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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将那份九宫密码图毁去,压低声音道:“在湖底的意思很明确,但后面一句话我也不明白,师父在时,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
我仔细回想着和大伯这一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但都想不到于此有关的信息,只能摇头,低声道:“没有,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规矩是不是一种暗号?”
小黄狗道:“得到规矩?规矩……规矩从字面上来讲,可以指某种老例,比如白天劳作,晚上睡觉,男耕女织,这都是规矩,师父的意思,会不会是指,让我们得到某个有一定规律的东西?”
我觉得很纳闷,如果真是这样,大伯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又或者是,规矩就是那个东西的名字?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铁球,说道:“会不会是指陈默手里的东西?”
小黄狗道:“那个铁球?它能代表什么规矩?”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要真较起真来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大伯就在湖底下!
只不过,湖地下怎么住人?难道说底下也有水洞一类的东西?这湖是个温湖,湖里应该不会有什么生物,只是湖的范围太广,我们又没有潜水设备,即便真有水下通道,我们又该怎么寻找?
我问小黄狗打算怎么做,他说:“何亮那帮人肯定也下水了,他们都能找到,没理由咱们不行,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规律,明天我们下水好好找一找。”
事情商定,小黄狗便出去继续守夜,我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其余人都醒了,风雪也止住,天地间显得肃静而庄严,皑皑白雪圣洁无比,扎西跪在湖边做祈祷,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雷打不动,就是我们在逃命的时候,时机一到,他嘴里也会开始冒藏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小黄狗在一边活动筋骨,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将密码的事情告诉鬼魂陈,但如果我们想要下湖搜索,这件事情铁定瞒不住,正想着,站在湖边的鬼魂陈忽然回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光不能说奇怪,确切的来讲,这种冰冷,如同在看尸体的眼神,我已经很久没用从鬼魂陈身上看到了。
除了我们最初认识的那几个月,互相厌恶堤防时偶尔会收到这种目光,在后来的几个月,我们的关系逐步平和下来,是经历过生死后的积淀,但仅仅一夜,我发现他的眼神就变了,毫不掩饰的冰冷。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我哪里得罪他了?在一眨眼,却发现鬼魂陈的眼神又恢复的淡然,双手环在胸前,淡淡的注视着湖水,似乎在盘算些什么,目光根本没有落到我身上。
但我知道,刚才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
睡懒觉果然不是一个好习惯,难道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在这时,杨博士给我递了碗煮好的饼干糊,说道:“趁热喝,我们决定要派两个人下湖打探,黄先生破译出了一份密码,先是孙先生很可能去了湖底的某个空间,我们必须下去找。”
小黄狗果然已经说出去了,我接过饼干糊,一边喝一边道:“有说让谁去吗?”
杨博士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提议是黄先生提出了,他说和你一起下水,你们俩水性都不错。”我呛了一下,我的水性确实不错,但比起鬼魂陈还差一截,小黄狗不拉鬼魂陈下水而带着我,不明显在告诉所有人,我和他之间有猫腻吗?
杨博士又道:“不过这水域的范围太大,光凭你们两个也不行,所以我们将水域进行了区域划分,轮流替换,你和他搜索完第一区域,我和陈先生下水搜素第二区域。”
我道:“你也下水?”
