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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们一直是直线往下走,鬼魂陈的记号也没有拐过弯,按理说,我们应该一直走下去,而不是回到原点,现在的情况,就像是……
我想起了民间古老的传说:鬼打墙。
大多的山里都有一些老坟,总有那么两个孤魂野鬼,最喜欢逗弄路人,有些人走夜路,会发现自己始终在一个地方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到这种状况,一般天明鸡叫,就会自动消失,民间称之为鬼打墙。
难道……这事儿被我们给遇上了?
我说出自己的猜测,小黄狗皱着眉,道:“现在就是白天。”我看了看林子里阴森森的环境,道:“可是,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此刻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在城里,这个时间街上还是亮的,但在这深山老林里,六点半,周围已经是灰麻麻一片,十米开外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
我说完,小黄狗沉默了一下,他眼神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道:“原地休息,等天亮再行动。”他的决定让我一时有些错愕,因为以我对小黄狗的理解,他是一个性格比较坚韧的人,正常人累的走不动时,他都会咬牙坚持继续走,按我的猜想,小黄狗肯定会不死心的再走一次,但他却这么爽快的扎营了?
大约是接触到我疑惑的目光,小黄狗抿了抿唇,从装备包里拿出一些东西。由于刚刚下过雨,树木潮湿,无法生火,因此小黄狗点燃了一个无烟炉,在里面放了一块燃烧时间较久的固体燃料。
一边动作,小黄狗一边分析,道:“你有没有发现这片林子有古怪?”
我原本是没有发现的,但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就看了一下周围的树,到没有看出什么古怪,只是树种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我们所走过的地方,都是一些如同榕树一样的粗壮树种,而这边的树种则稍微细小一些,但也要两人才能合抱过来,树叶子从先前的圆形阔叶变为了现在的小型尖头叶。
对树我没什么了解,我是医科大毕业的,不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因此这些树在我眼里,其实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而小黄狗说的古怪,我也完全看不出来。
于是我用目光示意他说下去。
顿了顿,小黄狗皱眉道:“这是一种感觉,之前,我总觉得一路上有人跟着我们。”
我道:“难怪你一路上老是回头望,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一定会以为你在暗恋我,还有,感觉这种事情,太不靠谱了,那是女人才会相信的玩意儿。”
小黄狗皱着眉,道:“有没有听过一则新闻,美国一对夫妇家养的仓鼠,可以感觉到危险,有一天这对夫妇的女儿准备去上学,离别时,所有的仓鼠都咬着女儿的衣袖,像是不愿意让她离开,当天下午,放学的路上,女儿出车祸了。”
这个新闻我也看过,科学家分析,动物的第六感是确实存在的,这种第六感,可以解释为一种尚未被发现和运用的力量。
小黄狗又道:“别忘了,人类也是动物进化来的,而且……人类拥有的第六感,事实上更为强大。”这一点,我原本是不太相信的,但自从跟纳衣寨一行后,见识了民国小姐和巫尸,我回家那段时间,开始有意识的接触一些以往嗤之以鼻的知识。
人类的第六感,从很多地方可以体现出来,最常见的就是梦境,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就是梦境成真。这一点,相信很多赌博的人都深有体会。
再比如,有些人在某一些时刻,会突然觉得心神不宁,而后伴随而来的,肯定是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比如远处的亲人意外等等,这些事例常常出现在生活中,虽然看起来很不切实际,但却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小黄狗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看了看四周,此刻,天已经接近全黑,黑暗中,难道真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们?
一时间我有些害怕,对于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穿越这片原始丛林已经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如果再冒出什么鬼啊神啊的,我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忍不住将火光弄的大一些,又道:“那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儿?”
“不好说。”小黄狗很诚实的回答,道:“有可能真的是鬼打墙,又或者是某种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谁***吃饱了没事儿干,在这里搞奇门遁甲?”比起这个猜测,我觉得鬼打墙更靠谱一点儿。
小黄狗道:“如果不是人为,而是天生的呢?”
他的话让我有些疑惑,但没等我问,小黄狗便道:“四川博物馆有一个龙根,就是一截树根,但天然就长成龙形,栩栩如生,古人说,天地造化,就是这个回事,假如这些树因为生长的位置,恰恰构成了一副奇门遁甲呢?”
我和小黄狗互相对视着,紧接着我道:“猜测是没有用的,要拿出证据。”
小黄狗没吭声,他目光在周围巡视,似乎周围真的有什么东西一样,让我觉得浑身发毛。
而这会儿,我也总算知道鬼魂陈为什么要刻这些东西了,没准儿他是遭遇了和我们一样的事情,所以才频繁的留下记号,看能不能走出去,但显然,根据我和小黄狗的实际情况来看,鬼魂陈这个方法失败了,现在没准儿也正在哪里溜达。
我正想着,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我和小黄狗原本半躺着的身体,同时坐的笔直。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想到了鬼魂陈,他们来了?
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似乎正在朝我们走过来,但越听我越觉得不对劲。
鬼魂陈等人穿的就是专业的登山设备,走起路来声音很小,而这种踢踏踢踏的声音,则更像是皮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刺耳。
我和小黄狗顿时明白了不对劲,难道小黄狗所说的,在跟踪我们的,就是这个人?
有谁会在原始森林里穿皮鞋?而且还发出这种声音?难道他没有走在地面上,而是每一步都踏在坚硬的树根上?
