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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观察了一下两岸的峭壁,发现两岸的石壁内凹,似乎有过大面积的脱落,便分析道:“爷爷来这里的时候,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我估计这地方发生过某些自然灾害,比如地震、泥石流、滑坡一类的,造成水域拓宽,看来咱们要想往前走,得学鸭子游过去了。”
大伯皱了皱眉,道:“根据你爷爷口述,咱们这条峡谷不过才走了一半,再加上之前的耽搁,最少还有两天的路程,怎么游?在水里面泡两天?”
我噎了一下,觉得这办法够呛,泡两天?那还不泡得跟那具浮尸一样?我想想就觉得够呛,一看鬼魂陈阴郁的脸色,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假意问道:“陈哥,这可怎么办,要不你给想个主意?”
小黄狗也是一幅幸灾乐祸的嘴脸,就等着看鬼魂陈的笑话,这时,却见鬼魂陈凝视了水面半晌,突然轻飘飘的说道:“扎筏子过去。”
我愣了,随即忍不住骂道:“扎筏?你没病吧!告诉你,我不会扎,别说扎木筏子,小爷我连斧头都挥不动,你要搞自己搞去。”说完,我扶着大伯坐下,鬼魂陈挑了挑眉,轻飘飘道:“孙先生,你觉得我这么办法怎么样?”
大伯坐着,想了半晌,点头道:“可以。”
我噎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忍不住道:“大伯……你什么意思?”
大伯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早就让你忍,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多向小天学学。”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小黄狗,不由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学的,他现在不也气的脸都绿了。
我们这次的装备里,绳索一类的工具都齐全,只不过就少了斧头,我们要扎木筏,总不能拿两把匕首去砍树吧?但好巧不巧,当时我们所捡的那个偷猎者的包里,就有带斧头,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大伯已经答应了,我也没理由再偷懒,几人商议一番,由大伯驻守原地,我们返回原路,砍一些适合扎筏的工具。这里的树都十分粗壮,我们不可能砍一整颗,因此我们的计划是砍一些大树的分枝。
虽然是分枝,但根根都有成人手臂粗,满眼都是树,因此并不难找,不到两个小时,就将要用的木材准备好,我们三个青壮年,靠肩扛,一捆一捆的背到了水边,一行四人开始扎木筏大业。
说实话,我小学的手工课老师,教过我折飞机折船,就是没教我怎么造木筏,按我的映像,可能就是将一堆木头捆在一起,只要摊平了就行,但我试了下,发现这种活,根本无法无师自通。
但鬼魂陈十分有一套,指挥我们将木头摆好,搭出竹筏的形状,手里的绳子便如灵蛇一样,在木头之间穿梭,有特定的手法,十分简单,只不过一套做下来很枯燥而已。
我看了没几下便回了,四人便轮着来,等我们将木筏做好,已经是入夜了,说实话,看着靠在水边的木筏,虽然手掌心因为绑绳子火辣辣的,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第二十九章水怪
小黄狗建议明天一早在放筏下水,但鬼魂陈说时间紧迫,现在就下水,两人换班,轮流撑筏子。
他一路上似乎确实很赶,好像有人在催命一样,但具体为什么这么急,大伯也没有明说,我试探着问了几次,都被大伯顾左右而言他的挡了回来。
这一路上,鬼魂陈是领路人,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大伯说我是病号,不用轮夜,最后由小黄狗和鬼魂陈承担了撑筏子的任务。
此刻,水面上很黑,我们的木筏扎的并不专业,水势稍大,水就会将木筏全部打湿,我们在上面,根本就不能睡觉,二月份的寒天,让人如同是睡在冰上似的。
但就算再冷,白天毕竟又是砍树,又是扎筏的忙了一天,此刻我累的筋骨酸痛,也顾不得冷了,钻进睡袋里就睡了个天昏地暗。木筏在黑暗中一路往下漂,只在前方挂了一盏昏黄的风灯,随着山里的夜风摇摇晃晃,将布满雾气的河面照的一片昏黄。
由于太冷,中途的时候我醒了一次,撑船的依旧是小黄狗。鬼魂陈轮在下半夜,模模糊糊的我觉得尿急,便钻出睡袋放水,小黄狗并没有撑槁,而是倚着木槁站立。
此刻水流平缓,带着木筏慢慢往前走,事实上并不用人手操纵,只偶尔调整一下方位,避免木筏撞到石壁上而已。
半夜起床,我也没有说话的心思,便走到木筏的尾部放水,尿着尿着我突然觉得不对劲,那水下头,似乎有什么东西。
由于风灯的照明范围并不大,我也看不真切,但凡是进过深水的人都知道,在深水区,你往水下望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偏偏这黑漆漆的夜色里,就着风灯昏黄的光芒,我居然还能看见水底有一个个黑影。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水底下有大石头?
