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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白绸衬衫在的黑发男子很快映入希尔眼帘。他端着一杯红酒,似笑非笑地站在窗后,头发微卷,五官鲜明,很难用俊俏或者丑陋进行定义,但毫无疑问,这是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只要见过一次就很难将其忘记。
“路西菲尔侯爵。”希尔低声向基奇介绍,同时向着侯爵所在的方向微微欠身。
很明显,楼上的侯爵也在看着他们,见希尔施礼,立刻将手中的酒杯举高了一些,算是还礼。
“他就是路西菲尔侯爵?”基奇顿时有些失望。他用异能又将那人看了一遍,结果没看出任何异常之处,完全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男子。
“嗯。”希尔没有多言,拍拍基奇肩膀,示意他车上再谈。
基奇却已对这位侯爵没了兴趣,上车后便没再提起此事,只抱着希尔买给他的玫瑰之血,眼巴巴地盯着希尔,摆出一副想要开瓶品尝的架势。
“不行,我可不敢把你醉醺醺地送回去,蒂娜魔法师会杀了我的。”希尔拒绝道。
“带回去会被蒂娜没收的。”基奇撅起嘴巴。
“没关系,我们可以下个周末再过来嘛!”希尔劝诱道。
基奇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周末?”
“你忘了吗?其他时间我要去学院上课啊!”希尔失笑,紧接着便又故作伤心状,“基奇,我亲爱的基奇,你对我的关心只限于那种随便说说的程度吗?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吗?”
“我……”希尔的话正中基奇痛处,听得他不由面色窘红,紧抿嘴唇,想说他已经送了低语石,又觉得那种东西根本算不上什么,提起来反倒更显虚伪。
“安慰我一下吧,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希尔板着脸,抬手指向自己嘴唇,示意基奇过来吻他。
基奇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诡异感觉和异常反应。
见基奇没动,希尔当然免不了失望,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用玩笑把这个话题岔开,基奇却放下玫瑰之血,倾转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希尔的脑子顿时轰地一响,再顾不得基奇会有何种感觉,大力地把他拉进怀里,搂住他的腰身,反咬住他的双唇,将自己的舌头挤进他的齿间,勾住同样嫩滑的舌尖,纠缠,吸吮。
基奇也一下子呆住了,不知所措地任由希尔摆布着,很快就因这种陌生热吻而几近窒息。
好一会儿,希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的嘴巴,微喘着,拉开了头与头之间的距离。
基奇迷懵地看着希尔,潜意识告诉他这种行为很不妥当,可身体却觉得这种被需索的感觉并不讨厌,相反,它很美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从身到心地愉悦。
“感觉,好吗?”希尔紧张地问道。这时候,理智终于回归了身体,懊悔也接踵而至。
“……还好。”基奇诚实地答道。
希尔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便又开始奢望更多,犹豫了一下,终是试探着问道:“和昨晚相比呢?哪种更好?”
一听这话,基奇的脸颊顿时红成了一团朝霞。
“昨晚更好?”基奇的反应让希尔又多了几分期待,立刻坏心眼地追问起来,身体也开始了再一次的靠近。
基奇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回应。
希尔这时也不需要他来回答,径自低下头,吻上基奇的脖颈,由轻到重,直至啃噬。
“唔……”隐忍的呜咽从基奇喉咙中传出,就在希尔碰到他脖颈的瞬间,身下的某个器官已不受控制地生出了反应,如昨晚一般地胀痛起来。
基奇下意识地想要将希尔推开,却被希尔反抓住了双手,顺势压倒在车厢的长椅上,已经硬梆梆的某处也不可避免地抵在了希尔的小腹。
希尔立刻笑了,顾不得自己正在品味的肌肤,抬起头,戏谑地看向基奇。
基奇越发地窘迫,脸上也滚烫得像是能鸡蛋烤熟,但紧接着,他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问询的机会。
“我……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了。”基奇紧张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所有男孩子都会经历的正常反应而已。”希尔一边微笑,一边伸手解开基奇的裤子,将那个看上去并未发育完全却形状美好的器官从束缚中释放出来,握在手中,缓缓套|弄。
