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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风一身冷厉不减,脸色更黑,“修建别院,耗资巨大,自然导致国库空虚。”
白亦能够听出慕容风语气中的讽刺,为了给自己修别院连仗都不打了?
“另外,皇上有旨,将艾苦军驱赶出境进而攻打艾苦国,将天山一带连着延平城一并攻打下来划归大周版图。”慕容风说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因为新晋的陆美人喜欢天山上的雪凌花。”
白亦一口唾沫没咽好,差点儿呛着自己,从小只听过烽火戏诸侯,那个周幽王被后人嘲笑了几千年,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了。不给军饷还让打仗,还要攻打他国,最关键的是那个可笑的理由,陆美人喜欢天山上的雪凌花?白亦真不知道是该找块豆腐撞死还是找杯水淹死!
为了博自己男人一笑那个大便颜色凳子上的老得快要死掉的糊涂女人竟然让她的男人在军粮不充足的情况下去攻打他国!皇帝的男人是男人,她白亦的男人就是牲口?白亦越想越气,只想拿着一坨和那个老女人的凳子一样颜色的东西摔在她脸上告诉她:想要什么狗屁花自己摘去,她的男人不奉陪!
白亦自己气了一会儿,再抬头还是收起了心中气愤,她知道她并不是最生气的那个。轻轻托起慕容风的脸,让慕容风看向她,白亦也给了慕容风一个堪比‘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红花的笑容,“慕容美人,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打仗?”
白亦敢发誓,至少有三十秒的时间,慕容风才反应过来这个‘慕容美人’是他自己。她更发誓慕容风脸红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他确确实实脸红了。
“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回家吧,最好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隐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何必这样苦苦挣扎。”白亦说着,一脸神往。
慕容风躲开白亦的手,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白亦心里明白,慕容风不会答应的,十万骁骑军,他放不下。
“没有军饷还好说,可怎么连军粮都不发了?这寒冬腊月将士们吃不饱要如何打仗?”白亦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她不想给慕容风造成更大的负担,不过她说的是实话相信慕容风也想得到。
军队的军粮主要来源有朝廷拨的军粮,也有军队路过某地时在当地买的,当然,如果这两样都没有一些军纪不严的军队就会去抢劫百姓的,甚至有些会抢劫本国百姓!烧杀抢掠,乱世之中军队就是土匪。
而骁骑军一向军纪严明,别说本国百姓就算是到了敌国也很少肆意抢夺,然而朝廷不给军粮还不给军饷,加上又是冬天,骁骑军可谓寸步难行,更别说攻打艾苦国。
白亦打量了几眼慕容风,尤其看了看他那被厚重的铠甲掩盖住的结实的肌肉,若他不是天下第一,若她能制得住他,她一定现在就把他捆好打包拎起来有多远跑多远!
什么大周,什么骁骑军,都与她没有关系。白亦只知道看着这样被某个她从没见过的女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慕容风让她心里有很疼,她的男人只有她才可以为难!
“现在的军粮还够多久?”白亦突然问道。
“半个月,若加上陆陆续续运过来的应该可以支撑二十日,二十日后只能如圣旨所言,减半了。”慕容风已经没了刚刚的强硬,只剩下无奈,“这个时候减军饷势必士气大减,幸好,我们还有火炮,火炮……”说到这,慕容风顿住了,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制作火炮的钱本就在军饷之外,现在军饷减少了制作火炮的钱恐怕也要减少。”
白亦也皱眉,“军饷暂时不必愁,可军粮却万万不能减少,不如,我们去收粮食吧。”
慕容风摇头,“现在是冬天,百姓手里的余粮不多,汉阳城被艾苦军掳掠一番更是什么也没有,不日城或许囤积了一些,却也不够十几万大军的口粮。”
“还有二十日左右的时间……”白亦眼珠骨碌一转,她有个办法可以赚一大笔钱,可是这办法十分危险,本来是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想要付诸行动还要花一番功夫。最重要的是如果用这些钱给骁骑军买了军粮她恐怕连自己的那点儿保命的家当都要赔上,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若只是将艾苦军驱逐出境,再有一两个月也够了,若是想打入天山,恐怕……”
“这种条件下恐怕很难。”
“你们商议了一上午,可有什么结果?”白亦问慕容风。
慕容风看了看白亦,坚定地说道:“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四个字对白亦其实没有什么威慑力,让她心里一抖的是慕容风的神色,似乎……有种毅然赴死的感觉。
“抗旨不尊乃杀头之罪,重则诛九族,皇上纵然不能杀掉所有骁骑军,却定会严惩领头人。”说到这,白亦也明白了,慕容风就是那个领头人,白亦不禁在心里问候皇帝老儿家十八代祖宗,问问她们怎么生出来的这么个昏君!
