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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人还用得着“夏大叔?”军方却是知道我父亲夏疯子这个人的,并不认为夏疯子在找人上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等到连续派出几批人员都是无功而返的时候,我父亲这才浮出水面。
接到命令,我父亲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要老歪叔与他同行,三是他需要足够的武器装备。
说老实话,我父亲的要求,在当时是很过份的,因为老歪叔也是正师级的军衔,找个人要出动两个师,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笑掉人的大牙?可是我父亲坚持,于是军方就征询了老歪叔的意见,还生怕老歪叔不答应,可是老歪叔早就等着这事呢,当即表示坚决完成任务,就这样,我父亲和老歪叔就踏上了奔赴解州古盐井探险之路。
在路上,两人就商量了办法,丁思梵和葛教授一行人,肯定是误入了解州古盐井那里的地下秘宝之处,丁思梵寄回来的张继先的符箓就是明证,这世上哪来的鬼神之说?无非不过是上古藏宝之地的护宝邪灵在作怪而已。很明显,丁思梵并不认得符箓上的文字,但是她肯定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所以才事先把这些东西寄回来,提供给我父亲作为资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用不着紧跟着丁思梵一行的脚步亦步亦趋,只要由我父亲和老歪叔这两个人合在一起,观天星察地脉,找出上古宝藏埋藏之所,进入其中,就不难找到丁思梵一行。
事情的麻烦在于,解州古盐井之下的秘宝,多半有可能是史前蚩尤所埋藏,那是真正的上古遗宝,其隐传的术法早已秩失,谁知道进去之后会遇到什么?传说中蚩尤兄弟八十一人,皆铜头铁额,食砂啖石,刀枪不入,水火不浸,这在晋代人干宝的《搜神记》中也有所记载,那怕这些记载中有一成是真实的,那都足够我父亲和老歪叔喝上一壶的。
再联系到上古时代黄帝与蚩尤之战,蚩尤作大雾,黄帝造指南车,还曾杀死了独脚兽夔,并用夔的皮蒙成了一面大鼓,以夔兽的足为鼓槌,解决了大雾中指挥信号传递的问题,这才战败了蚩尤。
这些传说是如此的怪异,其间隐藏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所有的这些问题,都对我父亲和老歪叔的此行构成了挑战。
(7)解州古地
我父亲和老歪叔,他们到了解州之后,每人的装备足足超过两百公斤,这些装备有火焰喷射筒、燃烧弹、歪把子机关枪一顶,冲锋枪三支,手枪四把,子弹数百发,信号枪两支,照明弹数百枚,饮用水、压缩饼干……当地的接待人员看了,大惊曰:这么多武器,足够武装一支坦克连的了。
“只怕仅仅一支坦克连,也不足敷用啊。”我父亲叹息,他是太替丁思梵担心了,这年头,有良心的小丫头不多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却又这样无声无息了,我父亲心急如焚,哪怕把解州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当地接待人员向我父亲和老歪叔介绍葛教授一行的失踪路线。
古解州,卧云岗,物华天宝,地杰人灵,为历代国人所供奉的东岳大帝关羽就出生在南25公里的常平村,其正南2公里土垣之上,是唐大历年间神赐瑞盐,地称银湖,盐白如雪,(奇*书*网*。*整*理*提*供)西池神惠康公为历代所尊祟。但自明清以来,银湖废井日多,虽有修葺,终无所得,唯余那千古苍苍,任人凭吊。
葛教授一行,却是向北而行,原因是葛教授认为大唐时代的解州北部才是采盐重地,除了丁思梵之外,另有四名学生与葛教授同行,但这六人一去,却如泥牛入海,从此没了消息。
听当地的接待人员介绍过情况之后,我父亲和老歪叔要了一辆吉普车,装上全部的装备,遁着葛教授一行的方向出发了,行将午时,到了一个小村子,问随同而来的当地接待人员这村子的名字,接待人员茫然摇头,当地村落多如牛毛,谁又记得了那么许多?
