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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么东西,猛跳起来发出比丁思梵更大的吼叫声,一下子将那东西戮进了凶煞洞开的嘴吧之中。
凶煞原本正是要一爪子将丁思梵拍死,不曾想我父亲动作太快,饶是这东西凶性邪乎,却也耐不住这两个人如此疯狂的拼命,被戮得爪子拼命乱搔,幸好全都搔到了我父亲身上,搔得我父亲身体上血花四溅,可是我父亲这人却是越见血越亢奋,反而拼了命的吼叫着,拿手中的东西死力的抵住凶煞的喉咙,用力的向后推去。
凶煞被顶得急了,嗷的一声怪叫,就势向后一倒,我父亲和丁思梵收势不住,双双的从这东西头上栽了过去,这时候我父亲已经打得彻底疯狂,未等爬起来,又操起一只锅样的铜簋扑了过来,凶煞眼见不敌,掉头狂逃。
“日你姥姥的……”我父亲将铜簋对准凶煞狠狠的掷了过去,反手抓住正在爬起来的丁思梵:“表现不错……快趁这功夫上悬梁……”
这一次丁思梵有了记性,强忍住全身骨节碎裂开来的酸楚剧痛,居然比猴子还要敏捷,眨眼工夫爬了上去,再反手接过我父亲递上去的一支长柄青铜戈,然后将我父亲也拉上下去。
两人向下一看,只见凶煞的模样又变了,尖头,瘪腮,头生犄角,青面獠牙,竟然是一个夜叉鬼的凶狠模样,返回到梁柱下面,用阴冷的眼睛死盯着上面的人,双手抱住,嗖嗖的向上面爬来。
“下去!”我父亲大喝一声,长戈搠了过去,打在凶煞的身上,锵铿有声,我父亲顿时吃了一惊:“他妈的,这玩艺儿花活可真多,越来越难对付了,这工夫已经是刀枪不入了……”
情形这就是这样,这凶煞原本不过是阴姹的化身,就如同生物从胚胎到成年,这期间要经过十几种形态,阴姹化黑居,黑居化凶煞,黑煞化红煞,红煞变夜叉,每一次变化都比前者更为凶残,更暴戾,跟这种东西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我父亲和丁思梵命再大,迟早也会被这东西活活累死。
这时候我父亲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是机械的拿着铜戈敲着夜叉鬼的脑袋,每一下敲下去,都发出金铁交击的锵铿声,但那东西睬也不睬,只顾飞快的往上爬。
“没办法了……”丁思梵终于泄了气:“这东西你敲它多少下也没用,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我父亲嘟囔着,和丁思梵相互搀扶着,摇晃摇晃的走在悬梁上:“敌人太凶恶了,要保存好革命火种……敌人从南来,咱就向北走……先他娘的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说吧……”
夜叉鬼已经爬到了悬梁上,张牙舞爪的向两人疾扑了过来。
(10)钟鼎齐鸣
那悬梁是上古时候的栊木,质地坚硬,密度极高,所以才长达两千年仍未朽化成泥糟,可是再结实的木料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至少这时候,这悬梁的寿数已经尽了。
我父亲和丁思梵走在上面,耳边只听到悬梁的嘎吱嘎吱之声,似乎这悬梁随时都会断裂。吓得两人小心翼翼,心惊胆战,不敢走得太快,生怕稍微用上一点力,就把这悬梁震断。
可是那夜叉鬼却不理会这么许多,那东西爬将上来,生长着尖利喙勾的爪子牢牢的嵌在悬梁上,对于这东西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着平衡的问题,所以它在悬梁上面的奔跑速度,丝毫也不亚于在地面上。
眼见得再逃下去,就会被这东西随后追到,夜叉鬼的爪子比金铁还要坚硬,被它劈头盖脑的凿上一下,那可就太划不来了。当下我父亲一咬牙:“丁思梵,你先走,我掩护你……”
“不,我们要在一起……”丁思梵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父亲已经扭转身,双腿一分,骑坐到了悬梁上,这一招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站在悬梁上与夜叉鬼过招,稍微一用力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只有骑在悬梁上,降低身体的重心,再用双腿挟紧悬染,我父亲才有信心和这东西斗上一斗。
“当”的一声,眼见得夜叉鬼疾风一般的掠至,我父亲挥戈击下,眼瞧着这一戈砸在夜叉鬼头上那黑色的角上,没看这东西有什么感觉,我父亲自己却身体猛的一栽歪,差一点一头栽下去,幸亏丁思梵此时也紧紧的骑坐在悬梁上,抱住了他的身体,才没有让他跌下去。
“夏大叔,我们两人就死在一块好了。”丁思梵道。
听她这么说话,就知道她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不是她“意志不坚”,实在是任谁也熬不过这邪物无休无止的纠缠,精神的疲惫与意志的衰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规律,她估计自己在这个地宫中拼斗挣扎了至少两天两夜了,连一下眼都没有合过,此时看这夜叉鬼精神抖擞的模样,丁思梵不由得万念俱灰,伸手抱紧了我父亲,把脸颊贴在我父亲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轻声说道:“夏大叔,我知道这个东西拼命纠缠我们想干什么,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顶不住了,你的模样又太丑……”
我父亲却根本没心思听她后面的呓语,哈哈大笑道:“小丁同志,斗争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就凭王莽想让我们死?还差得远呢!”
