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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杀了他。”魏庄的眼神凌厉得如同十万伏的高压电,刹那间将我劈成了焦黑。好吧,我不会答应的。因为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你觉得现在我就能答应?”我问他。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成了普通型诡异,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1万人的命换一个。”
这话一出,我哑口无言。
曾经在网上就有这么一道选择题,一条火车轨道分叉成两条,一条轨道上站六个小孩,另一条轨道上站一个小孩,中间一个变轨器,有一列火车向这边,问你该怎么办?
是让六个小孩死,还是让一个小孩死?
大多数人让一个小孩死,可是……一个小孩的命就不是命了?
所以,这是一道很傻×的题目。我向来不屑于去做,可是,现在就有一个真实的选择放在我的面前,如果我想到了会有现在这种状况,当时一定好好去看这条问题的最佳答案。
“我带你出去!”看到那漫天的黑羽鸦,我还是决定跟随着群众的脚步走。魏庄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略带着鄙夷地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反正就是一条命摆着这儿了,你爱谁谁!
“庸俗!”魏庄自己渣,还评价我俗气,让我想掐着他的脖子勒死丫的。他慢慢地站起身,恢复平静地对我说:“去洞房。”
我看了一眼周围,这座灵堂重新变回了最初的景象。四周一片漆黑,就算藏着人,也看不见。中间几根白烛,几缕青烟,看起来分外的冷清渗人。
我正看得心惊肉跳了,忽然手上一坨冰附了上来,冻得我骨头都硬了。魏庄拉着我朝前面走去,脚下步子很快,我屁股又痛,被他那么一拉一拽,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我反而不害怕了,嘴上也骂骂咧咧地,反正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他妈倒是轻点啊,没见我被你爆。菊了啊!”
他回头瞪我一眼,一把把我甩进屋。大门碰的一声关闭,这样反而更好,我才不想和这个鬼东西待在一个地方。唯今之计,当然是尽快找出方法走出这里。
并且,这件事情给我上了深刻的一课,那就是好奇心害死猫,尼玛今后就算是再大的事情,我也不敢去沾了。
这座宅子很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个密道什么的。我趴在地上,这里敲敲,那里碰碰。其实我也不知道密道长什么个样子,但是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我也只有这么做。后来,事实证明密道不是肯德基,哪里都可以遇上。
起码在这座宅子里,就没有密道这种东西。
外面的天仍旧黑着,那种黑羽鸦的叫声不停响起。但是我也算经历过事情的人了,怎么可能被这种东西吓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从1数到了3600,从3600又数回了1,终于察觉出不对了。
我来这里虽然不是仲夏,但是天应该亮得很早。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就是凌晨两点了,再加上走那么一截路,后来被那个鬼……羞辱,和他拜堂成亲,加上刚才数数的时间,现在也该天大亮了啊。
怎么外面还是一抹黑啊!
我正要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而魏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待在里面,别出来。”
他一说完,外面就是嘭的一声,火光透过门传来进来。门上糊着纸,我看不清楚,正要试着电视里那样演的,舔点口水去戳个洞,门板就差点把我脑袋砸个洞。
“你等恶煞凶灵,去死吧!”这个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天籁。老子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来收鬼了。一抬眼,就感觉狗眼都瞎了。
那个高喊要灭掉恶煞凶灵的“人”,尼玛根本就不是个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完这一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啊?
比如为什么魏庄不继续骗沈曦,而那个“人”又是谁?
还有魏庄出去要找的人是谁?
为什么魏庄要杀了对方?
没事儿,我们慢慢来。作者是日更党,坚决的日更党!!!
☆、谋杀亲夫不可取
我之所以说他不是个人,是因为他全身就是一团雾气。
这下子,别说头疼了,全身都疼了。怎么一个魏庄没完,就还来一个凶灵!这里难道是怨念集中地?
“魏庄,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怒道,心头火起,这地方还让不让人活了?
魏庄背对着我,也不回答,手那么一挥,我就跟个纸团似的,砸在了床上。房梁顶上的珠帘落下,我走过去一摸,原本软绵绵的珠帘现在跟监狱里的铁栅栏似的。
不过看魏庄还有力气收拾我,我也松了口气。谁知道对面那个玩意儿是好是坏,万一他把魏庄收了,又来吃了我,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坐在床上,外面不断地传来噪音,听在耳朵里,像是早期的香港电影一样。就差那种哼哼哈哈的打斗声响了。
不一会儿,风消云散,外面露出一片晴天皓日。光线透过那纸糊的窗户射进来,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了期盼。珠帘也动了动,就像是一下子解除了禁制似的。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屋外哪儿还有那团黑气,整个就一古时的庭院,别说,细看之下,发觉这宅子里的布景儿挺好的。
这要再栽上那么几颗果树,一到果子成熟的时候,肯定更加舒坦。
我决定了,要是把这个鬼解决了,我还能活着,就晚年的时候来这里养老。当然,首先要请许多个道士来这里走上那么一圈,把那些亡灵都告慰了。
魏庄站在青天白日之下,感觉像是立体投影似的。他一转头,面目都有些模糊,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小时候晚上特别怕黑,但是一到白天就得瑟了。因为很多志怪书上说的都是鬼只在夜半出现,鸡鸣就走。所以那时候就算晚上想去上个厕所,都要憋着,等那鸡叫了再去。可是看魏庄这个样子,貌似不怕太阳啊!这是为何?
不懂就问,才能比别人懂的更多。反正有资源不用是傻子,我就问魏庄:“你不是鬼么?怎么不怕太阳?还有刚才那东西是什么啊?”