“唔!”基奇赶忙捂住嘴巴,止住了险些溢出的呻|吟。在希尔的抚摸下,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直冲脑海,说不清到底是愉悦还是难过,却让他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
希尔也没再说话,专心地“侍奉”着手里那只没有翅膀的小鸟。
车厢里顿时寂静下来,只剩下渐渐沉重的呼吸,时而萌生的呜咽,以及皮肉摩擦的异响。
这样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很快,白色的浊液便伴随着基奇再难自抑的声声闷哼,一股股地喷涌而出,洒落在希尔的手上、基奇的身上以及车厢的地板上。
基奇也瘫软在了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胸口却不由自主地喘息,身体也疲乏得要命,就好像所有精力都被那阵喷涌消耗殆尽,只剩一点难以描述的亢奋在体内继续徘徊。
“感觉,好吗?”希尔翘起嘴角,一字一句地再次问道。
26、呵护有多种方式
希尔的问题,基奇无法回答,此时的他,除了脸红心跳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
希尔也没指望他能给出答案,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掉自己手上的浊液,又将基奇身上的痕迹清理了一下,然后便将他的小兄弟放回原位,为他系好裤子。
“没什么可羞涩的,男孩。”希尔微笑着说道,“这只是身体受到刺激后的正常反应,有反应,才能证明你是一个发育中的正常男孩,正朝着成熟男人的方向顺利转变。”
“你……也会这样?”基奇忍不住问道。
“当然。”希尔伸手把基奇拉了起来,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下|体。
——很硬,而且,热。
基奇这样想着,手指亦不自觉地隔着布料摩挲起来。
希尔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很想扯下裤子,让基奇那双完美的小手帮他好好舒缓一番。但这会儿理智尚未弃他而去,希尔很快控制住自己,一边默诵最枯燥的大陆简史,一边尽可能平静地向基奇说道,“一样的,对不对?”
“嗯。”基奇低低地应了一声,将手抽了回来,因这种一样的变化而悄悄松了口气。
“当然,这是很隐私的事,就本质而言和排泄并无不同,也同样不适合被人旁观。”希尔玩笑般说道,然后简明扼要地向基奇解释了性|器官的功能和用途,着重强调受激下的自然反应,刻意模糊了它和□|关系的重要关联。
基奇默默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耳根处却浮现出醒目的绯红。
“……所以,男人和女人要保持距离,既不能随便接触,更不能过份亲昵!”希尔一本正经地警告。
基奇没有作声,只撇了撇嘴,带着些许不以为然。
希尔也没继续啰嗦,基奇现在本就不是容易对女孩生出“性”趣的年纪,身边也没有会让他生出爱慕的女性存在,讲多了,反而容易引发他的叛逆心理,故意和女孩接近。
想到这儿,希尔随手打开车窗,让车厢里的淫|靡味道散发出去,顺便也吹吹冷风,让自己的身体彻底冷静。
基奇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喷出来的东西味道很重,赶忙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多余的元素从车厢里清除,并将自己的衣服也“清理”干净。
“手帕。”基奇低声向希尔说道。
希尔愣了一下便明白基奇想用魔法帮他清理,虽有心将这块承载着基奇“初精”的手帕保留下来,却又更怕基奇会因此将他当成变态,只好抬手将手帕递了过去,恋恋不舍地看着一块块精斑从布料上飞快消失。
做完这一切,基奇长长松了口气,紧接着便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湮灭罪证,不由再次窘红了脸庞。
“我说了,没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看出基奇的尴尬,希尔低头在他额上轻吻。
“下次,就不会了。”基奇口不择言地答道。
希尔不由失笑,情不自禁地暗暗勾画起下一次的行动计划。
——或许,可以比今天再进一步。
希尔愉悦地想。
希尔将基奇送回魔法协会的门口,又亲手将他交到收到消息出来接人的艾维拉手里,然后才钻回马车,返回了夏亚城里的巴洛特利府邸。
路上,希尔终于收敛心神,仔细回想着赛瑞斯的一言一行,一点一滴地进行分析。
第一件让他疑惑的事就是赛瑞斯为何要强调他要对父亲安格尔·巴洛特利使用敬语。作为德罗西皇帝的密友,皇子殿下们愿意以敬语向其表示敬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大家也都很清楚这种敬重针对的是皇帝陛下而非父亲安格尔。但这种事并不需要刻意强调,就算不使用敬语也一样理所当然,毕竟,除了皇帝陛下本人,还有谁能比流有博尔吉亚直系血统的皇子更加尊贵?
