令下,四个人一起动手,搬起那倾倒的巨石抛到下面,连同那八尊山神奶奶的塑像,也被大家推了下去。没多久,石头砌成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洞口,里边竟然隐隐有灯光透出,映着着一排同样是巨石凿成的石阶。
那灯光让大家惊心不动,急忙端枪在手:“首长,这里边……怎么会还有灯光?都这么多年了。”
我父亲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等我们下去之后就会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他率先向下走去,李天喜抢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遮住我父亲,大家鱼贯而下。
下面,是一座密闭的石室。
这石室凿刻于那块圆柱形巨石的内部,只有上面一个进口,四面密不透风,里边有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长桌子,上面铺着杏黄缎面的棉垫子,居中是一口透明的棺材,里边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那老者面色红润,容颜如生,身穿衮龙袍,只是脸上挂着极尽诡异的阴笑,让人看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在那具透明棺材面前,伏卧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的身材纤丽苗条,身体还在轻微的颤动,围绕着这名白衣女子,是八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的容貌与上面那八尊山神奶奶的塑像一模一样,显然她们就是那八个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替宝藏殉葬的女人了。
看到这诡异的情景,李天喜愕然:“这几个女人……怎么不穿衣服?”
“她们穿着呢,”我父亲简短的告诉他:“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千年了,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已化为了灰尘。”
(2)追古溯今
两千年过去了,这八个宫人身上的衣服都烂光了,可是她们却依然在这里,乍一看仍然是红润白晰,富有弹性,似乎她们随时都会扭过头来,对大家嫣然一笑。
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的尸身得以不腐?
那或许只是因为她们早已不再是人了。
这就是神秘的瘗方之术,这种邪恶的方术就是要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东西。
我父亲的目光落在了那透明棺材中的老者身上:“这家伙是谁?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王莽,他肯定是那个王莽!”冯永安脱口而出:“你看他身上穿的衮龙袍,还有他旁边放着的怪帽子,不是王莽还能有谁?”
“什么怪帽子,那叫太平冠,”我父亲失笑道:“这又叫冕冠,其长一尺二寸,宽七寸,前圆后方,象征着天圆地方,外涂黑色,内用红绿,分系十二串白玉珠……可是不对啊,那王莽应该是在汉兵攻破皇宫的时候被乱兵所杀,史书上载,王莽的身子、肢体、关节、肌肉、筋骨都被乱兵剁碎了,怎么会……”
“首长,你不是告诉过我们的吗?任何时候也不要低估敌人的狡滑。”冯永安坚持他的观点:“你看这王莽多么凶残狠毒,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他岂会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定是装死躲到了这里,在暗处扇阴风点鬼火,等待时机对我们新政权卷土重来反攻倒算,你等我把这个花岗岩脑袋从棺材里拖出来批斗……”
“还真有这种可能,”孙波茹支持冯永安的观点:“首长,我也读过几本书,知道王莽这家伙非常残忍而狡滑,他没当皇帝之前,天天伪装仁善,蒙弊广大人民群众,为了假装公正无私,他还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后来他做了皇帝,人民群众起来反抗,有一个叫王孙庆的起义军首领不幸被俘,那王莽竟然让太医、药剂师和屠夫一起对王孙庆进行剥皮解剖,还测量肾脏的位置,用竹枝穿通血管和王孙庆身上的每一根筋络,那王孙庆同志宁死不屈,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万恶的王莽反动派……”
李天喜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老孙,不是说王莽是两千年前的人了吗?那时候的农民起义军就喊共产党万岁了?”