魏庄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向我这边飘来。
“走,去给爹娘上香。”他也不理我,就在前面那么飘着,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把我当傻子了。因为他那个眼神,就是像看个弱智似的。
我跟着他又走了回灵堂。这次一进去,我就感觉膀胱处憋的难受,有点止不住地想发泄。太惊悚了!
我想到昨晚对这个灵堂的评价,没想到自己还真说对了话。
当时我说,要是有个人藏在里面,也看不见。
但这里面不是藏着人,而是正大光明地吊上了一排。
那些人全都被风干了,像是咸鱼一样地挂在上面,看着别就心胆生寒。我就纳闷了,这魏庄几十年来对着这样的情景,居然也不去给祖先收个尸。
“你等会去把他们埋了。”他转头吩咐我一句,手中拿起一柱香,放在烛火上点着,不一会儿就升起了青烟,我抬头看着那些尸首,情绪稍安。毕竟再多的死尸都比不上面前的这个鬼可怕。
他在地上拜了三拜,起身将香插在炉中,转头看我。其实他一脸平静的时候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是一抬眼看人,眼神立刻就变了,跟刀子似的。我提着不合身的大红裙,心想自己遇到的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等在跪拜的时候,我就在那里祈祷:“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你们千万别放过自己的这个逆子,把他一起带下去吧。留下来多祸害人间啊!等教育好了,再投胎,我一定像对待儿子一样对他!”
我想完,虔诚一拜,一抬头就腿软了,幸好我是跪着的。
在我面前又是一排老祖宗在端坐着,眼神齐刷刷地看着我。他们这是要替不孝子斩草除根还是怎么地?
我手上拿着的香都要抖到地上了。
魏庄踹了我一脚,冷声道:“还不快插上去。”
他那一脚正在将我踢到了最中间那块灵位的下面,我一抬眼,一个老太爷模样的人就在那里低着头看我。我眼神瞟向灵位,那木牌上刻着的是“先祖魏策之灵位”。那老人家盯了我半天,香炉就在他下面。我的手是想伸过去,又不敢伸。
魏庄有些恼怒,喝道:“你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我颤巍巍地将手伸过去,一点点地把香插上,忽然那老爷子一伸手,差点抓住我的手臂。幸好我从小体育就不错,反应灵敏,一撒腿躲到了魏庄身后。
“你做什么?”魏庄被我这个举动弄得僵住了身子。
“你没有看见?”我奇怪了,这多大的事儿啊!那老鬼都要来抓我了,魏庄却显得毫不在意。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结婚的习俗,一般结婚什么的,貌似老人家都要给个红包,莫非那个老鬼是要给我红包。但是又想到里面不是装的天地银行宇宙通用的那种钱吗,我拿来有什么用。
但是魏庄说了一句话,他满脸通红地说:“不就是上个香吗?”说完,他还眼露不屑,转身指着那一排干尸,命令道:“去把那些取下来,埋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根本就不看牌位那边,我转过头去,那些老祖先又消失了。但是心里却浮起了一层疑惑,莫非……魏庄看不到这些人?
我记得小时候有道菜,叫做风排骨,就是排骨拿盐腌制了之后,挂在空气中风干。味道别致,肉感独特,我特别喜欢。但是,此刻我果断的决定,再也不要吃风排骨这种食物了。
人风干了就一个骨架子,然后上面附了一层干肉。我走过去的时候,青石板上一片黑的,那魏庄就在远处闷声道:“你现在踩的是尸油,有毒。”
那时,我脸上的表情比被爆菊的时候还要精彩。但是你不踩上去根本就不行。幸好他们吊得不高,我一伸手就能将他们抱下来。
一连取了三个,没出事儿。第四个的时候一碰,骨头哗的一声就碎了,全掉我衣服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粉末别提多难闻。饶是这样,魏庄还大喝一声:“站住!你别动!”
“你把他给我一点点地捡起来,要是少了一点,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我的门牙直接咬上了下嘴唇,这太欺负人了,自己不动手,还指责别人,简直就是个流氓。
等忙完了这一切,我正要靠近魏庄,却发现对方一脸不对劲地后退一步,道:“你别过来。”
我以为他是看到我身上沾了尸体的粉末,有些嫌我脏,但是我却高兴了,最好他一直都别碰我。
“快去把衣服换了。”他叮嘱我一句,便靠在门边,给我留了一条大路出来。我高兴了,这小子原来还有洁癖。但是那些粉尘掉我身上也挺恶心的,就边走边抖着粉尘。
这时,奇迹发生了。
那些粉尘居然产生了堪比火箭炮的威力。魏庄被那些粉尘沾上的瞬间,人形都保持不住,脸上的黑气不断升腾,看起来快散了似的。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魏庄倒在了地上翻滚。想不到一片小小的粉尘就带了他这么大的伤害,你说我要是抱着一整个干尸跑路,不就是对他毫无忌惮了。
一想完,我就两眼发光地向那边跑去,抱着一具干尸就向魏庄砸来。魏庄手上一挥,白光从他手中激射而出,将干尸击碎成了粉,散布在空气里。魏庄像是被水淹没一样地挣扎着。配上他那副好样子,倒是看起来极为可怜。但是,我会可怜他么?我会因为他的这副模样而心软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鬼整天就想着杀人算计,我若是个道士,一定收了他,让他再也不能害人。但我就是一个凡人,所以,此刻我只能站在边上,手中举着一具干尸,准备再给他来一下。
异象陡生,我正打BOSS打得很兴奋,心中觉得人生有指望了,一股黑水便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像是有生命般地包围住了我。魏庄一看我这样,立刻连疼都顾不上了,在那里愣了一下之后,便奇怪地笑了几声。
他盯着我,眼神阴鸷:“就算小爷今天我交代在这里,也让你陪葬!”
因为周围的粉尘快要散尽,魏庄得到了喘息地机会,他趴在地上,像是重度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