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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罗彬的另一半脸上,这一次,白亦是故意的。
“云儿?你的想法就那么天真?你老了就随便塞个男人给我就可以补偿我了吗?罗彬,你知不知道一个现代人生活在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古代要遇到多少痛苦?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思念家里的人?你知不知道一个成年人如同一个婴儿一样学习一个世界的所有东西有多难?还有,这样对云儿有多不公平?”
白亦心里乱极了,一时之间除了满脑子的疑问和震惊还有无尽的酸涩涌上来,她运气好,一到这里就娶了慕容风,若果没有这运气呢?她是不是要饿死在那个只有方寸大的小院里?
“你以为,慕容风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嫁给你?”罗彬笑的更苦,声音不大,白亦却听的真真切切。
“那不是……”因为他与她的一个什么堂姐有婚约吗?
“你以为你的堂姐为什么会死?还有哀莫难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定要娶慕容风做小侍?后来没有娶到却也不了了之?”
难道……一个想法在白亦脑中慢慢升起,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呵呵,”罗彬轻笑,“我做了太多逆天之事,受了天谴,只能将自己在这鸾凤山里堪堪度日以求上天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见到你。可我远在鸾凤山,安排京城的事难免有不少变数,所以,我为你安排了几条路,每一条都一步一步的将你引来鸾凤山,而这只是其中一条。”罗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也越来越虚弱。
白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整个风过堂的空气都不够她呼吸,“唔……”一阵绞痛涌上胸口,白亦知道那个毒又发作了,白亦扶住屋里仅有的四根柱子中的一个,咬着牙一点点蹲□,这一次的疼痛要比每次更剧烈。
罗彬双手握住白亦的肩,把她摆正,白亦因为疼痛低下的头也抬起来,在她看到罗彬的一瞬间,她愣住了,傻了!她眼前的人再不是什么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而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衰老,疲惫,他脸上满是皱纹,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变成了深褐色,头顶稀稀落落的几根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这……
白亦的心一阵抽搐,罗彬说他老了,当她看着他年轻的脸时并没有多少感觉,然而现在……面对一个这样的罗彬白亦有些不知所措,她突然想见到慕容风,希望慕容风就在她身边,她乱了,不知所措了,需要一个信得过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在身边。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不再是罗彬了,白亦猛然意识到,即使与罗彬站在一起,即使回忆起了很多往事,然而她也没有任何重温旧情的想法,在这样的离别之后这样的重逢场面下,她甚至可以就与罗彬保持一步的距离谈话,而不会冲动之下抱紧他、亲吻他,白亦知道,她和罗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在了。
罗彬笑容不再,皱紧眉头,一滴泪自他脸上滑落,然后两滴、三滴,更多的泪流在他心里,仿佛要汇聚成海。当初他还那么年轻,虽然年纪上要比普通人大了几百岁却从没有尝过情的滋味,不知道这世上最害人的就是所谓的感情,他更不知道当他再见她的时候,她的心里装的已经不是他了。他们的故事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是不可重复不能复制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回来。
“原谅我,”罗彬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衰老,“我的时间不多了,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向你解释得更清楚,云儿房间里有个银质的烛台,转动烛台那里有我留给你最后的话,”罗彬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缓慢地眨了眨已经松弛的只剩了一条缝的眼睛,“小亦,当我知道我错了,已经晚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啊?”
罗彬痴痴的笑着,笑的狰狞,白亦被再次席卷而来的痛苦折磨的没有时间去理清罗彬的话,她只听到了什么银制烛台什么最后的话。而后又一阵刺眼的白光,这次她看清了,白光竟然来自罗彬的身体,他整个人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终一个白色的有篮球大小的圆球从罗彬身体里出来!
白亦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下意识的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今天她看到的、知道的这一切,都不在她能接受的范围。
那个光球自罗彬身上飞离,几乎瞬间就移动到白亦面前,停了有一两秒,就没入白亦身体!白亦吓了一跳,摸摸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不妥,这才略略安心。
“小亦,你的毒解了,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这声音同时从罗彬的身体里和白亦的身体里发出来!“以后,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要照顾好、自己……”
那个声音消散了,整个风过堂变的漆黑一片,就如同云儿说的,一丝光都透不过来,白亦的心也跟着变成漆黑的一片,很多事她还来不及想明白,重重的倒在地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切是真的,或者,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狼狈的跑出风过堂,当白亦看到眼前春暖花开,才渐渐平息下来。
堪堪走了几步,白亦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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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风坐立不安,白亦竟然就这样走了,连告别都没有。
又有些嘲笑自己,她不过是走几天,有什么好告别的?担忧占满了慕容风的整颗心。
“将军,夫人走了?来,趁夫人不在,快来好好喝杯酒。”今日的胜利只是一次普通的胜利,不值得庆祝,然而几个副将就牢牢记住了上次庆祝他们灌慕容风没有得逞,现在找个理由就想补上呢。
“整天被女人管着,现下终于自由了,今日不喝它两大坛,我老牛都看不过去!”
“将军放心,我们绝不告诉夫人。”
被女人管着吗?他倒没觉得是被管着,相反现在没有了白亦才觉得空落落的,也罢,索性醉上一回,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侧夫记
白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手痛脚痛胸口痛,最痛的是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活动一下疼痛的四肢,用力挣了几下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气锁住了她不让她动。白亦睁开眼睛,光照进她眼睛里,四周乱糟糟的白亦一时间竟然没有辨别出这里是哪里。
再看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几条手指粗细的绳子紧紧地捆绑着!
