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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缘是为君来
床头挂的一串串彩绣流苏,朱红,明黄,湖蓝,草绿,粉紫……杂杂的,片片的纠缠在一起,以前觉得的漂亮的颜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了呢。
现在是二更天吧,已经很晚了呢。以前这个时候俩人都是上床就寝了的,今晚,都这个时候了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哦,错了,还有一个伺候他的小厮。
昨天晚上……陈犹眠咬咬唇,脸上又再次浮现出羞色。怎么会就那么轻易被她的给,被她给……双手紧紧扯住被子。心想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为了一顿吃的就把自己给卖了。虽然她做的东西是真的很好吃啦,可是,那也不该……
还好今天她不在,不然,不然,该怎么面对呢。心中虽有侥幸,可是,她却整整一天也没有出现。难道自己毫无抵抗的被她亲了,她就看不起自己了么,觉得到手的男人就……
陈犹眠一恼,拉过被子将头盖上。闷闷的觉得自己怎么会想这些自讨没趣的事情。那个女人做什么,想什么,关自己什么事。可是,心理还是有些不甘呢,今天的药一入口就知道不是她熬的,今天的饭菜也不是她做的,就连晚上吃的小甜点,也不是她准备的……
是不是这些女人们觉得碰过的男人,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呢。呜呜……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真是在作贱自己呢。昨晚怎么会就让她把便宜占去了呢!虽然过后她还是一脸温柔的给自己做了好吃的,可是,看起来不像是不再理他的样子啊。
一整天了,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呢。想问问小厮,又觉得不好意思。凭什么要我惦记她呢!讨厌!讨厌!
真是要命啊,这都是第几遍在想关于她的问题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感觉到被子被人拉开,陈犹眠心中先是一喜,这个动作平日里就只有张宿雨会做了。抬眼一看,还没敛去脸上的欢喜,却见拉被子的人是伺候他的小厮。
“公子,捂在被子里对身子不好。您要是觉得冷的话,我再给您添一床被子。”小厮看着脸色刷的一变的陈犹眠,还不知自己哪里把这位大主子给得罪了。刚才看他一抬头时脸上明明挂着笑啊,怎么我一说话就拉下了脸。哎呀,这要是被小姐知道了,那可怎么得了。
陈犹眠看着小心翼翼的小厮,冷声说道:“不用了,一边坐着去吧。你要是困了,就回去歇着吧。”陈犹眠心中委屈,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惦记她。呜呜……坏女人,坏女人……
小厮见他语气不好,生怕将人给得罪了,便又问道:“公子是不是饿了,想要吃什么呢,我去给您拿。”
不说吃的还好,一说吃的陈犹眠就再次想起了昨晚。越是这么想越是难受,吃!吃!吃!就是一个吃字把自己弄得患得患失,左右不是的。讨厌!讨厌!
这日子没发过了……
陈犹眠憋屈的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没得救了。不是坏女人做的东西,吃起来都没什么味道,张府厨子做的东西虽然也不错,可哪里能跟她做的相比。算了,还不如不吃。
平日里的撒气桶张宿雨不见了,陈犹眠这又在气头上,语气不耐的对小厮道:“不吃!你回去吧。”
小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马上就急了。怀了孕的男儿家身边哪能没个人照顾呢,何况是张霸王的夫郎。要是出个什么事,就是把他的命压上也是赔不起的。这公子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公,公子……您没人伺候,要是……”小厮还待要说些讨好的话,立即被陈犹眠给打断了:“叫你出去呢,别烦我。”陈犹眠心中恨恨的想,伺候!伺候!就是不想被你伺候,你们张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就只知道孩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孩子了。讨厌!
小厮一听,吓得快哭了出来,哆嗦着手,为难的站在床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中默默念道:小姐啊,我以后看见你再也不躲开了,您就早些回来吧,您这位夫郎大人我是真的伺候不来。
“出去,叫你回去睡了。别杵在这里烦我。”陈犹眠说完就翻身坐了起来,红着眼睛眼见就要哭了出来。
小厮吓的脸色发白,心道自己这该哭的下人还没哭出来,这做主子的咋就先哭了呢。不得了,不得了。他没法活了。
陈犹眠吸了下鼻子,看着仍旧没有动作的小厮,又是羞又是恼,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叫你出去呢,讨厌!出去!”