笑声中,我父亲拼尽全身力气,一戈砸下。
他并不是砸向那可怕的夜叉鬼状的东西,砸那玩艺儿干什么?我父亲是军人,军人不干那没意义的事儿。
他是对准了悬梁用力砸下。
这时候夜叉鬼已经疾风般扑了过来,可是它还是慢了一步,那看似粗大实则内心早已糟烂的悬梁,已经被我父亲砸得居中折断。
轰的一声,悬梁的断裂引起了连锁反应,整根悬梁裂成了十几截,自宫顶纷纷落下,我父亲和丁思梵一头栽了下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夜叉鬼正在他们的下方,只是速度太快,目不交睫的刹那,夜叉鬼四肢摊开的砸进了下面的一只商代青铜大鼎中。
啪的一声,敞开的鼎盖缝隙中卡着的一个青玉人物像凌空弹了出去,那沉重的鼎盖砰的一声落下,将夜叉鬼盖在了里边。
我父亲人在空中,劈手一抓,将那只嘣飞的青玉人像抓在手中,脱口叫了一句:“我操,这还是我刚进来的时候布置的陷阱……原来我他妈的果然有先见之明……”
砰的一声,他已经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那剧烈的震击,直欲把他整个人震得散了架。
第八章
(1)邪灵升天
丁思梵说,当她从悬梁上跌下来的时候,大脑早已因为过度的疲劳而失去了感觉,她紧抱着我父亲,看着地面飞速的撞击过来,听到了我父亲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拍在地面时的响亮声音,那一瞬间她的心中非常的羞愧,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人本来就摔得不轻,再加上她的重量,她估计那一下我父亲就算没摔死,肯定也爬不起来了。
她猜的没错,我父亲他的确被摔惨了,真的爬不起来了。
但是夏疯子之所以被称为夏疯子,原因就在于他跟正常人在精神状态方面有点不一样,别人是越折腾越疲劳,他却是典型的越折腾越有精神,虽然那一下跌得狠,摔得重,他有两根肋骨就在那一下拍击中断裂了,可是因为肋骨摔断了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那是别人,不是他夏疯子。
他在身体着地的时候,双手猛的用力一撑,激发出了他那惊人的生命潜能,竟然一下子带着丁思梵弹跃了起来。丁思梵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变得轻若无物,她俯在我父亲的身体上,被我父亲那搏命一跃带动起来,砰的一声,再一次的落下。
他们落在了那只商代青铜鼎盖上。
这时候落在鼎里的夜叉鬼正愤怒的拿脑袋一顶鼎盖,想钻出来,不曾想这两个大活人凌空砸下,砸得夜叉鬼枭叫一声,砰的一声,又把那青铜大鼎的鼎盖给砸死了。
夜叉鬼被关在了鼎里,愤怒的枭叫着,不停的拿爪子抓搔鼎盖,但是这东西力气虽大,可是奈不得鼎里边的空间太狭窄了,它只能蜷成一团憋在里边,哪怕有天大的力气也使不上来,最多不过是用那长角的脑袋砰砰砰乱撞一气,这时候我父亲的手在鼎盖边上来来回回的抠索,终于被他找到了一只铜插销,顺手一插,彻底把夜叉鬼封闭在了铜鼎里。
然后我父亲扭头咧嘴向丁思梵一笑:“敢跟我夏疯子较劲,我操,还反了它了呢。”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一软,哧溜一声从鼎盖上滑了下来,跌倒在地,口吐鲜血,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
丁思梵吓坏了,用力的摇晃着我父亲的身子:“夏大叔,夏大叔……你可千万别……”
我父亲这时候已经是力气用尽,只能勉强的咧咧嘴吧:“丁思梵同志,你表现得不错吗,就是臭资产阶级小姐的脂粉味道浓了点……不过脂粉味道浓点也好,要是人人都跟我夏疯子一样,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话未说完,就见那只大铜鼎左右摇晃了一下,居然用三条腿向前走出一步,发出了巨大的轰鸣之声。这情景看得我父亲目瞪口呆:“我操,那东西还想钻出来呢,赶快……”
一言未止,就啪咔嘣一声,铜鼎盖被里边的东西顶得撬起一边,那三千年前铸成的青铜锁销也被里边的力量扯得脱落了一半,眼看着里边的东西再用力撞上几下,就要破笼而出了。
这工夫我父亲顾不上喘气了,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跳了起来:“快快快……快找东西封住这只鼎,千万可别再让里边的东西钻出来了……”
“找……找什么东西呢?”丁思梵也慌了神,跟在我父亲后面乱跑着。
“阴积木!”突然看到那一堆上古阴积木,我父亲顿时眼睛一亮:“就是这东西了,我要让王莽变成红闷大螃蟹!”
