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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蝶彩,根本照顾不了她。
瘦子一摆手,示意我不要开口,他道:“我知道你们时亲兄弟,但你们本来就是做客的,现在小陈兄弟为我们挡危险,已经很不应该了,你绝对不能再回去。不要再耽搁时间,就这么说定了,巴达,我们走。”
说话间,巴达已经将装备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我,一份自己带走,两人开始往回爬。
蝶彩小心翼翼看了眼我的脸色,最后推了推我,道:“邈哥哥,你不能再冒险,这本来就是我们族里的事,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事,就太对不起你们了。”
我看了眼满脸污渍的蝶彩,强迫自己定下心,最后道:“走。”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蝶彩有些发愣,我道:“我哥本事了得,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咱们现在后退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就按原计划,先找到歧筑他们再说。”
话虽这么说,但鬼魂陈勇斗才长舌女,究竟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我虽然担心,但此刻担心顶个鸟用,不如干些实际的事情。想通这一点,我立刻带着叠彩继续往前。
第四十九章古老的坑
最后一盏风灯被巴达他们带走了,此刻我用的是打火机,这些随身的小东西当初落水的时候没有丢失,不过这打火机是街上两块钱一支的便宜货,燃个二十秒就很烫,为了以防它爆炸,我们几乎是每隔十多秒便关一次,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至少能让我们看清周围的环境,不至于完全摸黑。
然而,没走多久,我们便发现这个水窟窿洞到底了。
水窟窿的尽头处,是一个比较大的洞窟,直径约有四米左右,虽然算不上大,但比起我们现在跻身的这条水窟窿洞已经好太多了。我和蝶彩立刻钻了出来,紧接着,蝶彩惊道:“这洞怎么到头了?难道咱们追错路了?”
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说道:“咱们是一条道爬到底,不可能走岔路。”
蝶彩说:“那歧筑他们去哪儿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条水窟窿洞已经到了尽头,而且尽头处这个地方还是密封的,几乎一眼就可以看清全貌,显然歧筑他们没有到过这里。
而一路过来,我们也没有走过岔道,唯一发现的线索,也只是那堆血迹,但如今都已经追到头了,人却不见了。
难道他们两个凭空消失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我将自己那个不太好的估计告诉蝶彩,道:“会不会歧筑他们根本没有到过这里,而是也栽在那女人手上了?”蝶彩惊了一下,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片刻后,她才断断续续的怀疑道:“有可能……可是,那个女人住的洞很小,即便……即便歧筑他们遇害了,尸体也不可能被女人拖到洞里去,尸体应该也会在水洞里。”
我觉得有道理,即便两人真的遇害,那尸体去哪里了?难不成被那长舌头女人给啃了?我越想越恶心,但那女人虽然恐怖,嘴也就那么大,即便真把人啃了,我们当时追的很紧,也不可能那么快将两个人吃的一干二净。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还有别的出口,歧筑和桑泽,顺着那个地方出去了。
但那个地方,究竟在哪里?
我和蝶彩一路虽然赶的很急,但水窟窿洞很狭窄,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洞口,我们即便眼睛没有注意到,但当我们爬过去时,身体也一定会感受到周围有空缺,但事实上,我们一路上,并没有这种感觉。
我向蝶彩确认,她摇头,表示行进过程中,也没有发现其它水窟窿。
如此说来,如果真的有其它出口,那么就应该在这个洞窟附近了。
我立刻将打火机关了,黑暗中,原地站着休息了一会儿,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大约一分钟后,打火机的热度全部退去后,我重新将它点燃,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个洞窟高约两米,以我的高度,伸着手就能摸到顶,洞就像一个圆形,一开始我还没觉着什么,但此刻,越看越觉得这个洞有蹊跷。
它这个圆台规范了,而且仔细一看,石壁上还能看到明显的人工雕琢的痕迹,痕迹很粗糙,似乎是用比较大的凿子凌乱凿出来的,毫无现代建筑的艺术感。
当然,重点跟艺术没关系,真正的重点是,这个洞窟里,曾经肯定住过人。
洞窟里虽然空无一物,但在洞窟的右边,有靠着山石整体雕凿出的一个平台,平台就像一架床,刚好可以躺一个人。
我联想到蝶彩之前说的那个传说,不禁猜测,莫非那批原著居民当年逃进神湖洞后,就在里面开辟空间居住了?