“当然。”杨博士笑了笑,将头发掠到耳后,说道:“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小黄狗那边在做热身,我们没有携带潜水装备,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水性,我在水里大约能憋气两分钟,这是极限了,再憋久一些就会溺水,至于小黄狗我没有计过时间,但应该比我要强一些;喝完饼干糊,我们做了下热身,一人提一盏防水探照灯潜了下去。
湖的周边很浅,可以看到石头,但越往里游,水就越,而且温度似乎也高一些,水流很平稳,我和小黄狗一左一右,交替往下潜展开搜寻,但水底只有石头,其余的一无所获,就在我憋不住气准备上潜的适合,我忽然发现水底下有一块红色的石头,颜色特别古怪,像用血沁了一样,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便将它打捞出去。
另一头,小黄狗也在三十多秒后浮出了水面,摇头表示一无所获,我将你红色的石头带上岸,它只有巴掌大,和鸡血石的后不一样,这种红在阳光下,更像是一种橘红色,如同火的颜色。
杨博士一看,便惊奇道:“是火焰石,这种石头只在火山周围才有,湖底难道有火山口?”我看向扎西,扎西摇着双手,道:“没有没有,我们这儿从来没有过火山爆发的传闻。”
杨博士道:“不一定是活火山,或许是很久之前的死火山,而且有些活火山的活动周期很长,或许一万年才喷发一次,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个巨大的‘温泉’是怎么来的了。”
合着我们之前一直是在火山口游泳?只不过我在书本里看过的火山,大多是尖嘴的,但这个火山口,怎么会凹陷进雪山里,而且上面还灌了水?
杨博士对此给出了一些很专业的推测,由于火山长时间没有喷发,使得火山口周边的泥土没有增加,而相对的,三神雪山隆起,并且随着地质运动,还在缓缓拔高,两山融为一体,使得火山口所在的地方称为一块盆地,打从一开始进入盆地时,我们就已经走进了火山中。
我勒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生死雪域第四十四章老鳖
扎西听完担忧的说道:“那咱们会不会遇到火山喷发?”我现在才发现,这小子单纯归单纯,有时候单纯的让人想抽他,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一万年都没喷发一次,要能让你碰上,除非你是扫帚星转世。”
杨博士笑道:“我们赶上火山喷发的几率几乎为零,这个完全不用担心。”
紧接着,她和鬼魂陈便准备入水,由于没有携带游泳装备,杨博士只穿着内衣就上阵了,身材十分标准,又不像模特那样骨瘦如柴,肤色很健康,她很大方,划定了一下水域,便和鬼魂陈一起下水。
直到此时,我才真的确定杨博士对我并没有所谓的感情,如果她真的喜欢我,是绝对不会这么落落大方的穿着内衣下水的,或许她以为自己演的很好,但我估计她这个人应该没有过什么情感经验,偏偏忽略了这一点,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即便以前再大方,之后也会变得有顾忌,连我这种恋爱经验少的可怜的人都明白,她偏偏却忽略了。
两人下水后,小黄狗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媳妇儿身材真不错。”
我苦笑道:“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别跟着搀和了。”什么媳妇儿,我这回是被杨博士给耍了,这人也是个演技派,表面上看起来温和稳重如同女神,内心也是花花肠子一大堆,甚至隐藏的比任何人都好。
她装作喜欢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沙漠里,我们也只是偶遇,按理说,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让她费尽心机得到的才对。难道又是因为鬼魂陈?郝教授似乎知道鬼魂陈的身份,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我总算明白,打从一开始去博物馆找郝教授开始,我就已经被他给算计了,这件事情,鬼魂陈应该从一开始就有所察觉,但他到现在才提醒我……
这姓陈的难道是故意让杨博士跟上来的?
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现在他们两个一起下水……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详的兆头,忍不住紧紧盯着水面,害怕出现什么变故,杨博士的潜水时间是两分钟左右,鬼魂陈是四分钟左右,按理说应该是杨博士先出水,但两分钟后,当我看到率先浮出水面的鬼魂陈时,心里顿时就凉了,果然,鬼魂陈打手势道:“她失踪了。”
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忍不住冷笑,亏我还将他当成兄弟,合着到头来,还是我自己一头热,失踪?是被你弄死在水里了吧?