(2)鬼哭狼嚎
那阴积木是上古时期生长的一种罕见树木,我祖爷爷推测说,象这种树木,只要在荒郊上生长一棵,方园数十里之内就会寸草不生,倒不是这种树木有毒,而是因为这种树木过于贪婪,它会将它的触根所及的地方所有的养料全部吸收过去,让其它的植物得不到养份。而且,这种树木生长得极为缓慢,正常树木一年就会长出一圈,形成一个清晰可见的年轮,可是这种树木,到底多少年才会长出一圈来,那可就谁也不知道了,总之,这种树木的一道年轮顶得上普通树木上百年的木质组织,所以其坚如铁,其硬如石,其重如金,密度极高,而且一旦烧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所以秦始皇搜天下阴积木以为阿房宫,却被楚霸王项羽老实不客气的一把大火,足足烧了三个月才把这些木材烧光。
我父亲操起一根阴积木,从铜鼎的两只大耳环上插进去,将鼎盖扣在下面,只听咄的一声,里边的怪物已经顶得青铜锁销碎裂,鼎盖向上一掀,却又被阴积木阻住,急得里边的怪物又吼一叫,从鼎盖的缝隙里伸出利抓,嗤嗤有声的搔着阴积木。
怪物的爪子在紧硬的木质上搔出道道深痕。
丁思梵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夏大叔,这样也不行……那东西迟早会将阴积木搔断……”
我父亲却道:“我倒不担心这东西搔断阴积木,只要它搔烂一根,大不了我们再补上两根,怕就怕这东西就这么折腾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变成一条蛇样的东西再钻出来……”
叫我父亲这么一说,丁思梵吓得面无人色:“那夏大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可千万别让这东西变成蛇……”
“敌人不投降,就叫它灭亡!”我父亲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道:“丁思梵同志,你有没有办法快点干掉这个东西,免得夜长梦多,再生枝节。”
“办法……”看着那只一蹦一跳的三足鼎,丁思梵眼睛一亮:“夏大叔,这青铜鼎是古时候用来夏眩模募涝谎{,所以这铜鼎才会有个盖子,一般的铜鼎都是没有盖子的……依我看咱们把这东西烧死吧……”
“好主意。”我父亲听得眉开眼笑:“你说得没错,象这种牛鬼蛇神,就应该一把火统统把它们烧成灰烬,免得它们留在世上害人……怎么点火?”
“点火……这里边应该有引火的东西,让我们找找看……”丁思梵说着,一头钻进一堆珠玉器具中翻找起来:“我记得在这堆东西里见到过的……怎么找不到了呢……”
“你在找什么?”我父亲看得奇怪,问她。
“钻木取火的工具。”丁思梵答道。
“钻木取火?”我父亲差一点大笑起来:“我们这不是回到了原始社会了吗,哈哈哈……不用那么费劲,你去后面的火山口处找找看,说不定那里有明火冒出来……”
两人费了好一番的力气,这期间那怪物就在铜鼎里拼了命的折腾,连抓搔带头撞,弄断了两根阴积木,后来我父亲发了火,弄来几柄青铜剑从鼎环之间穿过去,馓是那怪物刀枪不入,此时也只能是老老实实,蹲在鼎里边发出不愤愤不甘的声声鬼叫。
听到那鬼叫之声越来越尖利,隐隐约约有一种穿透人的耳膜的力量,我父亲猛然警觉:“丁思梵,快找东西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