只好进村询问,才知道这个村子叫云台村,村庄不大,稀稀拉拉的不过三五百户人家,鸡犬相闻,顽童相逐,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接待人员带我父亲和老歪叔去了村部,见到了村支书,一个模样憨憨厚厚的中年汉子,听说要找北平来的一个老头和五个青年学生,村支书爽朗的摇头,声如洪钟:“没有,没有见过。”
“哦,”听说葛教授一行没有来过,我父亲和老歪叔却不肯离开,坐下来东拉西扯,聊起了当地的民风奇事,足足聊了二十多分钟,才见那支书压低了声音,说道:“要说这些怪事啊,我们村子也有,不过呢,现在解放了,那些封建迷信,都不许提了,所以这种事就少了许多,可少了归少了,怪事还总是有的……”
“有什么怪事呢?”我父亲和老歪叔不当回事的抻长了脖子。
“是……这么回事,”那支书政策水平是极高的,说话前犹豫再三:“咱们私下里聊聊还行,尽量别跟外人说,以免被坏人利用……是这么一回事,在我们村子西北有一个蚩尤冠,那地方经常出怪事,怪事……总之是很怪……”
“到底有什么怪事?”我父亲和老歪叔听得迷糊,忍不住问道。
“那地方……那地方……”村支书吱吱唔唔,说什么就是说不清楚:“等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8)荒村异事
车到了村子北边的一个小土包前,村支书率先下车,指给大家看看:“你们看,你们来看……这就是蚩尤冠,传说上古时黄帝大战蚩尤,蚩尤战败被杀,死的时候头上戴的战神冠掉在这里了……所以叫蚩尤冠。”
“这哪象什么战神冠啊?”我父亲和老歪叔看不明白:“这不就是一个小土包吗?”
确切的说,那就是一个寻乎其常的小土包,更象是乡野间经常见到的坟丘,土包上寸草不生,四周生长着茂密的草木,郁郁葱葱,两侧地形奇特,不象是自然形成的,而象是被一种什么怪异的力量将地下的土层翻卷了上来。
“这个蚩尤冠吗……”
村支书搔了好半天的头皮,才解释道:“是这个样子的,我刚刚懂事的时候,这个土包就是这个样子的,据我爷爷说,这土包保持这个样子已经好几千年了,以前曾有大户人家看中了这片地,就铲平了这个土包,想在上面盖房子,可是不曾想,只不过一夜的工夫,这只土包又从地里长出来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动手铲平这个土包的人,第二天全都莫名其妙的发疯了……总之,我爷爷说起过,这蚩尤冠是战神冠,动不得的,谁动谁遭殃……”
“你说的那都是以前的事儿,”我父亲假装漫不经心的道:“你亲眼见到过碰这土包的人出过什么事没有?”
“这还真有,”那村支书回答道:“就是头两天的事儿,我们村二合子新娶的小媳妇回娘家,啧,你还别说,就二合子那丑八怪模样还娶了一个漂亮媳妇……那小媳妇,皮白肉嫩,水灵灵的,看了就让人流口……我是说啊,那二合子的小媳妇骑驴回娘家的时候打这儿路过,突然感到尿急,就下了驴来这土包后面撒泡尿,这土包不是高吗,躲这儿撒尿路上的人也看不到,谁知道等她回到娘家之后,临睡觉前突然发了疯,光着屁股满村子乱跑,那白花花的屁股和奶子,看了就让人想捏……人都说这小媳妇发疯一点也不屈了她,这是什么啊,这是蚩尤冠啊,是战神蚩尤戴过的头冠,她个小娘们怎么敢光着屁股冲蚩尤的头冠上撒尿呢?那人家蚩尤能乐意吗……”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陪同我父亲一起来的接待人员听不下去了:“我说你这个同志脑子真成问题,解放都这么久了,你还满脑子封建迷信……”
“闭上你他妈的臭嘴,”老歪叔凶狠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卵毛还没长出来呢,知道个屁封建迷信,老子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你爹还没把你操出来呢!”
那位接待人员之所以阻止村支书,就是知道我父亲和老歪叔是“有来头”的,生怕那支书说出什么错话来,却不料他好心阻止,竟然遭到了老歪叔一顿破口大骂,直骂得那接待人员羞恼成怒,却又不敢吭声。
我父亲和老歪叔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心眼比任何人都多,知道老歪叔故意找楂骂人,目的就是想撵走这位“接待人员“,以便着手工作,所以他也不劝阻,不吭声,只管对那村支书说道:“你继续说,继续说。”
这边都骂人了,那村支书哪还敢再说下去?当即哈哈一笑:“也就是当个笑话说来听听……其实,咱们村子里的群众觉悟最高的了,从来不信那一套。”
“不信就对了。”我父亲不当回事的绕着那小土包,仔细的看着,这里的地势是如此古怪,只能是说明这地下肯定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影响到了地面上的形态。但这东西是什么呢?