“若是……”话还没说白亦就住口了,若是慕容风与她收拾包袱走人,自然就要别的人——也许是几位副将也许是军师——冲上去被杀头,如果副将们和军师跑了,就又要有千夫长之类被杀头,十万骁骑军不可能全都消失。以慕容风对骁骑军的感情,他不会弃他们不顾。
白亦只觉得一阵无力,几乎要把造反的话冲口而出了,终究还是忍住,算了吧,她没有那野心。靠向慕容风宽阔的胸膛,谁让她娶了一个将军,娶了将军的后果就是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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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街头来了个收粮的,比粮铺里的卖价还高了十文,听说不少粮商都把粮食买个他们了。”
“收粮?我家倒是还有几斤多余的,不知这会儿还收不收了?”
“收收,说是要大量收!”
不日城里,今日一早就传开了,善财街街头来了几个收粮的人,只要卖粮不论多少都高价收走,百姓们有不少都把自家多余的粮食拿出来卖了,有十斤八斤的,也有百斤的,一时间这善财街被为了个水泄不通。
甚至有家粮铺看不过这几人收粮的价格比他们卖的还高,把铺子里所有的粮食装了两个大车拉过去,以为能吓吓这些人,谁知人家二话不说把两辆车的粮食都买了下来!
粮商虽然灰头土脸,但想想一次卖了这么多粮食又都是高价卖的,心里就忍不住乐啊!
没过多久,又有几个商人用车拉着粮食过来,那些人还是二话不说将所有的粮食买下!
“小兄弟,你们到底要收多少粮食?”有人忍不住上去问了。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虽然在冬天也只穿了一身白衣,整个人十分清瘦,面白如玉、温文尔雅。这男子正是白玉!而他所作的一切自然都是白亦授意的,他身边站着的略显魁梧的女人就是与他一同来不日城的司徒雅莲。
“不论多少,三个月内,只要拿来这里卖我就收!”
“一直收?”
“一直收。”
三天后,来卖粮的人渐渐少了,而那个收粮的摊子依然摆在那,价格不变,只要有人来卖就收,钱货两清毫不拖欠。
而第四日,收粮的摊子不在了,只是写着几个大字:无粮可收,三日后再来。
终于,有那么几个衣着华丽的人开始摸着他们肥厚的下巴上不长的小胡子,转着不大的眼睛,开始从稍远一些的镇子里运粮过来。
又是三日,收粮人果然如期而至,而那几车从别的镇子上运过来的粮食也一早就等在那里,粗略的称了一下重量,收粮人当场付了一千八百两银子!
