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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和畅,则百无难产。”大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通,心想今天竟然能给恶霸说教,而恶霸还十分乖巧的虚心聆听,这让她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安,虽然高兴恶霸没有找她医馆的麻烦,但是,和恶霸一直这么说话也让她提心吊胆,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出祸事。
大夫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于是就咬文嚼字,卖弄辞藻的说了一通稍微晦涩的文言文,意图打消恶霸的继续纠缠,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全西临郡都知道的这个不学无术的恶霸居然是一副我听得懂,而且还露出我已经记住的样子。
谁来告诉她这厮为什么能听懂……而且不但听懂了,还能提出问题!!!
“滋血养气当然无可厚非,不过你只是很模糊的说不能贪图安逸,也不能过于劳累,那这之间的界限又是什么呢。对了,他肯定是不会被劳累到了,你且说说不能贪图安逸到什么程度,平日里活动筋骨又该注意哪些?”张宿雨同学别的优点可以不提,但在好学这一点上,那可是无几人可及得上的,尤其今天这事儿是关乎于自身的重大问题。
大夫摸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手脚局促,暗自悔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对这恶霸惧怕的心理阴影又加重了一层,但碍于恶霸的淫威,只好哭丧着脸说道:“孕期不宜每日一味的嗜睡贪吃,亦忌讳长时懒卧在榻,这位公子自然是富贵之人,没了那般劳作辛苦,闲来无事赏花听曲,逛逛花园苗圃便可。不过等到胎儿成形,坠腹而阻行,累及筋骨及血脉流畅,须得令人推拿按摩,以顺筋穴。”
张宿雨点头,确实和现代社会听来的那些注意事项差不多。不过,既然这是女尊世界,而且男生子,那必然和前世社会的女生子有所差异,还是再问清楚些的比较好。再者,处于高度文明的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女人怀个孕还得每个星期或者每个月朝医院里跑,可见生孩子确实是不容忽视的大事。而这个还处在农耕时代的封建社会,医疗水平那可不是差了一两截,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于是张宿雨不屈不挠的再次发问:“那在这孕期之内,每个阶段都要注意些什么呢?比如饮食啊,生活环境啊,还有,那个,那个,我夫……郎,需不需要做些什么引产的准备呢?”
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宿雨,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这还是那个连书都没读过几天的西临郡第一恶霸么,天啊!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连些男儿家都羞于问的问题,她居然能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以前没听说过张家给这位恶霸娶过亲啊,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张宿雨看着呆成木头的大夫,只道是自己问的问题太过繁琐了,估计在这女尊社会女人问这类问题的太少了,直接把这大夫给吓住了。张宿雨伸出手在大夫面前晃了晃,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当妈妈还真不容易。
床榻之上的陈犹眠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啊,这种问题都敢问!私底下叫小厮来做就行了嘛,她不但亲自问了,还把大夫跟盘问犯人一样刨根问底,简直丢脸丢到家了!还有,她居然敢说自己是她夫郎!这个女人脸皮怎么那么厚,毁了自己清白不说,还捉了尚姨,现在又强迫自己回去当她的夫郎,他才不要做这个坏女人的夫郎,哪怕死他也不干!
陈犹眠同学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愤,直接掀了被子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谁说我要这个孩子了,谁说我是你夫郎了,你这个下作的女人,休想我嫁给你,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的。”说完就翻身下了地,想要冲出医馆。
张宿雨头疼的扯了下嘴角,心道不但妈妈不好当,这个便宜老婆也是不好做的。摆了个手势,四个金牌保镖人高马大的在医馆门口一字排开,刚好把小门给堵了个严实,陈犹眠气得泪水又流了下来。张宿雨轻飘飘的来了句:“安先生现在还在寒舍养病呢……”
陈犹眠一听,眼眶又红了一些,泪水更是哗哗的往外飙,一咬牙,冲到张宿雨面前“啪啪”的甩了两个耳光。张宿雨并不觉得疼,因为面前这位美人身体实在虚弱得走路都成问题,反而他自己用尽力气甩了自己两耳光,手应该很疼吧。
陈犹眠看着张宿雨不痛不痒的样子,更是气得快窒息了,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昏天暗地的。张宿雨拉过陈犹眠的手,温柔的握在手中,道:“你要打我也不该用自己手打嘛,拿个东西替着打才是嘛,看吧,把自己手打疼了吧,诶……”说完向他走近了些,然后把人搂在了怀里,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巧陈犹眠挣脱不掉。
陈犹眠听到她这话倒了是愣了一下,但想到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现在自己被她搂在怀里轻薄,更是恼羞成怒,破口骂道:“拿开你肮脏的手,不要碰我!”
