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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具尸体,对于能找到偏门的信心就更大了,我不在管它,也懒得和它继续对视,便继续展开搜索,很快,我砸冰层里面发现了一个黑沉沉的东西。
那东西隐藏的比较深,外面裹着冰,由于冰层的厚度,使得我无法判断它究竟是什么,隔着冰层看,只能瞧见里面的一团黑影,但根据黑影来看,那玩意儿挺大,不能确定是不是偏门的入口,我看鬼魂陈和小黄狗还在寻找,便冲他们喊话,说有发现,让他们过来。
生死雪域第四十八章浮出水面
我们三人凑在一起商议,里面那个黑沉沉的东西,大小都很像一个洞口,但这里的冰层很厚,我们如果采用现在这种悬空的方式进行挖凿,就算两拨人轮流动工,也至少一需要两天时间,万一挖出来的不是洞口,而是一块大石头,那我们两天的辛劳就白费了,现在的情况,就有些像既想淘金,又怕白干一场的感觉。
我问两人的看法,小黄狗认为,反正这六天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倒不如试一试,鬼魂陈没有开口,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我们当即开始挖凿,由于身体悬空,效率可想而知,我提议:“不如在砸个小洞,在里面插雷管炸,咱们就不用那么麻烦。”
小黄狗鄙夷道:“兄弟,你是想引起雪崩吗?忘了冰层里的人是怎么死的了。”
我顿时被打击了,只能继续用原始的方法,大约两个多小时的作业后,我们都撑不住,开始爬上去休息,但奇怪的是鬼魂陈却没有上来,而是继续往下,似乎不死心,还想再找一找有没有其它出入口,我联想到杨博士的事情,心想:如果杨博士当初也顺着这个裂谷下来了,那么她现在毫无音信,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摔死了,二是找到了出入口。
鬼魂陈难道还是认为杨博士跑路了?她穿着一件内衣,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有可能跑路吗?比起这个猜测,我觉得杨博士已经被老鳖害死,或者淹死在了湖底更为靠谱。
我们在悬崖边休整,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鬼魂陈一直没有上来,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直到半个小时候,他才喘着粗气,一脸沉默的坐到我旁边,我问他有没有线索,他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之前的想法是多虑了,杨博士毕竟只是一个人,又不是变形金刚,哪能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于是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边留意着湖面的动静,一边开始挖凿那个地方。
挖凿过程比我们想象中的更艰难,原本以为需要两天,但在第二天傍晚,我们发现冰层还剩下至少一米,别小看这一米,在这样的作业条件下,要想打通出来,至少需要花三个小时。
眼见天色已晚,我们只能郁闷的收工,回了营地,三人下水泡温泉放松,王哥伤口不宜沾水,因此任劳任怨担当保姆角色,继续给我们做吃了整整一周的饼干牛肉糊,我现在一闻到那个味道都想吐。
小黄狗说:“听说狐狸肉的味道不错,这里离狐狸洞不远,要不去逮一只来。”我自然知道小黄狗是在开玩笑,但在这种什么娱乐都没有的情况下,不找点儿话题,绝对会被憋死,于是我也说道:“那感情好,你赶紧去,我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去你妈的。”小黄狗骂了句娘,道:“遇到这种事情就让我上,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我俩泡在水里,百无聊赖的斗嘴,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空,真有手可摘星辰的感觉,撇去这一路上的艰辛,现在的情景,说是旅游也不为过,正想着,小黄狗闲扯的话头忽然一顿,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道:“别想再骗我,我不会上当。”小黄狗这人,典型的就是一个笑面虎,而且是属于有严重精神病一类的,这两天一闲下来就喜欢放假消息,惊的我一下子蹦起来,然后他在一边捂着肚子直乐,笑我容易上当。
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因此小黄狗说完,我根本连眼皮儿都没有动一下。
这时,泡在水里的小黄狗忽然站了起来,两半白花花,像肉包子的屁股直直对着我,气的我正打算一脚踹过去,却发现他直直朝着湖中央游过去。
难道湖里真的有东西?