千年之前的神湖洞,或许还不应该叫神湖,因为从设计来看,当时这地方,显然还没有被水淹没,我们所处的这个水洞,在那时候,应该都是在水面以上的。
如果这个洞当时真是有人居住,那么居住在里面的人。总得吃喝拉撒吧?
但这个洞窟设计很简单,看不出厨房的结构,也没有厕所。
我估计,千年之前的人,又是处于那种被追杀的环境,而且躲进来的人只是少部分,估计大多数时候,他们也是采用统一生活的模式,那么没有厨房可以理解,但厕所呢?
这个房间设计的这么深,如果尿急了,难不成就地解决?
就算当时的生活条件再艰苦,但人又不是猪,我估计就地解决不太靠谱,怎么也得放只木桶,或者在洞里打个坑当茅厕。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将这个坑设计在房间外面,而且还要在不挡路,不显眼的地方。
想通这一点,我立刻举着打火机爬回了水窟窿洞里。
为了上厕所的方便,这个坑一定不会离的太远,但又绝对会比较隐蔽,因此我一路上特意留意边角的位置,果不其然,再爬了没多久,我便看到洞窟的角落处,有一个大洞。
这个洞口就在洞壁的旁边,但之所以我们之前没发现,是因为洞窟的前面,还有一层岩石挡着,使得洞口被伪装起来,人必须蹲着才能发现这个洞口。
由此可见,这个洞实在非常适合上厕所。
我观察了一下,洞比较窄,勉强能容一人通过,洞的周边,还有粗糙的踏脚,底下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里,但根据我的估计,这个洞一定是通的,因为人不会让自己的便便堆积在洞里,肯定会打通,让它排出去,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洞应该通向水里。
我用打火机照了照,由于千年的通水,洞里面早已经是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先前的推理,任谁第一眼看到,也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个千年之前的古老厕所。
唯一的通道只有它,如今想来,歧筑两人,肯定是从这里出去了。我用打火机往里照了一下,果不其然,在洞口里,我发现了血痕,就像是有受伤的人在上面爬过去一样。
蝶彩不知道我在干嘛,但她比较有耐心,此刻想不出什么办法,便站在洞窟里干看着,我冲她打了个手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她,随后道:“给巴达他们留个记号,咱们先下去。”
紧接着,我们在厕所外面的伪装石壁上刻了个记号,蝶彩用竹刀在上面弄了个十字形,她说在欧洲史上,曾经爆发过大规模的以宗教为名义的战争,当时便有一支十字军,打着耶稣和圣战的旗号,十字架也被予以了向前冲的寓意,在国际战场上,是最简单的识别信号。
我心说不愧是学历史的,简单一个十字架都能说出这么多门道。但现在不是历史知识普及时间,刻好了十字架,我打断蝶彩的话,当先顺着古老的‘下水道’爬下去。
这个下水道是倾斜向下的,这样的设计,比较便于便便的滚动,而且万一上厕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掉下去,还能有时间捞起来,如果将下水道设计成直的,估计那玩意就跟着便便,一起掉进水里了。
关于这种设计,我曾经深有体会,上大学的时候,厕所都是蹲式的直筒设计,一次不小心,一脱裤子,兜里的几百块钱就直接掉下去了,连个捞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
从这一点上看,古老的先人们,智慧是非常伟大的,在千年之前,就能设计出这么有远见性的厕所。
为了防止又冒出什么古里古怪的东西,这次我学乖了,叼了一把竹刀咬在嘴里,另一只手燃着打火机,靠着一只手慢慢往下缩,感觉自己仿佛也化身成一团便便,正在往下滚……
当然,这个古怪的想法才刚冒出没多久,这条下水道就到头了,我用手撑住尽头凸起的石块,以防止自己掉下去。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只见下方大约三米高的地方,是一片黝黑的地下水,四处都是黑洞洞的,也不知通向哪里。
第五十章离奇失踪
蝶彩看不清前面的情况,问我怎么回事,我叹了口气,道:“看来,咱们要冬泳了。”将打火机熄灭了片刻,让它缓冲一下,我一边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说实话,一个人钻这种黑漆漆的水洞还是很害怕的,但人就是这样,弱者身边一但有了比较强的人,就会下意识的去依附,而相反,一个不怎么强的人,如果身边多出一个比他还弱的,就会下意识的让自己变强。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是平时,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大胆,敢在一个上千年的水窟窿洞里钻来钻去,而现在,身边有了个需要人照顾的蝶彩,我就是再怂,也不得不逼自己坚强起来。
打火机热度退去之后,我重新点燃,探头看了看水下的具体情况,下面的水域比较宽广,打火机光芒微弱,一时也无法看到头,但可以肯定,下面这个水洞应该比我们之前见到的都要大。
厕所下面的石壁是垂直的,跟本没有落脚点,也就是说,我们下去后就会直接掉进水里,我心中有些奇怪,难不成歧筑和桑泽的追逐赛,已经演变为游泳竞技?
