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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怕,不过这是黑市,要担很大的风险,一个不留神被逮住,以夜明珠的级别,判个二十年算轻的,这么大风险,我总不能白干。”
小黄狗说的是有道路,但我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小子原来这么有奸商潜质?我估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是一类或,怎么也得上千万,分他四成,能留个六七百万,我也是大发了。再者,以小黄狗的性格,他既然敢提出这个意见,就肯定对我大伯那边十拿九稳,既然如此,只得便宜他了。
我答应下来,约定第二天带东西去北京,小黄狗会来接我。
铺子里没生意,也不需要我守着,吩咐小刘小梦好好看店,我便搭上车。
去北京挺快,一个多小时就下了高铁,我站在太阳底下四处张望,没看到小黄狗人,正准备打电话过去训话,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停在我面前,逼得我不得不让让路。
操,有奥迪了不起啊。
正当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暗骂时,车窗缓缓降了下去,从里面探出一张我十分熟悉的脸,我一看不惊愣了,是小黄狗。他一身村夫气息完全不见了,穿的十分骚包,正儿八经的西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个牛逼的CEO。
但我对他的底子太了解了,眨了眨眼,忍不住道:“哥们儿,你发财了?”
小黄狗翻了个白眼,道:“不是我发财,是我爹发财。祖宗,上车吧。”
他没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的说道:“私场明天才开始,先去吃饭。”车头一转,到了家酒楼,点了些菜吃着,我看着小黄狗人模人样的,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搁下筷子凑过去,道:“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抢银行了?”我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又道:“你爸很有钱?他干嘛的?那你当年还离家出走干什么?”
我老爹要是这么有钱,打死我我也不走,非得死死抱着他大腿不可。
小黄狗原本吃的挺欢,我一问,他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似乎是我的话勾起了他什么事儿,脸色就跟死了爹一样。没等我继续说话,小黄狗就淡淡道:“我爸死了。”
“噗……”我一口酒喷了出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表情沉闷,道:“以后师父那里,我不会再回去了。”
我看了看小黄狗光鲜的衣着,有些明白过来,看他的排场,家里应该是很有钱的,大凡这种有钱人,都会有自己的产业,估计他这是要子承父业了。
我觉得这是件高兴的事,小黄狗终于摆脱无产阶级,进入上流社会,是件挺值得庆祝的事儿,我刚想说两句祝贺词,又想起他爹死了,现在说这个,好像不是时候,于是转了话题,道:“你不回去,我大伯知道不?”
“跟师父说过了。”
好哇,这么大的事情,大伯居然不告诉我。
我心里郁闷,又觉得挺惋惜的,道:“那从今以后,你当大老板,一身医术岂不是白学了。”虽然有钱有势固然好,但小黄狗在医道上的天分,我虽然嫉妒,却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再跟我大伯几年,估计就尽得真传了,几年的努力就这么放弃,真是让人惋惜。
医者从来不是一个能富贵荣耀的行业,千百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富贵一途,永远只有政商,就像我大伯,他再有钱,终究是没有什么势力的,所以当初他才警告我,不要去惹鬼魂陈,凡是忍着。
这是个很现实的例子。我大伯一生,虽然没有权势,但救死活人,拯救的病人多如过江之鲫,这种所得,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这也注定,像我这也的人,很难成为一个伟大的大夫。
我势利、贪财,虽然心地不算坏,但绝对不具备我大伯那样的德行。
但这种德行,小黄狗有,现在却不得不放弃了,这世界上又对了一个有钱人,却少了一个能救千万人的大夫。
我说完,小黄狗没回答我的话,一口一口吃着菜。
我知道他喜欢学医,估计他心里也不好受,便没有再刺激他,两人沉默的吃着饭。我天生是个不消停的,憋了会儿,便觉得这顿饭十分压抑,忍不住又开口,道:“你家事做什么买卖的?”
