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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
“一……”
“轰……”几声巨大的轰鸣传来,漆黑的夜空被火光撕裂,天旋地转,饶是练过功夫上乘的艾苦军将领也不禁摇晃。
还能站稳的大概就只有武功高强的慕容风、哀莫难,轻功卓绝的云儿,以及被绑住的白亦。
哀莫难一愣,她的手下也是一愣。
同时,慕容风和云儿一个箭步上前,云儿缠住了哀莫难,慕容风一枪划过哀莫难手下的脖颈,电光石火之间,白亦已经在慕容风怀里。^/非常文学/^
只可惜,这是个女尊的世界,妻主不可能像中国古代的女人那样小鸟依人的躺在夫君怀里什么都不管。于是白亦只在慕容风怀中逗留了一瞬间,起身就是两枚银针,射在正与云儿打斗的哀莫难背部。
那银针倒也没什么,有些毒而已,说来用毒白亦还是向哀莫难学的,而扔暗器的手法也是白亦为了自保练过一些日子,却不怎么精,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会用。
“劫持她!”白亦在慕容风耳边说道。
火炮之声不断,城楼下金属碰撞的声音,打杀的喊声,还有骁骑军撞城门的声音交织;城楼上火炮不停地袭来,艾苦军的将军、副将、军师们看到自己元帅与人打斗也是分外着急,奈何他们根本站不稳更无法靠近,况且,这个时候,还是保住小命最要紧!
乱,这一切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慕容风哪肯这个时候松开白亦?只好一手抱住白亦,一手执着长枪加入战局。没有多久,哀莫难的毒性就发作上来。白亦的毒真的没有哀莫难的狠毒,只不过可以让人没有力气头晕眼花罢了,爱莫难功夫底子深,要不是同两位高手打斗,绝不会这么快发作。
慕容风终究不能一边保护白亦一边挟持哀莫难,他与云儿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慕容风绝不肯将白亦交给云儿的,云儿死死地咬着已经流血的唇,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于是云儿的刀横在哀莫难的脖子上。
“逆子!你大逆不道!”
“放开我!”
云儿的手在抖,奈何哀莫难根本没有耐性去看。
这个怪异的组合下了被火炮轰的不成样子东城楼,向西面的城门缓缓过去。其实遇到的阻碍并不多,城破了,艾苦军正忙着四散奔逃,谁还有心情去管什么元帅?一旦被捉住他们就是大周国的战俘,大周国对待战俘可不怎么好的。
“破成了!快,我们快走!”白衣离开慕容风的怀抱,大喊。
城破了,骁骑军马上就进城了,留在这甚是安全!白亦却忙不迭的想要离开。慕容风看了看白亦,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把她……”云儿仍旧挟持着哀莫难,虽然这会儿这么做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面色惨白,整个人都战栗着,眼中含泪左右为难,“把她也带走吧,求你们了!”
把哀莫难留下,她就只有死路一条,白亦和慕容风是巴不得她死的,可是云儿不行,无论如何,她是云儿的娘。
白亦好像又明白了云儿,难怪她总是想要相信他对他总是带着怜惜,就像现在,他挟持着哀莫难,却又苦苦哀求希望救她一命。他想要坚持对罗彬的诺言,又不能真的伤害自己的血亲,也许很多时候他都是真诚的吧,只是这个身份让他太无奈了。
“好,我们快走。”白亦一口答应下来,不顾慕容风的质疑,催促着二人快些离开。
“多谢!”云儿喜出望外,感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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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出了封沙关,封沙关西门外有慕容风一早准备好的马车。据云儿说南门处还有他准备好的马以及食物和水,只可惜几人没那么多时间去找了。
慕容风驾车,云儿、白亦以及哀莫难坐在马车里,哀莫难时不时的说些难听的话,听得云儿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后来白亦听不下去了,直接将她的嘴堵起来找了根绳子捆上。
四人正向汉阳城的方向赶路,其实想去哪里谁也不知道,只是不去艾苦的地盘就只能向汉阳城走。马车摇晃的很剧烈,几天连续惊吓甚至都没怎么休息的白亦这会儿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已经快要睡着了;云儿坐在白亦对面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可以想象他的心情,这一夜他也是连受打击。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最黑暗的时候已经渐渐过去,马车好像在追赶着即将跳跃而出的太阳一路向东,周围干枯的树木已经泛起了一些生机。
白亦是被一声剧烈的响动惊醒的,等她醒来只见哀莫难手中握着一把短匕,正刺在云儿胸腔。
“逆子,你若还是我儿子,现在让我杀了她!”哀莫难一用力,将云儿甩在一边,也不回头看一眼大量流血的云儿,只拿着狠狠地向白亦刺来!