“……这个……”孙波茹才意识到自己说滑了嘴,把他在部队时教育新兵的词顺手搬了过来,就急忙遮掩到:“王孙庆同志到底喊没喊我也不清楚,可是如果要是现在的话,那他肯定会喊的……我的意思是说,那王莽如此心性阴毒,象这种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要说他没有在汉兵解放皇宫之前化妆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饶是我父亲见多识广,也被孙波茹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孙波茹,真没想到你做思想政治工作还有一套……你说的还真有可能,来,让我们大家仔细察看一下四周,但千万别碰那八个女人……”
这时候李天喜叫了一声:“首长,快看你的脚下……”
我父亲急忙低头,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上刻着清晰的纹路,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入口处的浮雕壁画只有八幅,原来后面的壁画都藏到了这里了。”
(3)成仙梦呓
地面上的浮雕,果然是紧接着入口处的那八座浮雕而来。
先是一幅一群乱兵挥刀乱砍的图画,画面上的人头上戴着太平冠,正在怒斥乱砍乱杀的士兵们,士兵们举着的旗帜上面有一个篆字“汉”,这表明大家所断不错,这的确是西汉末年的大宝争夺之战。
但是,头戴平天冠的那人面目却有些模糊,反而在角落处的一个人画得比较清晰,那人前额微秃,气派不凡,一看就是前面八幅浮雕中出现的那个皇帝,此时他正坐在一辆由六条龙拉的车子上,赶车的御者正拼命的挥鞭打马,逃跑时的仓惶与悲怆,一目了然。
接下来的一幅,那逃难的皇帝到了一座宫殿前,一个体形庞大的巨人正伏跪于地,在巨人的面前还伏拜着八个白衣女人,想来她们就是此时仍然环跪于地的这八个汉代宫人了,只是画面上那八个宫人头上手指间都生长着繁茂而美丽的花叶,而在这里,她们除了阴气沉沉之外,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再往下一幅画,画上有四个面目含糊的男子,正抬着一顶轿子不象轿子,滑竿不象滑竿的东西,上面坐着一个白衣女人,这应该就是两千年前逃走的那个女人,因为在她的脚下,伏拜着另外八个宫人。
再接下来,画面分出了层次,最下一面层是三个抬轿子的男人,他们处身于一群恶鬼环绕的场所,四周是熊熊的地狱阴火。阴火炙烤着上面一层的地表,那八个宫人躺卧于泥土之中,无数花草树木从她们的身体上生长出来,异常的繁茂。花草树木之中,是第四个抬轿子的男人,他正和第九个白衣女子相对盘膝而坐,浮雕上画着几道简单的线条,象征着阴阳二气的贯通,花草树木穿透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加肥大,再从他们的头上与身体上重新生长出来,已经是繁盛无比,构成了一道环环相绕向上蔓生无止的鼎状容器,容器之中龙鱼起伏翻滚,气象万千。而那个头戴平天冠的男人,则立于这由人体内生长出来的冬虫夏草所形成的奇异器皿之前,双臂高举,仰头望天,做不可不世之状。
在画面的最高处,是弥天的霞云流彩,祥光万道,无数骑龙驭凤的神仙中人正奏起仙乐,恭迎这个头顶天子之冠的男人步登仙界。
看完这几座浮雕,我父亲只觉得心头剧震,惊恐不已。
这浮雕上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的了,那逃走的第九个女人,将在不知哪一天由四个男人送回来,然后四个男人其中的三人都会化身为恶鬼,而第四个男人,则和第九个女人一道成为阴阳相济相互催生的冬虫夏草,
幼年时我祖爷爷对我父亲所讲的话,在这时候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我祖爷爷曾经告诉我父亲:瘗方之秘,可以通幽达鬼。所谓通幽,是指这种方术可以贯通未生之之世,所谓达鬼,是指可以抵达死亡秘境。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方术可以贯穿时空,施术者不仅可以驱使当时的人,甚至也可以对未来的事物和人物做出安排,不仅可以用阴毒的手段让当时的人成为宝藏的怨毒守护者,而且也可以让后来的人也成为这个过程的一部分。
第九个女人,居然真是我父亲一行前来营救的丁思梵,这个最不可能的设想竟然得到了证实。
“首长,这些怪画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我父亲沉吟不语,李天喜催问道。
“这个……”我父亲知道,以这几个战士的理解能力,是无法解释清楚瘗方之术的玄秘的,所以他不当回事的哈哈一笑:“什么意思?你想那梦想着复辟的皇帝老财,他们还能有什么意思?他们就是想长生不老,想把他们对劳动人民的统治永永远远的持续下去。”
“他做梦!”李天喜大怒,正要振臂高呼口号,却忽听上面轰隆隆一声,就见守候在入口处的冯永安惊叫一声:“首长,下面的那个……大家伙……它爬上来了……”
(4)坐以待毙
爬上来的不只是那个大家伙,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怪物,那些东西能够让你一眼就看出它们不过是死人残骸拼凑成的,原本是一团血肉,却因为某种神秘的药水的浸泡,让这些生理组织上的细胞仍然存活着,只是异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物质。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在地底下沉积蜇伏了两千年,它们也有一个名称,叫黻子,说起来与那巨人型怪物漯嬴没什么本质区别。
漯嬴和黻子,这些经邪恶手段处理后仍然存活的人体异化组织,在地下沉积了数千年之后,大部分已经结成了化石状,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