小厮见他吸鼻子,也跟着吸鼻子,当然,陈犹眠是委屈出来的,小厮是被吓出来的。小厮很无奈,这些做主子的只喜欢图自己高兴,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可苦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了。既然你要我走,那我就走吧。我管不了你,我去叫正君来管你,反正在他手上不能出任何事。
打定主意,小厮鞠了个躬就转身出去了。陈犹眠看着这屋子里的最后一个人都走了,只剩下冷冷清清的自己,憋着眼泪咬被子。
不过,这被子还没咬破,屋外传来了小厮的呼喊声:“小姐,天气这么凉,你怎么站在外面啊,赶紧进屋吧。”
陈犹眠愣了半响,连忙放开口里的被子,脑袋毫不犹豫的伸到了床外边。唉,唉,她回来了。
……
张宿雨听见叫声才回过神来,木呆呆的看了眼冻得打颤的小厮,心中怅然,无力的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厮得令,心中一喜,生怕这个二世主变卦,立马溜走了。把刚才立的誓言“小姐啊,我以后看见你再也不躲开了”忘得一干二净。
张宿雨进门后一阵温暖的气息扑在身上,才恍然自己确实已经在这异世扎根了,没办法回去了。首先,她是借尸还魂的,这种诡异的重生,要回去简直是天方夜谭,老天爷能再给自己一次生命已经是万幸了;再者,在这个世界,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孩子,有了责任,她怎么能抛开这一切,毫无挂念的回去?
张宿雨振了振精神,把门带上,然后抬步走进房内。让她觉得好笑的是,陈犹眠这个小宝气正伸着脑袋,凉着半截身子,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赶紧盖上,只穿了件单衣怎么钻出被子来,着凉了怎么办。”张宿雨说着就要上前给他拉被子。陈犹眠鼻子一哼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有多傻气。为了挽回形象,在张宿雨到达床边之前,连忙钻进被窝里,然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张宿雨顿住脚步,看着陈犹眠一气呵成的动作,再看看他现在这副摸样,真是逗乐得很。这小子……能不要跟防贼一样防她好么。
咳咳……张同学你误会了,他这是害羞,害羞……真的!
陈犹眠撅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幽怨的看着脸色有些绯红的张宿雨,心中有好多想问她的话呢,可是都不敢问出口,好怕她会嘲笑他,调戏他。
张宿雨在床头坐下,将陈犹眠看了几眼,觉得这孩子今晚有些反常,于是问道:“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吗?”
陈犹眠撇了张宿雨一眼,心中不满的说道,欺负我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可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连陈犹眠自己都知道这句话说出来跟撒娇一样,这样的话,说出来该多羞人啊。
张宿雨见他不答话,又问道:“饿了没,要不要我去给你弄吃的?”
先前的小厮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可是,不同的人来问这个问题感觉真的相差好大啊。她就这么随意的一句话,他就感觉好像是真的很饿了。陈犹眠刚想让她去弄点吃的,转念想到不能做出很期待的样子,不能让坏女人得意抓住了自己的弱点。
张宿雨见他还是不说话,将脸凑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叹气道:“又生我气了?”
