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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苏沫闪了下眼,脸冷了一下,才道:“我身体还有不适,就请姑妈作主招待客人吧。”
秦芳回了声是就离了开,原来秦芳与陆仁二人昨夜被好妹寻了来,一直便守在院子里,唯恐苏沫再出什么状况。
苏沫听好妹如此说,直觉这二人定是姑妈所派,如今这府里可还有一个好人!
“小姐,奴婢给你弄碗细粥吧,你看一夜病过来,这脸上可都窝下去了。”伤伤的口气,很是担忧着。
“不用了,这会儿还不想吃,你再去倒点温茶给我就行。”从昨儿中午到现在她都未进食,此时本就身体难过,又听闻这些商贾以探病之名集于她苏府……
不想吃,也吃不下。
萧氏也不笨,知道先问她一问,这些人何心思,她也猜得十七八九,她会让萧氏接待,自是暗里允了他们,谁都把我当棋子利用,我又何故不能利用你们一回。
燕皇当日抓起她丢进这纷争之中,不仅安抚了当时将会暴动的众商贾,又给赫连大将军府与左相府系起一根绳索,提升她一商贾之后的身份同时,且不是也让一直不受重视的商人的地位上了一个等次。
如今她遇袭,且也代表着商人在社会地位上也是“遇袭”,他们会来看望她,便也是支持之意,若换成她苏沫也会如此而作,只是……
哼,我苏沫在他们眼中也是一颗棋子,是众商界与大族仕流地位持衡的支脚石。
他们要看的是燕皇,甚至朝廷上下各大族仕流,对她如今处境是一个什么态度。
若好,则大伙同好,若败,则她苏沫一人牺牲,谁也不会损失,果然是商人,果然是弄权谋计的官宦,全没一个好惹的对手。
若不是昨日赫连珏阻挡,她当时就会找出那刺杀她之人,且不管是当时是哪个碰不得的人要杀她,她苏沫也会伸着脖子让他们砍好了,但死也得当个明白鬼,如今商贾起哄,其中猫腻何止一二。
她糊着眼昏着头,到是管他们闹腾去,若燕皇没给她一个好交待,任由那些暗里的黑手抓向她,苏沫岂能再无辜候在那里等死,岂能再为谁维持这个表面上的平衡,我有危险,你个呀的谁都不要好过!
给读者的话:
好高兴亲们支持真真,看过意外娘子的亲亲莫心急,后面真会把番外完善的。
第58章感动
只是苏沫这颗棋子尤其重要,燕皇一时丢不得,商贾舍不得,左相府更加需要她的关系,赫连府本就僵在燕皇与大族分歧之间,更不能没有苏沫这条绳索持平,她岂能脱得了关系,遇袭一闹,恐是这些人比她更加紧张才成!
长公主的第一个来苏府探望,带来的重礼当是非常可观,她除了代表燕皇来看望苏沫以外,更给苏沫带来了安心,直说圣上已着吏部大员亲查此案,这遇袭尽在皇城根下发生,这起歹人还无法无天了不成,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
苏沫直表示当时自个儿太害怕,执意找刺客却力不从心,一切都望圣上作主,好言好语又与华容公主说了一番话,萧氏一直候在一旁,有没有她的事都要插上一句,萧美芳也郑重的向长公主施了礼,看在苏沫的面子,长公主到也淡笑好言,夸了萧美芳一番长得漂亮,却引来两母女更多话贴了上来,长公主自觉无趣,与苏沫一个暗示笑了眼就离了去。
萧氏送人回来,脸色尤其的好,一个阵儿的问苏沫哪哪还不舒服,要吃什么,用什么……叨叨个没完,苏沫靠在床头,身一低,淡淡的道:“有什么需要不需要的,姑妈问好妹吧,我这里的事全由她作主。”
萧氏到好脾气的拉着好妹出房,叨叨的吩咐下人们去库里拿好料给苏沫用,这到把一直杵在门外的绿珠忌了眼,盯着好妹到是一个劲儿的打量。
三天过去了,自从长公主亲自来苏沫一趟,如今苏府可当是门庭若市,天天都热闹得很,到是把萧氏母子几人忙活不已,不过人人也看得出,这萧氏可是越忙越欢颜,这来苏府探望的,除了左相府的刘夫人,及赫连府的赫连夫人由苏沫亲自接待。
剩下的这个官,那个官的贵族太太全由萧氏母女迎接,一时间府里内外便是贵族身影,她们想相挤于上流社会的心思,此时岂不是最好的时机。
只是今日听闻右相府的李夫人竟然也来看望苏沫,当萧氏禀了苏沫时,便看她一直眼里沉沉深思起来,一阵计较快让萧氏没得耐心的时候,就听金总管急喘喘的来报,“禀姑奶奶,大小姐,赫连夫人及赫连少爷,右相夫人及大公子二公子,都来探望大小姐,此时正于花厅候着你嘞!”
