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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岑将手背在身后,踌躇满志的在屋中踱了几步,将张宿雨从上到下,从左到又看了个遍,又摇头晃脑的踱了几步,才悠悠然说道:“我也有点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听说你为了你那个小夫郎,每天都泡在厨房里,啧啧……你还真是对他上心,我养你十来年了,你除了给我添乱,都没孝敬过我。”
张宿雨不知她拐弯抹角的有什么目的,干脆拒绝掉:“你又没怀孕,吃个啥。”
张岑一噎,伸手往张宿雨脑袋上一拍,却堪堪给躲过了,气急败坏的吼道:“小兔崽子说啥呢!”
张宿雨一抽气才想起来,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孩子的,来这都三个月了,有些东西还是下意识的就不经大脑就冒出来,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顽强在扎根在她的观念里,虽然,她每天都面对一个怀孕了的男人。
“呵呵……”张宿雨干笑,咳了两声说道:“你到底做的什么打算,直接说了吧,咱们母女不打谜语。”
“真是白养活你了!不孝女!”张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愤然,养了十来年的女儿,连讨顿饭都不给。不给就算了,还说这种呕人的话。果然不能对她仁慈。
还以为她长大懂事了,结果除了脑袋瓜子好使点,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白眼狼。天伦之乐……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得到哦!张岑同志这次是真的想和张宿雨同学亲近亲近,增加一点母女情感,结果,没想到这个女儿比自己来得还冷血。
张宿雨同学接着很不厚道的点点头。看得张岑同志很是光火,长袖一甩,睥睨的看着张宿雨同学,哼嗤道:“从今个起,你就跟我在外谈生意,交际应酬去。老大不小了,学着点。”张岑同志这厢很是得意,叫你心里只有你的小夫郎,哼!还就是让你想着念着见不着!哼!
张宿雨挑眉睥了眼得意洋洋的张岑同志,淡然道:“好。”
……
要说这西临郡,除了首富张岑,就属郡守晏益明说话有分量了。咳咳……当然,张宿雨张霸王是个例外。
要打关系,交势力,找门路,第一个去勾搭晏益明自然是正确的。是以,张岑同志直接带张宿雨同学驱车去了郡守家里。
这次出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借用晏益明的嘴,向全西临郡所有的关系户公告一声:从今个起,她张岑的女儿张宿雨,要在这道上混了,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得捧个钱场。
于是乎,霸气君张岑同志大摇大摆的领着淡定君张宿雨同学,毫不客气的进了郡守的门。晏益明难得见到大忙人张岑财主,欢天喜地的叫家里的仆役小厮列队欢迎,但在听到小霸王张宿雨也来了,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晏同志忧桑的记得,那年她的儿子晏乐才十五岁,耐不住少年性子,非得跟着爹爹去庙里祈福还愿。她以为多派几个人保护着,就不会出乱子。唉……哪里知道,就这么不容易的一次出行,就碰上了小霸王。
当时小霸王一见晏乐便惊为天人,立誓要娶其为夫。在打听到晏乐是自己儿子后,便撺掇着张岑来订亲事。好在她和张岑是有些交情的,再加上个地方郡守的身份,好说歹说把亲事给挡了回去。更幸运的是,张宿雨虽是个猪脑子,张岑却是有人性的,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货色,也知道把晏乐娶回去是糟蹋了。当下保证只要有她张岑在一天,定不会让张宿雨把她儿子给欺负了去。
所以,至今,西临郡稍有姿色的男子,也就只有晏乐没被其骚扰了。老晏同志早就思量着把儿子嫁出去,怎奈一直找不到好人家,就这么一直耽搁着了。现今……张宿雨女承母业,她张岑又管得了几天呢……
老晏同志见着门口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皱着的眉头立马缓了下去,堆上满脸着笑,心中冒酸的迎了上去……
好似前梦间
……》
第二十六章好似前梦间
老晏同志看着堂下正襟端坐,稳重深沉的张宿雨颇有些惊讶。
虽说老晏同志是和张岑同志交好,可俩人碰面的机会还不如跟这小霸王来得多。张宿雨是个什么德行,怕是她比对面坐着的当娘的还清楚。常常小霸王惹了是非,大多是仗仰她去处理。那些个烂摊子,老晏比张岑更清楚有多头疼。
只是听说是一个多月前,这个小霸王突然请了西席,然后又突然得了个小夫郎,更是突然的连孩子都有了。更更突然的是从此以后就再未出过门。熟识的人打趣张岑,说她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享尽了人伦。
