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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要先学习什么呢?殿下。”
王晨想了想道:“告诉我怎么才能变出犄角和尾巴。”
“……您真是好学,殿下。”
下午五点,“夜色”正在为晚上开店营业做准备,门前的保安看见来人,礼貌地招呼道:
“来的这么早啊,阿旭。”
一身白衬衫的阿旭像是刚刚起床,额前的头发零落地散在眼前,显出几分慵懒。
“早啊。”他打了个哈欠,回道。
“哈哈,已经不早了,都五点了。”保安道。
阿旭俏皮地眨了眨眼。“对于我们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衬衫的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面星星点点地密布着粉红色的吻痕。保安看到了一阵脸红,支吾地笑着。
“那么我进去做准备了。”阿旭像是没看到他的异样,挥挥手笑着走远。
看着阿旭走进酒吧内的背影,保安有些迷糊地挠了挠脑袋。怎么觉得一天不见,这个阿旭变得更加有魅力了,连他这个有老婆孩子的都差点受不住。
“旭哥,你来了啊!”吧内正在打扫的小弟抬头招呼。
阿旭点了点头,看了周围一圈。“老板呢?”
“老板?从昨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啊。”
阿旭不引人注意地轻轻皱眉。Jean作为这家酒吧的老板,平日里也是直接住宿在酒吧二楼的房间。哪怕是出去猎艳,也从来不会发生一晚不归的情况。
不过他很快掩下了心绪,对着其他工作人员笑笑,开始准备开店。Jean不喜欢有人干涉他的私生活,阿旭明白这一点。
晚上八点以后,“夜色”正式营业,客人也陆陆续续地增多。阿旭站在吧台内调酒,漫不经心地和客人们调笑,有意无意地会看向门口。
“阿旭,阿旭!”
意识到有人在喊自己,阿旭连忙回过神来。“抱歉,刚才有点走神。”
正在和他聊天的客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最近最好不要太晚出门,外面很不安全。”
“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条街今天凌晨死人了。”客人神神秘秘道:“听说就是圈里的人。”
“死的可惨了,一刀捅穿了心脏,而且——”客人比了个手势。“下面也被割掉了。”
“噗,不是吧,谁这么阴损啊!”旁边一个服务生笑出声来。“还是舍不得那个人的‘好家伙’,死了也要带回家去?”
阿旭轻轻看了他一眼,笑道:“也许吧。”
“旭哥,你也要小心点,这几天老板不在,你晚上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也很不安全。”眼角长着一颗痣的服务员意味深长地笑道。
“老板不在?他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客人奇怪道。
“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昨天老板和两个人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而两个人都是长得很不错,我看老板现在是乐不思蜀呢。”服务员坏笑道,一边不忘注意阿旭的表情。
可是调酒师依旧是一副往日里的模样,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露出什么别的情绪。
半小时后,阿旭被客人的酒水泼脏了衣服,起身去洗手间。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嘴脸,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还没走进洗手间,便听见有人在里面聊天。
“少说几句,人家又没得罪你。”
“怎么没得罪我了?一副就他最特殊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碍眼。老板不过是睡了他几次,就自以为不一样了。照我说,老板也就是玩玩他罢了。”
“你看今天,老板不就在外面陪新欢没过来吗?哼,装!等到哪天老板把新欢带过来,我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好了,少说几句。”
洗手间一阵水流声,随后,两个服务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洗手间外,却是空无一人。
接受Jean训练的第二天,王晨勉强接受了自己没有犄角也没有尾巴这个现实,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小失望。
Jean正看着新闻,见他这副样子,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用这么气馁,殿下。每一个魔物都有各自的特征,或许您的比较特殊。”
王晨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他这个说法。
【今天早上,在本市XX街发现一具不明男尸,死因为心脏破裂,死者死前有过同性性行为。】
客厅的电视上正放着早间新闻,Jean独自躺在沙发上看的有趣。
王晨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笑出声来的魔物。“死人很好玩吗?”
“不是好玩,是有趣。”Jean抿了一口杯中的红色液体。“非常有趣。”
魔物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味的神采,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死者的眼角,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人类的死亡不会给魔物们带来满足,但是造成死亡的原因,却总是让他们兴致盎然。
“摘取即将成熟的果实,才是最让人期待的事情。”Jean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暴怒是第一审,王晨通过它开始了解魔物。了解魔物戏弄人类的心。
我发现要是不修改的话,几乎每章都会被口口!明明是这么阳光向上的题材的说。
☆、第一审·暴怒(三)
引:
红色,凝固,粘稠。
当这带着温热的液体喷洒在脸上的时候,他只有这样的感觉。
刚才还在大呼小叫的男人,现在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的眼睛大睁着,带着不可思议和最后一丝愤怒。
像是在说:你怎么能杀我?你怎么敢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扔下手中的尖刀,他大笑起来。
原本只是想把刀从男人手里夺过来,不让他再去威吓那个已经年老色衰的女人。然而在争执中,刀尖划破血肉,捅进心脏竟然是如此容易么,仿佛只是一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
脸上还占着男人带有余温的鲜血,他这才明白,即使是这么残酷的男人,血也是有温度的,也是,会让人觉得温暖。
放下刀,他在那女人惊诧的目光中,舔了舔手上沾染到的血迹。
原来死亡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原来,掌握其他人的性命是这么容易。
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蹲□,用手挤压男人的伤口。
更多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与之而来的,是那令他觉得舒服的温度。
血的温热。
现在:
Jean走进酒吧,今夜这里没有客人,只有惴惴不安的服务生们和忙碌着调查的刑警。
“亲爱的,你没事吧。”他大步走近调酒师,温柔地把其搂在怀中。
阿旭抬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我很好,不过你的店却不太好,老板。”
Jean大笑几声,“我更加担心的是你,宝贝。”
有两人一边讨论着什么一边走过来,正是威廉和王晨。
“……难道你不会有其他感觉?”