白亦暗叫糟糕,刚刚还庆幸哀莫难并没有搜她的身,让她保住了毒针,转眼自己就犯了同样的错误,过了这么久哀莫难身上的毒恐怕已经解了,划开绳索自然不是问题。
“吁——”一声嘶鸣,马车骤然止住,饶是哀莫难也打了个摇晃,而坐不稳的云儿直接被甩到马车后面,几口鲜血吐出,痛苦的皱眉。
白亦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拉着出了马车,等到她看到时人已经在车外了,慕容风拿着长枪进了马车,与哀莫难打斗起来。
没一会儿二人出了狭小的马车,“手下败将,也敢生事?”慕容风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
“只要能杀了白亦便够了!”
刀光剑影闪动,白亦是帮不上忙的,她也知道哀莫难打不过慕容风,那个毒药纵使解了也没那么快完全恢复。白亦干脆奔向马车,里面的云儿正痛苦的捂着不断地流血的伤口,尖利的匕首还插在他胸口。
“你怎样?”白亦过去,云儿的伤很深,但白亦看匕首应该在肺部,离心脏还远,不致命。
“扶我、扶我出去。”云儿挣扎着说道。
白亦看了看四周,只道这马车太小,云儿伤了肺呼吸不顺畅,于是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出了马车。不过几个简单的动作,已经疼得云儿满头冷汗,刚一出了马车白亦就再也不肯让云儿动了。
兵器交接的声音,慕容风的长枪和哀莫难别在腰间的软剑,碰撞,擦出火花,这时二人尚未分胜负。
白亦想说慕容风会赢,却没法对云儿说出口,她只好坐在云儿身边,轻轻地抱着他,试图减轻一些他的疼痛,期盼慕容风快些获胜,当然,也在找机会再扔一根毒针。
还没等白亦等到机会,云儿猛的挣脱了白亦,赴死一般向前冲去,冲了两步发狠拔出胸口的匕首,一股鲜血喷出,云儿直接扑向哀莫难!慕容风和哀莫难都是一愣,他们想不到云儿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加入战局。也料不准云儿是想帮谁。
不过一瞬间,匕首刺在哀莫难腰间,随即拔出又一下子不偏不倚刺在哀莫难心脏上!
血,太多的血,仿佛一朵朵火红色的花染在干枯的大地上。四周变得寂静了,太阳从地平线跳出,绯红色的朝霞飘荡在天际的尽头。风吹过,几人都打了个颤。
哀莫难死了,云儿杀的!多讽刺?白亦、慕容风以及骁骑军的所有人都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而事实也证明云儿是艾苦的奸细,然而最后,救了她和慕容风,亲手除去哀莫难的,也是云儿!
白亦眼前突然出现第一次见云儿的情景,山间别院美轮美奂的地方,一个明媚的少年,带着些许羞涩些许委屈问她‘你若喜欢慕容风,给我个侧夫也不行么?’