琢磨了一下,我觉得不太可能,之前我们测过水深,这里至少十米的深水,再加上水底有暗流,水势浑浊,即便下面真有大石头,我们也不可能看见才对。
这么一想,我的好奇心就上来了,放水完毕后,便拿了手电筒往水里照,但不看还好,一看就把我吓懵了。
水里确确实实有几个黑影,而且不是大石头的影子,它们会动,正跟着我们的木筏!
我瞬间就头皮发麻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让我神经紧绷到极限,瞬间我就想到,难不成是水怪?还是什么大鱼?如果真是鱼,那这鱼可够呛,估计能直接把我们的木筏子顶翻。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冲小黄狗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过来看。小黄狗啧了一声,道:“木筏就这么大,两个人都站到尾巴上,你是想弄翻船啊?”说着,他问道:“什么事?”
我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水下面有东西。”
“废话,这又不是死水河,当然有东西。”小黄狗估计以为我是白天被吓傻了,还留有后遗症,便叹了口气,耐心道:“好了,我守着,没什么东西敢过来,小祖宗,你睡觉就好好睡,别大半夜的瞎折腾。”
我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
他大爷的,难道小爷我的人品就这么差,像那种没事瞎折腾的人吗?
我立刻走到了木筏中央,哭丧着脸道:“真有东西,很大的影子。”我回忆了一下刚才见到的黑影,又加了一句:“就跟大猩猩一样大。”
小黄狗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往水里瞟了一眼,很敷衍的说道:“看吧,什么也没有,睡吧睡吧,不然师父又要揍我。”
我怒了,直接踹了他一脚,吼道:“真的有东西!”
他呛了一下,估计是已经把我当成吓傻了得神经病,揉着屁股不情不愿的走到船尾,道:“好、好,祖宗,我看行了吧……”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整个人猛的后退两步,一脸的惊骇,指着水下面,结结巴巴道:“我靠……真的有东西,像、像大猩猩。”
我俩动静太大,将大伯和鬼魂陈都吵醒了,两人将脑袋探出了睡袋,大伯迷迷糊糊道:“崽崽,大半夜的,你们俩做什么玩意儿?”
我刚想跟大伯说明情况,结果我们的木筏子猛的就抖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再顶。
大伯没注意,懒懒散散躺在睡袋里,木筏子一顶,他顿时就滑到了另一头,眼见就要掉进水里,我感觉冲过去拽住了他的双脚。
然而鬼魂陈人缘太差,没这么幸运,木筏一震,连人带睡袋都掉进了河里。
我心里很乐,但也没机会乐太久,大伯毫无形象的赶紧从睡袋里挣扎出来,似乎正要开口,但没等他说出第一句话,木筏子又跟着震了,紧接着,一双布满鳞片的手,突然抓住了我们的木筏。
手?
人手?
