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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经常去找你,慢慢的,也算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直到有一天……”
“一天晚上我去你家,你喝的很醉,我好不容易把你拖到床上,给你灌了醒酒汤,你才清醒了一点,你的情绪很失落,于是我留下来安慰你。你和我说了好多话。”
“你说,你喜欢上了你的弟弟,在他还是一个少年,第一次来到你家的时候,你就喜欢上了他。你知道他小时候的颇多遭遇,你觉得自己是欠他的,你对他很好,可是他不屑一顾,他对这个家的一切都充满着排斥,他虎视眈眈一切却又不相信任何人。”
“你一直看着他,从喜欢到爱,也许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是怎么发生的。你为自己有这样的欲望而感到痛苦,所以你开始自甘堕落,你出入烟花场所,在外面无恶不作,可是无论你怎么做,回首才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他。你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可是你害怕他不要你的东西,所以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他继承一切而显得理所当然。你认为他是那么的优秀,平庸的自己完全不该成为他一丝一毫的阻碍。”
“可是我知道,你不笨也不傻。你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但是你成功了,江墨文一个没名没份的私生子,最终在江家取你而代之,他得到了一切,你失去了一切,来的比想象的都要简单。你知道他要的是权势力量,而不是这个一个爱着他的哥哥。”
“你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很伤心,原来你真的爱着别人,而且我完全没有办法插足。我曾说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就放过你,可是我反悔了……因为你喜欢的不是一个可以给你未来的女子,而是一个永远都说不出口的禁忌,那么我还是有机会的。你的未来,还是只会有我。”
“我说我愿意和你结婚,愿意理解你,愿意和你一起生活,直到变老。我喜欢你喜欢到连这些也可以不介意。”
“你想要喜欢谁,是你的事,但是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是我的事。”
“我们都很固执。”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狗血了……
17
17、【荣光】 。。。
我不知道那天宋琳琳是怎么走的,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从震惊到疑惑到厌恶,我从来不知道……江尚言原来竟有着这样的欲望,简直不可理喻。
江墨文对他的厌恶于不屑,我从睁开眼睛起就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何必呢?
我想起宋琳琳走时说的话。
她说:'本来我很庆幸你失忆了,那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可以从过去中解脱出来的开始。我本来永远都不打算说的。可是……
在看到江墨文吻你的时候,我知道,这才是你一场夙愿的机会,我不能那么自私。无论你现在是否还爱他,是否还记得这些,我都会把这些告诉你,由你自己去做决定。'
太可笑了。
根本不需要再去做什么决定,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江尚言为他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仅此而已!
我眼神坚定,江墨文这个人,如果他愿意,那么就只是我的弟弟而已,如果他还要继续下去,那么休怪我无情。
宋琳琳走后就一直没有再过来,似乎有些逃避的意思。Samuel临时有事离开了。只有母亲在这里陪我。
当然,还有始终在医院的池越,和偶尔过来的江墨文。
池越规矩了许多,即使单独和我在病房,也再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他的眼神让我非常不喜欢。江墨文也只字不提那日的事,仿佛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知道,也许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日晕过去前,一闪而逝的能量波动,让我古井无波的心也开始动荡不安。
力量,原本属于我的力量。
当初我坠入人间,我的荣光随着被斩落的翅膀丢失了,但是既然如今我能感受到,那就说明并没有落到他的手里。
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拿回我的力量。
仅仅这种可能,就让我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拒绝进行手术,我要赶快去那里!
母亲没想到临时我会变卦,焦急的安慰我道:“尚言,你怎么了?放心手术吧,听说这个教授很有名,不会有事的。”
我这两夜,每每闭上眼睛,耐心感受,已经发觉在东方隐隐有力量的踪迹。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冒险进行手术,只要拿回力量,一切都不是问题。至于这个容器的结果,此刻变的不值一提。
我道:“妈,这真的只是为失忆做的手术吗?”
她愣住了,看着我,慌乱滑过她的脸。
“我知道你为我担心,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说。
“什么事……”她问。
我无法对她解释我的事情。只好说,“我不想说,但是我保证,我会回来的。”
母亲沉默了许久:“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
她眼中闪过一片黯然,最终道:“那你去吧,但是早点回来。”
她没有阻止我,也许是看懂了我眼里的坚决。
我在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医院,随意选择了一条往东的路线,坐上火车出发了。
走之前,也许是因为有了那么一点牵挂,我给宋琳琳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照顾母亲,并且有事和我联系。
江家不缺钱,所以我买的最贵的车票,这样环境会稍微好一些,到的时候发现只有一个人在里面,没想到竟然又是个认识我的。
对于江尚言的知名度,我总算有了认识,只不过却没有什么兴趣和他攀谈。
在火车上的所有时间,我都一直在闭目养神,我能感觉离那里越来越近,心中的期望也渐渐变大。
但是这种感触却时有时无,应该是被什么阻挡了。那么到底是什么隔绝了我的力量,我不得其解?
