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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爷哟呵了一声,道:“这不是黄少爷嘛,哦,还有孙小友,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深山老林来了。”他说话时,眼睛犀利,嘴角挂着一种阴森森的笑意,衬托的那张老脸如同妖怪一样。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不要什么面子了,于是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地方又不是你们买下来的,老头子,你操什么心。”
谢老头脸色顿时就黑了,这人是个怕老的老妖怪,最恨别人说他老,估计是我踩了他痛脚,所以他神情顿时有些狰狞,霎时间抬起了枪。
我吓了一跳,心说自己也就是嘴上占了便宜,不至于动枪吧?小黄狗见此,立刻也抬枪对着谢老头,冷冷道:“你敢。”
鬼魂陈抿了抿唇,道:“你们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和小黄狗一时没吭声,跟踪本来就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对方现在人多势众,说什么都占不到便宜。
沉寂半晌后,谢老头收了枪,阴郁的眼睛在我身上逗留了一刻,随后对鬼魂陈道:“老夫没时间跟这些小朋友耽搁,陈兄弟,咱们该启程了。”
鬼魂陈显然也不打算多计较,点了点头,似乎真不打算理会我和小黄狗。
然而,就在这时,林子里突然又响起了铃铛声,这一次由于角度关系,我终于看清了,原来在草丛间,有一些用绳子串起来的铃铛,绕着树缠起来,只有有人或者动物不小心碰一下,就叮铃铃作响。
小黄狗刚才估计就是踩了这些铃铛,所以才被发现的。
我不禁感慨,瞧瞧人家这防御手段,这样一来,连守夜都免了。
正想着,却见鬼魂陈那边的人脸色大变,之前那个买水的黑衣大汉,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鬼魂陈阵营里的五个人,顿时沉寂下来,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极为古怪。
铃铛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而且比之前小黄狗踩铃铛发出的声音更响,而且响声十分奇怪,一开始是最正常不过的叮铃铃的声音,但响到最后,丝线上的铃铛几乎乱颤起来,声音渐渐地,变得像是有什么人在尖笑一声。
瞬间,我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我总算发现了那些铃铛不同寻常之处,因为每一个铃铛上面,都有一种形似符咒的花纹,这东西一看就是鬼魂陈的杰作,一想到鬼魂陈,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民国小姐,然后……
就在这时,鬼魂陈说道:“退回去。”
原本,他们的人已经走出了铃铛的范围,而鬼魂陈这三个字一出,所有人就如同听话的木偶一样,集体后退一步,跨入了铃铛后面。
我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但此刻,我们还是处于一种尴尬的敌对状态,因此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我本来就是个厚脸皮的,连鬼魂陈这样的人都严阵以待,那么接下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想也没想,立刻架起护林员,也跟着往铃铛后面冲。
谢老头怒道:“滚出去!”
我道:“长方了,滚不动!”
谢老头举着拳头想揍我,鬼魂陈一拦,脸色阴沉的看着我,道:“不要乱来。”我心知他这句话算是接受了我们这个临时小队伍,便一把将死要面子的小黄狗扯进来。
铃铛还在响,不,确切的说是笑,鬼魂陈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银色的小飞刀,一见他这举动,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冒出来了,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鬼魂陈没有使用小陈飞刀,而是刀锋一转,在自己掌心划过,瞬间鲜血就流了下来。
这是……自残?
我脑海有一瞬间的当机,但紧接着,我发现自己想错了。
鬼魂陈掌心一冒血,他立刻将手曲起来,使得自己的血液完全无法外流,很快,手心处便形成了一滩红色的‘水’。紧接着,一柄柄刻了符文的木制小飞刀脱手而出,每柄飞刀的尾部,都有一根黑色的线,鬼魂陈将木制符文飞刀在自己手掌心的血里一涮而过,沁上血后,猛的射出去,木制飞刀顿时插入了树干上。
木头插木头?