长了鳞片的人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些手缝间,还连接着墨绿色的脚蹼。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那双手力气十分大,附着与木筏的尾部,随着它的使力,我们的木筏竟然开始翘起来,我、小黄狗还有大伯,几乎都控制不住倾斜的力道,慢慢往下滑。
紧急间,我抓住了木筏的隙缝处,将一只腿横过去,勉强阻挡了大伯往水里滑的趋势,于此同时,小黄狗叫道:“快,爬到船头去,把船压平。”
现如今,只有我和大伯最靠近船头,为了不掉到水里去,只能拼了命的往船头爬,但好在那玩意力气虽然大,但加上我们两个成年人的体重,到也没那么好对付。
木筏重新恢复了平衡,小黄狗立刻从装备包里,抄出我们白天砍木头时用的斧头,朝着那双手的其中一只看过去,但没等他斧头落下,从水里突然窜出了一颗光秃秃的脑袋。
那玩意就像一只脱了毛的猴子,全是覆盖着鳞片,鼻子扁平,双眼很大,上面似乎还覆盖了一层膜,像一对死鱼眼,嘴巴十分大。
我这辈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怪物,顿时就懵了,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里有一天摄像机,那么我就可以拍摄《探索与发现》了。
但事实上,这里没有什么摄像机,即便有摄像机我也不敢拍,因为此时,那东西竟然猛的朝小黄狗吓嘴,上半身几乎都窜出了水面。
小黄狗估计也懵了,手下反应慢了一拍,往后躲,手里的斧头不仅没砍到,反而掉进水里了,发出啪的一声水响。
紧接着,那东西竟然往我们的木筏上面爬,大伯立刻提醒道:“枪,快开枪。”我这次想起来,这次我们还缴获了一把猎枪,于是手忙脚乱的去翻装备包,而我们的动作哪里赶得上水里的怪物,它几乎已经全部爬到木筏上了,整体身形就像人一样,水怪!活生生就一个水怪!
那东西一爬上来,顿时就伴随着浓烈的腥臭味,仿佛有一大堆死鱼在腐烂一样。
小黄狗此刻也退到了船头,拔出了匕首,他没我这么慌张,虽然害怕,但还是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就在我刚掏出枪的那一刻,那怪物身后的水里,又窜出一个东西,我心里一惊,心说完了,它还有同伙。
没等我看清它同伙是公是母,那东西就突然从水里跳出来,紧接着,原本已经冲我们摆出攻击姿势的水怪,猛的发出一种凄厉的惨叫,于此同时,一大泡腥臭的血液从它背部喷溅出来,霎时将在周围的水面染红。
这时我看清了,从水里窜出来的,不是它的同伙,而是鬼魂陈。
而此刻,那只水怪的背上,正镶嵌着一柄斧头。
是小黄狗掉进水里的那一把。
那水怪还没死,张开血盆大口,一边凄厉的尖叫,一边猛的转身去扑鬼魂陈。
我此刻枪已经在手,想也没想,立刻砰的放了一枪。
这还是我第一次开实枪,千钧一发之际,也没时间瞄准,只朝着水怪的背部打了一枪,运气还算好,刚好打中了水怪的脖子,又是一泡血溅出来,那玩意摇晃了几下,栽进水里了。
我看着木筏上点点血迹,只觉得跟做梦一样,半晌,我才冒出三个字:“有水怪。”
小黄狗气息平复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好笑道:“这话早点不说?水怪已经被你弄死了。”我甩了甩脖子,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的,也不知是水水还是汗。
鬼魂陈完全淋成了落汤鸡,抹了一把头发,道:“快走,下面还有。”
第三十章河神
“什么?还有!”小黄狗顿时怪叫了一声。
我想起之前见到的黑影,忙道:“不错,好像一共有三四个……天呐,这些是什么东西?”我问完,没有人回答我,或许他们也不知道。
小黄狗抄起木槁就开始划水,加上原本的水流助力,我们的速度一下子就变快了,昏黄的风灯摇摇晃晃,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隐隐绰绰。
鬼魂陈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端枪注意警戒,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闹别扭,搞内战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将枪指着水面,留意周围的动静。
鬼魂陈半蹲着身体,手中夹满了银色的小刀,盯着水底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时,大伯才道:“你爷爷当初可没跟我说有这些,不敢照我看,这玩意有些像民间传说中的‘河神’。”
河神?我惊了一下,心说是河怪才对吧?这东西,浑身上下,哪一点像神了?
大伯见我不信,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古代,有很多神都是妖魔变化来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山鬼你听说过吧?”
我点了点头,大诗人屈原便有《山鬼》一诗,里面赞美说: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将山鬼形容为一位身着藤萝,往来于深山的女神。
大伯见我点头,便接着道:“其实,最开始的山鬼,就是枉死在山里的野鬼,经常作恶,民间就有人烧香,求乞山鬼少作恶事,渐渐地,便被赋予了神职,成为了大山的守护神。这河神也是一样,最开始,据说是冤死的水鬼常年找不到替死鬼,就变为人身鱼皮的怪物,凡是有船行驶过,必定要使之倾覆,才肯罢休。那时候,最开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