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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会害我,就如同我不会害他一样,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了解和肯定,但我想不清楚,他出去兜风就算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我猛的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有人将他当成了我,然后……
我几乎立刻想到了姓赵的,会不会是他下的手?该不会是他将孙二当成我,逮走了吧?或者已经直接杀了?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现在是余老头的孙子,他怎么敢下手?
余老头并不知道分裂的事,我不确定该不该向他求助,又过了两天,实在忍不住,我打电话向余老头要了姓赵的联系方式,余老头自然不肯轻易给我,他很警惕,问我要电话做什么,情急之下,我只能说是一个朋友失踪,怀疑是姓赵的下手,余老头沉吟片刻,说道:“他手机我没有,但我有他家里的电话,你可以打过去找,记住,不要闹僵,现在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好的,我明白。”挂了电话,我按照余老头给的联系方式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他们家保姆,说家里没人,让晚上打过去。
心焦火燎的等到八点,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过去,这次是姓赵的那个年轻人接的,那欠揍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显然知道白天我打电话的事情,冷冷的说道:“你还敢打电话过来,找死。”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如果他真将孙二当成了我,那么现在就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顿时沉默下去,心里沉甸甸的。
姓赵的没听见我开口,冷笑一声将电话挂了,我也没有再打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孙二彻底失踪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唯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似乎只有那一台昂贵的新笔记本电脑。我是宅男,他当然不例外,很久之前我就想买这一款,但要一万八千多,那时候没钱舍不得买,现在有钱了,一台电脑不够分,孙二就直接买了台新的,在闲暇时会联机打CS,组合的名称是:杀死外星人。
但现在,这台昂贵笔记本的主人却消失了,我找不到一点儿消息。
时间一转眼到了四月份,一切风平浪静,小黄狗那边也没有收到姓赵的消息,似乎他们也没能掌握鬼魂陈的动静,一切归于平静,我抽空便去看大伯,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我去那地方的时候,他正在看书,而且是一本原装的厚皮英文书。
我愣了。
大伯什么时候会看英语了?他可是连ABCD都分不清楚啊?我看向照顾他的护士,护士大姐说,从前两天开始,大伯就迷上了英文书,而且始终都是拿着这一本,从头翻到尾。
在我印象中,大伯似乎并没有接触过英文,但很快我想起了一个细节,大伯曾经给我描述过他和阿莉在一起的时光,阿莉是留过洋的,英文很棒,还曾经教过大伯。
我试着跟他沟通:“大伯,好一点了吗?”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我的眼光显得很陌生,又低头翻书。之所以是翻而不是看,是因为他翻书的速度很快,这本书不知道是写什么的,特别厚,起码有五百来页,大伯从头到尾,一页一页的翻,显得特别神经质。
我有些怒了,心说都住院五个多月了,怎么感觉越治疗越回去了?
这么一想,我便有些想让大伯出院的主意,随意看了看他手中的英文书,大部分我都看不懂,大学本来就混过去的,再加上学了英文,压根儿都没有派上用场,这五六年下来,早已经忘到姥姥家了,但模模糊糊,我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本书应该是《圣经》。
大伯难道要抛弃家里的药王菩萨,改信上帝了吗?
所有的一切即平静又糟糕,大伯没有好转,失踪的孙二彻底人间蒸发了,而孙金金已经长大,一口就能将液晶电视咬成两截,家里再也容不下它,我必须得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将它放归森林,二是捐献给动物园,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将它放归山林。
虽然它属于人工养大,但放到野外饿几天,总能学会捕猎,这是物种在千万年进化中所进化出来的本能。
我实在不想再回西藏,凑巧朋友老吴要自驾去西藏旅游,我便让小刘护送,托老吴替我放生,它对自己的命运茫然无知,上车时还呲牙咧嘴,照着平时的习惯讨牛奶喝,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送走孙金金的当天晚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小梦终于交到了男朋友,开始晚归,我吃着泡面,觉得生活变得空虚起来,事实上,我以前也是这样过的,每天打打游戏,坐等着收钱、偶尔出去加餐,约几个酒肉朋友吃吃大排档,但那时候从没有这种感觉。
现在骨子里的不安分,仿佛因为之前的事情被调动起来,电脑游戏和单纯的吃喝娱乐已经无法抓住我的注意力。
照例打开邮箱时,收件箱是空的,我准备关了,但这时,我发现草稿箱有邮件。
我上次发邮件是十多天前的事情,而且我并不记得有未发出的邮件,草稿箱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写的?我将它点开,里面是一段编辑了一半的内容,我看了一下,顿时浑身的血液都激动起来。
那上面是一串英文,确切的来说,是一串英文地址,比较容易辨认,翻译成汉语,就是:美国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并且还赋有详细的门号。
我和美国友人绝对没有打过交道,我怎么可能编辑这样一段信息?而且这上面的地址又是什么意思?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是另一个人登陆了我的邮箱,并且编辑了这段信息,那个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我脑海变得有些混乱,编辑这个信息的人,很大程度上是孙二,他的社交以及外文水平,和我是在同一条地平线的,他为什么会编辑这条信息?
我看了看草稿保存时间,竟然是今天上午,但我今天上午一直在医院,根本没有打开过电脑,那么,是不是有人在其它地方登陆了我的邮箱?
