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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再不给袁氏任何机会,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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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捂着眼睛,嘤嘤得哭个不停,指缝间见袁氏阴沉着脸,不为所动,索性放开了哭道:“娘,那个丫头抢了我的长命锁!我不管,你得帮我拿回来!”
她成日带着那个长命锁,周家村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羡慕她。如今不仅被人抢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面子都丢尽了。想起平日同她交好的那几个人或许会嘲笑她,她便坐立不安。
“吵什么吵!今天你娘我的脸面都没了,你还要什么长命锁!”袁氏重重地拍着桌子道:“你明知今日苏府上来了人,怎么还不知收敛。娘平日是怎么教你的,那么多乡里乡亲看着,你还给我横!”
“娘!这是我吃了亏,你骂我做什么!”春喜咬牙道,吐了口唾沫,嘴里依然是一股血腥味儿,那些刺也不知道吐干净没,怎么都觉得喇喉咙,“好端端地我还受了这个罪!那不过是个贱丫头,娘你也说了,苏夫人巴不得她早死呢!”
“这次来的是老太太屋里的,不是苏夫人的人!”袁氏掐着椅子,想着李婆子的话。
从前顾氏派来的婆子便不止一次的提过,林氏在家跟顾氏不对盘,就连苏若锦这冒牌小姐也不是很得主母待见。端是看下人的脸色便知道主人的意思,必定是要让她折磨着母女两的。
若不是想着,弄死了这母女两间接断了自己的财路,她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早就送走了母女让自个儿省心。
今日想来,幸好她没弄死那丫头——后背湿了一片,这样大冷天,她竟出了汗。
苏府里定然是出了什么状况……袁氏思量着,如今情况不明,她什么都做不了。若是苏若锦这丫头同林氏真就这么走了,不仅苏夫人那她交代不了,若是苏若锦在老太太面前告她一状,她更是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这丫头在她家出事,她也是百口莫辨……
袁氏想了片刻,万事还是要等李婆子他们走后才能定。
周铁柱叹了口气道:“你也别老打她两主意,我看她们母女也不容易,锦儿也懂事,这些年帮着咱们家洗衣做饭砍柴劈柴,也做了不少事儿。一个官家小姐若是真在咱们家出事儿,追究起来,你我就算散尽家财也没用!”
“我看你就是看上林姨娘那个狐狸精了!”袁氏拍了桌子喝到:“怎么,看人家唇红齿白孤儿寡母你就心动了不成。我告诉你,林氏就是死了,也不可能跟了你周铁柱。你也不想想,这个家若不是有我,怎么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好!”
“你瞎说什么!”周铁柱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事实上,若不是袁氏同苏夫人顾氏有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远房亲戚关系,林氏也不能到他们家来。可那又如何,这个家终究他才是一家之主。
“我让你消停些你就消停一些。牛头山上的老和尚可是说了,那丫头后福无穷,将来是个大富大贵的命。更何况,你看这黑心蛋……”
周铁柱敲开一个蛋,果然,碗里的蛋,靠近蛋黄处有淡淡的一个黑点。连续敲开几个,均是如此。
“那年你要弄死那丫头,整整十天,那丫头不仅没死,这几年身子也好了许多。反倒是咱们家里发生一系列怪事。那是佛祖警告我们不要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消停了几年,这事儿又发生了,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关我屁事!要弄死那个丫头也是苏家人的意思,佛主要找就找苏家人报应去。再说,那丫头不是没死呢吗?”袁氏这么嘴硬,可是好端端的一个鸡蛋外面丝毫无损,可里头竟然黑了,如今还带了刺,这事儿稀奇,她不由有些后怕。
见周铁柱有些担忧地模样,推了他一把道:“成成成,这几日都听你的,好好地伺候着那死丫头。等那老婆子走了,看我不想法子好好治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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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苏若锦的伙食果然好了许多,嫣红见她的面色红润了许多,唇红齿白,衬着那瓷玉一般的肌肤是越看越好看。