没多久就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来。
火车进入了隧道,就是漆黑一片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大片的黑暗力量侵蚀了过来,迅速的靠近我的车厢门。压抑的空间,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发出惨叫声。
我旁边的男人蓦地从梦中惊醒,他惊疑的透过窗玻璃看向外面,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外面的惨叫声也只是一闪即逝,随后便没有了。
我眼神凝重,左手按着放在腰侧的十字架,右手抓住匕首。
旁边的男人却不知道,他懵懂的走到门边,我喝道:“不要开门。”可是却已经有些晚了,门打开的瞬间,外面忽然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把他拽了出去。
噗通响了两下就再也没有了生息。
门半敞着,再去关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也抵挡不了什么。
终于,那只手又出现了,它推开门,一群‘人’站在外面,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他们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只有一只眼睛,衣服都撕烂,露出鲜血淋漓的骨头,俱都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跳下床,站在他们的面前。
最前面的一个恶魔身体最完整,但是身上的鲜血也是最多的,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刚刚被拽出去的男人,此刻也是血红的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我。
“嘎嘎……是天使,天使的味道哦……”当先的恶魔咯咯的笑着,喉咙如同漏风的筛子。
“汝等为何来到人间。”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和之前出现在市区的恶魔不同,这些恶魔更高一等,是地狱的守门者,他们的出现,已经在常规之外。而正是这里强大的黑暗力量,让我的感觉不灵敏。
“天使……那么你这种鸟人又是为什么出现在人间呢?”他歪着脑袋,嘴角几乎咧到了耳边,牙龈上都是血,潺潺流着,“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整节列车已经没有一个活口,至少有三五十只恶魔,以我现在的状况,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然,这只是按理来说的结果。
我眼神一凛,猛地抓起随身携带的盐撒在面前,厚厚的盐线暂时阻挡了他们。加上原本我刻画在地上的阵图,让他们暂时不能越过这里。
火车还在不停的开动着,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在额头上画了一个图案,然后一指点在眉心。
空气中稀薄的圣洁力量开始聚集,远处被阻挡的力量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
感受到了这些,对面的恶魔们开始不停的嘶吼起来,他们打破了火车旁边的墙壁,纷纷撕咬着爬了过来。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我挥手砍掉最先伸过来的一只手,此刻一阵亮光在远处冲天而起!我猛地睁开眼睛,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发出剧烈的白色光芒,两处遥相辉映,我张开双手,光芒升腾起来,四处的恶魔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不停的从他们口中冒出来,最后在车厢上部纠缠成一团,翻滚下来。
我微微抬头,看着破掉的车顶,右手握紧,那团黑雾便发出呼呼的撕扯的声音,然后彻底的爆炸开来,消散在空气中。
我脱力的跪倒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但是,口中却发出淡淡的笑声。我感受到了,只要能到那里,就可以找回我自己的力量了。从没有那一刻,这么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我从火车上跳了下来。
越过满地的尸体,往远处亮光一闪而逝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一片山脉,夜色苍茫,森林中到处都是危险。
我趁着自己还有一点力量,爬到一颗树上睡了下来。准备第二天再继续,已经不远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我醒过来,眨了眨眼睛,阳光从树荫中照射下来。刚好落在我的眼里。
微微阖起双眼,原来是几只鸟儿落在我的身上。
天已经亮了。我恢复了一点体力,直接往者东方而去。
大约走了五六个小时,我能感受到那里越来越近了。当时匆忙的离开火车,除了武器和十字架,什么都没有带,更何况食物……
我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咬牙继续往前走。
忽然前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我神色一凛,顿时一动不动。
到了这里,随时都有危险的可能。其实我一直未曾明白为何火车上会出现那么多的恶魔,恶魔们大规模的出现在附近,说明这里一定有某种连接地狱的通道,而我的力量又刚好在这里,一定不是巧合。那么此刻来到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能忽视。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尽量让自己融进森林之中。
前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看起来人数不少,至少有一二十人的,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看来也在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Michael的荣光应该就在前面。”
我闻言一震,不小心踩得脚下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
那些人十分敏锐,立刻对着这边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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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初现】 。。。
那人中气十足,沉声对着这边道:“请阁下现身一见。”
我背靠在树上,唇紧抿着,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荣光坠落在这里?!是我低估了人类吗?
他们同样在寻找我的力量,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而我却不够了解这个世界。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猖獗的恶魔,教廷的战斗,还有那些预谋……也许这是另一场浩劫的开始。
我第一次,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方见我始终没有回答,缓缓向这边走过来。
我一动不动,犹豫了片刻……按理说,他们是教廷的人,是供奉于父神的,他们应该抱有对天使的虔诚。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因此寻找我坠落在人间的荣光,以此来抵抗恶魔……并不代表他们是我的敌人。
可是现在却不是现身的好时机,因为我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身份,而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见识了人世间的变迁——我觉得我难以信任他们。
人类,也从来不在我信任的范畴,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