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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雨眉头耸动,觉得牙齿冒酸,“嘶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现在这情况咋跟地方恶霸强抢民女一样,诶,错了,是民男。呃……好难听的称呼,应该叫良家男子吧,恩,这个称呼还能接受些。
张宿雨龇牙咧嘴眼珠子乱转,这副摸样看在陈犹眠眼里更是如同调戏嘲讽一样,让他又不禁想起了那个龌龊的夜晚,那天晚上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流氓痞气的毁了自己。想着想着,陈犹眠觉得像有一把刀子在心里使劲的割一样,疼得人死去活来。
作为那晚当事人的张宿雨同学自然暂目前抓不住问题的主要矛盾,但是为了弄清这件事是陈同学故意使坏或是另有隐情,她还是很有耐心的问了一遍:“我说,我以前是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要是有的话,你说出来,大家打个商量,有话好好说嘛。”
那种事情叫一个男儿家怎么说得出口呢,陈犹眠同学觉得张宿雨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心中更是绝望和恼恨,往昔的一幕幕在脑袋里回放,犹如一个将死之人开始眷顾红尘,那些自己挂念的人啊,是不是这辈子我们都再也见不上一面了呢,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念你们呢,真的很想你们呢……可是啊,再也回不去了……
陈犹眠同学悲哀的神情看在张宿雨眼里便觉得印证了一个事实,以前的死鬼张宿雨确实对这位漂亮俊美的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
张宿雨心中“咯噔”一跳,再次细细的将陈犹眠同学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暗叹道:确实很有让死鬼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畜生不如的事情的资本呢。诶……姐们儿,其实做出这件禽兽不如事情的人就是你本人……
“咳咳……那个啥,我是安和先生的学生,姓张名宿雨。安先生病重暂时于府上修养,特令我前来接其子安民到张府入住。你如果是安先生的儿子,想必早上已经得到传话了吧……”张宿雨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远离禽兽,而多显文质彬彬一些,虽然她知道也许这样会把她弄得更偏向于衣冠禽兽。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给弄到张府去,有些事还是私下里解决比较好,尤其这对象还是她老师的儿子。
果然,陈犹眠同学听到此话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肝瘁裂,本想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现在可好了,尚姨也被她捉在手里了。要知道尚姨一直身子强健没什么病痛,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倒了呢,显然,是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设计了尚姨,好逼自己就范。他亏欠尚姨真的太多了,不能再让尚姨为自己受罪了。
陈犹眠有些认命的看着张宿雨,只觉得以后的人生一片灰暗死寂,喉头一甜,呕出一丝血来,便栽头昏了过去。
此后永怜卿
第十章
张宿雨颇为无奈的看着晕倒在地的人,头疼的叹了口气。按他刚才激烈的行为来看,他确实跟以前的张宿雨有很深的过节,似乎这个过节已经上升到了仇恨的地步。也许,这个仇恨就是……
张宿雨不敢想,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帮以前那个同名的混蛋背黑锅。如果这件事让家里那位极品知道了的话,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陈犹眠苍白的脸映在她眼里,嘴角那抹血丝尤为刺眼,怎么看怎么脆弱,愣的是惹人怜惜。张宿雨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跟班,五大三粗的彪壮凶悍,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将人抱起。这么个娇弱的美人儿,还是放在自己手中才放心。