我惊了一下,立刻从躺着的姿势,变为坐姿,眯着眼看去,夕阳的余晖中,湖面果然有一个东西,似乎是有人潜伏在水里,打算悄悄的上岸。
竟然真的有人出来,我一个激动,立刻也站起身,朝着湖中央游过去,准备和小黄狗前后夹击,将那人逮住,小黄狗比我快一步,当先拽住了那人,那人似乎没怎么反抗,便被小黄狗拧出水面,他穿着潜水装备,头部都包裹在头盔里,因此不辨男女。
那人从湖底潜上来,估计耗费了不少力气,因此被小黄狗拽住的时候,几乎无力挣扎,直接被拖向了我们这边。
将那人拽到岸上,他如同死鱼似的一动不动,看身形是个男人,身上穿着潜水服,背上背着氧袋,我不确定他究竟是海姐的人还是大伯的人。
据说大伯当时也带了两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进山,我不知道那两人大伯是从哪里找来的,但能让大伯带进山的,必然是他很放心的人。
我立刻将那人翻了个面,刚打算对他进行审讯,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人翻个身后,脸色是青白青白的,我心里一惊,猛的伸手去探他的脖子旁边的脉搏,竟然停止了,身体也是僵硬的,只是皮肤还保留着湖泊的水温。
我赶紧收回手,道:“晦气晦气,你怎么捞了个死人上来!”
小黄狗道:“有死人都不错了,快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装备有没有用。”
这事儿我可不愿意干,于是说:“我的手告诉我,它今天想休息。”
小黄狗怒道:“你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你的蛋怎么不说想休息。”
我掏了掏耳朵,道:“没文化真可怕,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满口都是女人和蛋蛋,跟你做兄弟,都降低我的格调了。”小黄狗气的鼻子都歪了,嘴皮子也没我利索,便去扒那死尸的装备,扒下来后一检查,发现这人是死于溺水窒息,但奇怪的是他的氧气袋里,氧气还剩下三分之一。
那他是怎么溺水的?
我们一检查,才发现链接氧气袋的吸管,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多出了一条大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划出来的,这人肯定是在潜水的过程中,吸管出现异常,导致氧气无法供应,所以才死于非命。
他究竟是谁的人?
又在水底遇到了什么?
根据小黄狗粗略的尸检,他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在一个小时前,他是准备游出湖面的,但在此过程中却发生了意外。
只可惜这根吸管报废,这套潜水装备于我们也是无用,随后,我们只能将这人在附近挖了个雪坑掩埋,埋在土里被虫咬,埋在雪里千百年都不会腐坏,也算是一处好墓地了,由于这个人的出现,我们对湖面的戒备一下子严谨起来,因为不确定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出来,但既然有一就有二,下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就是出了变故,要么就是任务完成了。
即便我们这次后人一步,也不能让其余人捡了便宜,原本我们是分开帐篷睡的,但为了能在发生变故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们便挤入了一个帐篷,四个人轮流守夜,第一班是小黄狗,他虽然嘴上不靠谱,但办事很牢靠,因此我这一觉睡的很安心。
夜间温度极低,即便裹在睡袋里,也觉得有些冷,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似乎压到了我身上,当时太累,也懒的醒过来,只当是王哥或者是鬼魂陈之间的一个,可能因为冷所以将我当抱枕了,于是继续睡,睡着睡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把我当抱枕也就算了,这人怎么还喜欢说梦话?
我感觉压着我的人,似乎一直在我耳边说话,一听,忽然一个激灵,那人在叫崽崽。
是大伯的声音!
只有他才会用这么让人蛋疼的称呼。
我猛的睁开眼,帐篷内并非漆黑一片,外面的火光透过帐篷的材质,隐隐约约的照过来,我这才发现,并非有人将我当抱枕,而是我完全睡倒了,脚直接搭在了鬼魂陈的胸口上,他没给我拧断,真是谢天谢地,我赶紧把脚缩回来,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难道是我做了一个梦吗?
