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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寻笑着赖到了范之祥身上:“真的?好吧!就算是真的!”说完他笑嘻嘻的在范之祥的耳边说道:“我承认那小子很漂亮,但是如果连白玉公子都抵抗不了他的魅力的话,他就真的成了祸水红颜了!”感觉到范之祥身体轻轻一震,他继续笑道:“我会在一旁看着喔,看之祥你能撑多久!”
范之祥不悦的甩开了李成寻:“玩笑开过份就不好笑了!”
李成寻却是哈哈一笑:“好了,吃饭去了,饿死了!”堂堂美玉三人组,已经陷进去了两个人,现在这骊山书院越来越好玩了!
只是李成寻没想过,他对巫凌的态度也早就超越了看好戏的成份,更不像是他所想的因为巫凌救了他的命而感恩而已……
在书院里跑了许多个地方,也没找到陈如星的踪迹,巫凌想了想,转身往书院后面走去,果然,她在那棵侧柏下看到了陈如星,笑着跑了过去坐在陈如星的身边,巫凌抬头看向天空:“没有星星耶!那师兄是在看什么?”
陈如星没有理会巫凌,只是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巫凌却是坐在那里没有动:“是范大哥说了什么吧?”那个温润如玉的家伙,性格其实也如玉一般,在某些方面是很冷硬无情的:“别人说,你就听。一直以来,师兄都是这样的吗?”
陈如星一下停住了脚步:“你又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世上,本来就不可能完全知道了解一个人!只是,如果一直活在别人的意志下会变成习惯的,那时你会连痛苦的权利都没有!”说完巫凌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痛苦的保持自我,还是干脆连自我都抛弃呢?我所知道的师兄,虽然是一个怕麻烦,讨厌和别人相处的人,但是如果身边的人有麻烦,或是别人开口请求时,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师兄,比任何人都有权利得到幸福!这份幸福不是谁能给的,我也不能,只是,我希望师兄在得到幸福之前,不要把自己抹杀了!”说完,她对着陈如星甜甜一笑,转身跑开了。
突然之间看到巫凌这样甜美的笑,陈如星不由得怔住了,来这长安后,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笑过,这样的笑容,好像让巫凌整个人都发光了一般:“哪有女人会笑成这样的?”都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她家里人就没管过她吗?这样的女子,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陈如星突然怔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看来,我也中毒了!”同房的刘载义已经被吓得不怎么敢回房间了,难道自己也要中招?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陈如星冷笑一声:“怎么可能!”自己和她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在这书院里,稍稍的放纵一下自己应该没有问题吧?
回宿舍的路上,陈如星依稀听到了一阵陌生的琴声,声音很是悦耳,隐隐中还有着一些豪气,等他回过神来时,熟悉的声音便带着一曲歌传到了他的耳中:“
敛清风,还入鞘,散发弄月拢云罩!
欢歌曾,盈耳绕,谁在舞姿瞮狂草?
一弦尽,风来扫,浊酒引得腹中烧!
月独照,空唷寥,心得轮回难破晓!
莫问今朝,何事潦倒,来时怎知退时潮?
不愿退却,无处可逃,可惜早已不年少!
莫怨今朝,风骤路遥,世俗难免遇讽笑!
把那过往,敛起一瓢,一饮而尽仰天啸!”
怔怔的站在宿舍前的草地里,陈如星在心中随着那歌声一起哼唱:“莫问今朝,何事潦倒,来时怎知退时潮……把那过往,敛起一瓢,一饮而尽仰天啸!巫凌,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精灵?为何会出现在这世间?”
草坪上,被巫凌的歌声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些老师也听到歌声走了过来,陈如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又会出事,不得已,他在大家埋怨的目光下走回宿舍,推开了门:“我回来了!”
歌声嘎然而止,巫凌看着陈如星又板着一张脸:“师兄!老是板着脸会面瘫的!冰山男还好,面瘫男很难找到老婆的!”
顺手将宿舍的门关上,陈如星瞪了巫凌一眼:“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了吗?整个南舍的人几乎都站在外面了,连老师都来了几个!”
听到陈如星这样说,巫凌吓得吐了吐舌头:“怎么会这样?我只是随便唱唱啊!”