我转移了话题,他果然开始搭理我,道:“活人的买卖。”
我觉得这是典型在忽悠我,这世上除了丧葬行业,所有买卖都是活人买卖,如果不是因为他刚刚死了老爸,又被迫放弃自己的爱好,我真想再他脸上踹两脚。
但我也看出,小黄狗并不愿意提他家的事情,吃完饭,驱车到了他家,那是比较古典的建筑,北京特有的四合院结构。
现如今,北京城里寸土寸金,四合院由于设计原因,大多占地比较广,现如今以是吵到了天价,看起来不扎眼,事实上贵的吓人。
他家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我忍住想去摸一把的冲动跟着进去,里面的布局结构比较复古,让人有种穿越了个感觉,我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
我本来想欺负一下小黄狗取乐,但一看他那身行头,顿时就觉得产生了一种距离感,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人脱了衣服都一样,穿上衣服,立刻就能分出三六九等。
我没敢欺负他,第二天一大早,我招呼小黄狗启程,他道:“不急,要晚上才开始。”
我有些弄不明白,道:“一天之计在于晨,做生意不得早点开门,等到下午?黄花菜都凉了。”
小黄狗优哉游哉,道:“可是做黑道生意就不一样了,就是要趁着晚上才好下手。”
我听他的语气,不由乐了,笑道:“看来你挺有心得的,这事儿是不是常干?”本来是句玩笑话,平日里比这严重的调侃,我们俩斗嘴的时候也是随口拈来,从来不会翻脸,没想到我一说完,小黄狗脸色顿时就黑了,冲我摆起了冷脸。
这和平时玩闹的冷脸不一样,是一种让人能很清楚感受到厌恶的脸色。
我愣了愣,笑容僵在脸上,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有钱了果然不一样,翻脸不认人了。
我有些讪讪,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平时,我虽然欺负小黄狗,但说实在的,我拿他当朋友,平日里小打小闹,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要他真有什么事儿,我绝对会挺身而出。
我以为小黄狗也明白,我是拿他当很好的哥们儿,哥们儿相处之间,谁没踹过谁几脚?谁没拆过谁的台?
但现在看来,我似乎高估自己了。
第三章交易会所
小黄狗摆起了冷脸,我心里有些凉,但我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都好面子,面子上挂不住,笑容也收住了。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冷漠。
我一时坐立不安,脾气上来后,起身冷着脸道:“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顿了顿,我道:“这趟当我没来过,不用你担风险。”
我直接回房间收拾东西,夜明珠什么的也不卖了,反正我这二十多年,一直过着小康生活,也习惯了,犯不着往富豪堆里挤,钱……钱这个东西,太他妈庸俗了!
说不难受是骗人的,我一直拿小黄狗当兄弟,去纳衣寨的路上,他引青蟒的事儿我一直记着,心里暗暗想,这种兄弟得一辈子记着。
但结果呢?
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我这是活该,热脸去贴冷屁股,孙邈啊孙邈,你***今后一定要吸取教训,别再……
我正想着,眼角突然瞟到一个身影堵住门口。
我一看,没好气的说道:“黄老板,我马上就走,犯不着这么急急忙忙来赶人。”
小黄狗脸色变了几下,待我拧着包走到门口时,他才道:“刚才是我不对,你就当我刚才是在放屁,别跟我计较。”
放屁?
我道:“那你的屁可够臭的。”
小黄狗呛了一下,神情有些纠结,片刻后,他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叹了口气道:“我们家其实不是做什么正规生意。”
我心说:有几个做生意的正规了,谁没漏过税?
顿了顿,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又道:“这里面的事情,你是很难了解的。我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原本是没什么的,但十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我不想再对人提起,但我对这样的生活厌恶到极点。”
我有些明白过来,道:“所以你就离家出走?”
小黄狗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整整六年没回家……但现在,再讨厌这个行当,我也要做下去。”
不错,整整六年没有回家,一回家,老爸就死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
我想我大概能体会小黄狗的心情,隐隐也猜想到,小黄狗所谓的生意,恐怕不是明面上的,估计是些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我忍不住猜测,他是干嘛的?贩毒?黑帮?卖淫?