张宿雨见陈犹眠身材虽然纤细修长,但也未及她的身高,想着抱着这人应该不会太吃力。但将人揽入怀中后才惊讶觉,这也未免太轻了吧!张宿雨虽知这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女子的力气确实要大一些,却没想到抱起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般不费力气。
轻巧的将人抱在怀里,只觉得怀中之人的身体柔软馨香。一个词语在她脑中闪过:温软玉香。张宿雨再次低头细细看了看怀中昏厥的男子,细致修长的眉,长翘如扇的睫羽,雕玉明洁的鼻梁,还有沾着血丝的殷红菱唇。当真是眉目如画,清冷疏朗,俊铸无双。
虽然怀中之人是有一副好皮囊,甚至很有可能家世显赫,但张宿雨还是不喜欢这种强加在她身上的感情包袱或者婚姻。就算是有仇有恨,那也是跟以前的张宿雨,而非她这个倒霉鬼,凭什么这堆烂摊子要自己来收拾。张宿雨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老天这么折腾她到底是为什么!把她扔到这个诡异的地方也就算了,杯具的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的人生自由,她的人生伴侣,她的信仰追求都会被人操控和干涉。
怀中之人不是一个好打发的无知愚民,就以他的母亲安先生来说,那是一看就能辨别出是受过贵族教育的人。所以,这种有背景的人不是她张宿雨能招惹得了的。她还想多活几年。
张宿雨拧了拧眉,挥去脑中的不快,安慰自己万一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狗血,也许这两人只是单纯的结仇,以前的张宿雨并没有把这个漂亮的公子怎么怎么地。这么一想,心中安定不少。
看着怀中脸色越来越惨白的人,张宿雨停下胡思乱想,当即决定要找一个大夫给他看看,如果真把人给气出什么病来,那可就不得了了。
……
穿过好几条街,张宿雨终于在金牌保镖的带领下找到了一家医馆。
当张大小姐急冲冲的跑进去的时候,医馆里悠然闲适的大夫和药童们都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好不容易放晴了的,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会冲进来一个煞星。胆子小的人甚至火烧屁股的跑开了。
身后的跟班眼疾手快的捉住了一个跑的慢的大夫,轻轻一个兜转,就将人给转到了张宿雨面前。张宿雨在屋内找到了一方长榻,便将怀中之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然后又细心的盖上被子。看着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怎么说这人都是被自己气成这样的,张宿雨只觉得心中升起一种愧疚之情,心中想着,便又伸手将被子温柔的掖了几下。
大夫唯唯诺诺的站在小榻边上,等着地方第一恶霸张宿雨同学发话。心中腹诽着这个粗鲁凶蛮的煞星咋突然转性,还学会关心起人来了,看她刚才那温柔样,敢情是撞上了特别喜欢的公子吧。眼睛趁着小霸王没注意的时候朝小榻上瞟了一眼,乖乖,怪不得小霸王都收心了呢,这个小公子长得还真是俊喃,怕是整个西临郡百来年都出不了这么个人才吧。
不过大夫随即又暗叹惋惜的想到,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玉一般的人物,居然落到了这个恶霸手上,真是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张宿雨瞪了一眼旁边站着不做事的大夫,不耐烦的说道:“没见着人病得厉害么,赶紧把脉啊!”
大夫一个哆嗦,连忙伸手扶住小榻的床弦,撑住自己被吓得发软的双腿,伸出颤抖的手,稳住心神把起脉来。经过片刻功夫,那大夫就用怪异的目光看了张宿雨一眼,然后又闪烁的看着小榻上仍旧昏迷的男子,眉头紧皱,面露惋惜。
张宿雨担心对方的病情,见大夫静思了一会便挤眉弄眼的,就知是出了结果,大夫不说话,张宿雨便知这结果可能有些让人不好说出口,所以,她索性自己开口问道:“到底是咋回事,你倒是说啊。”
大夫敛住对榻上公子的惋惜,嘻嘻一笑,别扭着脸对张宿雨拱手拜道:“恭喜张小姐,贺喜张小姐,这位公子只是有孕在身,受了些刺激动了胎气。不过这位公子身子身子虚弱得很,需要吃几副补血养气的药膳,养上个把月的。”
张宿雨听得这话只觉脑中轰鸣,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榻之上的人,然后横眉怒目的对大夫吼道:“你说什么?怀孕?!他怀孩子了?”