“二小姐长得真好看。”嫣红道,苏若锦挽了嫣红的手道:“姐姐也好看。姐姐不仅样子好看,心地也极好。”
嫣红红了脸,李婆子正好推门进来,见苏若锦今儿穿的是石榴红的袄子,高领子上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苏若锦的脸窝在里头,看着极为可爱。心里不免生了一丝喜爱。
苏若锦恭恭敬敬地唤了声:“李妈妈。”
嫣红给李婆子搬了木杌,李婆子坐下后,对苏若锦说道:“二小姐,明日我同嫣红就要回去了,你可是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
“妈妈就要走了吗?锦儿舍不得……”苏若锦眼眶一红,挽过李婆子的手。
正文 7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请姑娘注意,前六章有大修改,几乎是全新的内容~~~~直接点开第七章的姑娘麻烦往前再看看~~
谢谢姑娘们,鞠躬,感谢支持~~~ 嫣红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知道苏若锦这副样子是真是假。若是第一面,她还以为苏若锦是个单纯的孩子,可这几日相处,她在一旁观察苏若锦,却时而有些恍惚。她醒着时,除了那日被袁氏激怒,表现了强硬的一面,其他时间都是十分安静的,温暖而柔弱,只有在睡着时,眉头才会紧锁,似是一个成人。
不论如何,她心里认定,二小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李婆子拿帕子擦了苏若锦的泪,看着小小的一个玉人儿心底里也不舍。苏若锦触动了她母性的一面,可是她做不得主,一切要看苏若锦的命。
“二小姐莫哭,兴许过阵子咱们还能见上面呢?二小姐没有什么要让我带给老太太和老爷吗?”
“有的。”苏若锦停了哽咽,从床头底下拿了几封信道:“这里有四封信,是分别给祖母,爹爹,母亲还有弟弟的。”
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二小姐,不仅要品格高雅,还必须要有文化。不能舞文弄墨,可万万不能目不识丁。
李婆子拿着那几封信,不禁有些惊讶,“这些信,是你托人写的?”
“我自个儿写的。”苏若锦不好意思道:“我记得五岁前,爹爹教过我习字,娘也教了我许多,这些年我虽没能再在爹爹身边学习,可那些字我还时常练着。这些笔墨是村头的赵大叔送给我的。没花什么银子……”
五岁前学的,至今还记得?这二小姐莫非是神童不成?
那些字她也看不懂,拿回去待老太太看后,老太太笑道,你看这些字,歪歪扭扭,有些还有漏笔错字的。只是这孩子有心,还念着家里人,也不容易。
她那时才解开了心里的疑惑,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婆子将那些信收好,越看这孩子越是乖巧,安慰了两句,又道:“往后袁氏若还欺负二小姐,二小姐莫要理她。苏府每个月给林姨娘的月银是十两,额外又给了袁氏五两银子的辛苦费。可二小姐的日子却过得不好。我回去便同老太太说,这月银往后都交到林姨娘的手上,那月银也给袁氏减一些,让她这些年吞进去的再吐出来些!”
“锦儿记下了。”苏若锦心中暗喜,又随身取下个平安符给李婆子道:“劳烦妈妈将这个给祖母。我听母亲说,祖母快要过大寿了,锦儿不能送什么大礼,可这平安符是清心寺的老和尚帮我求的,希望祖母带着平安符能益寿延年,长命百岁。”
“好好。”李婆子握着那平安符,苏若锦随即跪下,重重地给李婆子磕了个头,李婆子拦都来不及。
“祖母长命百岁,我的弟弟才能过的好,只要弟弟好好的,姨娘的身子才会一日比一日康健。弟弟一人在苏府里,定是受了妈妈和姐姐照顾的,我代母亲谢过李妈妈和嫣红姐姐。”
“二小姐,你可起来呀,老婆子受不住这么大的礼,我应承你,定然好好看顾三少爷,二小姐你自个儿也顾着身子,您有福相,日后定然福泽绵厚!”
苏若锦站起身来,身子强烈地晃了一晃,她险些龇牙咧嘴:娘亲勒,刚才跪得太猛,膝盖得磕青了!
谁说当演员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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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跟嫣红走的那日,阳光明媚。林姨娘跟着李婆子说了好一会的话,苏若锦握着嫣红的手,两人都是眼泪汪汪的。
这绝对是真诚的眼泪。苏若锦穿越过来两年,日夜防着被人害死,还有个娘亲要看顾,好不容易遇上个能说话的人,她怎么舍得?