一看我父亲的脸色,老歪叔就知道找到了地方,当即他哈哈一笑,拍了拍那羞忿不已的接待人员的肩膀:“小同志,别你妈跟老子愁眉苦脸的,老子打日本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肚子里呢……那什么,我觉得你这个小同志警惕性非常的高,这地方,就是有问题。”
“有……问题?”其实那接待人员根本就没想到这地方有什么问题,可是人家“上级领导”已经夸了他警惕性高,再时候再抬杠非要说这地方没问题,那他可就是存心找不自在了。
那接待人员之所以被挑选出来接待我父亲和老歪叔,就是因为他的精明过人,当即他连连摆手表示谦虚:“领导过奖了,过奖了,其实……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你做了什么了?做了你妈了个蛋。老歪叔在心里骂着,脸上却是非常的诚挚,握住接待人员的手:“非常感谢你的帮助……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们一定会向你们领导反映你的优异表现……”
“什么?”那接待人员吃了一惊:“两位首长,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不回去了,”老歪叔大大咧咧的道:“我们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替人民群众站岗放哨,防止暗藏的美蒋特务搞破坏!”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那接待人员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那美蒋特务破坏这小土包干什么?脑子有毛病了不成?可是首长已经决定了的事,那接待人员除了服从,别的意见是不敢乱提的。
(9)天星地脉
打发走了接待人员,又打发走了村支书,蚩尤冠那个小土包前,只剩下了我父亲和老歪叔。
两个人心知肚明,这个小土包,看似寻乎其常,却是决计动不得的。
到了深夜,两个人爬到车顶,先观帝车,以便找到进入地下秘宝的出入口。
帝车为斗,运于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所以观天者莫不观之于斗。北斗七星,第一天枢,第二旋,第三玑,第四权,第五衡,第六开阳,第七摇光。魁四星为璇玑,杓三星为玉衡。
可怜我父亲和老歪叔在当时也算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人了,可是观天星看地脉这活生疏久矣,实际上他们两人全都不曾在这方面用过心思,如今突然赶鸭子上架,那真是说不出来的尴尬,两个人站在车上,看一眼北斗星,再瞧一眼对方,满心指望着对方能够看出来个眉目,也省得自己在黑暗中摸索了。
看了半晌,老歪叔瞧着我父亲,我父亲瞧着老歪叔,双方都有点回过味来了,感情这玩意儿自己弄不明白,对方却比自己更糊涂。
这可怎么是好?
俩老家伙顿时傻了眼。
傻眼了之后,就剩下绞尽脑汁了,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管用的来,想来想去,我父亲忽然想到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说得是大唐玄宗年间,唐玄宗天天跟杨贵妃在华清池里洗桑那,不理国政。其时中国著名科学家僧一行,还是穷光蛋,饿得快要死跷跷了,幸好邻居家的王老太太天天喂他点吃的,才让穷光蛋僧一行活了下来。
后来僧一行发达了,研究出来许多国际领先的项目,受到了国家领导人唐玄宗的亲切嘉奖,成为了国际上知名教授,著名博士生导师……恰巧这时候王老太太的儿子犯了法要砍头,于是王老太太急忙来走著名科学家僧一行的后门,可是僧一行却说:这个王老太太,不是我不帮你,问题是咱们现在讲究以法治国,所以呢,你这个忙,我还真不能忙。僧一行话说得在理,可王老太太是个朴实的劳动人民,只知道我喂过你,你就得帮我,如今僧一行竟然不帮她,王老太太就跳脚大骂僧一行忘恩负义,早知道他这人如此没良心,当初喂他的粮食还不如喂了狗,骂得僧一行欲哭无泪。
没办法的情况下,僧一行就带着俩研究生去了浑天寺,给那俩孩子一只大缸,说:你们今天晚上就给我蹲在这儿,到了午夜,有七只猪进来,你们给我把七头猪统统逮到,放进缸里盖上,我就准许你们毕业。如果少了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