真他妈绝了。
紧接着,鬼魂陈如法炮制,很快,十柄沁了血的木制飞刀以圆形分开射出去,每一颗树,恰好都是铃铛绕过的地方,而每一柄飞刀插下去,那一棵树下的铃铛,顿时就不动了。
十柄飞刀都插完后,周围恢复了寂静。
此刻,天色将明未明,我们又没有打开手电筒,所有人的脸色,都隐藏在黎明前的灰暗里,如同一幅幅布满了灰的素描,除了轮廓,什么都看不清。
没有一个人说话,包括死要面子的小黄狗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鬼魂陈射完飞刀后,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所有人都蹲下。
之前他沾血射飞刀的那一幕太过震撼,我们几乎都是言听计从的蹲下身,周围很安静,足足蹲了有十多分钟,都没有任何异变发生,我有些蹲不住了,张了张嘴,压低声音,准备开口问一下怎么回事,结果嘴才长了一半,半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时,鬼魂陈立刻捂着了我的嘴,连带着鼻子也捂住了。
操,不能呼吸了。
我越挣扎,他捂的越紧,越紧,窒息的感觉就越重,再我快要翻白眼时,他总算发现自己多捂了一个地方,于是冲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缓松手。
第二十三章十年前
我哪里还能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喘气了,就在我气喘如牛的时候,我耳边突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抽气声,我一看,是护林员,他眼睛瞪的很大,直直看着前方。
我怔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崩坍了。
在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支军队,不错,确实是一支军队,我拿我爷爷发誓,绝对没有看花眼。
这明显是一只死人军队,脸色青白而僵硬,扛着枪,穿着日本人的军服,迈着僵硬而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像我们走来,于此同时,林间响起了踢踏踢踏犹如行军的脚步声。
这是……鬼军?
小日本的鬼魂?
我连哭的心都有了,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的看了看鬼魂陈,还好,救命的祖宗就在我身边。而这时,那些鬼军正一步一步朝我们走过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我忍住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狠狠揪着自己的裤子,这时,我的另一只裤腿也被人揪住了,我一看,是护林员。
兄弟,你也很紧张对不?
紧张就紧张,您揪自己的裤子行不,再扯下去,内裤都要被你扯下来了。
我欲哭无泪,鬼军已经离的极近,几乎再走三四步,就会到达我们所在的位置,甚至,我连它们鞋子的款式都看的一清二楚,和那个黑影脚上的军靴一模一样。
近了,越来越近了。
我很没有,身体几乎在发抖,但是其它人还是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再不跑……再不跑,下一脚可就是踩在我们头上了。
然而,就在这时,鬼魂突然停了一下脚步,走到铃铛处时,鬼军挺了下来,随后一转弯,踢踏踢踏的向左拐了,一支长长的队伍从我们眼前走过,队伍的尽头处惨绿惨绿的,不断有鬼军从地底冒出来,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队伍就这样一直走。
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做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
这时,也许是看久了,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想起之前鬼军改道的局面,心里对鬼魂陈几乎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是对于他特殊的能力,而不是他的人品。
鬼魂陈的人品,已经是负数了。
行进中,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有五分钟就是六点整了,六点是夜晚和白天的分界线,我估计这些鬼军不会走太久。
果然,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地面冒出的鬼军也越来越少,最后一个鬼军,仿佛被什么扯住了脚一样,很艰难的才从地上爬出来,他走在最后,僵硬的慢慢的从我们眼前走过。
那是一张青白而僵硬的脸,没有什么特别,我盯着他看,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要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最后的鬼军,突然转了一下头,猛的看向我。
我只听耳边的鬼魂陈大叫一句不好!
紧接着,便发现鬼军的脸产生了变化,如同雾化一样,最后……最后竟然变成了我的脸!这种惊骇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当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一个鬼魂身上,而且变得青白僵硬时,那种感觉绝对很惊悚,我只觉得头脑嗡鸣一声,下意识的,抬枪就朝那鬼魂开了一枪。
砰!