我有些紧张,随着声音的逼近,下意识的握住枪。
如果是以前,我的第一反应,大约是先躲到小黄狗后面,但估计是最近被训练出来的,比起小黄狗,我觉得近在身边的武器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小黄狗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按住我的手,微微摇头,随后指了指树,示意上树。
我顿时明白过来,小黄狗这是要将敌暗我明,变成敌明我暗。
我点了点头,顾不得收拾其它零散的装备,先将大的装备包背到身上,然后立刻顺着最近的一棵树爬上去。
我和小黄狗都蹲在同一颗树上,有些挤,但我们大气都不敢出,直直盯着脚步声响起的方向,他正朝着我们走过来,步伐就如同机器运作一样,不疾不徐,踢踏踢踏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黑夜里。
树下不远处,我们原本坐着的地方,无烟炉还在燃烧,散发着橘黄色火光,旁边还有一些我们来不及收拾的零散东西,就是一些开包吃了一半的食物。
一边听着,我和小黄狗一边架起了枪,将枪对准火堆附近。
就在我们瞄准的一瞬间,前方的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四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难道他发现我们了?所以不肯出来?
我下意识的侧头去看小黄狗,结果一看之下,眼前就吓软了,心跳都几乎挺住。
在小黄狗右后方的位置,有一个人影。我们现在是爬在树上的,而那个人影与我们平行,也就是说,他也是站在树上的。
他也不知在我们身后,究竟站了有多久。
由于光线和距离的原因,我只能看到那是个人影,黑漆漆的。
但紧接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动了一下,于是,那种踢踏踢踏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从我们的右后方。
怎么可能,他明明在我们前面,怎么会一瞬间到后面去?
这究竟是人是鬼?
想到鬼这个字,我几乎冷汗直冒,脖子上全是凉气。
我和小黄狗挨的极近,在脚步声从后面响起的一瞬间,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肉霎时僵硬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小黄狗猛的回头,直接朝着身后一阵扫射,由于情况太过混乱,再加上空间狭小,小黄狗这么大的动作,我直接被他挤的掉了下去。
这一摔可不轻,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超人,一摔下来,只觉得背部痛得想吐,两眼发晕,脑袋里嗡嗡作响,什么也想不出了,只是耳朵里能听见密集的枪声。
第十五章
枪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我犯晕的时间也并不长,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儿躺着,应该起来和小黄狗一起战斗。
但当我靠着顽强的毅力,举着枪摇摇晃晃站起来想要瞄准时才突然发现,枪声消失了。
那种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黑暗中,唯一的照明物就是之前树下燃烧着的固体燃料,借着这一点微弱的火光,我抬头往上看。原本我和小黄狗都是窝在这棵树的树杈上,而现在,我从上面掉下来,而小黄狗也消失了。
人呢?
我惊了一下,怀疑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所以才看花了眼,紧接着,我立刻掏出了装备包里的手电筒,将灯光往上打。
树杈上依旧没有人,但有一些滑腻腻的液体,鲜红的,散发着血腥味。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小黄狗难道……
不,不可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总该有尸体留下吧?留下一滩血算怎么回事?这情况出现的太突然,我脑海里一片混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小黄狗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距离他消失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说,他应该还在附近。
想通了这一点,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地上的装备,关了手电筒,换上了一盏强力探照灯。
这东西射程很远,光芒强烈,耗电量也比较大,一般是用于一些底下科考活动,市面上要买到这么大功率的,还得破费一番功夫。
强力探照灯一打上,一道刺目的白色光柱顿时发散开去,黑夜霎时间变的清晰无比,在探照灯的光芒下,我清晰的看到有一串血迹在布满枯叶的地面上蔓延而去,血液成水滴状,并不多,看来失血量并不大,但我此刻完全不敢掉以轻心,整个人的心神都是紧绷的,因为刚才那个人影,以及那种脚步声,出现的简直太诡异了,还有这片林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凸显着一个问题,或许,这是某种东西在作祟。
原本我就不是一个熊胆子的人,如今落单,更是怕得不得了,夜风吹过,浑身都冒着冷汗,不知怎么回事,这片林子里,竟然连鸟叫声都没有。
但好在探照灯的光芒足够强烈,驱散黑暗的同时,也驱散了一些人心底的恐惧感。
我一手提着强力探照灯,一手端着枪,顺着血迹往前走,眼神从树上观察到树下,生怕漏过一个地方,越往前走,血迹越少,最后终于消失了。
消失的地方是一颗树下,但我将灯光往上打,看的清清楚楚,树上什么也没有,连周围的树也是空荡荡的。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最后开始叫小黄狗的名字。
说实话,正儿八经叫他名字的机会不多,但这一晚,我几乎整夜都在叫他的名字,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等天终于亮起来时,我发现自己还在林子里打转,树上依旧有鬼魂陈刻下得数字,这意味着,我走了一整夜,还是没有走出林子。
此时,我几乎累的精疲力尽,小黄狗的消失对我打击很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到无助和孤独,一个人遗失在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里,与伙伴失散,甚至伙伴已经生死未卜。
而我却如果进入了鬼打墙一样,一直走不出去。
按理说,如果真的是鬼打墙,那么根据民间的说法,白天是活人的世界,夜晚才是死人的世界,按理说,天亮鸡鸣后,鬼打墙也该自动消失才对,但显然,现在并没有。
我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但现在这种没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也不得不调动自己的脑细胞去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走了一晚,身体已经疲惫至极,于是我坐到了一颗刻有数字的树下,一边补充吃食,一边思考现在的情况。
摆在我眼前的,有两个问题。
第一,该怎么与小黄狗汇合。
小黄狗究竟有没有出事,这一点我实在我发肯定,整夜整夜,我都在呼唤他的名字,探照灯几乎将所有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但别说人影,连尸体都没有见到,小黄狗究竟是死是活,我都无法确定了。
第二,这一片林子。
之前我和小黄狗发现这片林子不对劲后,接下来的行动一直是小黄狗在安排。
说实话,像我这样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在面对这种从没有遭遇过的诡异情况时,是很难去想出什么招数的,因此下意识的,我有些依赖相对比较靠谱的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