张宿雨将人抱得紧了些,头靠在对方肩上,语气温和轻柔:“好了,好了,别气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没人赔得起。你要是想打我啊,咱回了家我让你慢慢打,你想怎么打都成,我绝不还手。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陈犹眠见挣脱不开,也没力气挣开,虽有不甘,也只得认命的让她搂着,心中酸楚,默默流泪。
张宿雨见他不答话,接着安慰道:“怀孕是大事,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要是打掉孩子对你身子有影响,那可是会留下病根,一辈子也医不好的。咱们先把怀孕的事问清楚了再说。我刚才说了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真的,请相信我,这句话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说。”
陈犹眠懒得听她胡言乱语,再加上自己晕得厉害,又陷入了昏迷。
张宿雨搂着陈犹眠坐到小榻之上,将其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把脑袋靠在自己颈窝之处,安稳好了才对大夫说道:“大夫,你把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到纸上,我怕以后忘记了。”
大夫仍旧处在神游之中,直愣愣的看着张宿雨不知所云。刚才,刚才那个小子打了恶霸的是吧,天啊!恶霸不但没还手还用甜言蜜语安慰人家,以前可没听说恶霸为哪家红颜做过这么忍气吞声的事情,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张宿雨皱眉,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觉得赶紧把人送回家静养才行,有些不耐烦的对大夫说道:“我说你别发呆了,赶紧给我写单子。”
大夫恍然惊梦,冷汗流得跟瀑布似的,她刚才做什么了,居然敢在恶霸面前发呆,还直愣愣的看着人家,简直,简直是嫌自己命短了是不。大夫慌慌张张的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小……人,不是故意无视张小姐的问话的,小人……小人只是在想方子,只是在想方子,请张小姐饶了小的这一回,请……”
张宿雨翻着白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干脆的打断这些无营养的对话,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得了,得了,站起来吧,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赶紧写单子,我还要早点赶回家呢,快点。”
大夫摸摸头上了冷汗,叫了药童磨墨铺纸,坐在案几上哆哆嗦嗦的写了几笔,字不成字,墨点滴的到处都是。张宿雨这回还真有些火大了,这大夫咋跟个小白兔似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小,见着自己跟见了大灰狼似的,连字都写不出来了。
正当她要发火的时候,一个男子撩起医馆侧墙门的布帘子走了过来,声音清脆的说道:“姑娘就别为难这位大夫了,她年岁大了,难免有的时候手脚不方便。你让她给你写单子,还不如让她给你几本医书。医书可比她写的详细多了。”
张宿雨一听觉得还真是道理,与其让大夫写,还不如看医书,以她现在这个状态难免写错写漏。赞赏的朝那名男子点了个头,便让大夫拿了几本关于男子怀孕期间该注意哪些事项的医书。
落花问流水
第十二章
马车在西浣路上缓缓穿行,张宿雨这是第一次坐马车,如若平时,她自会觉得新鲜稀奇,然后将这马车前后结构给研究一遍。但今日……张宿雨看着小榻之上,靠着马车车壁,随着马车行驶而摇摇晃晃的男子,心中惆怅迷茫。
这个就是以后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吗?这样钟灵毓秀的人物配自己完全是,完全是……完全是自己配不上人家啊,这般剔透的人儿,那该是多么华贵尊容的富埒王侯才养得出来的呢!张府虽是地方首屈一指的富豪人家,但和眼前这位的身份差距……张宿雨摇摇头,只觉得人生颇为无奈,也太过滑稽。