虽听张岑说起小霸王不出门的原因是在家照顾夫郎,但又有谁信呢,都腹诽指不定是这小霸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不过,小霸王不出门倒是让西临郡的百姓过上了安稳日子,连带的对她家那位夫郎也好奇上了几分,据桐花街的大夫说,那可是个大美人呢。就连大美人扇了小霸王两耳光,小霸王不但没生气,还甜言蜜语的哄人家。
虽然没人信小霸王是因为美人夫郎而不出门,但,这个美人夫郎的名声倒是盛了起来。西临郡的百姓茶余饭后都爱说上两句,最多的莫过于想看看这个让恶霸收起拳头的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言归正传。老晏同志看着张宿雨同学端茶喝水一派潇洒自然,优雅自若的的样子,就烦躁的左手大拇指捏右手大拇指,然后右手大拇指再捏左手大拇指,越捏越是搅得心里慌慌的。张家母女这是要做什么勾当?!西临郡有个张岑老狐狸就够她折腾了,现在又多个张宿雨,而且这对母女好像是有备而来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着想着,老晏同志又开始忧桑了,可是,更让她忧桑的事情开始了……
老晏同志眼睁睁的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儿子,天真无邪,一脸灿烂的跑进了厅堂,清脆脆的喊着:“娘亲,娘亲,你看我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
晏乐小同学没想到今天还有客人在,连忙收了裙裾,规规矩矩起来。将手中提的糕点往桌上一放,施施然的给堂下坐着的两位做了个揖:“晏乐见过张大当家的,适才鲁莽,不是有心打扰张大当家跟娘亲谈事,还请张大当家不要责怪。”
张岑笑吟吟的看着这位长相标致的小公子,毫不介意的说道:“无妨,无妨,小公子一片孝心哪里能责怪。”说完瞪了张宿雨一眼,心道,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贴心,自家的怎么就是个白眼狼。
晏乐跟张岑对完话,转而向张宿雨,刚想问其大名好打招呼,突然惊道:“唉……是你哦。”说着脸上倒是笑得开了些,便又问道:“你家夫郎好些了么?”面前这位女子给他的印象很深呢,还记得那次在医馆中,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衣衫不整拉着大夫问一些男儿家都羞于启齿的问题。能嫁给这样的女子,那个男子真是很幸福啊。
要说当年的晏乐是没见过张宿雨的。那次医馆偶遇,应是俩人正式的第一次见面。以前的那位张宿雨在庙会上见到晏乐后,因着对大美人的倾慕之情,没好意思出手调戏,便直接派人去打听身份,然后找了张岑去谈亲事。
结果亲事没谈成,还被张岑给训了一顿。张宿雨虽然无法无天,但对于生她养她的两尊大佛——张氏正君以及张岑的话,是不敢不听的。至此,当初的小霸王张同学忍着相思情爱,愣是没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见到晏乐就绕道走,为此没少被那群狐朋狗友嘲讽。
晏益明同志见儿子说话的口气好像俩人还认识似的,乖乖,这可不得了!老晏脸上的肌肉都齐齐跳了一下,还是赶紧找个借口把儿子给藏起来吧。虽然有张岑口头上的保证,但是谁又知道这小霸王会不会来挑刺呢,她可是见识过小霸王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的泼皮。
“哦……是你啊,他好多了。上次之事谢谢你了。”张宿雨是记得这个男子的,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不过也让她记得了。样貌好的人总是容易让人记住,不过这也只限于知道他相貌好。
“哪里用得着谢,应该的。”晏乐见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态度端正,举止得体,不似那些风流子爱逗弄他,便又生出些好感。
老晏同志一皱眉,愠怒道:“男儿家怎的在客人面前叽叽喳喳,点心端上来就下去吧,越发的没规矩了。都这么大了还没个男儿家的样子。”
晏乐嘟着嘴略有些委屈,娘亲平日里宠他跟什么一样,简直是唯他马首是瞻。今个儿怎么突然翻脸教训起他来了,不就是和一个女子说会儿话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且,娘亲还常常撺掇自己多认识些女子,好挑个自己喜欢的嫁了。何况,前面这位还是娶了亲的呢,自己定然是不会和她有些什么的,不知道娘亲在担心什么。
张岑同志哪里不知道老晏同志心里那点小九九,也就没有开口坐在一旁喝起茶来。