接受到我的目光,鬼魂陈怔了一下,随即皱眉上岸,浑身滴淌着水也不擦,冷冷道:“你在怀疑我。”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有问题,你为什么不早说,故意放线让她跟上来,就为了弄死她?陈默,你的演技很好,但我也不是傻子。”
鬼魂陈笑了一下,笑容一闪而逝,随后冷冷道:“随你怎么想,就算是我在水里把她弄死了,你打算怎么办。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他用的是陈述句,
小黄狗看戏看够了,见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立刻过来打圆场,搂着我的肩道:“我说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杀人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栽赃陷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和尸体都还没见到,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为时过早了?”说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
我明白现在不是闹翻的时候,只是这种被信任的人从头到尾算计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小黄狗一打圆场,我也顺着台阶往下爬,说道:“那就下去捞人。”我和小黄狗重新进入了第二水域,但下面黑沉沉一片,什么都没有,我们浮上水面换了换气,便和小黄狗又游向第三水域,下潜没多久,我忽然发现,黑沉沉的水下有一点昏黄的光晕,像是有人提着探照灯一样。
难道是杨博士?
我赶紧游了下去,水底果然有一只探照灯,静静的躺在一块火焰石上,周围并没有人。
杨博士下水时,所有的装备只有一套内衣以及一只探照灯,如今灯丢了,她又一直没有浮出水面,下场可想而知。
难道鬼魂陈真的将她弄死了吗?
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即便真的死了,也该有尸体才对啊。
正想着尸体这回事,远处的小黄狗忽然晃了晃手里的探照灯,似乎是有什么发现,招呼我过去,难道是找到尸体了?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捡起杨博士遗留下来的探照灯,朝着小黄狗游过去,结果等我走到光晕所在的位置时,顿时就愣住了,因为小黄狗也不见了,湖底就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探照灯。
就在十几秒之前,我确定小黄狗是在朝我发信号的,只不过是我游到他身边,这不足半分钟的时间里,他怎么就消失了?我立刻在原地转了一圈,准备看他是不是游到周围去了,当手电筒的光芒打向湖的一侧时,我忽然发现湖侧的石壁上,似乎刻画着某种东西,正打算凑上前仔细看时,脚踝忽然被一个温热的物体裹住,使劲儿将我往下跩,这一下子突然其来,我猝不及防之下,手里的探照灯也掉了下去,这时我才发现,湖底居然爬着一只巨大的老鳖。
它究竟是不是鳖我不知道,因为鳖是没办法生活在温水里的,但至少从外观上来看,它和鳖十分相近,趴在湖底,外面的甲壳和湖底的石头融为一体,隐藏的无声无息,而拽住我脚的,却是鳖下的一只手,那手上戴着一串血红的珊瑚珠,我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小黄狗的手!
那串珊瑚珠据说是西藏的一位大喇嘛送的,小黄狗带在身边好些年,基本上很少摘下来,他只露出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而手下的部位,则被老鳖压着,我顿时明白过来,小黄狗刚才肯定是着了老鳖的道了。
我立刻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小黄狗往外拔,但水里本来就不好发力,再加上我一口气也憋的差不多,哪里拉的动,眼见小黄狗没有救出来,自己就快要溺水了,急的差点儿没憋死。
就这时,那老鳖的头忽然极其灵活的转过来,张头就是一口朝我咬过来,情急之下我一躲,但小黄狗估计是怕我扔下他,死死拽着我就不肯松手,我没能躲过去,整个脑袋就被大鳖含在了嘴里。
那一刻是什么感觉我说不上来,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
但奇怪的是,那老鳖竟然没有一口咬下我的头,我脑袋转了一圈才感受到,这东西似乎没有牙齿,而且它嘴很大,上颚呈圆弧形,里面有一些空气,我连忙换了口气,只不过这口气混合着老鳖的口臭,熏的人胃里犯恶心。
既然没有牙,又换了气,我也不担心了,心知小黄狗撑不了多久,便使劲儿将头往外拔,但老鳖的吸力极强,我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我的腿忽然被一双手抓住,紧接着那双手便使力将我往外弄,我连忙跟着使劲儿,这才挣脱出来。
我赶紧转头一看,才发现鬼魂陈不知何时也下了水,将我扯出来的正是他。紧接着,他便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去吸引老鳖的注意力,他去救小黄狗,有他在,我也像吃了剂定心丸,立刻照办,不断用石头去砸老鳖的头,鬼魂陈则将老鳖的一侧往上台,小黄狗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