“他没死!”慕容风已经上前,将云儿平放在地上,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止血,“先处理一下伤口一会儿到了汉阳城好好找个大夫,保住性命应该不是问题。”
白亦也赶紧跑过去,这时才觉得胸口剧痛,刚刚哀莫难那一掌着实不轻。
“回、回山间别院,求、求你们……”云儿断断续续的说着,嘴中溢血,看的白亦一阵心惊。
“好,回山间别院可以,先找个大夫治伤。”白亦两只手一直在抖,和慕容风一起帮云儿包扎伤口。
“不,”云儿猛烈地摇头,“不需要医治,我要回山间别院。”
白亦和慕容风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深深地惋惜,“好,我们这就带你回山间别院。”
马车辘辘,三人日夜兼程。
而艾苦国兵马大元帅,嚣张的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狂傲的要娶慕容风为侍的哀莫难,弃尸荒野,竟是她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仗终于打完了,噢哈哈,下面又是安逸的生活喽
长别记
两日两夜,不眠不休,只是在汉阳城买了些止血药和食物,白亦、慕容风以及已经昏睡的云儿终于到了山间别院。
这里的景色不变,还是如春夏之交一般和暖温柔。
“云儿,我们到了。”马车驶入,白亦轻轻摇晃了一下云儿,与慕容风一起将他台下马车。
云儿缓缓地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很虚弱,时睡时醒的,此时只要说一句话就要出不少冷汗,“带我,去风过堂。”
风过堂里已经只剩了一片狼藉,白亦一滞,终是点点头,罗彬是云儿最后的牵挂,他喜欢去就带他去看好了。
到了风过堂门前,云儿推开了白亦,仿佛不想她陪他一同进去,只是白亦刚刚松手他就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白亦再次扶住云儿,伸手推开风过堂狭小的角门。
衰草枯杨,满塘死寂。云儿一抖,不为这凋零,只为了这份熟悉。
“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云儿自顾自的说着,却不进屋只隔着那层挂满黑纱的窗子,道:“老头,你的嘱托,云儿完不成了,你这些年教的云儿还没来得及用,不过,她已经有人照顾,你可以放心。”
说完,云儿闭上眼睛,自己扶着已经干枯的树木站稳,微微一笑,“还能回来,真好。”
约有一刻钟时间,白亦在他身边,慕容风在风过堂角门外,等着云儿。
“夫人,云儿死后,将云儿的尸体火化了撒到河里,或者随便扔在哪,喂了野狼吧。我、云儿不想再做艾苦人,不想再与哀莫难家有任何联系,到了另个世界,也不想再见到她和老头,云儿,无颜再见他们!”云儿说着有些颤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几滴泪悄悄流下来。
白亦看着有些心疼,一个好好地人,左右为难,终于束缚他的东西都没有了、自由了,又逃不开自己的心魔,“你的伤……可以治好的,你还年轻……”
云儿摇头,“不、不需要,弑母之人,有何资格活在世上?只是、只是你要答应我,让我远远地离开他们!”
白亦垂下眼,心里一阵阵酸涩涌上,算不上心如刀割却也为一个尚不满二十岁的男孩无限惋惜。
“噗——”金属刺进的声音,这一次没有偏,正正好好刺在心窝。
“云儿!”白亦没想到,云儿竟然这么快就……白亦慌忙单膝跪地抱住栽倒的云儿,使他不至摔在地上。
“夫、夫人,一定要、要让我……”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呕出,紧紧攥着白亦的手骤然松开了,白亦几乎感觉到生命在她眼前离开。
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让原本没有闭上的双眼紧闭,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他不需要再看了。
白亦的心很乱,云儿竟然就这样死了,她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能动,只要一动云儿的尸体就会栽在地上,她也不能去找柴禾将他烧了,更不能将它喂狼。
幸好这时有一只手从背后抚上她的肩,很暖,很温柔有力。
白亦这才记起后面还有慕容风,轻轻靠在他身上,好像什么东西绷得太紧终于断了。白亦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冷汗从头上滚落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小风,不要再打仗了好不好?如果、如果哪天这样躺在我怀里的是你,我该怎么办?”
慕容风从身后揽住白亦,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会,不再打仗了,我已经交出了兵符,再不是将军。没有出嫁的男子,死了之后虽不入家族坟墓,却依然是家族的人,他致死不肯留在哀莫难家,却不知道虽然离得远,灵魂却还是要回去。”慕容风蹲□,一边轻抚白亦一边为云儿惋惜,“你收了他吧,这样他就是白家的人,死了,也不用再回哀莫难家。”
白亦看了看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的云儿,那已经是一具尸体,死者为大,她也不是迂腐之人,云儿最后的心愿,怎么也要替他完成。
“好,我们去给他立块碑,就不用火化了吧?”白亦记得,古代讲究入土为安,除了和尚是很忌讳被火化的。
就在山间别院不远处,仍是初夏之交的时节,一颗二人合抱的柳树下,白亦和慕容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