大夫见恶霸发飙,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大气不敢出一口,虽然吓的不轻,但也不敢不答恶霸的话,只要硬着头皮说道:“小人,小……人,怎敢胡说,这位小公子确实……已有身孕,差不多有月余了。”以为刚才她十分紧张这位小公子,定是非常喜欢人家,要是听到了怀孕的消息,说不定心中大悦就会放过她这个小小的医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弄巧成拙了。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位小公子怀的不是恶霸的种?大夫心中绝望的哀叹了,只求恶霸能从轻处罚。
张宿雨那声大吼,小榻之上人就已经清醒了,醒来之后恰巧听到了大夫说的这句话,顿时面如死灰,愤恨的剜了张宿雨一眼,泪水便一涌而出,源源不断的从眼角顺着腮鬓流到了布枕之上,隐隐有抽泣之声。
张宿雨对于“月余”、“一个多月”这类词很是敏感,她来这个破地方差不多一个多月了,距那个晚上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而面前这个男人的肚子里怀着一个月余大小的生命……加上猜测的,这个男子似乎和以前的张宿雨有过那种事,那么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那晚……
张宿雨惊讶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窜想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记得她曾问过那群狐朋狗友,自己那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她们回答是她那晚心情不好,站在醉红楼楼上的窗户边喝闷酒,喝醉后说是看见了一个美人,要去把人家捉回去当夫郎。众人都当她是说的醉话,可是,恰巧在那晚上借尸还魂的张宿雨同学知道,那天晚上她确实和人发生了关系,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美人还是丑人。
张宿雨同学带着沉重的心情看着小榻上泪流不止,悲伤绝望的男子,心中更是绞成一团乱麻。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张宿雨逼迫自己能冷静些,有的事情不能只凭猜测,不管这个孩子是在她来了之前就有的,还是在她来了之时有的,抑或是,这根本不是她的,种种疑惑都而需要面前这位唯一的当事人来解答。当然,张同学不会笨到直接问,孩子是不是我的,要是这个男人骗她说是的话,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和他纠缠不清。
张宿雨向大夫挥了下手,然后让其来开了。接着俯身在男子耳边,轻声问道:“你可记得那条小巷……”
陈犹眠在听到大夫说自己怀了孩子后,只觉得五雷轰顶,几欲死去,但又想到尚姨还在她手上,便已心如死灰,悔恨交加,只得听天由命,两行清泪涌流不止。现在这个女人又提到了小巷,似乎在像自己挑衅,逼迫自己回想起那个龌龊的夜晚。当下脸色刷的又白了一些,只得怨愤恼怒的用泪蒙蒙的眼瞪着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剥皮撕肉,挫骨扬灰。
张宿雨瞧见这个眼神便知那晚之人确实是他,那么着定的带着无数恨意的眼睛,毫无迟疑的直直的瞪着自己,分明就昭示了她心中的想法。
只是张宿雨还存着侥幸心理,不确定的又说道:“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呢……”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带着轻挑,不急不缓的说在男子耳边,话一出口,只觉一阵小风刮过,然后一个清脆的耳光“啪”的打在了她脸上。有了这个耳光,张宿雨终于确信了,这个男人的清白是毁在自己手上的,而他肚子里的孩子,正是自己的种。
张宿雨叹了口气,虽然很高兴找到了那晚和她春风一度的人,但是,眼下这种情节却是不让人乐意预见的。才刚刚适应了这个女尊世界的生活,没想到,还没让她喘过气,就直接让她晋升当妈妈了。
既然做了这么缺德的事情,那就要对人家负起责任。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男子的清白如果没了的话,下场是非常凄惨的,更何况是未婚先孕,那简直是世理不容。而张宿雨更加怜惜这个男子在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好比中国古代守贞带操的女子被人玷污了,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张宿雨伸出手臂,不松不紧的搂住抽泣不止的男子,郑重的在其耳边发誓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言誓情初露
第十一章
晏乐从医馆东厢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只穿着内衫,头发湿漉漉的女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大夫讲解关于怀孕期间男子应该注意的事项,大夫若说的不仔细,那女子便会拉着大夫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本是男儿家都隐晦的羞于提起的事情,女子却神情严肃,十分谨慎的细心盘问,好比做学问一样慎重。
这个女子真正的很爱她夫郎呢,这么羞人的事情哪有妻主会去做呢,至少在晏乐的印象中是没有的,而眼前这个女子不但敢问敢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生怕以后的生活里一个不小心她的夫郎就会怎么怎么的了。
“人禀气血以生,胎赖气血以养,太逸则气滞,太劳则气衰。若劳逸失宜,举止无常,攀高负重,其胎心坠,易致难产;故而受胎之后,适当活动,使气流通,白脉和畅,则百无难产。”大夫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