“四弟,这首歌是你写的?”范之祥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巫凌赶紧的摇头:“怎么会?以我的年纪怎么会想得到这些?是我老师教我的啦!”嗯,老妖,虽然偷了你的歌有些不厚道,但我也非常自觉的把你说成是我的老师,所以,请不要问我要版权费啊!巫凌在心中小小的合什祈祷了一句,然后说道:“大哥,师兄是好人,他帮了我很多次,以后……”
“我知道了!”说完,范之祥看向了陈如星:“对不起,昨天看到四弟病了,所以有些心急说错了话,还请师兄原谅!”
陈如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吃过饭了?”
“成寻应该会带回来吧?!”范之祥正说着,李成寻已经推开了门:“吃饭了!呃……师兄,你回来了?”
陈如星点了点头:“我吃过了,不用管我!”
“一起吃嘛,反正东西够多!”说完,守仆们已经将吃的东西摆满了三张小几。看着这满满的桌子,巫凌叹了一口气:“下次我们要不要申请一间大一点的宿舍,一次住五个人算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挤死的!”
“哪里就能挤得死?又不是睡在一起,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谁叫你小子总是不去饭堂吃饭啊!好心帮你带过来,你还有意见,下次自己吃去!”李成寻不满的瞪了巫凌一眼,巫凌马上乖乖的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了他的面前:“二哥吃菜!谢谢二哥疼惜小弟,小弟感激不尽,怎么会有意见?!”
“我说,你们再不快点吃,下午某人小考时又该打瞌睡了!”范之祥看了巫凌一眼:“留堂的话,别指望我们等你!”
被鄙视了,被嫌弃了,巫凌那个伤心啊:“大哥,你欺负我!二哥,大哥欺负我!”
被巫凌这一声委屈的二哥叫得,刘载义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好了好了,他不等你我等你!快吃吧!”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了一天又一天,转眼间,又到了返家日。美玉三人组与平时一般在下午下课后就回了家,而巫凌照例留到第二天早上才走,只是她的橱子里却是比上个月多了差不多一尺多厚的笔记,这一个月,巫凌除了上课就泡在了尊经阁的二楼,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看她这模样,就连陈如星都自叹不如。虽然也劝过她要注意休息,但最后却发现,巫凌如果白天把身体折腾得累到极点,晚上便能睡个好觉,发现这一点后,他便不再阻止巫凌那近乎自虐般的忙碌了。
第二天清早,巫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正好看到陈如星坐在一旁看书:“师兄,早!”
“还早?呆会你可以直接回家吃中饭了!”陈如星略有些不满的看了巫凌一眼:“以后晚上早点睡!”
巫凌却是笑着拿起外衣穿好:“我上次就跟我叔叔说了这次返家日我不回家!师兄,不如我们两个出去逛逛吧!”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逛的?”陈如星也知道巫凌在巫家的身份也是假的,所以对于她不回家没有觉得一点意外,只是他也不喜欢两个男人逛街,尤其是两个人就这样走出去,只怕长安的女人又要疯了。到时只怕家里那些人……一想到这里,陈如星不由得一声冷笑:“没兴趣!”
巫凌想了想后坐到了陈如星的对面:“那我换女装,我们去游曲江好不好?这样就不怕有人认出来了!师兄,拜托啦!天天裹着胸很难受啊,呆在巫家又不能让婶婶她们发现我是女的!就当是我拜托你啦!”
看着巫凌在自己面前嘟着一张嘴,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陈如星差点没笑出来:“干嘛?学小猫吗?”女装?上次好像没仔细看过巫凌女装的模样,今天说不定可以好好看看。想到这里,陈如星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如果只是游曲江的话,应该没问题,但是!”看到巫凌一脸开心的表情,陈如星脸色一沉:“你只能呆在舱里,而且不许弹琴,不许唱歌!”否则那船上又要热闹了。
巫凌只要有人陪,才不会在乎弹不弹琴,唱不唱歌,她马上开心的点头:“好!”
在画舫上换好女装,虽然未施粉黛,但巫凌相信,自己这样出去的话,未必会比那琴歌小敏差上半分。略为收拾了一下,巫凌便来到了甲板上:“师兄!”
陈如星回过头看了巫凌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还能入眼!”
