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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对我使个眼色,对松虚道长说:“道长!瑶琴她刚刚醒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这次你劳苦功高,好!我决定了,拜你为师!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我困惑地望着陈东行三跪九叩之礼,松虚道长得意地捋捋胡须,“丫头!看见没,我并不是非要收你做我的徒弟不可!你的这个位置,大把人抢着坐呢!好徒弟,好好好!”
“道长,你为什么锁门呀?道长,快开门!你要的金线我拿来了!”门外传来张锐急促的呼唤声和敲门声。
松虚道长用命令的口吻说:“徒弟,还不快去开门!”
陈东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刚打开门,张锐就从屋外冒失地跌撞进来,直冲到松虚道长面前,伸出手说:“道长,这是你要的金线!赶快救瑶琴吧!”
“张锐?!你在干嘛呢?”我从床上下来,走到他旁边,莫名的望着他和他手中的金线,“你拿金线做什么?”
张锐心急如焚,并没有回头望我,冲口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用来穿黑水晶的……”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转过头惊异地瞪着我,“瑶琴?!你没事啦?”他难以置信地瞪了半天,终于缓过神紧紧地抱住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张锐失而复得的心情溢于言表,我被他搂得快透不过气来,拼命地想挣脱开,但都无济于事,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陈东。陈东故意装作没看见,低头走到松虚道长的后面,把头扭向窗外。我突然间觉得很失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他有他的理由,但是我却不能容忍他的转变,刚才的深情瞬间消失,使我的心里很难受,一股报复的冲动油然而生,于是亲吻了张锐的脸。
“张锐,圣诞节就快到了吧!”我故意把声调提高,一边看陈东的反应,只可惜他侧着脸,我什么也看不到。
张锐神采奕奕地回答道:“是啊!圣诞节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这时伯母走了进来,看见我已经醒了过来,十分的高兴,急忙走到松虚道长面前,感激地说:“谢谢你,道长!救了瑶琴的命。太感谢你了!”
松虚道长大笑道:“哈……这没什么!救她也不是第一次啦!”他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饭菜都做好了吗?”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他,他小声嘀咕道:“人饿了就是要吃饭嘛!老道也不能例外啊!”
“哈……”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脸立刻变得微红,头低垂了下去。伯母微笑着说:“道长说的是,人饿了就是要吃饭!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心发慌!道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到客厅用餐吧!”伯母引松虚道长下楼到客厅,陈东紧跟其后。
我和张锐面面相觑地站着,觉得不可思议,伯母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顺口溜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直到伯母叫我们的时候,才互相牵着手来到客厅。
晚饭后,伯父一脸阴沉地回来,看见我们都在客厅里休息,只是冲我们点点头表示一下,匆匆奔向书房,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一副行色冲冲的模样,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商讨。这种情况对伯父来说是常事,所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松虚道长沉思半天,终于开口说道:“我打算明天就回上海!”
伯母困惑地说:“道长刚来到香港,这么快就要走吗?我还打算让锐儿和瑶琴陪你到处走走,看看香港呢!你救了瑶琴,我们都还没有报答你呢!”
松虚道长不知道伯母是很传统的女人,显得有些惊异,尴尬地笑着说:“你说这话倒显得见外了!丫头是我未来的徒弟,我怎么能不顾徒弟的生死呢?呵呵!丫头,如果你早答应做我的徒弟,你现在就有个师弟啦!现在可好,要做小师妹了!”
我不服气地顶撞道:“谁是你未来徒弟啦?我以前不做,现在不做,将来也不做!哼,休想让我做别人的小师妹!”其实这些话都是无心冲口而出的,没想到陈东突然间瞪着我,有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把头扭向一边,正好与张锐的眼神对上,他深情的望着我,不知何时,我的手已经握在他的手心,他微笑着说:“没错!我的瑶琴才不学你那些什么破法术呢!整天都吃素,怎么能行呢?到时真的变成人比黄花瘦,不只是我心疼,双方的老人家更是心疼百倍了!”
松虚道长反驳道:“不用,不用吃素的!百无禁忌,荤素都无谓的!丫头,你不是怕吃素才不肯学的吧?!现在知道不用吃素,是不是可以做我的徒弟啦!”
“谁说我是怕吃素才不肯学的?只是……”一时语塞,心里恨死张锐,说什么不好,偏偏说我怕吃素,现在叫我如何应对?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一个妙计,嘴角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有声有色地说:“道长,你已经收了陈东为徒,他武功好,又有慧根,而且学什么都快!如果你还要收我做你的徒弟,那我肯定会气得你发疯,你想想看,我已经不再是九天玄女,而且我的资质差,整天都是不学无术,读书都是混过来的,怎么可能学得会那么深奥的法术呢?”要想让他改变主意,只有尽量地贬低自己才行,看他开始犹豫不决,就知道离成功不远了。
陈东对松虚道长说:“师傅,你这么急着回上海是不是要查翠儿?”
“没错!”松虚道长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过来,“丫头,都怪你!打什么岔!差点把我的正事给忘了。徒弟,还好你提醒我!我觉得翠儿一定有问题,要不就是我大师兄有问题!”
伯母愣在一旁,觉得莫名其妙的,不想打断他们的谈话,静静地做个忠实的听众。我和张锐都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异口同声道:“翠儿有什么问题?”