张宿雨冰冰凉的手放在陈犹眠的额头上,冷得他打了个冷战。张宿雨连忙把手伸了回去,歉意道:“不好意思。冻着你了。”
陈犹眠缩了缩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喝酒了。”
张宿雨一愣,反问道:“不喜欢我喝酒吗?那我以后不喝了。”
陈犹眠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有些呆住了,他只是闻到了酒气,想找个话题说话而已,没想到她却是这个意思。女人……不是都把酒当命根子的么,好比他的姐姐,那可是千杯不醉呢。他的娘亲也顶爱喝酒,尤其喜欢吟风弄月的时候来上一壶。
这个女人,只消得自己一句话,就能放弃喝酒么。陈犹眠盯着张宿雨认真的脸,心中一阵暖,她说的话,从跟她认识以来,都是兑现了的呢。应该没有骗他。
“你能戒酒?”陈犹眠略有些不确信的问道。男儿家就是喜欢试探跟他们立过誓的女子,他也不例外。
张宿雨呵呵一笑,将身子离得远了些,以免酒气被他闻到:“我本就没有酒瘾,今天娘亲带我出去应酬,说是要让我掌势。在酒桌上就被人灌了些酒。如果你不喜欢我喝酒,以后我就不喝了,在这西临郡,敢灌我酒的还没几个。”张宿雨之所以敢说以后不喝酒,一个是自己本就对酒没什么兴趣,二来,以张霸王这个名头,敢和她同桌的都没几个,更何况灌她酒。
陈犹眠听她跟自己解释是出去应酬了,心中布满的愁云一下子散了个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直接开口就撒娇道:“你倒是吃得饱饱的,我饿了。”
张宿雨失声一笑,起身说道:“好了,是我不对,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从来只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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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从来只怜君
张宿雨变得越来越忙了,常常他早上醒来孕吐后,她就匆忙忙的去找张岑了。中午也不怎么见回来,晚上,也只有到了快二更天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屋子里。
除了中午和晚上喝的药仍旧是她煎的外,很多以前她亲力亲为的事情都推给了小厮。陈犹眠对此怨念很深,心情不好,脾气也越来越大。常常挑挑三拣四,这个不依那个不要的。小厮自然不敢说什么,张宿雨呢,又觉得这是怀孕的症状,倒是对他愈发的忍耐起来。
陈犹眠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张宿雨耳提面命的装孙子,对他说的话是言听计从。但是陈犹眠最想说的一句:你现在都不陪我了。却一直说不出口。
是以,他只能不停的找张宿雨麻烦,好让她在家里多呆会。
张氏正君对于俩人的相处模式是越看越欢喜,直道自己传授的御妻大法得到了传承和发扬。又见陈犹眠没有起先那么抗拒他了,闲来没事就老爱去陈犹眠哪里说东扯西,腻歪半天。
有了张氏正君来唠嗑,陈犹眠虽稍觉得好些,心中却越发的怀念以前张宿雨在床边藤椅上摇摇晃晃看书的日子。那时候,张宿雨整天都围着他转,他要喝水,张宿雨就去给他倒水,水凉了会记得添热的,水太烫了,会给他吹成温的。要吃东西的时候,她做的小点心辣的不会太呼鼻子,甜得又不会腻人,咸的不会干喉咙。孕吐的时候,她也是不嫌脏不嫌累的照顾自己。要是他累着了,张宿雨会给他按摩,虽然这个时候她总会调戏自己一把。可是,真的很怀念她在身边的日子。
每次怨念张宿雨抛弃他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陈犹眠都忍不住揪被子。对于自己这种越发不可控制的行为,更是打心里觉得别扭。什么时候,他陈犹眠也会为一个女人患得患失,心慌忧虑了呢。就算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不曾这样。
前天晚上,张宿雨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回来。陈犹眠不可遏制的等她到了深夜。他躲在被子里,气急败坏的遣退了小厮,睁着大大的眼睛竖起耳朵细心听着屋外的动静,期盼她在下一刻就出现。可是,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加的烦躁,一边是无尽的等待,一边是对自己这种自虐行为的鄙夷。
后来,他竟然无意中想到了那天在街上,张宿雨无情拒绝的叫锦绣的男子。她,会不会出去找她的相好去了呢。虽然张宿雨是对自己很好,而且是那种百年如一日的好,可是,张氏正君的话,还是让他心中有了担忧。这种担忧,让他既恨又无奈。
那就是,张宿雨以前是经常眠花宿柳的。如今守着他一个人,又是怀了孕不能碰的。女人们怎么能忍得了。陈犹眠对于这类问题是厌恶的,在张氏正君隐晦的话语出口的那一刻就极其反感。这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噩梦般的晚上,即使对张宿雨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深了。但是那件事造成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
可是等张氏正君走后,再细细琢磨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却让陈犹眠越发的烦躁恼火起来。他既不想被她碰,也不想她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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