“咕咕……”肚子里一阵咕咕叫,白亦才觉得自己很饿,不止很饿还很渴,嗓子里像要着火了一样。冷静,冷静!白亦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之前……她去了山间别院,见了罗彬,罗彬……罗彬是这个女尊世界的人,变成了一个老头,死了!
白亦只觉得全身一冷,罗彬死了,曾经她以为会与她走完一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她也就这样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然呢?幸好,这两年的分别让她已经学会了把那个世界的事深埋在心里,即使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也只当做一场梦。现在的罗彬,那个她看不透猜不穿的人,也许也是一场梦吧?
从思绪中醒来,白亦才又想起自己的处境,她从风过堂出来就没有了记忆,那么现在,她是被人抓了?
土匪?山贼?白亦脑中过了几种可能,最终想到的一种让她毛骨悚然,难道是……哀莫难的人,甚至,是云儿?云儿把她引来,然后抓了她?
那么夏光和罗以呢,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
她昏过去多久了,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在哪里?太多的问题一起涌上心头,白亦心里乱极了。
仔细看了看周围,她似乎在一间破旧库房里,周围有不少巨大的箱子,一扇破了一半的窗正在向库房里透着冷风,她身下有些干稻草,不算凉,只是被绑的时间长了整个人都十分僵硬。
白亦自己并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窗子里照进来的光已经不是那么明亮。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女人,都是一身戎装,起初白亦还没觉得什么,待仔细一看才吓了一跳。
这分明是艾苦军的军装!
无数个想法在白亦脑袋里浮现出来,还没有整理出什么,就开到两个女人身后又一个女人从门外进来,而那个女人,仍旧披着一身雪白的貂裘,不用细看白亦就知道是哀莫难!
“白夫人醒了?啧啧,睡了整整三天!”哀莫难俯视白亦,露出阴邪的笑若不是她已经一把年纪,白亦相信那笑该是十分妩媚的。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白亦警惕的回望哀莫难,心里砰砰直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次恐怕真的很危险。
“白夫人别装傻,本帅乃艾苦军元帅,自然寸步不离艾苦军军营,难道白夫人猜不出这里是哪里?白夫人很能睡,这一睡就是四天。”
四天了?白亦有点儿懵,粗略算一下从不日城到封沙关哪怕最好的马不眠不休也要两日时间,四天,确实很有可能!
“白夫人猜,你身后是些什么东西?”哀莫难露出得逞的笑。
白亦回头,她身边只有一些大木箱子,再远的以她躺在地上的高度也看不到了。她又如何能知道是什么?
没等白亦问,哀莫难继续开口了,“这些就是白夫人为本帅悉心制作的火炮,等到明天一早,本帅会亲自试验!”提起试验,哀莫难面目狰狞,仿佛她正期待着试验失败把白亦生吞活剥的时刻。
白亦自己也知道,这个所谓的试验不可能成功,而一旦失败,那么……即使生吞活剥也是随哀莫难高兴。
小风,救我!当可以预见的死亡摆在眼前,白亦的心里恐惧极了,她几乎下意识的有些颤抖。然而这个时候浮现在她眼前的,却只有慕容风。
“我怎么会在这里?”白亦平息下自己疯狂的恐惧,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下人们搬来了椅子,是一把很陈旧的太师椅,哀莫难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看着因为全身疼痛而皱眉的白亦,“白夫人好忘性,这么快就忘了那张血字条?”
白亦整个大脑‘嗡’的一声,那张字条……果然还是被云儿骗了吗?白亦失笑,明知道云儿是艾苦的人,明知道他几次三番的出卖她利用她,他的那副善良委屈的面孔都是装的,可还是上了他的当。还是天真的以为云儿不会拿罗彬的事开玩笑,不会……杀她。
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哈哈……既然白夫人有心事,本帅就不多打扰了,免得白夫人参加不了明日的试炮!”哀莫难一阵大笑,“你们给本帅伺候好了,吃的喝的什么都不许少,可别让白夫人寂寞了!”
寂寞二字哀莫难说的极重,白亦一抖,难不成哀莫难会对她用刑?也许只是怕她偷偷溜掉?总之,想过这一关,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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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张牙舞爪的再次来临,仿佛正在吸食着慕容风的心。
自从白亦走了,他就有些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白亦为什么不按着预定好的时间离开,这样一来,白玉接应的人马也不会在预定好的地点见到白亦,这中间就多了许多变故。
一直到两天前,白玉匆匆赶来。原来,与哀莫难交易的并不是白亦而是白玉!白玉与哀莫难的交易也是险象环生,幸而哀莫难还指望着下次‘合作’加上白玉也带了数百名高手,才迫使哀莫难又给了白玉二百万两银票,并笑着答应剩下的‘事成’之后再付。
那么,白亦呢?
白玉说她去了山间别院,而后就没有了消息,唯一带去的夏光和罗以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慕容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山间别院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只能代表一个人名那就是云儿,而云儿是艾苦军的人!
从那时起,慕容风的心就没安定过。本来早该下令攻打封沙关,却被慕容风硬生生的拖了下来。
几乎所有骁骑军里的探子都去探听白亦的下落了,他只恨自己是一军统帅不能轻易离开,即使等在这里慕容风也是如坐针毡。从前十年慕容风一直冷静睿智从不曾发货,而这两日他在军中将向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就连几位副将现在见了他也有些战战兢兢的。
他知道这样不行,不管找不找得到白亦这场仗都还要继续打,他还是骁骑军的将军,可是他的心安定不下来,怎么办呢?
夜里,慕容风一个人坐在距离军营一二里处看着天上并不明朗的星星,“自古女子如月男子如星,这群星伴月,乃是天道。”莫名的,慕容风想起姐夫对他说过的话,群星伴月,天道吗?即使是他也不能违背。
也许是时候找几个好男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