我立刻查询上次登陆地的讯息,由于邮件系统有**设置,我能查到的信息有限,但上面显示,上一次的登陆地点,居然是在美国的奥斯汀。
我所用的是MSN,可以全球收发邮件,之所以没有用企鹅,并不是我嫌弃它,而是之前我很多大学同学后来都奔到国外发展了,我也是因此才开始使用,方便同学间联络,用久了也就习惯了。
但我没想过,自己的邮箱竟然会在美国登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有种感觉,这个编辑草稿的人很可能是孙二,但草稿箱里的信息太少了,我根本无法确定。
谁知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断线了,再登陆上去的时候,草稿箱又多了一条消息,也是英文,但我紧接着便发现,那实际上是拼音,似乎对方的电脑里,并没有安装中文输入法:
Gekuailai小xin性zhao
我试着拼了一下,得出的结果是这样一句话:哥快来小心姓赵
会这么叫我的只有一个人,我立刻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小心姓赵的,难道真的是姓赵的将他抓了?他不抓我,抓孙二干什么?
不对,如果是姓赵的抓了,孙二给我发给我一个外国地址干嘛?快来?难道是让我去上面的地址?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第二章活人观
我又在晚上打了个电话去赵家,他们家的人似乎就晚上才在,接电话的同样是姓赵的年轻人,我直言不讳的问道:“我二弟是不是被你抓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他失踪了?活该。”紧接着啪的挂了电话。听这语气,他似乎并没有对孙二动手,但又或者他动手了,只是碍于我现在是余老头的身份,所以不承认?
我该怎么?
真的跑去美国?
就这两天消息能证明什么?
想了想,我在草稿箱里编辑了两条信息,写着:怎么救你?随后点保存,如果孙二再上线,就一定会看到我保存在草稿箱的东西。
我估计,他那里上网应该是局域网,很可能用的是私人网络,邮件无法发送到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想出保存草稿这种方式。
接下来我一直在等,但直到晚上十二点才有了新信息,同样是拼音:meiguodaishangyangboshikuai
我拼了一下,写的是:美国,带上杨博士,快。
他真的去了美国?
难道他用我的身份证办了签证?他为什么要去美国?让我带上杨博士又是什么意思?看他现在的情况,留言十分仓促,就好像是有人在监视一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被谁的人抓了?
我想不清楚,但联想到他让我小心姓赵的,我心知去美国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姓赵的知晓,当即到网上查询了一下我的身份证,但奇怪的是,我的证件并没有办理美国的签证,那么孙二是怎么去美国的?
我立刻想到了偷渡这个词,这年头,要想偷渡去美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有很大的势力,比如合法的私人船只或者私人直升飞机,都是必不可少的装备,孙二是被人挟持去了美国?
乖乖,我不记得自己有招惹过美国人啊。
事到如今,不去也不行了,我立刻给余老头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明一番,余老头很快就给我搞到了一张新身份证以及去美国的签证,我给杨博士打了个电话,直言不讳的说明了孙二的要求,她听完显得很惊讶,但几乎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说道:“他既然点名要我去,肯定是需要什么帮助,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不能坐视不管,什么时候出发?”
我道:“我是后天的飞机。”天津没有直飞美国的,于是第二天我赶去了北京,第三天,我和杨博士碰头,没能买到同一航班,我们约在旧金山的机场碰头。
接下来是长达十八个小时的航班,这次行程,我只告诉了王哥,大伯那边没人照应,请看护我不太放心,王哥便到了天津,一边给我看铺子,一边照料大伯。
我还是第一次出国,脑海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本翻译词典,下飞机时,我看了看时间,距离杨博士的飞机,是明天早晨到,而现在的美国,是下午四点钟,我决定找一家就近的酒店住下来。
这一班次下飞机的都是中国人,似乎到了异国他乡,才感受到老乡的情谊,走得近的开始互相攀谈起来,我找不到头绪,也不知哪里有酒店,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和我擦身而过,走到我身边时,大概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于是他很好心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
“找酒店,我不懂英文,这附近好像也没有标识。”
年轻人个头大概在一米八三左右,他低头盯着我手里的翻译词典,摊了摊手,道:“不懂英语还敢一个人来,如果你是在机场附近找酒店,那恐怕不行,因为都是预定,可能已经没空房了。”
我疑狐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预定的,如果你要找住的地方,就得离开去更远一些的地方。”
我有些颓然,正打算给杨博士打电话,说改变约定地点,我们直接到奥斯汀见面,结果这时,那年轻人道:“你可以跟我挤一晚,但前提是你需要付房租。”
我这人还是比较警惕的,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我觉得这个人有些好心过头,便直接拒绝,结果那个年轻人仿佛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忽然扣住我的手开始将我往前拉,声音也变了,冷冷道:“走吧。”
我一听就不对劲,这声音有些耳熟,等等……
我道:“陈老大?”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否认。
我靠。
我仔细去看他的脸,想找出人皮面具的痕迹,但面具似乎极为精致,根本看不出端倪,如果不是这声音和强硬的举动,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直到进入酒店,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我才道:“陈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否认,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说道:“巧合。”
巧合?我道:“这话你去骗鬼吧?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鬼魂陈歪了歪头,双手环胸,冷冷道:“我不走,难道等着给赵信送上门?”
我道:“难道你早知道赵信的人在外面?”他没回答,嘴角抿成一线,算是默认。
我顿时火了,揪着他的衣领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儿就死在他手上了?你知道有人等在外面,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咱们可以绕路,可以避开他们!”
鬼魂陈盯着我的手,冷冷道:“放手。”
“不放。”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我看着他森冷的目光,寒气逼人,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拿刀砍断我的手一样,于是我怂了,松开手,顺便在衣领上拍了两下,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这半年不见,怪想你的,哈哈。”我真是没出息。
鬼魂陈没有再开口,但我知道,他所谓的巧合绝对是假的,我不禁怀疑,难道鬼魂陈在跟踪我?
当晚,从他嘴里撬不出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