但那梦的感觉太真实了,甚至那种犹如鬼压床的感觉,使得我现在还觉得喘气有些不顺。大伯在叫我,那种声音显得极其焦虑,是一种很不祥的预兆,我抓了抓头发,呆坐半天,只能当这是一场噩梦,便重新摆正姿势睡下,但迷迷糊糊中,我又感觉有人压到了我身上,那个声音又来了。
“快下来……救命……”
……
我又醒了过来,这次我发现鬼魂陈不知何时也坐了起来,他直接道:“你在说梦话,很吵。”
“我在梦里说了什么?”
鬼魂陈看着我,缓缓吐出两个字:“……救命。”
我想了想,将睡觉的事情说了,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你说我大伯会不会已经……刚才是不是他托梦给我了?”鬼魂陈歪着头,冷冷道:“或许是。”
我苦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诚实,不行,我不能等了,明天一定要凿穿那个洞进去,我觉得,大伯他们很可能出事了,在向我求救。”
据说,当你在梦里梦到一个人的时候,说明那个人正在想你,大伯现在会不会正在遭遇着什么危险,所以希望我去救他?这个想法有些荒诞,但连续两个相当真实的梦境让我睡意全无,便走出帐篷去,去接小黄狗的班。
生死雪域第四十九章他是谁?
大约是我来的太早,小黄狗有些诧异,说道:“你平时睡得跟死猪一样,今天怎么这么有觉悟。”我心情抑郁,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不远处便是我们修建的雪坟,矮矮的一个包,估计明天早上就会被风雪压平,人的生命走到最后,留下的除了活人的记忆,便是一具尸体了。
小黄狗见我不接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忽然道:“当初是我想利用你,所以将你牵扯了进来,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我道:“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还提这些做什么。”
“这个地方,应该有解决我们身体变异的方法,这次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从这件事情中抽身,我看陈默对你还不错,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次一行,便是所有事情的终点了。”说这话时,小黄狗依旧是笑嘻嘻的,但我看的出,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我问道:“或许我可以从这件事情中抽身,那你呢?那批姓赵的人,估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小黄狗脸上挂着笑,声音却有些冷:“我是生意人,从来不会让对手占便宜。”
“你是打算鱼死网破。”小黄狗的处境和我不一样,毕竟我们孙家,真正牵扯进这件事情里的只有大伯,姓赵的那帮人,在我们身上并不会有多少威胁,换句话来讲,只要我们自己全身而退,安分守己,应该也不会出大事。
但小黄狗不一样,从他爷爷黄靠马那一辈起,黄家就陷入了一个死局,要么为姓赵的人服务,要么就与之对立,如果说我是被殃及的池鱼,那么小黄狗就是深陷在烈焰里的人,我还有机会,他的机会却很渺茫。
这样的情况下,他都一直能笑的出来,只能说是他老爹铁血的教育手法起了作用,小黄狗似乎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见我接班,便打着哈欠回帐篷睡觉,直到守了两个小时,很沉沉的湖面风平浪静,天地之间只闻风雪呼啸的声音,肩头沉淀了一些白雪,鬼魂陈打了个手势和我换班,这一夜对于其余人来说风平浪静,但对于我来说去并不安稳,好在后半夜大伯的声音终于没有来纠缠,这才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王哥和小黄狗留守营地继续监视,我和鬼魂陈则继续去开凿冰洞,三个小时后,那团黑影果然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谢天谢地,真的是一个洞口。
洞口里也蔓延着冰凌,从洞的结构来看,边缘修葺的很粗糙,显然是临时开凿的,很可能就是偏门,我们立刻跨进了洞口,时隔千年,从洞口依然可以看到车轮碾压的痕迹,或许是当年运土的滚车留下的,在冰封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土冻的很结实,堪比石头,往前走了一段,阳光透不进来,便要打开探照灯,这里的气温很低,呼吸间嘴里都冒着白气,走了没多久,我们便看到了十分惨烈的一幕,在进入洞口大约三十多米左右的地方,聚集着一大批死人,他们的衣着都已经难以辨认,但面容栩栩如生,清一色都是男性,互相偎依成一团取暖,手头便散放着各种各样的挖掘攻击,铁器已经锈迹斑斑,红色的锈如同是鲜血一样。
他们应该是雪崩时,一批正在洞内作业的人,因为忽然裂开的冰谷,通道被一分为二,大量的雪滚下来堵住了洞口,将这批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