只是这个离别,注定能为她带来好消息,不论是能不能回府,至少她的日子会好过些,而且,李婆子他们不在,她也能有自己的计划。
她们此去,离老太太的寿辰也就只有两个月,若是这两个月过去都无声无息的,那说明她真是回府无望了,那她就要再做盘算。
“妈妈,万事就托付给你了。”林姨娘神色平静,可是苏若锦看得出来,她也是紧张这两人的印象的,李婆子点了点头,嫣红同林姨娘又说了一会子话,两人登上马车便走了。
两人回了屋子,林氏半晌发怔不说话,长久后勉强起了身,从柜子里拿出个掉漆掉的不成样子的首饰盒,里头统共也不剩下几件首饰了。
苏若锦那年掉井里,为了救回她了,林氏花了不少钱,这首饰卖的卖,典的典,那时全是托袁氏去办的,鬼知道袁氏坑了林氏多少?
林氏轻轻叹了口气,取了里头一对细细的绞丝银镯子,递到苏若锦手上。
“是姨娘拖累了你。若不是姨娘,你这会也应当在家里当个小姐,又怎会跟着姨娘受这些苦?从前你还小,有些话姨娘怕你听不懂,更怕你被人欺负。这镯子你戴上,你可记住,即便是在这,你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同那些乡野丫头是不一样的。娘这些年教你的那些礼节,你得时刻记在心上。将来回了府,切不可在家里提及姨娘半句,好好地在府里活下去。”
苏若锦见她又咳嗽了两句,不由地蹙了眉头。见那对绞丝银镯子做工极为精巧,估摸着又是林氏出嫁时娘家给的。她握着镯子,心里不由感慨。
苏若锦小的时候听家里的人说起过,林氏的娘家当年家境并不差,是当地有名的金匠,那手艺活做的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可偏偏那年招了当地的地痞流氓,一家子都毁了,林氏最后无奈做了妾侍。
林氏当年是家中的独女,跟在她父亲身边,手艺活也是学了不少的。只可惜……
“娘怎么说起这些来了?锦儿不走,娘在哪,锦儿就在哪儿。”苏若锦将镯子一推,林氏当下便放下脸来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娘是将死的人了,这一辈子就在这了,还能有什么盼头。”
“娘……”苏若锦低声抗议。
林氏软了声音道:“锦儿,若是你有机会回去给祖母贺寿,你一定应承姨娘,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留在家里。”
这个意思莫非是,苏府里只要她,不要林氏?让林氏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寄人篱下,苏明和不会是有这种盘算吧?
林氏见她不说话,闭着眼睛似是十分疲累,“娘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若是你愿意,总能讨得你祖母欢心。你若能回去,顾好自己,照顾好弟弟,娘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你出去吧,娘也累了。”
她斜靠在床上,屋子里静悄悄的。苏若锦搁在心里的话也没敢说出来。
回了屋里,苏若锦拿着羽毛笔对着纸发了好长的呆,脑子里的首饰图样却是一张也出来。脑子里的想法乱七八糟,索性扔了笔。
倘若这祖母真的当她是孙女儿,何以来此五六年,不闻不问,这几个月倒是来得殷勤了?
更何况,李婆子几次见了她总是欲言又止,就连嫣红平日里也有些不大对劲,她有预感,即便是回府,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等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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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才走那几日,袁氏见了苏若锦,态度尚算良好,就算春喜心里不舒服,想要骂苏若锦,也被袁氏拉回了屋里。只是半个月后,袁氏见着家里没人来,果真又是故态复萌,成日喊着让苏若锦干活。
可这会,苏若锦完全理都不理,惹急了还会同她斗上两句。
经济权才是重点。如今她经济自主,想吃喝什么都能靠自己,李婆子走后,还留了一些钱给她,她怕什么?
“你这臭丫头,今日我就偏不给你饭吃,饿死你!”她听到袁氏在她门外大声嚷嚷,不免哼了一哼。
饿呗,反正前几日早有人给她准备了伙食。
啃了两个馒头,她便觉得嘴里没味儿。正想着,有人敲敲她的窗户,敲窗户的节奏正好是三长两短,她连起了身,一开窗户,从窗户外扔进来三四个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