一个感情空白了二十五年的老处女,突然之间不但失了身,还即将变成母亲,而孩子的爹还被自己强来的。张宿雨自嘲的苦笑,今后的路看来要走得很艰辛啊……
出于对眼前男子的责任,她此生必定会好好待他。要说张宿雨这人是极有耐心的,既然决定和他过日子,那么,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就好比她刚才的诺言: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即使俩人最终无情份,她这辈子也定不会负他。
马车磕磕绊绊晃动得厉害,陈犹眠只觉胸口气闷得慌,喉咙如同被卡住了般,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泛着青色,秀眉紧皱,菱唇紧抿,全身冰冷。
张宿雨见状便将人揽在了怀里,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犹眠闻见张宿雨在耳边的声音,心中更是气血翻腾,烦绪万千,呼吸又急促了几分,眉头更是深深的锁了起来。心道要是就这样死去好了,反正已是不洁之人,又怀了孽种,与其被她捉回去羞辱玩弄,还不如直接死掉,免得污了陈家的门风。
张宿雨见怀中之人没有开口,心中焦急,便将人反搂在怀里,用右手不住的在其背上顺气抚摸,并催促着车妇快速往家里赶。
西浣街是西临郡有名的繁华热闹之地,往东再过三个街口,便是气派富丽的张府了。张宿雨对西浣街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那群狐朋狗友把她三架五绑到处招摇惹事的记忆里,故而如今再次路过这人踵相接,绮绣争妍的花花大道时,总有一种说不清的逃避心理。
马车刚驶过醉红楼门前,突闻车妇长长的“吁”声,马车惯性的朝前再滑动了一丈远,便停了下来。
张宿雨拧眉,抚摸怀中人背部的手顿了顿,烦忧的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那群不安分的狐朋狗友来堵她了,不然这个西临郡还有谁敢拦张宿雨的马车。前几次自己一个人都疲于应付,何况这次还带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个十分厌恶她的病人。
果不其然,当张宿雨撩开布帘,便看见一群衣冠鲜亮,风流自诩的富家女子齐齐围在马车前面。
众位女子见今日终于逮到了张宿雨,都嘻嘻笑开,很是得意,瞅着张宿雨的眼神充满了促狭和揶揄。只是待众人看清马车中下来的女子后,都不禁呆住了。
这难道是西临郡最新的时尚潮流趋势么,真,真是,别有一番艳治风流的味道啊,啧啧……西临第一霸果然名副其实,连装扮都这么有个性,简直是整个西临郡的郡形象代言人啊。连女人见了都忍不住丢人的“咕噜”一声咽口水,真,真,真是太诱人了嘛……
由于先前被陈犹眠泼了一盆水,张宿雨只好将长发披散,那件张氏正君强行穿上的拉风的大红大绿的袍子已经褪去,只留了里面的内衫,由于内衫过于宽松,且在胸侧才有结绳,张宿雨便用腰带将其高高束于胸下,内衫变长裙,腰身紧裹,逶迤在地,使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纤细修长,身姿潇洒,白衣胜雪。加之内衫下部被紧紧束住,上面则宽松不少,领襟大大敞开,圆润的肩头隐隐可见,胸前白肌一片,勾人遐想。
看着这幅风光景色,那位张宿雨还魂来后拉着她回张府的女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宿,宿雨,你这个,这个……”
张宿雨连忙打断她的叨絮,稍有不悦,道:“我有急事要赶回家,还请各位朋友今日放我一回,他日定当设宴请客谢罪。”说完便又要折回马车之中。
女子见人要走,哪里肯允,连忙上前拉住道:“放你一回?!我们都放过你几回了!天天躲在家里干嘛,那件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了,以免浪费了这花花世界。走,走,大家一起去乐呵乐呵。”
张宿雨反拧胳膊,将手抽回,神色严肃:“今日真的不行,这事攸关人命,要玩乐还是改日吧。”
眼见张宿雨要上马车,那女子直接将人拦住,然后朝围观的几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几个女子心领神会,迅速将马车拉走,张宿雨推了女子一把,急着要冲过去,那女子便把她拦腰一抱,不让她走,顺着张宿雨的话调侃道:“什么攸关人命,你逗我玩呢,你张大小姐