一枪不够,由于惊吓,我几乎是连开了好几枪,具体是几枪我不知道,反正等枪声过后,周围只剩下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看鬼一样的眼光看我。
当然,除了鬼魂陈,因为他一般看到鬼,也依旧是那副表情。
我想起之前那个鬼军,还是觉得背后生寒,为什么他会突然转过头来看我?为什么他会变成我的脸?大概是我刚才的行为太过反常,小黄狗问我怎么回事。
我将之前的情况讲了一遍,随后将目光看向鬼魂陈,这方面他是专家。
鬼魂陈听完,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神情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道:“你说,他转头看了你一眼?”
我点头。
他又道:“还变成你的样子?”
我又点头。虽然对于他这种重复的问话,我感到很无奈,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祖宗,惹谁也别惹祖宗,小黄狗在旁边嗤笑,说我乖的跟个孙子一样。
问完,鬼魂陈突然又道:“你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点头了,我道:“大哥,我从小到大都是个良民啊,如果不是你拿那破密码诱惑我,打死我也不会钻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啊。”
鬼魂陈抿了抿唇,摇头道:“大概是我想多了,或许,你比较招鬼喜欢。”说着,他像是肯定了一样,又道:“你很招鬼喜欢。”
我道:“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他摇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恶鬼怕恶人。”说完,鬼魂陈便没有再理我,招呼他手下的人收拾装备。
恶鬼怕恶人?难道是因为我人品太好,连鬼都忍不住欺负我?
我勒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人人都学会扯淡了。
紧接着,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两人架起护林员,默契的跟上了鬼魂陈的队伍。
这支队伍中,那个瘦子是谢老头的人,而那个买水的黑大个和那个白白胖胖的肉团是鬼魂陈的人,那肉团挺能侃的,一路上就没消停过,话题离不开两样,钱和女人。
我们走了没多久,便听肉团说他的三姨太怎么怎么漂亮,我听着不对劲,道:“三姨太?你到底有几个老婆?”
肉团嘿嘿一笑,十分猥琐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一说话,我就知道你是个雏儿。”接着,他又道:“这年头,一提老婆就俗套了,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儿,娶个老婆回家,叽叽喳喳,烦得很,像大爷我,光姨太太就有六个。”
我撇了撇嘴,道:“你的姨太太看上你哪一点了?长的比较有安全感?”
肉团呛了一下,道:“看不出,你小子屁都不放一个,感情还是个毒舌头,你这么一说,我可要跟你理论理论了,胖怎么了?胖子的胸怀才是最柔软的,至少爷的胸怀靠了不下三十个女人,你……你有吗?”
我一夜没休息,累得要死,懒的跟这肉团扯皮,便没理他,慢吞吞的架着护林员走在最后,小黄狗不知在想什么,离我们所有人都有些远。
就在这时,一直半昏迷的护林员突然睁开了眼,随后声音压得极低,对我说了句话:“这帮人里面,有一个我曾经见过。”我愣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没看错吧?这些人可都是第一次来啊。”
护林员抿了抿唇,道:“你不信我?”
我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道:“信,不信你信谁。”至少他愿意豁出命救我,但鬼魂陈这一帮人,显然不可能,比起他们,当然是护林员可信一点,于是我又问道:“你说的是谁?”
护林员没有指,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眼神所指的方向让我怔了一下,是鬼魂陈。
不可能吧,鬼魂陈可是千辛万苦搞到密码图,解开密码后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所以才找过来的。
我怀疑是不是护林员看花眼了,但又不好直接问,于是我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道:“十年前。”
我一听,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瞪着护林员,道:“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十年前,这小子估计也才十四岁,样子和现在肯定也有差别,你怎么就见过他了?”
护林员摇了摇头,道:“不是十四岁,就是现在的样子,不过,给人的感觉不一样。”顿了顿,他回忆道:“十年前我见到的那个人,特别凶狠,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跟这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个人,但长得太像了,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这个词语可不是能随便用的,难不成鬼魂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