张宿雨听到此处摸摸鼻子笑了。她来这女尊国,没怎么出过门,熟知的男人一个是张氏正君,那个除了打扮惊悚外,一切在她眼中还算正常的与前世男人差不多的男人。第二个就是陈犹眠,想到陈犹眠,张宿雨就不禁弯眼笑得深了些,那个男子啊,跟她前世见的高中小男生一样,傲娇别扭,这也跟她固执的思想观念没什么冲突。
要说这两个男人在张府,还真没人敢指使。是以,在张宿雨眼中,没有女尊男卑的观念。
今天见着个当娘的对自己儿子训话说:要有男儿家的样子。顿觉十分好笑。这些话原都是对女儿家说的呢,到了这里就成了男儿家,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晏乐小同学走后,老晏同志见张宿雨还是依旧泰然处之,似乎丝毫没为她儿子的出现乱了方寸,心中这才放松了些。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晚饭的时候,老晏同志提出到西临郡的第一大酒楼——迎仙阁,吃饭。好让这对母女早早离开郡首府。
……
以前的小霸王张宿雨酒量一般,而且酒品不好,很容易喝醉,然后大吵大闹,这是整个西临郡都知道的。但现今的张宿雨却非同日而语了,她很成功在饭桌上放倒了一片人。
当然,喝酒不能硬来,端着杯子说灌就灌,这其中也讲究很多技巧。主要看个人的应变能力如何,能力好的话,常常能在不知不觉中把酒挡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可以挡到别人身上去。
张宿雨同学就深谙此道。以前她是个没背景的孤儿,没地位的大学应届毕业生,只能时时刻刻的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自己,从而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挡酒就是其中一项。
张宿雨看着狼籍一片的饭桌,以及喝得摇摇欲坠,满脸红光的诸位大商家,拿起一方锦帕,不急不缓的擦起了嘴。张岑同志拿着牙签一边神情自在的剔牙,一边大刺刺的看着面色如常的女儿,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儿让自己看不懂了。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内,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呢,让她从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草包变成了一个头脑灵活,看惯世故的真正的大户千金呢。
张宿雨瞥了张岑同志一眼,问道:“可以回去了吗?”今天的药不是她煎的,不知道千叮万嘱的小厮能不能煎出不带异味的药汁,不知道陈犹眠喝下去了没;今天的饭菜也不是自己做的,以陈犹眠养得越来越刁的嘴,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惯府中厨娘做的饭;今天的头不是她给他梳的,不知道他今天扎的发髻是什么样子;今天……
张岑同志看着张宿雨急不可耐的样子,翻翻白眼,找来店家吩咐着待会找人将酒桌上的一干人等送回家去,就带着张宿雨回了张府。
……
深秋的夜愈深,就愈凉,虽然刚才喝了不少酒。
张宿雨站在自己小苑的门口,吹着凉凉的夜风,看着窗户上烛光映出的人影,愣愣的出神。
今天张岑带她出去应酬了一番,让她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天天酒局上来往的日子。而陈犹眠,除了在赶回家的途中惦记得紧,真正的站在了门口,却觉得太不真实。
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小洋房,她想买的名车,她想买的名牌衣服,她的人上人生活,真的已经在一次地震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陌生的女尊国,则是她真正的归宿?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仿佛刚才的酒局还在,那些觥筹加错的身影,那些恭维讨好的声音,那些嬉笑怒骂的神态,就跟前世一模一样,真的是好想回去啊。
而,陈犹眠……又是什么呢……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带着水汽的风刮过张宿雨的衣角,瑟瑟的翻动在脚边,似乎想要冻坏这个发呆的女人。
缘是为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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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缘是为君来
床头挂的一串串彩绣流苏,朱红,明黄,湖蓝,草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