真是齐了,也是奇了,为何一起上府来,这些天义母已是三天两头的过来看她,婆婆也差人送这送那,却不想今日一起上门来,到是不巧的很,那左相夫人还在府里,这个……
到是思来想去,时间却不等人,苏沫一计较,已有了想法,便道:“劳姑妈迎迎这些贵客,就说沫儿刚吃了药昏睡了过去,一时叫不醒人,他们若留便好生招待,若离开且好生相送便成。”
萧氏抿了抿嘴,一丝满意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挂在嘴边,不知是这丫头想什么,不过她是一直有心与这几位高贵的夫人相交,此时良机岂能错过。
看萧氏甩着屁股扭了出去,苏沫立即唤起好妹端药来,喝了汤药便趟了下来,立即闭了双眼,这药一吃就眼昏,似乎有安神的作用,不时便能睡沉了去,真好!
是呀真好,她现在谁也不想惹,当然也惹不起,到是躲得起,还好是得了病,真想继续病下去,可真悠闲不是!
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脑袋还昏沉沉的,只听屋里有人在小声的说话。
“对,小丫头真机灵,一说就懂,呵呵……沫儿染了风寒,身子弱的很,就得喝这种些爽口的菜粥,这个呀还得看火候,不然煲出来的细粥不够香醇,那小刁嘴的丫头,肯定又没了胃口……”
“夫人手艺可真好,这辣辣的小菜也好吃,我家小姐就喜欢这味道,等她醒来……”好妹随意望了一眼,便看苏沫正撑着起身来。
“小姐你醒了呀,太好了,刘夫人刚好做来小粥嘞!”好妹使了把劲才扶起苏沫,不知是身子太娇弱,还是这古代的汤药效果来得慢,已然三四天,可仍有些,头重脚轻,腿脚发软。
“义母,怎敢劳你为沫儿烹煮膳食呢,”笑着似责备了眼好妹,“你也是,越发惯着你了,义母何等身份,岂能做这样的粗活。”
“可别说好妹,义母可与小丫头商议了多时才答应了下来,”刘夫人含笑拿了碗盛了细粥,绿绿的蔬菜,和着晶莹饱满的大米好看又好闻,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清香扑来,果然是很让人胃口大开。
苏沫刚伸手要接碗,到是被刘夫人挡过,“你快坐好了,生病的人就要安稳一点,有什么事不还有下头的人伺候着,好生调养几日到希望你赶快好起来。”
苏沫微微勾着笑,含入她喂进来的一口细粥,不知怎么的被粥的热气一冲,眼里就红了一股,涩了声,“谢谢义母。”
刘夫人手上未停,好气了眼她的生份,“只听好妹说你一直没有胃口,又病着难受可让人犯了难,义母到知道宫里的贵人常常犯个懒病,也是没胃口什么的,所以就托人寻了个方子来,照着做了,我与好妹都偿了偿,应该很开胃才是。”
“嗯嗯,很好吃,很开胃,沫儿要吃三大碗才得够。”苏沫连连的点头,含着的水气变成水渍滑了下来,到不管义母是真心或者“有意”,这一刻确实让她感动的很。
“傻丫头,眼里难受也不说一声,你看这眼泪都呛出来了。”刘夫人边说边就为她拭了泪,动作很是温柔,心里直叹息,这几日若不是这孩子病了,到还不知她那姑妈是这么一个人,刚才再听好妹一番讲来,真觉是太亏这孩子了。
软弱的慈母心就泛滥成灾,便亲自动手为她做了一顿细粥,也教教好妹如何服侍着小姐,唉……也是没爹娘的疼爱,这一病着就显得越加可怜。
此时苏沫到是想的太多,刘夫人对她这份情谊到越发真了起来,不仅因为她可怜让人同情,更因为她如此灵巧机灵,若不是因为这苏沫,恐是她这一直安静的性子,也没得这么快走进贵族夫人交际之中,并且如今越发有一席之地。
这也暗示了以左相为首的寒门一派,渐渐有了身份和地位,就是左相府中几位得力的门人,前几日也‘轻易’被圣上起用。
“可吃好了?”
果然是三大碗,苏沫到没大话,很满足的打了个嗝,“好饱,好撑,好好吃!”大大咧咧的抚着肚子就嚷嚷的道,逗得刘夫人开了颜,好妹欣慰安了心。
“他们都离了去,你婆婆府里有什么事耽搁不得,赫连家的孩子也回了去,只说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刘夫人随意的说起,捂了一觉的苏沫这时才记起睡前的事。
都走了?最好不过!