几车粮食收完,收粮人又等了一天,到了下午也几乎没人卖粮了。
第二天,只见收粮的摊位上写着:无粮可收,七日后再来。
卖炮记
狂风暴雪呼啸,一个冬天没有下雪,却在这已经快到春天时连下了两天,厚厚的雪覆盖住大地,天和地都是无尽的银白色,远远望去甚至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天地相接处。
一个裹着厚厚的棉袍的女人艰难地行走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女人把腿抬得高高的,然后试探般的踩下去,以防大雪覆盖下忽而起伏的地面将她绊倒。狂风夹杂着雪片划过女人的脸,女人将棉帽子压的更低一些,一只手捂在口鼻处以免冷风倒灌。
若仔细看会发现这个穿着灰黑色棉袍的女人就是白亦,她只身行走在雪原上,冻得发抖还是坚定的向前走着,而距离她几十米处还有个女人一身银白色貂裘,掩映在漫天的白雪中。
白亦艰难地行着每一步,对面的女人始终站立不动,只是等她艰难地走过去。一直走到距离女人只有两三米处白亦停了下来,“哀莫难元帅,幸会!”漫无边际的雪吸收了白亦的声音,即使离她不远的哀莫难,听她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哀莫难侧头,居高临下的审视了一番白亦,带着一种嗜血的狠厉,只有常年征战的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气质。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是个商人,走到哪都是商人,只要有钱赚我就不惜一切代价!”白亦无所谓的耸耸肩,“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的很。天冷,白亦身子弱,如若哀莫难元帅不要,要的人多的是,恕在下不奉陪了!”白亦说着轻轻抱拳,转头就要离开。
“慢!”见白亦要走哀莫难赶紧阻止了白亦,这场交易对她而言也无疑是一次赌博。
本来她们这次攻打大周,大周国节节败退,战事一片大好,哀莫难甚至向艾苦王保证一年之内必定直捣大周京师。即使慕容风来了哀莫难也不认为慕容风一个人能够扭转战事,谁知,这看似理所应当的胜利竟然被那些小小的炮弹给彻底逆转了!
哀莫难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她又毫无办法。然而就在三天前哀莫难突然接到负责监视郝景春的死士传信,说白亦要见她!并且说白亦想要与她做生意。
哀莫难从来没看得起白亦,不过一个地痞混混有什么资格与她做生意?哀莫难根本没有理会,还是一个副将提醒她白亦既然有胆子与她做生意想必有点儿不同凡响的地方,不如调查一下。半天后死士调查到原来骁骑军的火炮正是出自白亦这颗脑袋!哀莫难恨不得当场就把白亦的脑袋给割下来,然而第二张纸上写的东西让哀莫难平息了怒火,第二张纸是白亦亲笔写的,上书着白亦想要与哀莫难做的就是军火生意。
白亦,是早就料到哀莫难会调查她,特地等她调查完了才附上自己的亲笔信的!就凭这一点,哀莫难不禁高看白亦一眼。
“这生意如何做?”
白亦止住脚步,淡淡一笑,她既然辛辛苦苦的来了哪那么容易走?
“很简单,火炮一千两一枚,子母离魂炮三千两一枚,不二价。”哀莫难冷,白亦的态度更冷。
“痛快!”哀莫难赞叹一声,她本以为白亦这市井小民会大大耍一番心机,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这几句话显然对了哀莫难胃口的,“我要三千火炮,一千子母离魂炮,何时可以给我?”哀莫难也不多说,她本是习武之人,花花心思不多,况且面对白亦她也不需要耍心思。
“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刚好是骁骑军无粮可吃的时候。
“三千火炮一千子母离魂炮六百万两银子,我要二百万两定金。白某是个小人物,没那么多家私,这制作火炮的成本还要哀莫难元帅自己出。”白亦接着就开出了个更过分的条件,因为她知道,哀莫难必须赌!
哀莫难‘霍’的掠到白亦面前,如鹰一般的手指抓住白亦的衣领,居高临下审视白亦,“我凭什么信任你?”
“不凭什么,就凭元帅做这档生意还有一线胜利的可能,若是不做就输定了!元帅当众立下的军令状不会不作数吧?为了自己的性命元帅也要搏上一次。”好像被揪住衣领的是别人,白亦语调不变,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笑。
“你当真不为了慕容风考虑?”哀莫难的审视变作狐疑。
“哈哈,堂堂艾苦国大元帅竟然也有妇人之仁?慕容风固然是我的夫侍,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把火炮和子母离魂炮拱手给了骁骑军,我能得到什么?一个铜子也没有!哀莫难元帅放心,慕容风既然嫁给了我以后的路如何走就由不得他了!”白亦隐隐透给哀莫难一个意思,慕容风是骁骑军大将军整个骁骑军都听慕容风的,而慕容风听她白亦的,现在白亦与哀莫难合作了,这之后……不必白亦多说,哀莫难能想明白。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