“已经说过好多次,我们对于……的鲜血并没有特殊的渴望。”
显然他们正在争执着什么,王晨是一脸困惑不解。
他看见正搂着阿旭的Jean,悄悄地对威廉说:“可是早上看新闻的时候,Jean看见尸体却是一脸兴奋。”
“那是他的恶趣味。”威廉道:“您大可不必向他学习,殿下。”
“你们两个,又在那里编排我什么?”Jean大声质问道。
王晨走过来,回道:“只是议论了一下你的特殊癖好。”
“哦?”Jean暧昧地笑,“难道这两天相处下来,你还没有足够了解我吗?”
“晚上好。”阿旭笑着对他们俩人打招呼。“看来这几天你们一直都待在一块,玩得很愉快?”
威廉皱眉,他不想被人误会和Jean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然而他看了一眼在一边微笑的Jean,没有费心去解释。
王晨毫无所觉地点点头,“大部分时间都是Jean和我待在一起。”学习一些有的没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种炫耀,尤其是有心人的人面前。王晨浑然不觉,阿旭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变得更白了。
站在一旁Jean笑出声来,“你还真是迟钝的可爱,小殿下。”
“有吗?”
“你总让我时时刻刻能体会到不同的乐趣。”Jean笑,“和你在一起很有趣。”
“谢了。”王晨拒绝,“比起你我更宁愿待在威廉身边。”王晨觉得他口中的有趣可不是什么赞扬。
威廉的眉毛动了动,暂时没有去提醒他家殿下。这话说出口,有那么一丝特殊的意味。
几人正在一起闲聊,一旁被刑警带去房间询问的服务生走了出来。
“是他!是他!”那服务生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用手指着阿旭,“一定就是他杀了阿武!一定是他!”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挣开刑警的桎梏向这边冲过来。
一边的刑警连忙拉住他,“你冷静点,在场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不可能是他!”
服务生却是一点都听不进警察的话,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阿旭。
“你这个混蛋!阿武只不过是说了你几句而已,你怎么就可以杀了他?你凭什么要杀了他!”
对于这番指责,阿旭露出一个有些困扰的表情。他用怜悯的眼神看向服务生,像是理解对方的悲伤,不去计较他的一时失语。
更多的警察匆匆走了过来,制着那服务生离开。
“真是可悲。”Jean看着这出戏:“也很可笑。”
“可笑?”阿旭问。
Jean回首看他一眼,“一味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总是固执而可笑。”这话里,似乎带着更多的深意。
“是吗?”阿旭的脸色有些苍白,“抱歉,我想我可能有些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
Jean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我也去。”王晨突然出声,紧跟在阿旭身后离开。
待两人走远后,Jean才道:“看来我们的小殿下已经发现了些什么。”
他转身看向威廉,“尽职的管家不跟着吗?”
威廉淡淡道:“他不是人类也不是幼儿。”
王晨跟在阿旭身后,看见他走近洗手间后又拐了一个弯,转身走向二楼,刚才那个服务生正是被送到二楼休息。为了怕被对方发现,王晨在楼下待了一会,才开始上楼。
二楼平日里是Jean休息的地方,有许多小房间,王晨小心翼翼地找了几间,才听见了对话的声音。
谈话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他只能从半中间开始听起。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引诱他?”
“他一边摸着我,一边狂热地吻我,就像平时吻你那样?”
王晨听见一个笑声。“或许比对你的吻还要激烈。”
“不可能!阿武不会亲你,他讨厌你!”另一个激动的声音说着。
“呵,他讨厌我,但是显然他并不讨厌我的身体。”第一个声音开始压低,露出有些魅惑的音调。“我们度过了很快乐的时光。而我选择在他最快乐的那一刻结束他的生命,是不是很体贴?”
“果然是你杀了他!”
一阵愉快的笑声。“不是我,是他自己。而现在要夺取你性命的也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你怎么敢,这样警察一定会怀疑你,你敢杀我?!”对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恐惧,不断颤抖着。
王晨有些疑惑,被制住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大声呼救?现在楼下有警察,他若是呼救一定会有人听见。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暂时无法理清思路。
再次侧耳倾听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了声音,一切陡然寂静下来。
果然有点不对,王晨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然而黑暗中兀地伸出一双手,把他用力拉进了屋内。
对方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带着笑意道:“对我的表演还满意吗?”
表演?王晨一眼望见屋内一个胸口被洞开的尸体,看那模样已经死去了多时。那么,刚才在屋里说话的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