——赛瑞斯到底在暗示什么?父亲与皇帝的关系远比大家以为的还要亲密?还是其他尚且不为人知的事情?
希尔想了想,很快又将思绪转向赛瑞斯皇子。虽然只有很短暂的接触,但希尔却觉得赛瑞斯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否则他不会原谅基奇对阿冬的“伤害”,也不会制止阿冬的报复。这样一个人,之所以会如此直白地表明自己的政见,只能说明他需要直白,不想因态度上的含糊引起对方的误解,哪怕自己会因此被视为皇帝陛下的对立。
略一思索之后,希尔猛然惊醒。
——不,赛瑞斯想表达的恐怕不仅仅只是他与德罗西皇帝的政见不合,他真正在表达的是政见本身,德罗西皇帝的政见,针对贵族的政见!
——德罗西皇帝想对贵族们做什么?
希尔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随即也明白了赛瑞斯这些话的潜在含义:这不是示好,这是威胁,他要他们明白,他们已岌岌可危。
这样推测起来,阿冬对他发出的“威压”或许也是赛瑞斯有意纵容的结果,目的就是为了亮出自己的底牌,以及,底线。但赛瑞斯肯定不会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基奇这么一个力量不亚于巨龙的特别存在,若不是基奇的强力反击,在接下来的谈话里,赛瑞斯恐怕就不会再这么和颜悦色,更不会将德罗西皇帝已对魔法协会失去控制的事也揭露出来。
众所周知,费尔南多·迦南大魔法师和亚龙帝国美女米兰达的婚礼是由德罗西皇帝一手促成,很多人都将此事视作了魔法协会与亚龙帝国进入蜜月期的标志。然而时至今日,费尔南多的女儿蒂娜在亚夏城边居住多年,德罗西皇帝竟然毫不知情,这无法不让人感到诧异。
——难道费尔南多大魔法师和米兰达的婚姻已经宣告破裂?
希尔不得不往最糟糕的方向猜想,但马上便又记起,基奇曾经说过,蒂娜是为了和她的父亲一起过新年才将他甩给了阿米尔。
事情没那么糟糕,希尔想,但也好不到哪去,不管因为什么,魔法协会已经与德罗西皇帝生出了嫌隙,这点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希尔又想起了赛瑞斯最初的暗示,关于父亲安格尔的……警告。
——没错,就是警告。
希尔肯定地想,赛瑞斯暗示的不是父亲与德罗西皇帝的关系,而是他的立场,与皇帝陛下完全一致的立场。
——赛瑞斯是要他避开父亲,直接将这些讯息转达给祖父巴洛特利侯爵。
希尔眯起双眼,犹豫起来。
当马车驶进巴洛特利府邸的时候,希尔仍然没有拿定主意。
赛瑞斯的警告固然需要重视,但侯爵和父亲哪一个更值得信赖,希尔却很难做出判断。毕竟,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而祖父却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就这个角度来说,因为父亲的失势而丢掉继承权,与因为家族的衰败而失去爵位,两者其实并没有多少不同。
希尔一边思索一边走下马车,就在他准备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前来迎接他的女仆露茜却提醒道:“希尔少爷,安格尔老爷这两天一直在追问您的去向。”
希尔微微一怔,挑眉问道:“父亲大人现在在家?”
“安格尔老爷正在后|庭的暖房里作画。”露茜答道。
“嗯,我换好衣服就去见他。”希尔点了点头。
换上居家的常服,希尔没要露茜陪伴,独自一人来到了暖房门口。
犹豫了一下,希尔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父亲安格尔一如既往地站在暖房中央,他的画架前,穿着一身已经被油彩污染了的白色长袍,手里拿着他最喜欢的橡木杆画笔,比希尔颜色略深的亚麻色长发用一根淡青色的绸带简单地系在脑后。
“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安格尔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