说实话,我现在都已经感觉到冷了,衣服都已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这二月春寒的天气,如果再这么跳下去,绝对会冻去半天命。
况且这下方的水域两头都是通的,就这么盲目的跳下去,估计也不知该上哪儿追人去。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加大点光源,于是我对身后的蝶彩道:“蝶妹子,脱衣服。”
“啊……”她惊了一下,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真是错看你了。”
我呛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姑娘想象力怎么比我还丰富,现如今我们两个在下水道里,我能对她干什么?好笑了一阵,我解释道:“下面的情况不明,需要大一些的光源,我现在两只手都占着,不方便脱,你自己脱一件衣服,咱们点着了探一探环境。”
蝶彩闻言松了口气,紧接着,我后面便想起了一阵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由于我们都是向下倾斜着,所以动作很不利索,稍不注意就会直接滑进下方的水里,等了好一会儿,蝶彩才递了件衣服给我,我顺着打火机点燃了,衣服慢慢燃烧起来后,顿时火光蹭亮,于此同时,下方得环境,我也看得更加清楚。
下面这片水域,宽大约在十五米左右,水很深,即便燃起衣服,也看不到底,水域的两头黑黝黝的,很不知通向哪里,如果就这么在里面游下去,估计还没游到头,我俩已经被洞僵了。
但我找到了一条捷径。
水域的对面是一面山壁,在水平面以上,恰好有一片可以落脚的地方,看样子,到有些像人工打磨的,我们可以沿着那片山壁巡视水面。
我将情况讲给蝶彩听,便熄了打火机咬在嘴里,直接跳进了幽黑的水里。
水特别冷,比外面的湖水更冷,这片湖底,应该连接着某片大型地下水,地气的阴冷透过毛孔传来,冻的人浑身打颤,紧接着,蝶彩也跳了下来,我耳里明显听到她牙关打颤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行。
我心说:怎么也得上岸,把衣服拧一拧,否则真要冻死了。我没多说话,拽着蝶彩开始往水域对面游,不多时便顺着山壁延伸出来的石台爬上了岸。
黑暗中,我没用急着点打火机,而是道:“蝶妹子,咱们先把衣服拧一拧,放心,我不亮光。”
蝶彩冻的牙关打颤,闻言嘶了一声,哆哆嗦嗦道:“谢、谢谢。”紧接着,便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女性这么近距离的脱衣服,但这种情况下,我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没心思再去感受这种意境,也跟着脱衣服拧水,虽然起不来多大作用,也总比湿哒哒的好。
片刻后,我问蝶彩好了没,她道:“可以了。”
紧接着我燃起打火机,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我们脚下的石台与整个山洞是一体的,石台形状不规律,但表面却比较平整,可以看到比较古老的打磨痕迹,石台宽窄不一,有些地方足有两三米,有些地方则只有十多厘米,人过去都得贴着石壁,否则就要落水。
洞里的黑水,随着暗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