“你义兄一直候在门外,这几天也没少担忧你,可要见见?”刘夫人与好妹拾着碗筷,这么说着。
“谨哥来了,怎么不早唤他进来呀。”
给读者的话:
亲亲说的很对,女主性格火爆、容易冲动天生的,不过挺聪明,自然会逐渐变得成熟悉稳重,谢谢亲亲们支持哦!
第59章风过留痕
起先本是刘夫人天天来探望苏沫,左相大人见与苏沫交好的刘子谨却没来看人,于是昨夜爷俩在小凉亭里喝了壶小酒,左相大人有意无意的谈起如今朝廷上的事,“淡淡”的传达了苏沫的作用和重要性,给这个全心扑在军营里的愣小子提了提省。
一壶酒见了底,左相大人摇晃着起了身,最后说道:“明天与你母亲过去看看你那义妹,以后一些事爹可都得靠你,沫儿那孩子心思也聪明,人又和善,你以后得更加疼着她,虽是义兄妹情份,爹到希望她真能把你当成大哥对待……”
当时刘子谨耳朵嗡嗡,只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头,不上不下噎着人。
左相望了望天际,夜起了冷风,似乎又要下雨,这两日也怪了,这天时阴时晴,惹的人也烦闷不已,他便拍了拍刘子谨的肩,叹道:“儿子啊……爹的用心希望你能明白,你要撑起的不是一个左相府,而是所有寒门仕子的前途呀……”
看着老父离去的背影,似又驼了些,眼里晃了晃。
近些时日一些门客也有谈论,自从吴王殿下为圣上办下那“有违”大族利益的第一件事,这些时候右相府,时常会以不同名义宴请各级官宦们,其中所筹谋可想而之。
唉……叹了一声,却更难受,猛的一杯烈酒下了喉,醉意朦胧的趴在石桌上,心里只念着一句,兄妹情谊……兄妹情谊么?
只为这所谓的“兄妹情谊”,却让刘子谨在苏沫面前越来拘谨起来。
问候了一声苏沫是否好一点,刘子谨便立在当场,没了声,眼里晃着神,引得苏沫咯咯笑起来,“谨哥,这是怎么了,神情如此恍惚,是害了相思了不成,呵呵……”
刘子谨立即回了神,面上窘了一下,正等解释点什么,门口收拾完碗筷的刘夫人进了房,笑起,“什么害相思,沫儿可别闹你义兄,他这面子可薄的很,一碰女孩家就臊得说不出话,呵呵……”
哦,这么纯情的么……“嘻嘻……那可不成,沫儿可还等着叫谁一声好嫂子了,谨哥如此害羞纯情,岂不得让沫儿眼睛望花了去,呵呵……”大大的眼儿就望着他,水盈盈的竟这么亮。
刘夫人笑道:“你个调皮的丫头,打趣你兄长来了,这张利嘴好该打……”
只听苏沫又咯咯笑起打趣着,“难道义母你就不着急吗……”苏沫与刘夫人越发谈笑的开,恐是这一场病生来,到是把这二人生出些真心情谊来,说起刘子谨的乐子,一个不饶一个,果真闹的越欢,就连好妹也忍不住拿眼羞起刘子谨。
“母亲,这时儿子才想起,军营里还有差事等着办理,你看要不你陪着沫儿妹妹说会儿,儿子差子慎过来接你。”
正在热闹的当口,刘子谨静着颜,神情上离意坚强,刘夫人见苏沫疑眼望来,正要说他几句,明明是请了假才出的营,何故此时就非走不可!
苏沫先一句笑道:“正事重要,让谨哥先去办差吧,”起身就撒娇的拉起刘母,声音软软的道:“不过义母可得陪着沫儿,吃你一顿香甜细粥,沫儿可还望着好吃的晚膳嘞,嘿嘿……”刘夫人忍不住笑一记,二人相处甚欢,刘子谨离去的步法,却越显迅速。
打马直冲出了城门,在效外疯骑了一场,出了一身大汗,却仍觉心中沉闷,喉头似乎越发紧涩起来,突的向天嘶吼起来,“啊……啊……”
立即惊起一串野鸟乱蹿出林间,刘子谨厉眼一突,手上顺势拔出一根长箭,嗖嗖连发两箭,四只鸟雀两两相穿,呀声惨叫,正中箭而落。
“刘子谨,你管得太宽了吧,她是我的女人,如何对待与你有何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