“想表扬我就直接一点嘛!说我倾国倾城,还是羞花闭月比较好呢?”巫凌笑着走到了陈如星的身边:“啊,天气真好!”嗯,不用裹胸的日子更好!
陈如星对于巫凌这种行为早就习以为常:“现在该叫你什么?”
“巫凌儿,叫我凌儿吧!”说到这个名字,巫凌儿情绪又有些低落,巫凌儿,在那个世界里,曾经被那么多人叫起,还有自己的大小老婆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尤其是大老婆,自己现在这样穿越,她应该会抓狂吧?没有了自己这个最乖的写手,她那女王的绰号估计又要更响亮了。啊,还有稿子没有写完,怎么办?
看到巫凌儿就这样发起呆来,陈如星没好气的拍了她的头一下:“在想什么?”
揉了一下头,巫凌抗议道:“师兄!不许拍我的头,万一拍傻了怎么办?”
陈如星却只是淡淡一笑:“唱首歌吧!”
“什么?”巫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出门时,陈如星不是说了不许她弹琴唱歌的吗?
陈如星有些无聊的坐了下来:“感觉蛮无聊的,带着你,又不能叫乐伎,我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坐在上面吗?”
想想觉得也是,巫凌走进船舱抱过一张琴:“师兄想听什么歌呢?”
“随便,你自己唱吧!”说完,陈如星已经开始自酌自饮起来。看他这模样,巫凌笑了笑,手指在琴弦上轻抚,歌喉婉转:“
皓雪飞,酌新醅,曾引知己共一醉,
蹄声碎,踏落梅,唯酣高楼意气挥,
吟式微,但扬眉,挑灯看剑拭尘灰,
风雨摧,浮萍碎,伞下故人归。
扇底熏风,歌尽远山重,
几瓣桃花落帘栊。
盛事难留,单衣试薄酒,
已是深更凉透。
汴水流,泗水流,吴山夜雨落清秋,
酌杯酒,倾杯酒,望湖楼外水悠悠,
难回首,亦回首,弦语知有相逢否,
曾说愁,笑说愁,弹指花落,何谓忧。”
一曲完毕,陈如星已经忘了喝酒,他只是好奇的看着巫凌儿:“这又是别人教你的歌?”
巫凌儿点了点头:“嗯!”不过,好像陈如星已经不相信了,她想想觉得也是,哪有那么多人教自己这么多琴歌呢?毕竟在这个世界你没办法跟他们说电脑,网络,音乐人这些东西啊!穿越的又一要素,才女,似乎真的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不过巫凌儿却是一点也不希望会变成这样:“师兄,这歌真的不是……”
“我才懒得管是谁写的,好听就行!”说完,陈如星拎着酒壶走到了船头:“巫……凌儿是吗?你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是怎样一个人?”
这样的陈如星是巫凌儿以前不曾见过的,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陈如星:“师兄,你……醉了?”
好笑的转过身来,陈如星扬了扬手中的酒壶:“我?这点酒?”
陈如星这样一说,巫凌才记起当初陈如星帮自己挡了多少酒都没有醉的经历,她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那就好!师兄怎么会突然问起我的事?”
“不然我们两个就这样坐着?”陈如星有些受不了的坐回了原地:“来吃点东西吧!”这家伙,似乎也是一个很怕别人问她身世的人,既然她的事不愿意说,自己的事也不想讲,那两个人唯一能干的事就是喝酒了。还好今天这船上酒备得够多:“你身上那个香包,味道好像很特别!有些年头了吧?”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腰间的香包,巫凌儿点了点头:“从我出生时就带着的,我爹爹说是一位长辈送的,可以辟邪的!要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带在身上,绝对不可以离身!”嗯,哪怕是师父胡耀魍的玉佩偶尔取下来都没问题,只有紫玉和这个香囊是绝对不可以离身的。小时候,为了好玩,倒是经常取,可是自从那个说要一辈子保护自己的人永远离开后,巫凌便再也没有取下过香囊,因为她知道,云家,便只剩她一人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她对逝去的父母,兄长,还有那些家人们的承诺。
陈如星怔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香囊也有这么多故事:“那位前辈一定很厉害罗?”
巫凌偏头想了一下:“我不知道,因为没见过啊!”说完,她喝下了一大杯酒:“不过,应该是很厉害的吧?记得吗,我原来说过,我不怕鬼,因为见过许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