我有限的想象力,除了这些,实在想不出其它的,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小黄狗会生气,我那句看似无害的话,估计是踩到他痛脚了。
念及此处,我摸了摸鼻子,气也消了,想了想便安慰道:“虽然从一个行善的医生,变为了一个作恶的老板,但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出色的。而且我也不会歧视你,放心,我还拿你当兄弟,你现在有钱有势了,以后一定要多照应我。”
小黄狗顿时脸都黑了,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庸俗。”
我道:“不客气。”
“我不是在夸你!”小黄狗吼了一句。
两人气一消,便也没什么隔阂,去酒楼里海吃一顿,席间,小黄狗给我介绍了这次的大概情况。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北京西城区的一家休闲会所,明面上是休闲会所,实际上却是一大销赃窝,不是行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里面做各种生意,脏物买卖、古董交易、玉石黄金,而我手中的这颗夜明珠,既可以算是珠宝,也可以算是古董。但小黄狗说,给它挂上古董的名字可以提价,我问他为什么,他道:“这你就不懂了,去参加交易的,大多是富豪,富豪大多都是男的,男的买什么珠宝?他们这些人,更看重的是面子,买一颗古董夜明珠,可比买一个珠宝有面子多了。”
我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据小黄狗说,这会所几乎每天都有正常交易,但不管哪种交易,只要挂了牌,先交入场费,入场费根据物品的价值,在五万至一百万不等,所以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
就在今夜,刚好有一场古董交易会,晚上12点开始,下午六点之前,都可以押货。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到这一天,那些想弄古玩的豪门,几乎都会出场。
我暗暗咂舌,道:“那这家会所的老板,岂不是相当牛逼?”
“牛逼?”小黄狗想了想,道:“不能用牛逼形容,他的势力应该是非常恐怖,如果我的势力相当于一只兔子,那他就是一条蛇,这些地下行业的事,你没有接触过,永远不知道水有多深。”
我咽了咽口水,道:“那也会杀人吗?”我比了个下刀子的动作。
小黄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道:“比杀人还可怕的事情多着。”顿了顿,他道:“算了,不说这些,反正进去之后一切有我,你千万别惹事,别主动去招惹别人,还有,如果有人主动惹你,你也先别还嘴,先等我看看,我惹的起的就帮你出气,惹不起的咱们就忍着。”
我心里有些怯怯,我怎么觉得自己不是去卖东西,而是去卖命?
下午六点,我们驱车到了西城区那家会所,进去后小黄狗不知亮了张什么卡,我们便被带到了后台,一个瓜子脸的旗袍美女接待我们,进行缴费登记,并且还得签一份合同,上面是一些关于货真价实的申明,同样,如果东西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也由会所全权负责,看来这里的老板对自己的安保十分有信心。
紧接着,我们被带去了一个现代化的包房,由于这里明面上是高级休闲会所,因此棋牌、桑拿等应有尽有,对于我们这种已经入场的买卖人,是免费开放的。
我和小黄狗坐在沙发上玩牌,两个人玩着挺没意思,我这个穷**丝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地方,忍不住想到处去溜达溜达,结果刚一起身就被小黄狗按下去,他虎着脸道:“你来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我心说那是权宜之计,是不平等条约,如今人都进来了,还有什么好遵守的,当即道:“别像个老妈子一样,你不累我还嫌累,我就是四处溜达溜达,放心,如果有女人强奸我,我肯定打电话向你求救。”
小黄狗气的鼻子都歪了,说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不可信,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无奈之下便陪着我四处晃,这事儿说来也挺郁闷,难道在大伯和小黄狗眼里,我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吗?
这多伤人自尊啊。
虽说交易会是晚上12点才开始,但大多数人都提前到了,这地方本来就是享受性质的,来了也不会无聊,偶尔路过一个房门前,甚至还能听到日本动作片里才有的声音。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那门还是半掩的,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