松虚道长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一边来回地踱着方步,一边徐徐说道:“丫头,你最开始产生幻觉,是在使用血灵玉走火入魔的时候,只要你战胜了心魔,幻觉自然就消失了。后来,你为了救天下苍生,牺牲血灵玉和你自己,是我和大师兄用尽全力救你一命,由于你身体虚弱,全身换血导致脑部缺氧,产生幻觉这也很正常……”
我听了半天都没有弄懂他要表达什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打断道:“道长,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听也不明白!你说我产生幻觉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松虚道长叹口气,沉着脸说:“丫头,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是什么吗?”他停顿一下等我回答,我傻着眼瞪着他,心里不服气地想: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他接着说:“就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的思路!丫头,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性子太急,什么叫做慢条斯理?什么叫做慢功出细活?一副急性子,怎么能把事情做好……哎呀!我都跟你说别打我的岔啦!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众人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松虚道长的长篇大论成了名副其实的催眠曲,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众人都松了口气。张锐不耐烦的回答道:“你刚才说……哦!不是,是前半个小时,你说到瑶琴全身换血导致脑部缺氧产生的幻觉很正常!”
松虚道长醒悟过来,憨笑道:“对对对!”他突然间想到什么,嘀咕道:“前半个小时?哦!有那么久吗?”他略思片刻之后,清了清嗓子,徐徐说道:“刚才我分析了一下丫头产生幻觉的原因,这些都很正常,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丫头身体恢复之后,为什么会频频出现幻觉?而且差点连命都保不住,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翠儿!即便不是翠儿,就是我大师兄!所以我要回上海查一下他们两个!”
陈东沉思片刻之后,提出心中的疑虑,“师傅,如果说‘追魂夺魄黑水晶’是翠儿送给瑶琴的,那么在背后搞鬼的就一定是翠儿吗?万一她是受人指使的呢?你说过,‘追魂夺魄黑水晶’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失传,现在出现是不是让人匪夷所思呢?如果幕后黑手不是翠儿和师叔,那么我们面临的敌人是不是更难对付,如果他比火魔更加厉害!我们该怎么办?”
陈东的一席问话,众人都感到很迷茫,有些惶惶不安的情绪。松虚道长神色凝重,苦思半天也未想出任何应对方法,沉声感叹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浩劫就无法避免!我原以为消灭火魔就阻止了一场大灾难,没想到……唉!也不知道这场浩劫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们现在连对方想做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们毫无察觉,也无从戒备,我们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张锐不服气地反问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吗?我们一定可以扭转乾坤的,正义站在我们这边!邪不能胜正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垂头丧气地说:“张锐,你以为在拍电影啊!说话一套一套的!现在我们连对方是谁是都不知道。‘扭转乾坤’?谈何容易!这次我们都死定了啦!”
“谁在说死定啦?”伯父笑盈盈地来到客厅。他身后的几个人和他互换眼色告辞,行色匆匆地离开,似乎有很紧要的事情。伯父悠然的坐在中间,成为众人的焦点,他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看着众人尴尬的表情,笑着说:“怎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说来听听,没有我张绍杰办不到的!”众人惊异地望着他,他依然面不改色地说:“干嘛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就算我夸大了点,也不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有什么是‘枪’不能解决的?呵呵!大家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那个玩意儿,我多的是!只要今晚的事情办妥,就不愁了!”从他的言语中,我已经略能猜出一二,他派出去的人做的事情肯定与枪有关!江湖上的事情他依然没有放弃的念头,看来当初的藏毒事件,警方并没有诬蔑他,我却傻得信了他的话,千方百计去救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扫视了一眼张锐,这种心情很快就被冲散了。
张锐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在这里并不是我一个人以为在拍电影!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枪可以杀得了火魔吗?”
“当然可以!你说什么?火魔?”伯父神色慌乱起来,紧接着故作镇定不再吭声。火魔的事情是张锐在回到香港后告诉伯父的,开始他觉得很荒唐,还派人去上海调查过此事的真伪,直到在我父亲那里得到证实才相信,现在张锐突然间又提起这件事,难免会有这样的反应。片刻之后,他渐渐地平静下来,笑着随口说道:“火魔不是已经被瑶琴杀了吗?难道出现了一个比火魔更厉害的?”他见张锐肯定的点点头,惊异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是谁?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
松虚道长黯黯地说:“不是想不到办法对付他,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更可怕!”
伯父释然大笑道:“原来是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不知道他是谁?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我看你们一定是太紧张了,应该放松一下!好了!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诗诗,跟我回房吧!”
伯母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伯父身边,回头望了我和张锐几眼,似有很多关怀的话语想对我们说,不舍地跟在伯父身后,回到卧房。
出现这样的问题,大家都束手无策,无心睡眠,四个人在客厅继续沉默,都在寻思着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夜的寂静更反衬出我们内心的惶恐不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东的一个手下匆匆赶来,在陈东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脸色大变,瞬间又恢复平静,思虑片刻站起身郑重地说道:“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要急着去处理,先走了!再见各位!”他转身看见松虚道长正望着他,醒悟道:“师傅,徒弟有急事要办,如果师傅没有其他的事吩咐,徒弟就先告辞了!”
松虚道长满意地点点头,平静地挥手道:“你去吧!明天你再过来,我有事情要交待你去做的!”
“是!”陈东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我,他的神情顿时搅乱了我的思绪,心里莫名的感觉激发出一股冲动,当他跨出大门的一刹那,我猛然起身喊道:“陈东!”接着冲到他的面前,他怔在原地,双手微微颤动,努力抑制着想拥抱我的冲动。
“瑶琴!”身后传来张锐深沉的声音,“陈东有急事要办,你跟去做什么?”
“我?!”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并不是想跟着他去,只是不想他离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回头看见张锐的脸色很难看,无奈地低下头,说了一声:“要小心!”转身回到张锐的身边,强忍住心中的痛楚,等我再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